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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到江南要走一个多月,可以打发时间。”苏霖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句。
  宋知钰把玩着白玉棋子,随口问道,“你不用上朝?”
  “如今朝堂上乱成一团,无人顾及我。”苏霖毫不在意,将暖炉递给宋知钰。
  这话倒是不假,就连宋知钰也很久没有去过衙门了,依旧无人追责。
  去江南要一个半月,可以远离京城的纷扰,但同样会消息闭塞。
  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宋知钰哑声道,“不去江南。”
  “那……回府?”苏霖试探性的开口。
  宋知钰深吸一口气,“去祠堂。”
  宋家祠堂在郊外,出城后马车就拐了道。
  苏霖也随宋知钰一起去祠堂祭拜了一番,而后去了附近的庄子上。庄子离祠堂不远,这边都是宋家的地。
  宋知钰从没打算离开京城过。
  庄子里有下人打扫,房间早就被收拾好了,可以直接住人。
  下人端上热茶,而后退了下去。
  “还去江南吗?”
  宋知钰盯着那盏茶看了好一会儿,“不去。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应州惨案的原因?”
  苏霖哑然,端着茶盏的手不断收紧,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我知道得不比你早多久。”
  “知钰,你应该知道应州惨案是多方势力强推下造成的,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罪魁祸首。沈问控制了连城知府,断了粮草,他的罪一定要比其他人大。”苏霖小心解释。
  这些话宋知钰早已听过千百遍了,他内心清楚那些人都脱不了干系,所以才会设计报仇,将那些人一一铲除。
  宋舟、方慎行、启灵帝、沈问……
  但萧寒砚也算不上清白,他也是知情者。
  苏霖反复吞咽两次,小声开口,“萧大人也参与了,但他当时还没有完全摆脱胡公公,所做之事……或许是身不由己。”
  宋知钰不置可否,只是轻轻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本以为苏霖和他一样一概不知,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早在苏霖来京之前应该会知道一点眉目了,只是没有告诉他。
  始作俑者瞒着他,外人瞒着他,就连自己人也瞒着他,这让他怎么去查?
  “自从回京后你就断断续续的生病,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个,府中连你的棺椁都已经备下了。要不是有报仇这件事吊着,你恐怕早就随姑母他们去了。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敢告诉你。”苏霖叹了口气,后面在宋知钰进入萧府后,状态好了不少,他才敢提个只言片语来暗示。
  宋知钰垂眸,鼻尖泛酸,“所以连你也瞒着我。”
  “我……并非有意。”苏霖轻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听。”宋知钰反复吞咽两次,压下心底的酸楚。
  在庄子里住了几天,宋知钰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好了不少,甚至不下雪的时候还能在院子里转转。
  苏霖这段时间也好像没事做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庄子里陪他,即使是就坐在旁边看书,这态度让宋知钰怀疑苏霖是担心他要自戕。
  午膳时间刚过,苏霖再次从外面回来,他一边将伞递给下人,一边让人给他做午膳。
  宋知钰放下手里的书,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苏霖察觉到他的异常,跟着往后看了一眼,才意有所指的开口,“只有我一个人。”
  “我知道。”宋知钰不再抬头,“有什么事吗?”
  连午膳都没吃就急匆匆的过来了,苏霖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沈问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算是彻底破灭了,朝中不少大臣担心外戚专权,想要他自请辞官。”苏霖开口道。
  宋知钰嗤笑几声,“怎么可能?他图谋这么多年,费尽心思铲除了朝中势力不凡的大臣,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如今朝中分成了两派,一些人提议从宗亲里选一位合适的人做摄政王辅佐新皇,另一些人觉得摄政王也会分权,不如保持现在局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让着谁。”
  苏霖停顿片刻,接着开口,“盛雨航带兵在城外,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想要对沈问动手,他如今是自身难保。”
  “清君侧?”宋知钰垂眸轻笑两声,“为盛雨霁报仇吧?”
  “是。”苏霖承认,轻叹一口气,又接着开口,“他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要铲除新皇身边的奸佞小人。他要杀的人里不止有审问,还有……萧大人。”
  事到如今,沈问要是放权,无疑是加速了沈家的衰落,但若是拼死一搏,尚且能有一线生机。
  至于萧寒砚……
 
 
第62章 
  舌尖抵在上颚处,宋知钰下颌线绷紧,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方家呢?有什么动向?”
  “如今方家只有方言澈才能说上两句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魂不守舍的,前段时间跟随叶淮战队大皇子,但也没做什么事,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苏霖轻叹一口气,对方家如今的形式感到唏嘘。
  若是方慎行没死,坐上那个位置的一定不会是刚满周岁的七皇子,方家辅佐新皇登基,一定会再度扬名。
  “那……盛家人呢?”宋知钰反复吞咽两次,视线飘忽。
  对于盛家,他总是觉得有所亏欠。在得知盛家军要裁减之后,立刻打上了他们的主意,后来还是靠着盛雨霁的亲笔秘信才将盛家军收服。
  盛雨霁可以说是因他而死,偏偏旁人只以为凶手是周彻安。
  苏霖蹙眉摇头,“盛家在朝堂之上无人,我摸不准他们的动向。”
  苏霖只是一介文官,消息来源本就受限,不知道盛家的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宋知钰还是稍微有一些失望。
  他深吸一口气,又试探性的问道,“周彻安呢?你可知道关于他的事?”
  如今事已成定局,他改变不了什么,但宋知钰想要亲自去给周彻安上一柱香,烧一点纸。
  周家那群人秉性如何他再清楚不过,若是他不去,恐怕真的没人惦记周彻安了。
  提起周彻安,苏霖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他府里的管家想让他入周家祖坟,但是被周家人拒绝了,只得在城郊寻了块风水宝地。”
  宋知钰呼吸一凝,半天说不出话来,“在哪里?”
  “不清楚。”苏霖挪开目光,试探性的问道,“还有一个人的消息,你……”
  “不想知道。”宋知钰立刻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脸色瞬间变冷。
  苏霖微微一怔,“那就不提了。”
  没待上一会儿,苏霖就匆匆离开了。
  庄子里的生活很惬意,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打扰,宋知钰每天闲下来就是看书或者去院子里转转,苏霖偶尔还会来陪他说说话。
  在宋知钰的刻意回避下,没有听到任何不想听的话题。
  但在阿墨回来之后,这种平静和惬意被打破了。
  宋知钰遣阿墨出去是为了打探盛雨航的消息的,他不希望盛雨航年少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
  “主子,前些日子你联系的那些大臣,如今已经全部倒戈萧大人了。”阿墨语气略微有些急切。
  “倒戈?”宋知钰反复吞咽两次,唇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本就是他的人吧?”
  最初宋知钰只是想联系朝臣,削弱沈问在朝中势力。多方观察之下,挑选了一些手里有权但从不站队的中立派。
  起初大部分人都对他爱搭不理的,但后来在他坚持不懈的劝说下,最终答应了他。
  还以为是他说服了那群人,现在看来他们恐怕是听了萧寒砚的命令。
  这件事宋知钰倒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只是一个手无实权的闲散侯爷,没有萧寒砚的授意,那些人怎么会轻易相信他?
  阿墨接着开口,“如今沈家在朝堂上的人接连出事,已经大不如前了。萧大人前些日子找人夺了沈家一个盐运使的差事,几乎算是撕破脸了。”
  盐运使有多赚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此沈家一直牢牢的控制住,决不允许旁人插手。当初方慎行就是想打沈家盐运使的主意,才被沈问设计弄死了。
  “然后呢?分出胜负了吗?”
  宋知钰的语气很淡出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甚至还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首诗。
  “没有。”阿墨沉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原本萧大人处于上风,但谁知乔家临阵倒戈沈问。盛小将军带兵在城外徘徊,似乎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在盛雨航看来,无论是沈问还是萧寒砚都是扰乱朝纲,害死他姐姐的凶手。
  手上动作微顿,一滴墨落在宣纸上,毁了一整幅画。
  随手将画放在了一边,宋知钰放下毛笔,“盛雨航带了多少人?”
  “连同盛柒手里的那一万,一共两万人。”阿墨回道。
  “还算他有分寸。”
  边境有几十万大军,盛雨航只带了一万人,不用担心胡人突然进攻。
  “主子,要帮忙吗?”阿墨忧心忡忡。
  相比之下宋知钰显得极其淡定,他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冷静问,“帮谁?怎么帮?拿什么去帮?”
  阿墨一哽,小声解释,“萧大人处于下风,如果盛将军动手,可能会对他不利。城外还有余下的两万盛家军,他们都是不愿意跟盛柒离开的,一定会听您的命令。”
  两万人在城外可能不够看,但在城内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甚至可以逼宫。若宋知钰真的带着两万人马进程,就算是沈问手握御林军也得忌惮三分。
  那些人本就是被裁减的,一直被宋知钰拿钱粮养着,会听他的话不足为奇。
  良久,宋知钰放下毛笔,淡淡一瞥,凉声问,“你什么时候也被他收买了?”
  “属下不敢。”阿墨心惊,瞬间跪地求饶。
  “盛雨航是盛家人养出来的人,一身正气,绝不会在城里开战。况且乔家早有异动,他会提防,绝不会让乔家就这么倒戈沈问。”宋知钰轻叹了一口气,“起来吧。”
  萧寒砚的心思极其缜密,决不可能让乔家脱离控制。
  在宋知钰看来,要么是乔家临阵倒戈,但萧寒砚还有后招,要么乔家是听了萧寒砚的命令才这么做的。
  乔家为萧寒砚做了几年的事,现在才向沈问投诚,必定得不到沈问的信任。况且萧寒砚手里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有锦衣卫在,即使是沈问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宋知钰并不担心萧寒砚,即使是不能将沈问按死,他短时间内也不会出事。
  阿墨起身,盯着桌上的那幅画看了好一会儿,在宋知钰目光扫视过来后才挪开视线。
  “主子,萧大人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阿墨说话时像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说完后就闭嘴了。
  宋知钰没有和他计较,只是将他打发走了。
  不知道这段时间苏霖是不是有事,连着好几天没有来庄子上了。
  用完午膳后,宋知钰闲来无事坐在桌前看书,刚拿起画笔就发现了不对劲——昨天他扔下的那张画不翼而飞了!
  正巧王管家前来奉茶,宋知钰问道,“有谁动过我书桌吗?”
  王管家摇头,“主子,未经允许我们不敢擅自收拾书桌。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一幅画丢了而已。”宋知钰深吸一口气,重新摆好宣纸,用镇纸给压住了。
  王管家点头,“兴许是被风给吹走了。”
  因为身体原因,宋知钰畏寒,屋里的窗从来没打开过,哪儿来的风?
  况且那张画被镇纸压着,即使是被风吹走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些天多调一些侍卫过来,院子和附近巡逻的人都再增加一倍。”宋知钰将窗户开了一条缝,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把窗给关上了。
  “是。”王管家应下,而后退下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王管家又端上来了一碗人参乌鸡汤。
  宋知钰喝了两口,长眉渐渐拧起,“哪儿来的人参?”
  因为来庄子上比较突然,所以没有带什么东西。这些天他的吃的都是庄子里原有的食物,不会有人参这种比较贵重的食材。
  “是苏大人送来的。”王管家颔首
  宋知钰冷笑道,“他来庄子上什么时候带过东西了?”
  苏霖并不是什么心细之人,每次来不是说朝廷上的诡谲就是陪他聊天,从没带过什么东西。
  “苏大人做完让人送来的。”王管家将头埋得更低了。
  宋知钰淡淡一瞥,放下了汤碗。
  “主子,您再喝一点。”王管家劝道。
  宋知钰不应,“药煎好了吗?”
  ……
  暮色四合,月亮也隐藏在了云层里,屋外静得可怕。
  屋内烛火葳蕤,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窗前,手里还捧着一本书——这是来庄子上以后宋知钰第一次没有早睡。
  王管家已经睁不开眼了,“主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宋知钰头也没抬,“你先下去。”
  “奴才在外间守着您。”王管家点了点头。
  宋知钰看了一眼夜色,“最近天寒,多加一床厚被子。”
  “多谢主子。”王管家颔首,而后退了出去。
  “等等。”在人出去之前,宋知钰将他叫住了,“一会儿只要我没叫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进来,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王管家惊讶,“是。”
  屋内重归宁静,只剩下偶尔翻书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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