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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我做不到。”宋知钰缓缓阖上双眸,轻轻摇头。
  萧寒砚沉声道,“我会让你做到的。”
  “我们之间怎么样才能两清?”宋知钰重复了一遍。
  他不介意萧寒砚为了权力做过什么事,不介意他的那些谋求算计。他介意的是萧寒砚将那些算计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应州惨案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身边的人都在看笑话,信得过的朋友只有周彻安一个人,但没想到周彻安却因他而死。
  这一次是周彻安,那下一次呢?谁能保证他再交了别的朋友不会重蹈覆辙?
  他是一个想法简单的人,一旦察觉到有危险,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离开。
  萧寒砚气得咬牙切齿,但偏偏无可奈何,“两清不了,我们之间永远也两清不了,即使是死也得死在一起。”
  “这样就可以了吗?”宋知钰轻声问。
  自从周彻安出事以后,他的脑子极其混乱,有时候会忘记很多事,有时候又突然会想起很多事。
  耳边连绵不断的嗡鸣声吵得他几乎无法入睡,梦魇的时间甚至比以前还要多,有时候睡上七八个时辰也不见好。
  宋知钰手下翻转,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弯刀出现在手里。
  下一刻他突然对准了自己的脖颈,用力一刺。
  手腕突然被人拽住,萧寒砚正死死的看着他。
  僵持了好一会儿,宋知钰突然卸了力,缓缓垂下手臂。
  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掰开,萧寒砚将那把弯刀抢了过去。
  自从上次用匕首威胁小桂子以后,他的匕首连同屋内的其他武器都被萧寒砚给收起来了。这把弯刀是他在浴池的暗格里找到的,里面还有那个他丢了多年的九连环。
  弯刀再次被收走,屋内所有尖锐的声音也被带走了。
  宋知钰喝了一碗安神药,躺在床上却依旧睡不着。
  屋外。
  小桂子低头道,“主子,公子最近的状态一直不太好,连太医都担心他……自戕。”
  “不会。”萧寒砚垂眸看着手里的弯刀,笃定的开口。
  在宋知钰的心里,报仇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如今方慎行和启灵帝已死,但沈问还在。只要沈问一日不死,宋知钰就永远不会动那个心思。
  指腹搭上了弯刀柄上那个图腾,下面刻着他的名字。
  ——这是他的东西。
  萧寒砚随手将那把弯刀扔给了小桂子,“收起来。”
  “是。”小桂子立刻点头。
  “盛家那边情况如何?有无异动?”萧寒砚负手而立。
  “主子,在盛将军薨逝的消息传出去后,盛雨航和盛柒两位将军忍受不住想要带兵回京,被咱们的人拦下了。奴才找人试探了口风,他们只知道是周彻安揭露了盛将军一事,并不知道这事和公子有关。不过……沈大人那边似乎掌握了一些证据。”
  萧寒砚并不担心沈问,在盛雨航和盛柒眼里,沈问才是那个害盛雨霁惨死的罪魁祸首,周彻安只能算是一个帮凶而已,罪魁祸首的话怎么能信呢。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萧寒砚学到了只有死人才能更好的保守秘密。
  “盛柒如今在哪里?”萧寒砚问。
  “在幽州一带,他前些日子给公子送了一封信,但信上是什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萧寒砚微微点头,视线落在了屋里,“让人好好照顾他。”
  宋知钰自知没法和萧寒砚讲道理,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抗拒。
  “砰——”
  在药碗再一次被宋知钰掀翻之后,萧寒砚再也忍受不了,让人拿来了一碗新的药,一口一口的渡进了宋知钰的嘴里。
  因为生病的缘故,宋知钰瘦了很多,力气也不比从前,自然躲避不了。
  废了好一番功夫,一碗药终于全部喝进了胃里。
  萧寒砚眸色幽森,声音冰冷,“以后你要是再不喝药,我就这样喂你。”
  胃里翻涌得厉害,宋知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趴在床边吐了出来。
  他本身食欲不振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只有刚刚被萧寒砚强行喂下去的那一碗药。
  被衾盖在了腰间,雪白的里衣上溅了几滴黑色的药汁。
  宋知钰双眸通红,眼底氤氲着一层水汽,那双黑色的眸子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机。
  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他瘦得可怕,脸颊凹陷,脸色惨白,不见任何血色,就连搭在肩上的那一缕头发间竟也夹杂了几根白发。
  宋知钰轻抬头,想要强行挤出一个笑容,但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
  “萧寒砚,我要死了……”
  宋知钰的身体情况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从应州惨案之后,他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比以前更容易生病,就连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要拖很久才能好,冷风一吹就容易感冒。连日来阴郁的心情无疑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萧寒砚将他揽在怀里,用帕子轻轻擦干净他嘴角的药渍,又拿水来给他漱口。
  “不会,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不会让你出事。”
  “苏霖刚从江南回来,过两天我就让他来看你,好不好?”
  “盛柒已经带人进京了,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有我给你兜着。”
  宋知钰轻叹一口气,“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自从他进萧府的那一刻起,萧寒砚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监视,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宋知钰低估了萧寒砚对他的掌控欲,或许在萧寒砚眼里,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听话的宠物,既然这个宠物不听话了,就得把他关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好,我答应你,我会替你做。”萧寒砚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侧。
  沉重的喘息声从旁边传来,熟悉的味道将他包裹起来,宋知钰避无可避。
  “我爹娘……是不是也知道那件事?”宋知钰呼吸加重。
  这些天他整合了得到的所有消息,以方慎行的话为准,再逐渐往里面补充得到的其他线索,排除那些旁人可以制造出来干扰他的线索,已经是最接近真相的时候。
  在应州惨案发生之前,他爹娘和几位哥哥就已经知道了,但他们选择了效忠军令,听启灵帝的话誓死与应州城共存亡。
  “是。”萧寒砚点头,他从未想过要瞒着宋知钰,只是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宋知钰未必会信。
  宋知钰嗤笑一声,“这一年多以来,你看着我为了调查那所谓的真相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是不是很好玩?”
  “落落,我没有这样想过。”萧寒砚不自觉抱紧了他。
  宋知钰轻轻摇头,“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最后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和我爹娘联系过?”
  如果不适合他爹娘联系过,他怎么会顺利躲过那场大火和敌军突袭,一路平安到了京城?
  所以这场局不仅是针对他们宋家的,就连萧寒砚也深陷其中,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对他而言不公平。
  “在……你去京城后不久,伯父主动给了写了一封信。”萧寒砚呼吸渐沉,回想起那封信,抱着宋知钰的手越来越用力。
  不过是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做的那些事怎么能瞒得过征战沙场数十年的大将军?
  宋大将军给萧寒砚写了一封信,他知道萧寒砚的处境不好,提出可以帮他脱离胡公公的势力,隐姓埋名去其他地方好好生活,但前提是他不能再联系宋知钰。
  萧寒砚怎么可能会答应?
  在他拒绝之后,宋大将军强行切断了他和宋知钰之间的所有联系。
  萧寒砚自知自己人微言轻,什么都做不了主,只有一步一步的爬上更好的地方之后才有话语权,才能站在宋知钰的身边。
  为了向宋大将军证明他有能力保护好宋知钰,在宫里不知道受了多少算计,也用了多少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爬到这个位置。
  他派人去应州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宋知钰,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诉宋大将军,他如今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子了,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收到了宋将军寄来的第二封信。
  信里宋将军语气不再强硬,反而带上了几分讨好,甚至将宋家在京城的一些钱财全部送给了他,只求他在关键时刻能够保护宋知钰一二。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萧寒砚才知道宋家大厦将倾,宋将军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会给他写了这么一封信。
  他曾想过宋家要是出事宋知钰会有多难过,因此写了无数封信想要让宋将军保全宋家,另一方面也在朝堂上帮忙周旋,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宋将军可以带着宋家十万大军撤退,但他们一旦退了,受苦的是那些无辜被牵连的百姓,因此宋将军选择了和应州共存亡。
  虽然改变不了大局,但至少拖了一些时间,撑到了盛雨霁前去。
 
 
第61章 
  这些话宋知钰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真真假假的证据夹杂在一起,他没有辨别的能力。
  良久,宋知钰深吐一口气,缓缓阖上了双眸,背过身去不愿再理会萧寒砚。
  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萧寒砚似乎是上床了,虽然和他隔了一个身位,但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暮色四合,狂风裹挟着雪花,枝桠簌簌作响——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因为这场大雪,宋知钰睡得并不安稳,磨磨蹭蹭了好久没有半点睡意。
  夜已过半,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低缓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真的很想去江南吗?”
  反复吞咽两次,宋知钰稳定心神,语气坚定,“是。”
  “过些日子,你带上小桂子。”萧寒砚最终还是没有拗过宋知钰妥协了。
  宋知钰说得没错,他不喜欢宋知钰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谨小慎微的周彻安还是忠心耿耿的阿墨。
  但他从未想过要将宋知钰身边的人一一铲除,只留下自己。
  如若需要用手段将宋知钰留在身边,在宋知钰刚回京城时他就该用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得到,或许不会这么痛苦。往往是得到了再失去,更让人难以接受。所以萧寒砚才迟迟不肯让宋知钰离开,只期盼着能将他在身边留久一点,再久一点。
  但宋知钰的心性如何他再清楚不了,态度强硬的把人圈在身边,反而会适得其反。
  宋知钰没忍住出言讥讽,“带上他做什么?被你监视吗?”
  萧寒砚一哽,用力将人抱住,将头埋在了宋知钰的脖颈处,“落落,你不能将所有的问题都怪在我身上。我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我根本就没办法。”
  “彻安呢?这也是有人逼你做的?”宋知钰闷声回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宋知钰早该想到这一层,在盛雨霁进宫时,周彻安的生命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即使是萧寒砚不对他动手,盛家和其余保皇党也不会放过他。
  如果那时让周彻安假死离京,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那时候宋知钰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只想着和周彻安渐行渐远了,刻意不去打探他的消息。
  萧寒砚声音微冷,夹杂着丝丝颤音,“是,周彻安的事是我做的,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就是不想他留在你身边。但除了他,我从未对你身边其他人动手过。”
  “那是因为我没有别的朋友。”宋知钰一语道破。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传来。屋内似乎换了新的炭盆,暖和了不少。门被打开又关上——萧寒砚出去了。
  心口钻心的疼,好似重伤初愈,伤疤再一次被人揭开。
  宋知钰躺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自从那晚萧寒砚离开后,宋知钰有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他了,就连小桂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都降低了。
  三天之后,萧府来了一位不算客人的客人。
  看到苏霖的那一刹那,宋知钰先是一惊,而后又觉正常。
  他咳了两下,哑着嗓子问,“来找萧寒砚的?”
  如今朝堂之上斗得如火如荼,各方势力都已盘算清楚,他们也不需要再演了。
  “我来找你。”苏霖看着他病怏怏的样子,心里一阵担忧,再这么下去身体迟早拖垮。
  鸦羽似的睫毛轻闪了两下,宋知钰坐直了身体,斜乜了他一眼,嗓音凉薄,“你是来当说客的?”
  “我来带你走。”自从苏霖知道宋知钰已经知晓他的事情后,就猜到有这一天了,宋知钰不信任他也实属正常。
  “去哪儿?”
  宋知钰终于抬头,了无生气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波动。
  “江南。”苏霖嗓音很轻,始终站在几步之外,他不确定宋知钰会不会答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知钰总算是有所动作了。他掀开被子下床穿外衣,动作很慢,甚至外衣都从他手上掉了几次。
  苏霖本想上前帮忙,但都被他抬手制止了。
  一件外衣约莫过了一刻钟才被穿好。
  苏霖又问,“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不需要。”宋知钰捂嘴渴了几声,头也不回的踏出房门。
  每当冬日来临,身上的旧伤就会发作,宋知钰鲜少踏出房门。
  出院子后,宋知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回望了那条连廊。
  “走吧。”他轻叹一口气。
  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宋知钰长睫轻颤,下意识回头看。
  小桂子急匆匆拿了一件大氅给他披上,“公……公子,外边天冷,披上大氅御寒。”
  宋知钰微微颔首,道了声谢。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车轮轧过青石板路,发出细微的声响。
  车内不止有一个小型书架,还有棋盘,看着不像是苏霖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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