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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躲什么?你设计到我府邸,不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刻?”
  寒意蚀骨的声音传入耳膜,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去,宋知钰双唇崩成一条直线,沉默良久。
  他知道南山书院是萧寒砚的地盘,故意设计了今日的讲演,故意装作不知情被送到萧寒砚府邸来,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萧寒砚锁在床笫之上。
  “这次见我又是为何?打探消息?还是想杀我?”
  见他不说话,萧寒砚发出一声轻嗤,语气笃定,“想杀我。”
  “让我睡一次,我随你杀。”
  话音刚落,宋知钰就发觉萧寒砚的动作比方才粗暴了数倍不止,一手紧扣他的腰腹,另一手从亵裤边缘探入,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下。
  宋知钰瞬间慌了神,挣扎的动作越发强烈,手腕处剧痛袭来,雪白的腕间溢出一抹刺眼的红。
  拔步床咯吱作响,夹杂着铁链晃荡发出的细碎声响,床上红绸飘荡,轻轻扫过少年泛红的眼尾。
  “放开我。”
  宋知钰眼里水汽朦胧,宛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呜咽,“萧寒砚,别逼我恨你。”
  话音刚落,宋知钰察觉身上的男人身体僵硬得可怕,黑沉沉的瞳仁深不见底,情绪浓烈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对视良久,萧寒砚率先败下阵来,泄了力趴在他身上,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甚至还轻轻蹭了蹭,嘴里重复嘟囔着什么,声音沉闷让人听不斟酌。
  察觉他不会再有什么动作,宋知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懈下来。
  脖子上传来一阵痒意,宋知钰偏头躲过,沉闷的声音变得清晰。
  他听见萧寒砚一直在重复,“为什么不信我。”
  泪水划过眼眶,宋知钰眼底的痛苦和哀怨愈发强烈,心脏猛的抽搐几下。
  眼前飘荡的红绸,像极了应城外那条被鲜血染红的护城河,好似又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
  他是怎么逃离应州城的?
  时间太远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城内的士兵、百姓以及他的亲人都死在了那场战争里,记得父亲临死前叮嘱他杀了萧寒砚,为十万戍边将士报仇。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呼啸的狂风已经停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
  屋内银丝炭燃尽,寒意升起。
  紧锢在腰间的双手缓缓松开,萧寒砚倏然起身,沉默着解开了他身上的镣铐,又替他掖好被子,防止寒风灌入。
  看着那猩红的眸子泛着水汽,宋知钰心间一颤,闭眼别过头,缓慢活动着僵硬的四肢。
  烛火葳蕤,将萧寒砚修长的身影映在墙上。
  屋内炭盆重新燃起,暖意渐渐将他包裹其间。
  宋知钰坐起身来,半躺在床头,这才发现门窗上都贴了大红的“囍”字,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两件叠好的喜服。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涌起一阵酸楚,宋知钰百般不是滋味,目光久久无法从喜服上挪开。
  一阵凉意刺激他回神,萧寒砚手里正拿着一瓶药膏,轻轻的擦拭着他手腕上的伤痕。
  剧烈挣扎时手腕被磨破了皮,嫩肉外翻,看起来十分可怖。
  宋知钰反复吞咽几次,“谁要成亲?”
  声音沙哑,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却还在强装镇定。
  萧寒砚手上动作微顿,随即恢复正常,“我。”
  沉默良久,宋知钰唇瓣嗫嚅,声音发颤“你和谁?”
  “和你。”
  又是长久的沉默,屋内只剩下银丝炭燃烧发出的细碎声响。
  萧寒砚默不作声替他将伤处上好药。
  宋知钰浑身无力,四肢发软,伸手虚握住了那飘荡的红绸。丝滑、轻柔的触感转瞬即逝,消失在指缝间。
  不多时,饭菜的香味在屋内散开。
  折腾了整整一日,宋知钰确实有些饿了,正准备起身下床,就见萧寒砚已经将桌子搬至床前了,距离不远不近,他侧身便能够得到。
  萧寒砚沉声解释,“我想和你成亲。喜服、新房都是为你准备的,厅内也布置了喜堂。没有别人。”
  宋知钰低头没有说话,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鲜血溢出染红了纱布。
  萧寒砚自觉心虚,但嘴上却是丝毫不落下风,“方才的事情我有错,难道你就没错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设计进我府邸不就是为了杀我?”
  心思被戳穿,宋知钰丝毫不觉得尴尬,声音却是异常坚毅,“那件事要是真与你有关,我定会将你凌迟以告数十万战士在天之灵。”
  言下之意,真相未明之前暂且不会动他。
  听完这话,萧寒砚倏地笑了,知道宋知钰要调查应州惨案,他也不含糊,“府中侍卫随你差遣。”
  宋知钰抬眸,声音冷淡,“你派人监视我?”
  萧寒砚轻笑两声,“我是派人保护你,这些日子你应该能察觉到有人暗中监视你,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还是小心为上。”
  停顿片刻,他又接着开口,“忠义侯府的下人经过几次换血,不知道都有谁的人混进去了,危机四伏,你暂且在府上住下,无人敢打你的主意,也不会有半点消息传出去。”
  这倒是个实话,萧寒砚恶名在外,谁敢和他抢人?
  萧府可谓是铜墙铁壁,就算是有人想进府对宋知钰下手也是有心无力,这也是他设计将自己送进来的第二个目的。
  宋知钰屈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回道,“倘若我要与别人联系呢?”
  “这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
  萧寒砚将剔干净鱼刺的鱼肉放在他碗里,又淋上酱汁,“尝尝,几年过去了,看看林大厨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林大厨原是京城一家小酒楼的厨子,做鱼的手艺简直是一绝,深得宋知钰的心,可以说是百吃不腻,但自从去了应城就再也没吃过了。
  后来听说那小酒楼垮了,他还在遗憾再也吃不到那么鲜美的鱼了,没成想萧寒砚将这人挖到了自己府上。
  宋知钰垂眸看向桌上的菜,全是他爱吃的,不但有京城的菜,甚至也有应城的特色菜。
  恍惚记得上次和萧寒砚同桌吃饭还是四年前的事情,当时萧寒砚也是这么剔好鱼刺再喂给他。
  经年之后,物是人非。
  他与萧寒砚之间隔着应城惨案和十万条人命!
  宋知钰嘴里苦涩难耐,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吃了几筷子便没了心情,又被哄着喝了半碗粥。
  洗漱后重新躺在床上盖好红色衾被,此刻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应州之战已经过去一年,他殚心竭力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萧寒砚的清白。
  这笔债一日不消,他和萧寒砚就回不到从前。
  烛心被挑,屋内瞬间暗了下去,清冷的月光平添了几分孤寂。
  雾蒙蒙的光亮里,他看见萧寒砚脱掉了外衣,随即转身背对着。
  腰间突然横过来的手臂将他用力往后一拽,整个人就落在了萧寒砚的怀里,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
  “落落,落落,落落……”
  宋知钰心脏猛的一抽,却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空洞的眸子借着点点月光看着那倒映在墙上的“囍”字,鼻尖发酸。
  “落落”是他的小名,除了家中长辈也就只有萧寒砚会这么唤他了。
  但他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半晌,身后传来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亵裤烫穿。
  危险的气息笼罩全身,宋知钰忍不住奋力挣扎。
  “放手。”
  越是挣扎,横在腰间的手臂就越是加重了力道。
  宋知钰忍不住低吼出声,“萧寒砚,你铬着我了。”
  身子一松,重获自由的宋知钰接连翻身躲在了最里面,翻身的时候压着被子边儿,将自己裹了起来。
  正值寒冬,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盆中的银丝炭忽明忽暗。
  宋知钰缓缓将头从被子里露出来,转身却正好看到萧寒砚起床,甚至将外衣都穿上了。
  他猛的翻身,足跟狠狠地磕在了床沿上,痛感袭遍全身,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男人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看了一眼就径直出去了。
 
 
第3章 圣旨
  一刻钟后,男人再次进门,宋知钰依旧背对着他没有动。
  “疼吗?”
  床尾的被子被掀开,纤细的脚腕突然被一只大手擒住。
  宋知钰猛的坐起身子,雾气朦胧的双眸盯着萧寒砚褪下他的足袋,手掌轻轻在发红的足跟处揉按,虎口的薄茧不时划过足心,他忍不住缩腿。
  “别动。”
  月色朦胧,萧寒砚的神情隐藏在黑暗里让他看不清楚。
  半晌,他缓缓开口,“做什么去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并没有回答他。
  宋知钰心中有了猜想,另一只脚缓缓压在男人腹部,一点点摩挲向下。
  没有铬人的触感,没有滚烫的温度。
  萧寒砚语气平淡,“吃药了。”
  宋知钰浑身一僵,脚下的动作顿住,唇瓣嚅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萧寒砚是个假太监,并未净身,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每每要去声色场所之时便会提前服用克制欲望的药。
  是药三分毒,在他权力足够大以后便没再吃过了,今日这是近几年来第一次吃药。
  宋知钰印象中他上一次吃药是在四年前。
  彼时他才刚满十六,萧寒砚担心他身子不好,一直没有做什么。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湖里泡着,又或者是吃抑制欲望的药。
  如今只是因为宋知钰嫌弃铬得慌不让抱,他就去吃药了,宋知钰内心五味杂陈。
  足跟的冷意得到缓解,冰冷的脚被萧寒砚放在腹部捂热。
  自应州惨案后,宋知钰夜夜梦魇,今夜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梦里没有熊熊火光,没有血染的护城河和数不清的尸体,有的只是十五岁的宋知钰和十八岁的萧寒砚。
  近几日小雨连绵不断,比昨日还冷了几分。
  屋里的炭盆比昨日多了一个,上好的银丝炭满满当当的盛在里面,烧得通红。
  宋知钰难得没有早醒,日上三竿才缓缓起床,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用完早膳,宋知钰一只脚刚踏出门外,萧府的太监小桂子便拿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披在他身上。
  系好大氅,宋知钰倏然问道,“书房在哪里?”
  “这……”小桂子有些为难。
  “不能去?”
  “也不是,大人吩咐了,只要不出府公子可以去任何地方。”
  “带路吧。”
  此次被绑来萧府全然在他意料之中,南山书院都是些攀权附势的鼠辈,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巴结讨好萧寒砚的机会。
  回京已经整整一年,应城一案没有任何眉目,他才会出此下策,想着亲自到萧寒砚府邸打探消息。
  小桂子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替萧寒砚说着好话。
  “自从公子离开京后,府上就一直备着您的各种衣物,每个季节四套,从未间断过,今个儿可算是派上用场了。您穿着这件是用千金难买的蜀锦做的,咱们府上就得十匹,大人嘱咐都用来给您做衣裳了。”
  “书房里还有不少孤本都是大人特意给公子搜罗的,其中还有一本《九州舆图志》,就连盛大将军讨要多次大人都没给,专程给您留着的。”
  “大人还搜罗了不少小玩意儿,听说有的是海外传来的,可有意思了,都是用来给公子解闷儿的。”
  “前两个月府中还招了个厨子,那厨子做北边儿菜色一绝,不知道公子尝过没有。”
  宋知钰并不作答,但若说内心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
  五年前萧寒砚还不是名动天下的奸臣,府邸不过在皇城一隅。如今的府邸倒是庄严气派,离皇宫很近。
  萧府的景色极美,处处都种着红梅,在冬日尤其好看。
  宋知钰心里装着事儿,自然无暇欣赏,随着小桂子穿过一条抄手游廊,便进了书房。
  刚到门口,就感觉到了几道不同寻常的气息——附近有暗卫。
  如此反倒印证书房里保存着贵重物品,说不定有他要寻找的东西。
  深吸了两口气,宋知钰稳住隐隐发颤的身形,一把推开了房门。
  本以为屋内的摆设应当奢靡至极,但事实却与他所想大相径庭。
  靠墙的书架用了两根木棍加固,书桌的红漆被蹭掉露出斑驳的木纹,椅背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痕。
  宋知钰心尖猛的一颤,右手拂过那道刀痕,又细细摩挲。
  自习武以来,他素爱用长剑,与人交手不成问题,但很难出奇制胜。
  萧寒砚便手把手教他如何用弯刀制敌,刀痕便是那时候刻上去的。
  后来他随父出征,在战场上赢得的第一样战利品便是一把蒙古弯刀。弯刀两边开刃,锋利至极,刀柄上刻着一只虎头,刀鞘上是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四周还镶嵌着一些蓝宝石,组成了一只狼头。也不知道是哪个部落的图腾既有虎又有狼。
  不知那把弯刀如今是否还在萧寒砚手里。
  书架上一抹明黄引起了他的注意,宋知钰将东西缓缓打开。
  “天子诏,忠义侯宋知钰,有明达之才而本之以忠信,有博综之学而发之以文辞。上闻萧寒砚综务朝端,政术有闻,从无恶名。二人佳偶天成,择日成婚。”
  综务朝端,政术有闻,从无恶名。
  宋知钰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倏然发出一声嗤笑。
  这些词安在一个宦官身上,实在是太过讽刺。
  应当是他被掳走太快,萧寒砚未来得及宣旨。
  书房似乎并无特别之处,若真有与应城一案相关的证据,必不可能让他轻易找到。
  宋知钰一一摸索,果然在柜子一侧找到了一个暗格。不知道是萧寒砚以前的习惯未改,还是对他没有防备之心,就连书房的暗格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暗格里放着一叠信件,他全数拿起,稳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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