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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眼前一片漆黑,宋知钰的听觉加强,窸窣细碎的落叶声响起,惊觉被带到了树林里。
  笼罩在眼前的黑暗消失,双眸还未来得及适应强光,宋知钰胃里难受,扶着树干“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胃里已经空了开始反酸水,宋知钰脑子一片混沌,四肢无力,突然脚下一软晕倒了。
  宋知钰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入眼是熟悉的飘荡的红绸,门窗上的囍字也没有被揭下。
  他这是又回到萧府了?
  两天水米未进,他费力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就见萧寒砚提着食盒进来了。
  萧寒砚还穿着狩猎时的衣服,眼底一片清灰,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看着可怖极了。
  “我睡了多久?”
  因为太久没说话的缘故,宋知钰嗓音嘶哑得可怕,喉咙也像被刀割一样生疼。
  “两天。”萧寒砚头也没抬,将碗里的粥吹凉后喂给宋知钰,“太医说这两天只能喝小米粥,等你好了再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胃里被填满,宋知钰精神好上许多了,开口问道,“宋舟呢?他丧事怎么处理的?”
  萧寒砚语气冰冷,颇为不耐烦,“不知道,你府上的人自会解决,操心这个做什么?因为那么个玩意儿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真是找罪受。”
  自知理亏的宋知钰不再追问,安分的喝了两口粥就皱眉道,“我不想喝了。”
  “喝,不喝我就换一种方式喂。”萧寒砚少见的语气冷冽,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光。
  认识这么久,宋知钰鲜少看到萧寒砚发怒的样子,上一次还是他刚被送进萧府的时候。
  宋知钰嘟囔,“喝就喝,凶什么凶。”
  他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向前倾斜着,方便萧寒砚喂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碗里的粥就见底了,萧寒砚拿出手帕将他嘴角擦净,又将被子提到他肩上盖着,“沈问给你求了个兵马指挥司的职位,你想去吗?”
  五城兵马司是五个衙门的合称,即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每城分设指挥司一人。正六品的官职不算大,管的闲事却是不少,要负责维护治安,疏理街道沟渠管理火禁等。
  这是个世家子弟不愿干的活,但对宋知钰来说却是极好的,每天让人在街上巡逻可以打探不少消息。此外若是有旁人想联系他,也比较容易。
  “去。”宋知钰毫不犹豫的答应,又问道,“是管理城南的治安吗?”
  大楚国历来就有东富西贵南贱北贫的说法,经商之人大都住在城东,达官显赫的宅子都在城西,南边住的都是些下九流,北边则是贫民窟。
  其中城南的治安是最难管理的,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住在那边,甚至还出过指挥司被当街杀害的事件,经过锦衣卫整顿几次才情况渐好。
  “是城西。”萧寒砚回道。
  萧府便在城西,联想到前两日在狩猎上听到的话,不难猜出沈问的打算。
  “城西?他没找什么借口?就这么一提皇上就答应了?”宋知钰眉骨轻抬,总觉得太过容易了。
  话音落下又觉得这话有些多余,如今启灵帝在朝堂之上可没有什么话语权。
  萧寒砚一声冷嗤,“沈问借口宋家满门忠烈不能没落,在朝堂之上连同方慎行向我施压,逼我答应。”
  如今宋知钰还在孝期,启灵帝随便找个理由夺情,他就能入朝为官。
  如此便说得通了,宋知钰点头应下,又道,“书院的学子快结业了吧?我手下无人可用,让周彻安来给我做吏目。”
  吏目是兵马司的一个基层官员,属文职,主管文书杂役。
  区区九品小官,他自己就可以定下。
  萧寒砚脸色渐黑,并未答话,直接脱了鞋袜和外衣上床,隔着被子将他揽入怀中。
  过了一会儿,宋知钰突然又开口问道,“那三万宋家军怎么办?阿墨接手了吗?如今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腰侧就被人一把捏住了,那只手用了些力道,让他挣不开。
  宋知钰侧眸,看见萧寒砚正侧身躺着,双目半阖,狭长的眼尾向下耷拉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意。
  “小没良心的,问了一堆不相干的人,也不知道关心我。”
  温吞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语调懒散。
  看衣着打扮宋知钰不难猜出这两天萧寒砚一直没阖眼,在贴身照顾着他。
  鸦羽似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宋知钰眸光轻闪,表情晦暗不明。不过片刻他将横在腰间的手放了下去,随后和衣躺下。
  “这两天辛苦你了,我陪你睡一会。”
  萧寒砚嗯了一声,阖着眼将宋知钰抱住了,思忖片刻对这个姿势不满意,又将另一只手臂穿过宋知钰脖子与床板的空隙,将人完完全全的纳入怀中。
  “兵马司那边我给你请了半个月假,等你身体好了再去当值。”
  宋知钰跟着打了个哈欠,“到时候你陪我去。”
  萧寒砚问道,“我去做什么?”
  “镇场子。”宋知钰随口回了一句。
  “求之不得。”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昏迷两天的宋知钰却丝毫没有睡意。
 
 
第22章 补药
  宋知钰小心翼翼的掰开搭在腰间的那只手,起床伸了个懒腰。
  屋外有人轻敲了两下门,开门以后看见小桂子正躬身站在门边儿,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主子,这药您……”见开门的人是宋知钰,小桂子怔愣片刻,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公子,主子已经歇下了吗?那奴才就不打扰了。”
  说完小桂子转身就要走。
  “站住。”宋知钰关上门,懒散的依靠在门柱上,睨了他一眼后,目光落在了药碗上,“这是什么药?”
  小桂子战战兢兢,“公子,这是补药,主子不眠不休照顾了您两天,奴才特意让厨房熬了补药。”
  “他看着也不虚啊?成天喝补药做什么?”宋知钰故作不解的问道。
  “这……”小桂子打了个寒颤,“主子身体好着呢,这药是太医开的养胃的药。”
  宋知钰冷冷一瞥,语气轻飘飘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体好?你试过?”
  “噗通——”一声,小桂子跪在地上浑身战栗,药碗摔在地上没碎,但溅起了不少尘土。
  “公子,奴才胆儿小,您就别吓奴才了,这……奴才……”
  宋知钰垂首看着他,不耐烦的开口,“到底是什么药?”
  “这……主子不让告诉您。”
  宋知钰点头,“行,他不虚我虚,你再送一碗一模一样的药到书房来,把药渣也带上。”
  说完也不管小桂子神色如何,轻车熟路的去了书房。
  按照他的推测这药萧寒砚应当不是非喝不可,不然数日前在书房就会阻止他抢药了。想到萧寒砚身上那些陈年旧伤,宋知钰猜测这药应该是缓解身体疼痛的,只是药效不佳,因此萧寒砚才会产生抗拒。
  今天他非得把这件事弄清楚不可!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小桂子就拿着一包药渣过来了,并没有端药碗。
  “公子,都在这儿了。”
  原本还准备叫大夫,但宋知钰一翻药材,正好都认识。
  酸枣仁、灵芝、首乌藤、合欢皮……
  都是一些养心安神的药材,用于治疗睡眠不佳,失眠多梦等症状。
  在应州出事的前一个月,大夫就是开了这些药材给他爹,他亲自去煎的药,不会记错。
  联想到萧寒砚这些天的异常,宋知钰笃定他有极大的睡眠障碍,并且这些药的效果对他来说微乎其微。
  宋知钰唇瓣嗫嚅了两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桂子垂首,“几年前就开始了,但那个时候吃药还有效,近一年来主子失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严重的时候干脆让人打晕休息两天了。最近一段时间有公子在身边之后这种情况才稍微好一些,每日至少能睡一两个时辰,但也会早醒。”
  算算时间节点,萧寒砚的失眠与他脱不了关系。应该是在他那一次刺杀之后,失眠的情况才严重了起来。
  周身的空气仿佛被缓慢抽离,宋知钰呼吸有些困难,轻咬了一下下唇,他接着开口,“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一并交代了吧。”
  “没有了……吧?”小桂子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宋知钰皱眉,睨了他一眼,“没有就没有,没有了吧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件事儿奴才也不知道算不算。”小桂子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主子以前失眠时会抱着公子的衣服入睡,情况也会好很多,现在……若是睡觉时能抱着公子,症状应该能好全。”
  “主子都不让奴才告诉您这些糟心事儿,怕您知道了心情不好。”
  小桂子退出去以后,宋知钰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良久,直到一个时辰后萧寒砚找来才出去。
  虽说睡了一个小时,这也掩盖不住萧寒砚眉眼之间的倦意。狭长的双眼微微上扬,黑沉沉的眸子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拉入旋涡。
  宋知钰打着哈欠问道,“要不再去睡一会儿?我陪你。”
  萧寒砚在他泛红的眼尾处轻轻揉了两下,“不用了,一会儿有事要出门。”
  宋知钰忙不迭的开口,“那我也要出门,去找周彻安。”
  眼下兵马指挥使的官职定了下来,虽说有假在身可以不急着去衙门报道,但他还是想先将事情敲定下来,和周彻安商量清楚。顺带问一下宋舟的事情,这些事萧寒砚是不会告诉他的,阿墨又进不来萧府,只能他出去了。
  再者在府中闷了这么些日子,正好可以出去透透气。
  萧寒砚蹙眉,“不急于这一时,你先休息几天,身体好了再去行吗?”
  “不行。”宋知钰摇头,理所当然的开口,“我要和你一起出门,你办完事儿再来接我。”
  宋知钰微微仰头,脸上的轮廓弱化下来,长睫微垂,阴影盖住潋滟的双眸。洇润的唇瓣轻轻吐着气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这样漂亮的一张脸,带着一丝倨傲,让人忍不住想要侵犯他、占有他、藏匿他。
  萧寒砚知道,他没法拒绝宋知钰提出的任何要求。
  烈日当空,院外不时传来车轱辘轧过青石板的细碎声响。
  宋知钰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儿,原本荒芜的小院被周彻安打理得井井有条,院内的杂草被铲去,种上了花草,厨房被重新修葺过,里面各种厨具一应俱全,仅有的两个房间都铺上了被褥。
  周彻安端了一壶茶上来,“这是在前街买的,不是什么好茶,你喝着不合口我下次再去买别的。”
  茶香沁入肺腑,不似名茶那般香郁叶醇,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入口即散,可见挑茶之人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咱们之间计较这些做什么?这茶我喝着挺好的。”宋知钰又倒了一杯。
  周彻安高兴极了,“既然你喜欢,那一会儿带点儿回去?”
  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宋家虽然如今没落了,但宋知钰是矜贵无比的小侯爷,自幼锦衣玉食,贡品茶都喝过无数次了,哪儿缺他这路边随便买的茶。
  宋知钰点头应下,“那行,你一会儿给我装点儿带走。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沈问给我谋了个兵马指挥使的职位,过几天就去城西衙门报道,手下缺个吏目,你看看要不要来。”
  原本他是打算让周彻安做副指挥使的,但周彻安的家世不够,不能将他架在火上烤,这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吏目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官。
  官职虽然不大,但有他护着,总不能让周彻安被人欺负了去。
  周彻安明白他的意思,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来,“好啊,什么时候去?”
  “再过几天吧,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
  事情定下来以后,宋知钰松了一口气,又转而问起了宋舟的丧事。忠义侯府的事情,周彻安肯定会打探一些消息。
  果不其然,宋舟的丧事完全是按照宋家子嗣的规格办的,甚至设了灵堂,还有人前去吊唁。宋家对外称宋知钰身子不适,因而未出席,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被萧寒砚带走了。
  听到宋舟被埋在宋家祖坟的时候,宋知钰有些不爽。一个害得他全家惨死的赝品,有什么资格埋进宋家祖坟?人已经死了,宋知钰也不会徒增事端,打定主意过几日让人去掘了宋舟的墓。
  不能替宋家满门忠烈讨回公道,那他就用自己的法子报仇。
  周彻安迟疑良久才开口,“知钰,我听说萧大人在狩猎时不许你见宋家人,直接将你掳走了?”
  宋知钰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当是看到宋舟遗体内心作呕是萧寒砚将他带离的时候。
  见他不说话,周彻安只当他是默认了,即使是四下无人也压低了声音,“他手段狠辣,性情古怪,要不你……”
  “彻安——”
  宋知钰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明天我让人来给你量尺寸,官服做好后让人给你送过来。”
  寂静在屋内滋长,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彻安回神,“知钰,你……对萧大人是不是……”
  他不是傻子,在闯进萧府后被平安放出来时就有所怀疑了。萧寒砚知道他给辱骂宋知钰的学子下了泻药之后不但没有处置他,反而还替他遮掩,后面南山书院的夫子又对他多加照顾。
  要不是看在他是宋知钰朋友的份上,哪儿能得到这些待遇。
  以前他一直以为这些事都是萧寒砚一厢情愿,但眼下宋知钰在他刚开口说萧寒砚坏话时就出言打断,未必不是动了几分真感情。
  宋知钰垂眸,沉默不语。
  现在对萧寒砚是什么样的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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