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刚下马车,宋知钰就听到了周彻安略带惊讶的声音。
  “怎么是在这里?”
  宋知钰狐疑的看着他,“这里怎么了?”
  周彻安第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是环视了一圈确认他们所在的位置,而后才指着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座庄子,“据说那里住着的是宫里的一位公公,以前专门伺候皇上的。前些年突然得了癔症,被赶到这里来了。”
  “宫里的公公?”宋知钰来了兴趣。
  太监不同于宫女年满二十五岁之后可以离宫归家,几乎是一辈子在宫里等死。除非是皇上身边得力的大太监,自己攒银钱在外面买了宅子,再收养一个干儿子养老送终。
  以前宋府旁边的宅子就是被伺候皇上的一位太监买下的,那太监担心无人养老送终,又在集市上买下了萧寒砚。
  在宋知钰的印象里,那位太监对萧寒砚并不好,在宫里受了气经常把火发泄在萧寒砚身上。
  周彻安点头,“我也是偶然间听到破庙里的两个小乞丐议论。”
  宋知钰没有说话,步子却是往庄子那边去了。
  伺候启灵帝的大太监,知道的事情一定不会少。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被启灵帝发配到这儿来的,还是被其他什么人关在这儿的。
  “听说那太监行迹疯癫,时常动手打人,还是不要去为好,那里也不会有什么线索。”周彻安察觉到他的意图,急忙开口阻止。
  宋知钰脚步未停,“没事,我就去看看。”
  “也罢,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这次出来没带什么人,除了暗处的暗卫就只有一个马车夫。
  车夫留在了原地,宋知钰则是带着周彻安去了庄子上。
  说是庄子,实则要比普通的庄子小上两倍不止,四周杂草丛生,荒凉寂寥。
  屋旁的几棵枣树倒是长势极好,上面结满了青色的果子。
  木门上挂着拇指粗的铁链,上面是一把半开的锁。
  寻常人家一般只会用木栓,还没人用这种铁链锁门。
  看来他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这个人是被人刻意关在这里的。
  细微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宋知钰一把抓过周彻安,两人的身形隐在了枣树后面。
  “大人的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药里加了人参,一定能保全胡公公的性命。”
  “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这是自然。”
  ……
  这个声音……
  宋知钰脚下微动,“咔嚓──”一声,干脆的树枝断裂,发出声响。
  “谁在那里?”小桂子瞬间警觉起来,眼神示意两个侍卫去查看。
  宋知钰没有再藏着,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枣树后出来了。
  狠辣的表情在小桂子脸上停顿了片刻,很快被收起,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小桂子原本直着的腰,瞬间弯下去了。
  “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屋子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小桂子一个眼神,就有侍卫进屋去了。
  目光在小桂子身后的屋子上停留了一瞬,宋知钰这才开口道,“我奉谢大人的命令前来查找线索,见这边有屋子,想着来歇歇脚。”
  “公子,里边儿没打扫过,不如还是去马车上稍做休息?奴才让人送些瓜果来给您解渴。”小桂子征询的看着他。
  宋知钰摇头,“马车有点闷。”
  “那奴才给您收拾一间屋子。”小桂子立刻开了门。
  抬脚的那一刹那,宋知钰看了周彻安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立刻跟了进来。
  果真如小桂子所说,庄子里根本没有打扫过的痕迹,腐烂的落叶随处可见。
  墙角树下那些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长满了湿滑的苔藓,发出腐朽的味道。
  宋知钰含了一颗小药丸在舌下,才掩盖住了那股难闻的味道。
  旁边的厢房有两间屋子前面的台阶上没有长青苔,应该是平日里有人走动。
  小桂子打开了小房间的门,招呼着宋知钰进去。
  宋知钰没有动作,目光落在了另一扇门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但还是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在诵经一样。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小桂子硬着头皮解释,“公子,里面是胡公公,得了疯癫之症后就一直住在这边儿,有时不太清醒。”
  “开门。”宋知钰言简意赅。
  “公子,里边儿又脏又臭的,恐污了您的眼睛,还是在这边休息吧。”小桂子把头埋得很低。
  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清楚,但偶尔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名字来。
  隐藏在衣袖下的指尖轻蜷了两下,宋知钰重复了一遍,“开门。”
  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气势也很足。
  小桂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正好堵住了他的路。
  “公子,那胡公公整日疯言疯语,甚至动手把送饭的婆子都给打伤了,去不得啊。”
  “出了事我负责。”宋知钰坚持,死死的盯着那扇门,视线没有挪开半寸。
  小桂子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去开了门,但因为不放心,他紧紧跟在了宋知钰身后,周彻安紧随其后。
  屋内空荡荡的,只放着一张床,再无多余的家具。
  恶臭袭来,宋知钰强忍着恶心,又压了一颗下药丸在舌下。
  胡公公衣衫褴褛,花白的头发都打结了,随处披散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四处乱飘。
  那双眼睛倏地落在了宋知钰身上──准确来说是落在了他腰间的那块玉佩上。
  胡公公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怒目而视道,“萧寒砚,你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小桂子急忙将宋知钰护在身后,“公子,咱们先出去吧。”
  宋知钰脚步没有动,惊疑的看着胡公公。
  这是……把他认成萧寒砚了?
  方才没有细看,宋知钰现在才发现胡公公的眼神乱飘是因为眼睛出现了问题。
  他的眼睛外好似被蒙上了一层膜一样,罩住了黑色的眼珠子。
  看来这才是他分不清人的主要原因。
  宋知钰今日穿着一身黑衣,乳白色的玉佩在腰间极其显眼,想来胡公公应该是见过这快玉佩,所以才把他认成萧寒砚了。
  “你忘了当初跪在我脚下磕头求我的时候了?”
 
 
第38章 蜜饯
  胡公公的嗓音很尖,细听起来给人一种男女莫辨的感觉。
  心跳骤然加快,宋知钰看着一左一右分别护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声音微冷,“你们出去。”
  “公子,奴才在这保护您。”小桂子立刻接话。
  周彻也附和道,“这人看着不太正常,我们陪着你。”
  “不用,出去。”宋知钰态度强硬,“全都退到院子外面去。”
  “公子……”
  宋知钰声音加大,“出去!”
  周彻安和小桂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出去了。
  胡公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以一种戏谑嘲弄的语气说,“如今你是皇上身边的能人,大权在握,也开始耍威风了。”
  “比不得胡公公你。”宋知钰刻意压着嗓音,声音比平日里低沉不少。
  胡公公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怎么?现在连义父都不肯叫了?”
  他面色突然一变,恶狠狠的开口,“不过是一条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狗,以为自己站起来就能和我说话了?我呸。”
  眸光微闪了几下,宋知钰神情阴翳,随即轻嗤一声,“跪?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义父你来跪我了。”
  胡公公脸色又是一变,往地上啐了一口,“萧寒砚,本公公最后悔的事就是买了你这条狗。你以为踩着我上位就能万事大吉了?你不还是救不了宋家那小子?”
  “什么?”宋知钰眉心突突直跳了两下,几乎是脱口而出。
  胡公公像是被他的语气取悦了一般,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说起话来也没了顾忌,“几年前宋家那小子被送去北方的时候,你可是在雪地里跪了足足三天求我,不还是没改变结局?”
  “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放弃吧。”
  宋知钰眸色微暗。
  所以……他去应州时,萧寒砚去求了胡公公?
  “把我拉下马了如何,有了权力又如何?宋家……还是得灭!”
  宋知钰踉跄几步,及时扶住了柱子才稳住身形。
  在见到胡公公之前,他做了很多的设想。他以为自己能听到宫内秘闻,奇闻逸事。
  没想到胡公公对萧寒砚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让他阴差阳错的知道了这些秘密。
  所以……在他去应州之前,就有人打算对宋家动手了,他去应州只是因为背后设计之人不想留下一个漏网之鱼。
  朝中能设计得这么周密的人不多,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目前能确定的是启灵帝一定有参与。
  铺陈算计几年之久,竟是将整个宋家都算计进去了。
  在他爹率领数十万宋家军抵御外敌,死守应州守卫疆土之时,在京中享受安乐之人却在想如何除掉他们!
  喉咙干涩难耐,血腥味儿涌至喉尖,宋知钰压不住那股腥意,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胡公公神智不太清醒,将宋知钰当成了萧寒砚,嘴里侮辱谩骂的词语从没听过,他出生至今从未听过这么多骂人的话。
  不过片刻,胡公公的神态语气突然变了,不像是一个迟暮之年的公公,而像是一人之下手握重权的太监首领。
  “别以为得了皇上的赏识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不过是一把弯刀而已,我能看上那是你的荣幸。”
  “卖身契还捏在我手里呢,有什么东西是你自己的?上面写你名字了?”
  “胡人的弯刀?这玩意儿确实是个稀罕玩意儿,宋家那小子给你的?”
  “你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人家再不济也是大将军的儿子,是你一个阉人能结交的?别做梦了。”
  ……
  这些话落在宋知钰身上,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一刀一刀的将他凌迟。
  他知道萧寒砚在朝中的生活很艰难,但没想到难到了这种地步。
  先前不理解的种种事情好像都有解释了。
  忽然之间胡公公的状态又变了,整个人接近癫狂,大声咒骂萧寒砚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要将他关在这里折磨。
  “萧寒砚,拿命来!”
  骂道激动之处,胡公公突然往前踉跄了几步,直冲宋知钰而来。
  胡公公右手高举,宋知钰才反应过来那是一支筷子,立刻右撤躲开,一脚踢在胡公公的腰部。
  胡公公身形本就不稳,一下扑倒在地上,挣扎两下之后非但没有起来,反而不再动弹了。
  一丝血腥味儿溢出来,宋知钰吸了吸鼻子,仔细查看才发现那支筷子插进了胡公公喉间。
  “公子──”
  “知钰,你没事吧?”
  宋知钰眼前一黑,晕倒前只见两人冲进了屋内。
  ……
  宋知钰意识混沌的半躺在床上,头疼得厉害,四肢酸软无力,心脏处传来一阵阵钝痛。
  周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但他却睁不开眼,仿佛陷入了梦魇。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原本关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冷风灌入。
  萧寒砚冷声问道,“人怎么样了?”
  太医战战兢兢的解释,“侯爷的病症乃是心悸所致,老毛病了,要好好养着。”
  宋知钰感觉自己的手被萧寒砚轻轻握住,甚至在指尖上捏了捏。
  萧寒砚语气存疑,“老毛病?他日日喝药调养身体,怎么还不见好?”
  “这……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侯爷心结解不开,在下也束手无策啊。”太医语气无奈。
  一旁的周彻安急忙问,“确定没有其他什么问题?既然是心病,为何他手脚使不上力?”
  太医思忖片刻,斟酌着用词,“不排除有侯爷在战场上受伤的后遗症,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心病。郁结于心最常见的症状就是心悸、气短、面色黯淡、气血不足,也可能是这些症状才导致了手脚无力,只能疏肝解郁,补心养神,这种情况在以往也是有先例的。”
  “那怎么办?有缓解的方法吗?”周彻安着急询问。
  太医摇头,“下猛药对身体健康无益,好好休息自然会得到缓解。”
  太医又开了一个方子,小桂子去煎药时顺便带走了周彻安。
  屋内只剩下两人,宋知钰能听到萧寒砚绵长的呼吸,闻到萧寒砚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儿,感受到萧寒砚的手在他额上试探温度,但应尽全力他也睁不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知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以后,天已经黑了,窗外乌压压的一片。
  “醒了?”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语气平淡而舒缓,让人听不出喜怒。
  宋知钰眨巴了两下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男人,并没有开口说话。
  “别愣着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再喝药。”萧寒砚两手置于宋知钰的肩胛骨下,把他抱起来坐在床上,又从桌上端过药碗,喝了一口确定温度适宜,才舀了一小勺给宋知钰喂。
  动作温柔细腻,但语气却是硬邦邦的,不停的抱怨,“自己身体怎么样不清楚?还出去惹事。”
  宋知钰瘪嘴,辩解道,“我没有惹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