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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宋知钰轻抬眸,看见萧寒砚一脸认真,不似作假。
  乔家令人称誉的不是“一门双将星”的传奇,而是战无不胜的乔家军。乔家如今的当家人是乔潜的哥哥乔庭,他手握十万大军镇守边境。乔庭早已带着十万大军归顺萧寒砚,这也是萧寒砚遭受骂名的主要原因。
  如今只因他一句话,便能说出让乔家消失的话,也对得起萧寒砚那一身骂名。
  只是不知道那句话里,又有几分真心。
  “我废了他的手我气什么,你若是不处置我,乔家倒戈沈问了又当如何?”
  萧寒砚明白他的试探,轻声道,“由他去吧,我所求不过一个你。只要能护你周全,这天下最终落入谁的手里,都与我无甚干系。”
  宋知钰轻抿下唇,思绪飘远。
  他到应城一年后,主动加入了飞鹰将。
  飞鹰将是宋家军里最为特别的一支军队,里面的每一位士兵都是宋家军里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专门完成一些艰难的任务。深入敌营以身犯险是常有的事情,每次任务结束后都会有人死亡。
  宋知钰也有几次遇险,但关键时刻都会有人从暗处出来保护他。他以为那些人是父兄派来保护他的,询问过后发现并非如此。他曾问过那些人是谁派来的,那些人只说他们的任务是护他周全,别的一概不知。
  喉咙里泛起一股涩意,宋知钰衣袖下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两下。
  “在应城……你派人保护我了?”
  萧寒砚点头,“是。”
  意料之中的回答,宋知钰声音有些急切,还带着一丝怒音,“你为何不告诉我?”
  自从他去了应城后,只是派人往京城送了一把弯刀,此后两人完全失去了联系。若是这过程中能有只言片语的消息传来,他们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应城有不少探子,若是告诉你了恐怕会带来麻烦。”萧寒砚不解他为何突然生气,伸手想要安抚,但停顿一瞬又收了回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宋知钰心里掀起层层涟漪,他强忍酸意,阴阳怪气道,“派人保护我,还不告诉我。做好事不留名,你可真高尚啊。”
  萧寒砚抿嘴,“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护你周全。”
  “没想那么多?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宋知钰冷哼一声,随手把书扔在了书案上。
  “对不起。”
  宋知钰瞪了他一眼,“行了,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就不怕我永远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都会这么做,我没有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萧寒砚声音清冷,不着痕迹的往宋知钰旁边靠了一点。
  喉咙干涩得厉害,宋知钰喝了两口热茶,轻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萧寒砚的长相和四年前并无多大的差别,身形倒是健硕了不少。以前沉默寡言爱冷脸的男人,如今话可算是多了一些,脸上也有了别的表情,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气。反倒是他,如今一副久病缠身的药罐子模样,和四年前判若两人。
  几年过去,一切都已经变了,但好似又有什么没有改变。
  见他情绪不好,萧寒砚接着开口,“乔潜和书院里那群嚼舌根的学子我都会处置,你无需担心。”
  “不用,左不过是被骂两句而已,这一年来我被骂的时候还少了?”宋知钰不甚在意。
  这些骂声就是他的保护伞,外人看来,他和萧寒砚的关系越不好,越能保护彼此。
  “也行。”萧寒砚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打着其他算盘。
  “我让你拓印的话本子都印好了吗?”宋知钰抬眸。
  萧寒砚听话点头,“印好了,我已经让人都传下去了。”
  如此一来,今日的目的只差见苏霖了。
  南山书院是萧寒砚的地盘,找人传话很简单。
  苏霖虽然进了翰林院,但时间较短恐怕还查不出什么东西,宋知钰没有报什么希望。
  不多时,萧寒砚掐着点儿离开,将这里留给了宋知钰和苏霖。
  苏霖如今虽身在翰林院,但依旧是一副贫困学子的模样,穿着最普通的长衫,腰间的玉佩成色也不好。
  甫一见到他,苏霖脸上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怎么样?萧寒砚有没有折辱你?”
  宋知钰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床笫之事。不禁想起进入萧府后他与萧寒砚唯一一次同床,萧寒砚还吃了药。都不曾做过那档子事,又何来折辱一说。
  “听说宦官心思异于常人,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折辱人的法子可多了。”想到在话本子里看到的那些用具,苏霖就一阵担忧,宋知钰有病在身,怎么受得了。
  宋知钰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表哥无需多虑,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苏霖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确实不曾有受伤的模样,这才放心,“你无事就好,比起复仇来说你的安危更加重要。”
  宋知钰只觉一股暖流从心里划过,这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该说的话。
  “表哥放心,我心里有数。”宋知钰自然转移话题,“这些天可曾查到什么?”
  心里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有此一问。
  苏霖遗憾摇头,“没有,应城惨案在朝中似乎是一个禁忌,几乎无人提及,就算是非说不可,大家也会用别的词语来代替。”
  既如此,应当是有人下了一道隐晦的禁令,不许百官妄议此事。
  在南山书院里,那些人还敢堂而皇之的在宋知钰面前提起,可见他们并不知道此事,下这道禁令的人也并非萧寒砚。
  朝中能下这道禁令的人,也就只有皇上和沈问了。
  宋知钰深吸了一口气,“如今我们只知道宋舟与人勾结制造,与他勾结的人是谁,做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半点证据也无。”
  “将宋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总能查清楚的。”苏霖揉了揉他的头,以示安抚,“我也曾怀疑过萧寒砚,暗中查了一番,发现他有些奇怪。”
  宋知钰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轻捻了几下,眸光微闪,这才询问,“怎么奇怪了?”
  “世人皆道萧寒砚暴戾恣睢,残暴狠辣,视人命为草芥。但实则这只是百官对他的评价,坊间不少百姓都对他都赞不绝口。他杀害的人都是残害百姓的公子哥,比如五皇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强抢民女,京中一些稍有姿色的女子,只要被他看上的,一定会想方设法搞到手。”
  五皇子还有一些异于常人的爱好,那些女子最终的下场都很惨,苏霖不愿这些事情污了宋知钰的耳朵,因此没说。
  宋知钰早知传言有误,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没想到真实的情况竟是这样的。
  “或许……这些都只是百官强加与他的污名。”
  苏霖沉吟道,“不管如何,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不便在此多留。若是那你想离开京城,一定要告诉我。表哥别的本事没有,但一定能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宋知钰轻笑,“多谢表哥,我心里有数。朝堂凶险,你也要小心。”
  静室外虽然有萧寒砚的人守着,但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相隔半个时辰才出去。
  南山书院位居城南,整个书院堪比一座五进的大宅子,看起来恢宏气派。书院东南角有一个院落少有人前去,那是萧寒砚的院子,叫做雁归院。
  苏霖从静室出来绕了几圈,见身后无人跟着,便进了雁归院。
  萧寒砚负手站在窗边,听见有人进屋也未曾转身。
  “主子。”苏霖单膝跪地,将头埋得极低,“小钰年纪小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属下代他向您赔罪,还请大人平日里多善待他几分。”
  萧寒砚把玩着手上的扳指,慢悠悠的在圈椅上坐下,“方才不是还说要送他去安全的地方,怎么现在又让我善待他?”
  苏霖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没想到萧寒砚竟然会在暗中偷听他和宋知钰谈话。他平日里最是小心谨慎,断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但这些日子但听说宋知钰的事情后就乱了分寸,一时口不择言。
  “属下失言。”苏霖头埋得极低,“小钰是我亲表弟,平日里待人温逊有礼,只是在应城事变后方才性情大变,所作所为并非是他本意,还请大人恕罪。”
  空气仿佛停滞了,逼人的寒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萧寒砚双眸轻阖,把玩着手上的扳指,他五指修长,指骨匀称,被墨绿色的扳指衬得宛若一柄倒折的玉质扇骨。
  半晌,萧寒砚睁眸,眉骨轻抬,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跪在下方的苏霖瞬间惊起一身冷汗,声音颤抖道,“主子的恩情苏家上下没齿难忘,必当誓死效忠主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一番话算是表明了立场,苏家虽然在意宋知钰,但萧寒砚永远是他们唯一的主子。
 
 
第12章 足袋
  昔日苏氏一族得罪了当地的权贵,对方官匪勾结势必要将苏氏灭门,适逢皇上下江南巡游,萧寒砚陪同。萧寒砚以雷霆手段惩治了当地知府,又灭了匪患,苏氏一族得以保留。
  这两年若不是萧寒砚暗中护着,苏氏一族也早已消失。
  萧寒砚抬眸,右手食指轻捻了两下,沉声道,“今日之后,不必再私下见我。”
  “主子。”苏霖惊呼出声。
  “今日起,宋知钰就是你们苏家唯一的主子。”萧寒砚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可清楚了?”
  怔愣片刻,苏霖垂首,“属下明白。”
  “日后他吩咐你做什么,不必告知于我。你若听话,我保苏家百年昌盛。”萧寒砚起身,径直往外走。
  房门打开又关上,双腿酥麻的痒意让苏霖渐渐回神,方才的一切不是梦境。
  世人皆骂萧寒砚暴戾恣睢,阴狠无比,视人命为草芥,他心里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世人又道萧寒砚为了一己之私坑害十万将士,他奉命孤身前往应城查案,知晓事实又并非如此。
  如今世人又道萧寒砚玩弄世家公子,宋知钰饱受折磨。如此看来,是世人眼拙。
  初春时节,凉气未褪,淅淅沥沥的小雨惹人心烦。
  不过在外走了一圈,宋知钰的鞋袜已经全湿了。
  讲演辩论的学子纷纷移步室内,院中人流如织,宋知钰所行之处,却自动多出一块空地。
  他是什么豺狼虎豹吗?
  在屋内寻了个角落坐下,呼吸之间,他周围的几个位置已经空下来了。
  宋知钰神色僵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屋内一隅有几位学子拿着几本书小声议论,不时朝这边投来憎恶的目光。
  宋知钰视而不见,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前排几位辩论的学子身上。
  辩论的主题是该增加军费养兵还是每年向胡人缴纳岁币,养兵需几百万两白银,而缴纳岁币不过三十万两。
  “每年只需三十万两白银便可避免战争,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再者,谁又能保证耗资几百万两养出来的军队一定能获胜?若是败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话音刚落,一群人的目光便若有似无的落在了宋知钰身上。
  衣袖下的指尖缓缓收紧,好似有什么东西堵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宋知钰垂眸敛眉。
  胜败兵家事不期,他对战场上每一位将士都心怀敬意。不曾想在南山书院,那些死去的将士却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怒声呵斥,“今年是三十万两,待明年他又要三百万两又当如何?也要双手奉上吗?”
  “数十万戍边将士死在战场,就是为了让你们跪着向胡人讨饶?今日不过是要钱,他日对方要地、要人、要皇权,又当如何?难不成也要一一奉上?”
  宋知钰心尖猛然一颤,抬眸便对上了一双澄澈清明的眸子,少年好似眼里泛光,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直击要害。
  “有合约在手,每年缴纳岁币三十万两,难不成还担心胡人毁约?待几年后国库充足,自然能补足军需,届时便是胡人向我们俯首称臣了。”
  盛雨航声音渐冷,“你凭什么认为胡人不会毁约?难不成你和他们暗中有联络?”
  通敌叛国可是大罪!
  “盛宇航你说什么?你才和胡人暗中联络。”
  “既非如此,你又怎知胡人不会毁约?”
  男子被当众下了脸,还被质疑勾结敌国,气不过当众一拳挥了出去,盛宇航侧头躲过,一记扫堂腿过去。
  劝架的加入,瞬间乱作一团。
  以防被波及,宋知钰起身出了门。
  原来是盛大将军的弟弟盛宇航,怪不得能说出那一翻话来。可是应了那句将门无犬子。
  宋家军战败后,多亏大将军盛雨霁带大军前往应城一带,阻止了越国人长驱直入。
  若是大楚人人都有此志气,又何惧胡人来犯?
  走出小院没几步,宋知钰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那些人显然是新手,并未隐藏气息。
  行至一处空旷的院落,不由放慢了脚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他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人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黏腻露骨,让人不适合。
  这人是之前说要将他“搞来玩玩”的男子,好像叫柳珥。
  宋知钰佯装恼怒,“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柳珥拿起手中的话本子,在宋知钰脸上轻拍了两下,“这东西是你写的吧?”
  宋知钰神色一凝,目光落在了那本话本子身上,言辞闪烁,矢口否认,“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写的。”
  “这本书引经据典,桩桩件件直指萧大人,煽动大家清君侧。除了你,这天底下谁还有这个胆子?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笨,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含沙射影的骂萧大人。真以为没有证据就没人敢拿你怎么办了?”
  这本书一共拓印了几千册,隐藏在其他藏书中分发给诸位学子。但方才在屋内宋知钰并未看见有人手中持有,也少有人议论,推测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正担心这件事情闹不大,没想到这群人正好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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