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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烛芯被挑,屋内瞬间暗下去了。
  在黑暗的环境里,眼睛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其余感官被无限放大。
  屋外传来呼啸的风声,宋知钰往旁边暖和的地方靠了过去,还未靠近腹部突然一凉,他被刺激得浑身一哆嗦,才将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手感光滑细腻,透着一股子凉意。
  “石头?”
  萧寒砚将人揽进怀里,粗粝的指腹在宋知钰腹部细细摩挲,“再猜。”
  宋知钰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又问道,“玉佩?”
  虽然触感和玉石相差无几,但他手中的东西比一般的玉佩小一半,也更加厚实。上面没有雕刻常见的花纹,只是刻着几个字。
  萧寒砚应声,“对,送给你的上任礼物,好好戴着。”
  宋知钰又摸了一会儿,歪歪扭扭的字,他实在摸不出来是什么,“上面刻的什么字,我的名字?”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宋知钰隐约明白了什么,吞咽了两下又问道,“你的名字?”
  他仔细的摩挲了那几个字,既不像是“宋知钰”也不像是“萧寒砚”。
  “对,我自己刻的。”萧寒砚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紧张。
  怪不得摸起来字迹不规整,原来是他自己雕刻的。
  宋知钰握紧手中的玉佩,突然轻笑了两声,转身看着萧寒砚。
  月光皎洁,余晖透过窗柩照进屋内,给这一方天地拨了些亮光。
  宋知钰双眸适应了好一会儿,才隐约从月光之中窥见萧寒砚脸部的轮廓,他缓缓低头,将下巴搭在了萧寒砚的肩上,语气低缓,“送我的礼物刻着你的名字,你想做什么?”
  萧寒砚呼吸一滞,一只手握住了宋知钰的腰,突然用力翻身,一口咬上了宋知钰的唇瓣,稍微用了一点力。
  打开,深入,唇齿相交。
  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喘着粗气道,“你这个人都是我的,玉佩上刻着我名字怎么了?”
  宋知钰没有说话,立刻又亲了上去。
  旁人兴许不了解,但他知道这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凭借着这块玉佩可以在京城各大钱庄里取钱,还能调动锦衣卫。
  萧寒砚将这东西送给他,无疑是将半个身家送给他了。
  想起白日因为乔家人而迁怒萧寒砚的事情,宋知钰莫名觉得有些愧疚。他希望自己在萧寒砚这里是特殊的,这份“特殊”不能分给其他任何人,由于乔潜的关系,他对乔家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宋知钰双手环上萧寒砚的腰,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你就不怕我调动锦衣卫去做什么事?”
  他的声音在寂夜里清晰震耳,带着一点笑意,像是在单纯的开玩笑,又像是在试探。
  萧寒砚无所谓的开口,“随你。”
  简单的两个字让宋知钰心跳加快,他微微低头,在男人喉间的凸起上轻咬了一下,感受到男人的喉结在他唇齿间上下滚动了一下。
  宋知钰倏地屈膝,意料之中的柔软,嗓音低哑,直白的开口,“下次别吃药了。”
  萧寒砚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冲击力,他用力吻着身下的人,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几日后,宋知钰换上了新做的官服,准备去赴任,出门前再三拒绝了萧寒砚提出的一起去的要求。但还是戴上了那块玉佩,萧寒砚字虽然好看,颇具风骨,但雕刻出来却是另一回事了,除了锦衣卫,能认出来的人恐怕不多。
  城西的衙门就在萧府不远处,但宋知钰特意让人绕路去接周彻安,因此耽搁了些时间。
  上任的日子一早就通知到位了,但两人到衙门口外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粗使婆子在打扫卫生。
  周彻安哑然,“这是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啊,今天要是落了下乘,以后衙门里没人会听你的。”
  这个道理宋知钰心知肚明,乔文轩本人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他,多半是得了谁的授意。
  他沉声道,“进去看看。”
  两人进了内堂,乔文轩正坐在红木桌前,见他进屋抬头轻蔑一笑,随手将几封信件往前一扔。
  “来得正好,有百姓举报翠烟楼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指挥使大人去看看吧。”
  他的咬字重点落在了“指挥使大人”这几个字上,讽刺意味十足。
  宋知钰并没有回答,拆开信件一一查看,这件事证据确凿,翠烟楼做的违法勾当远不止这些。
  翠烟楼是一座青楼,是沈问的产业,也是沈家的主要经济和情报来源,动了翠烟楼可就真是动了沈家的命脉了。
  连方慎行都不敢轻易对翠烟楼下手,何况是他一个刚上任的指挥使。
  不用猜就知道这事是沈问授意的,旨在试探他是否真的忠心。要是动了翠烟楼,这一年多来的隐忍蛰伏前功尽弃,要是不动翠烟楼,他在衙门站不稳脚,权力一定会被乔文轩架空。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怎么选都是错的。
  在沈问眼里他只是用来对付萧寒砚的一把刀,除此之外再无用处,因此偶尔给点甜头就行了,也不需要什么权力。
  “本官做什么,应该轮不到副指挥大人来安排吧?”宋知钰将信件收起来,哂笑几声,目光落在了乔文轩的脸上,“墙头草要在有斗争的时候才有活路,一旦胜负分明,就会失去利用价值。做人一定要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第25章 黄土
  乔文轩哂笑几声,瞬间变了脸,恶狠狠道,“我没活路,难道你就有了?不过是一个给我哥当挡箭牌的玩意儿而已,穿上衣服就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因为没有外人在,乔文轩卸下了平日温润的伪装,露出凶利的爪牙。
  见他提起乔潜,宋知钰面色微变,看向乔文轩的目光晦暗不明,他把玩着手里的令牌,“没办法,现在的指挥使是我,谁官大谁说了算。”
  “指挥使?”乔文轩冷笑两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倒是想看看指挥使大人在这个衙门里能指挥谁?”
  宋知钰早有猜想,在他来之前乔文轩一定想尽办法给他使绊子。
  “衙门不养闲人,不听话不打紧,换一批就行了。”宋知钰凤眸微挑,语气散漫,但声音却是凉意剔骨,“我要想动你,谁能保你?沈问?还是萧寒砚?”嗤笑一声,他又讽刺道,“亦或者是你那个废了双手的残废哥哥?”
  “你……”乔文轩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宋小侯爷平日里唯唯诺诺,在我面前倒是耍起威风来了?想拿我开刀来坐稳你指挥使的位置?那就尽管来试试。”
  “拭目以待。”宋知钰唇角微微上扬,转头冲着周彻安开口,“彻安,找人和我一起去巡逻。”
  周彻安立刻应下,临出门时又看了乔文轩一眼,触及到对方凶狠的目光,很快垂眸退下。
  宋知钰紧跟着要出去,听到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德不配位,必将遭到反噬。”
  宋知钰睨了他一眼,轻嗤道,“人贵自知。”
  衙门内是一排官廨,乔文轩的屋子最大,其余屋子要小上一倍,还要几个人合用。
  上一个担任城西兵马指挥使的是沈问的人,如今已经升到大理寺去了。三足鼎立,皇权势微的情况之下,殚精竭力为民请命的人甚至还不如讨好上司升官快,也难怪人人都想走歪门邪道。
  长此以往,皇权被架空,就看沈问和萧寒砚谁能棋高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斑驳摇曳的树影在宋知钰身上摇晃,四下无人的庭院风声沙沙作响。
  应城的风是刚烈的、急促的、来势凶猛的,风里夹杂着数不尽的风沙,迎面而来的就是全部了。而京城的风是绵软的、柔和的、温暖和煦的,但风里往往暗含着无尽的锋芒,让人看不见猜不透。
  周彻安急匆匆的从一间屋子里出来,咬牙道,“那群人不买账,还偏要编些荒唐的借口来搪塞我,竟然还算卦说今日大凶,不宜巡逻!”
  “意料之中的事情,走吧,我们自己去转转。”宋知钰掸了掸衣服上的几片落叶。
  这些人个个都有后台,得了指示,自然不将他这个无人撑腰的侯爷放在眼里。
  因为想近距离感受一下城西的具体情况,所以宋知钰没有坐马车,而是和周彻安徒步走在路上。
  城西居住的大都是名门望族,自然没有不长眼的人敢在这里闹事,治安很好。
  周彻安见他心情不佳,叹了口气道,“乔文轩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说的未必就是事实。”
  怔愣片刻,宋知钰才知道他说的是萧寒砚拿他当乔潜的挡箭牌一事,“这种程度的挑拨离间,我自然不会相信。”
  右手下意识在腰间的那块玉佩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凹凸不平的手感让他安心了两分。
  萧寒砚待他如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对乔文轩的态度……好像有点不一样,他做了什么吗?”周彻安目光在他腰间的那块玉佩上短暂的停留了片刻,出衙门不过一刻钟,这已经是宋知钰第五次把玩这块玉佩了,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宋知钰沉默一瞬,随后侧眸看着他,“怎么不一样。”
  “以往有人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你都不会理,很少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乔文轩不过是按照沈问的吩咐办事,你就和他开始唇枪舌战了。就好像是……”恼羞成怒。
  周彻安觉得这个形容不准确,但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词来表达了。
  宋知钰哑然,仔细回想这几个月的经历,面对南山书院各学子的侮辱谩骂,他选择装聋作哑,面对沈问的刁难试探,他选择逢场作戏。
  唯二的两次失态,都贡献给了乔家人,一次是在乔潜嘲讽他爬上了萧寒砚的床时,另一次则是在乔文轩说他是乔潜的挡箭牌时。
  他对乔家人的厌恶程度,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了。
  宋知钰目光晦暗不明,并未直接回答,“乔文轩这人不简单,你日后和他对上一定要小心。”
  能在朝中两大势力中周旋,安稳度日,能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周彻安哑然,并未再追问。
  朱雀大街依旧热闹繁华,路边的小贩不断吆喝着,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前面就是翠烟楼了,要去看看吗?”
  宋知钰凝神,循着周彻安的目光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五层高的小楼,是整条街道上最高的一座楼,门上的牌匾是三个烫金的大字——翠烟楼。
  不过是一座青楼,看上去竟要比好多官员的府邸都要气派。
  宋知钰心里清楚,自他进入衙门的那一刻起,一举一动都在沈问的监视之中,今日只要踏入了翠烟楼,恐怕就不是这么好出来的了。
  “不必,我们……”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宋知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抬眸看向撞他的人,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做了一个手势,随即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宋知钰双眸倏地睁大,瞳孔微缩,心跳如鼓鸣般在胸腔里狂震,双手抑制不住的轻轻发颤。
  “你没事吧?”周彻安立刻将他扶住,关切的问。
  宋知钰立刻摇头,语气激动道,“我没事,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回衙门去。”
  话音落下,宋知钰立刻快速追了上去。
  朱雀大街的人很多,因为要避着行人和摊子,他有好几次险些跟丢,但对方却好似故意的一样,见他跟不上又放缓了脚步。
  显然对方是刻意引他前去,但又想甩开他身后的探子。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宋知钰立刻打手势,示意暗处的阿墨引开沈问的人。
  绕了一个大圈子,最终又回到了朱雀大街,宋知钰站在一家酒肆前,抬眼看了一下上方的牌匾——浣溪坊,没想到一家酒肆竟然有这么雅致的名字。
  没有任何阻碍,他直接上了二楼,临街的包厢门半掩着,刚才那人似乎就是走进了这间房。
  推门而入,里面却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去,宋知钰心里好似被人挖了一块,眼底的光瞬间消失。
  盛雨霁端坐在桌前,面容清冷,眉目清隽,嘴角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看见我很失望?”
  宋知钰一愣,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对面坐下,接过那一盏茶轻呷了一口。
  这茶和萧寒砚泡的有得一拼,茶叶完全没有泡开,茶香也没有,入口是一嘴的浮沫,苦涩无比,白瞎了这好茶。
  “没有,只是有些惊讶。”宋知钰放下茶盏,轻抿下唇。
  盛雨霁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想说什么?还是想问什么?”
  宋知钰有些无措,指腹摩挲着杯身,“就是……刚才那个手势,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手势是他爹在指挥作战时常用的一个手势,宋家军内无人不知。倏然看到有人做这个手势,他还当是父兄回来了。
  盛家如今是门庭若市,他不方便上门拜访,没想到盛雨霁竟然想出了这个见面的法子。
  “我和你爹是旧识,知道这个手势不足为奇。”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盛雨霁叹了口气,“我也希望宋大将军还活着,但……事与愿违。”
  盛雨霁从一旁提起一个包袱递了过去,示意宋知钰将东西打开。
  宋知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双手隐隐有些发颤,打开黑色的包袱,里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罐子,约摸有酒坛那么大,“这是……”
  “是应州城的一抔土,应州的情况你也清楚,大火之后再也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尸首。给大将军立一个衣冠冢吧,总不能让他魂归他处还无人祭拜。”
  提起宋泽,盛雨霁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明天。为国捐躯才不堕大将军威名,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免有些憋屈。
  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仅仅攥住,用力拉扯,宋知钰呼吸一滞,按着罐身的手因为用力过低而泛白。
  回京后他消沉了一年之久,用尽各种手段想要查清应州惨案,但都无济于事。因为没有亲眼看到父兄的尸体,他便一直逃避这个问题,好像只要一日不立衣冠冢,就能再次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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