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从鱼(古代架空)——春溪笛晓

时间:2024-09-04 14:55:32  作者:春溪笛晓
  江从鱼信心满满:“包在我身上,我有个吃早饭的宝地,你保证没去过!”
  楼远钧便随着他走,从天色蒙昧走到朝阳初升。
  他们来到了码头处,恰好见到一轮圆日在远处冉冉升起,映得江面金光粼粼。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江面展翅逡巡,认真搜寻着可以入口的猎物。
  江从鱼松开了楼远钧的手,跑去和正围坐在一起吃早饭的船工们聊了聊,没一会也拿了几个船工们正在吃的大饼回来,邀楼远钧一起坐下尝尝劳苦大众平时都吃些什么。
  有人见他们衣着不凡,不由笑道:“你们哪里吃得惯?”
  江从鱼道:“怎么会吃不惯,我从小吃到大。码头的吃食最是实在,绝对都是真材实料,好吃又管饱!”
  那人不信:“瞧你一看就不是吃过苦的,怎么可能从小跟我们吃一样的?”
  江从鱼就让他以后去南边的时候跟人打听打听,只要一到他们县里,保准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他还和船工说起自己最爱去蹭锅子吃,大锅一架,大伙带上自家的食材下锅烫熟就吃,一边吃还一边说着大江南北的趣事,暖和又热闹。
  有次吃到他都忘了要回家,气得他老师撵着他满院子跑。
  听江从鱼这么一讲,众人都不再怀疑,也热热闹闹地聊了起来。江从鱼把手里圆圆的大饼一分为二,和楼远钧分着吃,说是有肉馅也有素馅的,他都想尝尝,所以一人一半!
  末了江从鱼还拉着楼远钧去喝了两碗热腾腾的肉汤,肉汤里没有肉,但味道够重,一碗灌下去仿佛把肚子里的饼都化开了,饱足得很,干上半天活也不会觉得饿。
  若说很好吃,那肯定是假的。哪怕楼远钧尝不出什么味道,还是能感觉出这饼口感比平日里吃的要粗糙许多,肉汤也只不过是比白水好那么一点。
  只不过见江从鱼边吃边和众人说说笑笑,楼远钧不知不觉竟也把江从鱼塞给他的东西全吃完了。
  这时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不少摊贩得知官员与学生们今儿开始休假,纷纷挑担入城沿街叫卖,而城中的商铺也卯足劲热情揽客。
  江从鱼领着楼远钧走街过巷,见着感兴趣的人和货物就要上去跟人聊上几句,算是弥补了自己到京师后没好好到街上逛过的遗憾。等他过足了东聊聊、西聊聊的瘾头,才想起身边还跟着楼远钧呢。
  江从鱼忙把楼远钧拉到个暗巷里头,有些忐忑地问:“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出来玩很没意思?”
  “不会。”楼远钧想把人揽入怀中亲一亲,又听到了外头鼎沸的人声。即便是鲜有人进来的暗巷,难保也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楼远钧哄道,“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很有意思。”
  江从鱼耳朵红了红,他没与人谈过恋爱,出来玩也没考虑到楼远钧喜欢玩什么。好在下午是楼远钧来安排的,无论楼远钧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做,应当不至于让楼远钧玩得不尽兴才是。
  这么一想,江从鱼也就不再纠结,拉着楼远钧继续在街上走走逛逛。
  不时还兴冲冲地参与一下商家举办的节庆活动。
  最后两人一起去酒楼包厢里吃午饭。
  难得楼远钧到外面吃饭,江从鱼觉得不能只带楼远钧吃码头的便宜饼子,还是得让楼远钧吃点好的。
  他特意把自己上次招待北狄使团时觉得特别好吃的菜都点了一遍。
  楼远钧听他介绍说“阿罗多吃了都觉得好”,目光动了动,说道:“你与他的情谊倒是深厚,他都走了你还记着他喜欢吃什么。”
  江从鱼一听,这话不对头,横听竖听都酸得很。他说道:“这不是我很少到外面吃饭,只能用上次尝的做参考吗?”见伙计一时半会不会进来,江从鱼凑过去往他唇角亲了一口,“你若是喜欢吃什么,我一定记得牢牢的。”
  楼远钧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下次你要是忘了得受罚。”
  江从鱼嘴上连连保证不会忘,心里却有些犯愁,楼远钧这吃什么都尝不出味道的毛病要是一直治不好得多难受?
  正想着,伙计把饭菜陆续送了进来。见楼远钧仪态优雅地进食,对于吃饭这件事不算反感,江从鱼也暂且放下心里的担忧。
  吃饱喝足,江从鱼就着伙计送来的茶水漱过口,才问楼远钧下午准备带他去哪儿玩。
  楼远钧轻笑道:“到了再告诉你。”
  听楼远钧这么卖关子,江从鱼也不恼,心里还颇为期待。只歇了一会,他便结了账与楼远钧一起离开酒楼。
  一辆熟悉的马车等在不远处。
  楼远钧把人带上马车,拍拍自己的膝盖说道:“看你有点困了,可以趴着睡一觉,说不定睡醒就到地方了。”
  江从鱼本来不困的,听着楼远钧轻声诱哄,还真冒出点食后困来。他依言趴到楼远钧膝上,只觉自己又被熟悉的气息围裹其中。
  楼远钧见他耳朵发红,取过旁边的扇子轻轻地给他扇起了风。
  江从鱼见他给自己打扇,不由伸手抓住楼远钧有力的手腕,说道:“你别累着了。”
  楼远钧道:“我不累,你睡吧。”
  江从鱼被他哄得晕陶陶地松了手,竟真的不知不觉在那徐徐凉风里睡了过去。
  楼远钧定定地注视着江从鱼那毫无防备的睡颜。
  江从鱼不笨。
  正相反,江从鱼很聪明。江从鱼身边又有那么多见过他的人,他的身份不一定能瞒下去,他们现在这样的浓情蜜意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打破。
  如果没有尝到过其中滋味也就罢了,尝到以后楼远钧又怎么愿意就此放手。
  他想要……彻彻底底占有江从鱼。
  在江从鱼发现自己骗了他之前,将人彻彻底底地据为己有。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江从鱼迷迷糊糊地醒来,忽地感觉眼前黑漆漆的。他纳闷地问:“天这么快就黑了吗?”
  楼远钧哑声道:“没有,是我偷偷把你眼睛蒙起来了。”
  江从鱼坐起身来,往自己脸上一摸,还真系着根绸带。系得那么严实,连一丝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叫他什么都看不见。
  “你害怕吗?”
  楼远钧问他。
  江从鱼也不急着把绸带取下,还笑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他还伸手往楼远钧那边摸索,摸到人以后就整个人扑进对方怀里去。
  看不到就看不到,只要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就好了,他一点都不害怕。
  楼远钧空荡荡的怀抱一下子被填满了。
  是江从鱼自己撞进他怀里来的。
  是江从鱼自己……非要喜欢他的。
  楼远钧将人严严实实地困在怀中:“我要是把你带去卖掉怎么办?”
  江从鱼尝试着找到楼远钧的脖子,双手环上去往楼远钧脸上亲。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他的吻时而落在楼远钧下颌,时而落在楼远钧脸颊,就是亲不中楼远钧的嘴巴。
  楼远钧一动不动,由着江从鱼胡乱亲来亲去。
  最后终于找到了他的唇。
  两人唇舌交缠。
  直至这缠绵热烈的一吻结束,江从鱼才笑盈盈地说道:“你舍不得卖掉我。”
  楼远钧也笑了起来。
  “对,我怎么舍得卖掉你。”
  马车停了下来。
  江从鱼感觉楼远钧把自己抱到了船上。
  船晃晃悠悠地驶了出去。
  江从鱼问:“你要带我游湖吗?”
  楼远钧抱着人走进宽敞明亮的舱房中,说道:“是啊,湖心比较凉快。”
  江从鱼还真感受到了午后的凉风习习吹来。
  确实很凉快。
  江从鱼忍不住问:“那这绸带可以解开了吗?”
  “再等等。”楼远钧道,“等所有人都走了再说。”
  他把江从鱼放到床上,伸手摩挲着江从鱼没被遮挡住的半张脸。
  明明自己就能解开,却还乖乖问他可不可以,可见不管他想做什么,江从鱼都心甘情愿配合。
  只是江从鱼真的明白他想做什么吗?
  楼远钧喉咙微紧,心里涌动着的是无法自控的浓烈欲念。他俯身碰了碰江从鱼的唇,谴责道:“你怎么整日勾引我?”
  江从鱼觉得楼远钧的话很没道理,忍不住替自己喊冤:“我没有。”他感受着楼远钧灼热的气息,脑袋有些空白。出于少年人的好强,他当场谴责回去,“你才是整日勾引我!”
  楼远钧道:“这都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
  江从鱼愣住。
  没想到楼远钧还能直接承认。
  楼远钧却抵着他的额头追问:“那我勾引到你了吗?”
  江从鱼只觉楼远钧的鬓发垂了下来,若有似无地扫过他耳朵,挠得他连心里都开始发痒。饶是他至今未经人事,也察觉了楼远钧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觉一股热意传遍了四肢百骸,烧到他面上都有些发烫。
  既是两情相悦,那么情难自禁之下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江从鱼主动抱住楼远钧,有些结巴地坦露心迹:“勾、勾引到了,我心里全是你。”
  楼远钧回抱住江从鱼,将脑袋埋在他颈边说道:“我也是,心里全都是你,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如果你对我始乱终弃,我就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爱我了。”
  江从鱼只觉楼远钧真会折磨人,明知他最见不得别人伤心难过还说这样的话。
  他喜欢楼远钧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叫他难过?偏偏楼远钧总这么不安,每次不是绑住他的手就是蒙住他的眼——仿佛只有这样困住了他,他才不会离开。
 
 
第50章 
  船停在了湖心岛前,不管是掌舵的还是伺候的,全都乘小舟回了湖岸边候命。
  偌大的湖面上,便只余下一岛、一船与船上的两人。
  江从鱼的双眼还是被蒙着,只能感受到船在水面上轻轻地随风浮沉,而楼远钧则轮番吻咬着他的耳朵、后颈、喉结,每一处都反复碾转流连,仿佛要在上面烙下抹不去的印记才甘心。
  到后头,连本就轻薄的夏衫也被褪去了大半。许是因为眼前一片漆黑的缘故,江从鱼只觉楼远钧的每一下触碰都更过分清晰,叫他有些想逃开,却不知该往哪里逃去。
  躲到哪儿都像是把另一处送到楼远钧手上,且楼远钧还很不客气地享用起来,仿佛他身上每一处都让楼远钧爱不释手。
  这可真是漫长而煎熬的折磨。
  江从鱼有些受不了一直蒙着眼被楼远钧这般亵弄,轻喘着恳求道:“哥哥,我想看你。”
  楼远钧隔着绸带亲江从鱼的眼睛,灼热的气息安抚着他的焦虑:“我现在不好看,你看了会不喜欢我。”
  此时此刻,他像失控的怪物,贪婪而自私,恨不能把人囫囵着吞进肚子里,再也不让别人瞧了去。他也试着控制过这种心态,可还是一次次地沉溺其中。
  江从鱼只能哄道:“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楼远钧不信,太容易得来的承诺没法让他心安,他还是想在江从鱼身上烙满自己的印记。
  他俯身往江从鱼腰窝上咬了一口,江从鱼这处似乎格外敏感,只轻轻一咬就让江从鱼浑身绷直。
  江从鱼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前前后后都咬了个遍,连大腿内侧那处他邀楼远钧看过的疤痕都没放过。
  楼远钧似乎很不喜欢这种不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对着那多年前的伤痕折磨了江从鱼格外久。
  相比之下,楼远钧让他含入的陌生药玉都没那么叫他不自在了,不知不觉便在里头化了大半。
  眼看江从鱼都要哭了,楼远钧终于舍得松开了钳制他双腿的手,改为攫住江从鱼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身上。
  两人交换了一个潮湿而火热的吻,楼远钧才问他:“我刚才吃了那么多地方,你记没记住我最喜欢吃什么?”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会问这种问题,只觉刚才被楼远钧吻咬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跟火烧过似的。
  他早该知道楼远钧这人表面温柔可亲,骨子里坏得很!
  楼远钧道:“你说好要记住的,现在却说不出来……我要罚你了。”
  江从鱼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熬的事,忍不住委屈得嗓音都带上几分哽咽:“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楼远钧怕真把人弄哭了,抱起人走了出去。
  明亮的阳光照在江从鱼身上,让他意识到这真的还是大白天。
  “你要带我去哪里?”
  江从鱼忍不住问。
  楼远钧把人抱上岸,这是个不算太大的湖心岛,里面只有几处供他小住的楼阁。
  过去他偶尔不喜被人打扰,便会屏退所有人自己待在里面。
  眼下整个湖心岛一个人都没有,哪怕怀里的江从鱼已被他折腾得衣衫不整也不怕被旁人看见。
  楼远钧不答反问:“你现在知道怕了?”
  江从鱼倔强地道:“我不怕。”
  “你还可以……反悔。”楼远钧道,“你若是反悔了,我就把你带回船上去,帮你把衣服穿好,叫人过来把你送走……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以后会一直把你当亲弟弟来看待。”
  江从鱼听着楼远钧的承诺,不知怎地想到楼远钧早前说的“再也不相信世上有人会爱我”。
  他并不是那种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的人,可听着楼远钧说出这样的话来却难受得很。
  江从鱼伸手环住楼远钧的脖子,在明灿灿的日光下试着亲了亲楼远钧的唇。
  “我不反悔。”
  江从鱼说道。
  无论楼远钧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楼远钧有着什么样的出身与身份,他都不反悔。
  是他自己喜欢上楼远钧的,是他自己每次分别后都盼着再见到楼远钧,不是楼远钧非要哄他、骗他、诱他。
  楼远钧抱着江从鱼迈步入内,寝殿中分明还是空荡荡的,却再也没有过去的空阔寂寥之感。
  他伸手解开了江从鱼蒙着的绸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