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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我倒想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诚意。”宋知钰轻笑,收敛起所有情绪。
  萧寒砚话锋一转,“时候不早了,我带你去见何洵。”
  天色暗淡,营帐周围竖起了火把,火光跃动,照得小路忽明忽暗。
  夜间的山风冰凉刺骨,冻得人直打哆嗦,帐篷外偶尔只有劳作的丫鬟小厮经过。
  宋知钰穿上了狐皮大氅,艰难的走在碎石子小路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身后的萧寒砚及时扶住了他。
  回头望去,正好看见营地中间是一大块空地,成堆的火把将那一块地方照得极其明亮,一群舞姬正在跳舞,宋知钰好似听到了丝竹管弦之声。
  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很快就到了一大片树林里,月光隐藏在了层层堆叠的枝叶里。
  借着葳蕤的火光,宋知钰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男子身穿黑色斗篷,从头到脚都遮得严严实实,甚至脸上都戴了黑色面具。
  更重要的是,男子坐在轮椅上,一阵风吹过,空荡的裤腿晃了两下。
  他没有小腿!
  意识到这一点后,一股寒意从脚底上升,蔓延至四肢百骸,宋知钰身形微颤,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萧寒砚递过去一个火把,“我在林子外,半个时辰后来接你。”
  宋知钰木讷的点头,视线无法从男子身上移开。
  从前他只知道裕亲王庶子何洵疾病缠身,从不出门,却没想过是这种原因。
  “你是将军的遗孤?”
  声音沙哑得厉害,刺耳至极。
  这是宋知钰最熟悉的,被浓烟呛过的嗓子发出的声音。
  刚从应城逃出后,他嗓子干涩得厉害,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后面吃了很多药,情况才渐渐好转。
  但何洵的情况比他严重很多,估计是好不了了。既如此,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火烧伤了。
  不知道他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是不是因为掺和到了应城惨案中,宋知钰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宋知钰轻点头,“宋知钰。”
  “长话短说。”何洵从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抛出,“应城……粮食急缺,将军让我拿此令牌向在卫河……治理水患的宋舟求援。”
  他说话极慢,每说几个字就要停顿片刻大口喘气,沉重的呼吸声在寂夜里被风吹散。
  细细摩挲着手上的令牌,宋知钰悲从中来,脑海里又浮现出火光冲天的应城。
  “我见宋舟没有驰援的意思,打算转头去向盛大将军求助,途中驿站失火,被接回家。”
  何洵虽为裕亲王庶子,但自幼学武,又在宋泽身边待了多年,身旁还有暗卫保护,断不可能在火海里受这么严重的伤,必定是遭人算计。
  何人能将何洵害到如此地步,连裕亲王都不敢声张!
  宋知钰只觉后脊发凉,愣在原地。
  “如今的宋舟并非将军下属所生……被人调换……已经七年有余。”
  这句话仿佛一击重拳重重的敲在了宋知钰心底,他木讷张嘴,唇瓣嗫嚅两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底洇出一汪清泉,里面倒映着葳蕤的火光,熠熠闪光。
  他设想过无数个理由宋舟为何要对宋家人赶尽杀绝,从没想过真正的原因竟是这样。
  七年前……是宋舟刚进入朝堂之时。
  那时候宋舟刚到宋家不过两年,整日忙于政事,鲜少和他见面。
  深吸两口气,宋知钰拢了拢大氅,“调换宋舟的人……是沈问吗?”
  何洵不置可否,声音平静,“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你……收手吧,保全自己最重要。”
  “是沈问?还是启灵帝?”宋知钰一字一顿,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
  他能感受到何洵对应城惨案的了解比他多,只是有所顾忌,因此不愿全盘托出。朝堂上能让裕亲王封口的人不多,左不过就那么几个。
  他重复问道,“是沈问、启灵帝、还是……”
  宋知钰喉头发紧,眸光清明,声音发抖,到嘴边的几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还是……”
  “落落——”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问话,宋知钰收敛心神,快速擦干眼角的泪。
  脚步声逐渐逼近,宋知钰没有回头,双目如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何洵,期待他能给一点提示。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个沙哑、如漏风的破布口袋的嗓音。
  “欠宋大将军的人情我已还清,出了这片林子,咱们互不相识。”
  何洵吹了一声口哨,暗处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推着他的轮椅离开。
  看着何洵的身影隐入黑暗,宋知钰收回视线。
  算算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
  “落落,回去了。”
  身上又被加了一件大氅,宋知钰却未感知到丝毫的暖意。
  萧寒砚接过他手中的火把,拉着他朝下山的小路走去。
  宋知钰突然开口,“我爹……对他有恩?”
 
 
第19章 刻字
  “宋将军自何洵入军营后就一直带他,对他有恩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萧寒砚嗓音温吞,和平日里漫不经心的调子截然不同。
  宋知钰垂眸,回想起方才何洵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客气到了极点,并不想和他过多的交流,就连提到应城惨案,都好像在按部就班的完成什么任务一样,说完了事,这与宋知钰所认知的完全不同。
  想来也是,他这个应城惨案的亲历者都没查出什么东西来,何洵不抱希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者何洵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得更加严重,能安稳度日已实属不易了。
  将他送回营帐后,萧寒砚因为要巡查先行离开了。
  床上铺了厚厚的几层褥子,躺在上面并不硌人,睡意如同沉缓的潮汐,缓慢将人包裹住。
  翌日。
  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缕缕阳光破云而出,照射在这一方土地之上。
  阵阵马蹄声伴随着儿郎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逐渐逼近,再走远。呼啸的风声吹得帐篷呼呼作响,帘子也轻轻晃动。
  宋知钰起身穿好衣服,察觉太冷又披了件大氅。
  “主子,你醒了。”阿墨端着盆进门。
  净了面,宋知钰将帕子扔回盆里,随口问道,“哪儿来的热水?”
  “萧府的小桂子公公让人送来的,隔一会儿就让人送一盆热水来,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束发的手停顿片刻,很快恢复正常,宋知钰又问,“狩猎已经开始了吗?”
  “皇上带着一众皇子已经出发了,宋舟……也去了。”
  宋知钰皱眉,嗤笑一声,“他不是腿瘸了吗?”
  “属下不知。”
  用过早膳之后,宋知钰就带着阿墨出去了。
  在狩猎之前,皇上会带着文武百官举行祭祀仪式,向神明乞求平安和丰收,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眼下祭祀仪式刚结束不久,还是一派热闹的景象。随处可见闲聊的人群,还有公子哥聚在一起玩起了投壶。甚至还有人开始下注,赌谁能拔得头筹。
  宋知钰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不着痕迹的观察众人。场内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或者官职较小的年轻官员,不见有什么大人物。
  不多时,去打探消息的阿墨回来了。
  “主子,宋舟的侍卫全都带走了,此刻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不急。”宋知钰轻呷了一口热茶,暖意沁入肺腑,“这事不要沾手,让沈问去做。”
  “是。”阿墨垂首,停顿片刻,“还有一件事。属下听说昨日代替萧大人去巡查是乔家二公子乔潜。”
  宋知钰眸色幽深,右手食指和拇指无意识的轻捻了两下。
  明明没有分神,茶盏却毫无征兆的碎了。
  阿墨着急问道,“主子,没受伤吧?”
  宋知钰轻摇头,“没事,找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阿墨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主子,听说……乔潜和萧寒砚关系匪浅,在南巡时两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萧寒砚也曾多次留宿乔家。”
  身为宋知钰的贴身侍卫,阿墨能看出宋知钰和萧寒砚的关系并非传言那样,甚至可以说是亲密无间了。但萧寒砚名声不好,和乔潜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他不希望宋知钰和萧寒砚纠缠太深。
  况且应城惨案真相未明,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其中没有萧寒砚的推波助澜。
  宋知钰垂首,薄如蝉翼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微微发颤的之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怪不得乔潜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他不知道的关系。
  乔家虽然有一门双将星的美誉,但运气委实不好,乔潜因为受伤迫不得已弃武从文,他大哥也是伤病缠身,乔家原本在几年前就呈现出颓势了,攀上了萧寒砚这棵大树才维系住了满门荣耀,也难怪乔潜这么针对他。
  见他不说话,阿墨有些急了,“主子,萧寒砚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还身子残缺,如何能配得上您?那边和乔潜不清不楚的,这厢又对您示好。咱们如今势弱,但多的是选择,没必要投奔一个阉人。”
  “阿墨。”宋知钰打断了他的话,沉了一口气,“你去打探一下沈问如今身在何处。”
  阿墨悻悻住口,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离开了。
  宋知钰起身准备离开,看着一群人直冲他而来,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随后露出一副略带局促与无措的表情,起身想要离开。
  “宋小侯爷留步。”
  说话者咬紧了“侯爷”两个字,语气故意拿腔带调,颇具讽刺的意味。
  宋知钰回头,发现说话的人是乔家旁支乔文轩,此人常年跟在乔潜身边,是他最忠诚的狗。
  “宋小侯爷病榻缠身,怎么也来狩猎了?”
  “好歹也是武将出身,如今小侯爷还记得怎么上马吗?”
  有人接话道,“会上马顶什么用,会爬床不就行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露骨的目光在宋知钰身上肆意扫荡。
  宋知钰轻笑几声,倏然开口,“诸位公子好雅兴,不去狩猎反倒是找我闲聊来了,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停顿片刻,又接着道,“只是今日看着怎么少了一人?柳公子怎么没来?”
  话音落下,原本嬉笑的人群瞬间噤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乔文轩没有说话,目光在宋知钰脸上打量着,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果然是你动的手,我今日定要为柳珥讨个公道。”
  一男子脸色铁青着拔剑,还没拔出来就被乔文轩挡了回去。
  柳珥是期会时在南山书院用书脊调戏宋知钰的人,自那以后就被萧寒砚秘密处置了。
  这群人是得了乔潜的指示故意来为难他,从他们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宋知钰无意多纠缠,只想快些离开。
  偏生乔文轩不让他如意,一群人将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人多眼杂,这些人也并非同乔潜一样全是萧寒砚的人,若是动手很快就会走漏风声,他一年来韬光养晦就将毁于一旦了。
  正想着如何脱身,原本聚在一起的人倏然让出一条道来。
  小桂子腰杆儿挺得笔直,“宋公子,大人特意给您准备了鹿肉鹿血,和我走一趟吧。”
  鹿肉和鹿血都是大补之物,但宋知钰身子弱,虚不受补,自然不可能吃这些东西。
  果不其然,小桂子带着他越走越偏,最后竟然到了马厩。
  皇上和百官外出狩猎,带走了不少良驹,还有一些公子哥也牵了马匹出去赛马,此时马厩里空荡荡的一片,周围也少有人烟。
  宋知钰的目光一眼就锁定在了马厩不远处的凉棚里,里面摆放着几张圈椅,萧寒砚正坐在一旁煮茶。
  男人脸部轮廓分明,五官立体深邃,黑沉沉的瞳仁如一口无波的古井,眉宇间一片冷然。
  甫一抬头,男人冰碴似的眸色瞬间消融,化作一汪春水。
  “落落,我给你煮了茶。”
  宋知钰自然而然的在圈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身子瞬间僵住了。
  艰难的将一嘴的浮沫咽下,抬眸就对上了萧寒砚一脸期待、邀功的神情。
  指尖在薄如蝉翼的茶盏上轻敲了两下,斟酌片刻,他开口道,“以后换我给你煮茶吧。”
  “行。”萧寒砚眉眼含笑,接过宋知钰的茶盏,将茶水泼在地上,重新倒上了小桂子送来的新茶。
  “吃鹿肉了吗?还想着给你漱漱口。”
  沉默良久,宋知钰突然探过腰身,整个人身子前倾,隔着一方石桌凑到了萧寒砚面前,温沉带着蛊惑的嗓音响起,“想知道?要尝尝吗?”
  萧寒砚蹙眉,正要问怎么尝,唇上突然被一抹柔软覆盖。
  他倏地瞪大了眼,浑身僵住了,身体好似被控制了一般动弹不得,丝丝缕缕的痛感在唇上蔓延,宋知钰这个吻带上了几分凶狠的味道。
  停顿片刻,萧寒砚很快化被动为主动,一把扣住了宋知钰后脑勺,打断了他想要退回去的动作。
  凉棚四周没有遮挡,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吹起了宋知钰的发梢。身上的大氅不知何时已经落在圈椅上了,但宋知钰丝毫不觉得冷,体内反而多了几分燥热。
  坐回圈椅上,宋知钰脸色潮红,拿起大氅搭在了腿上。
  “你怎么了?”萧寒砚蹙眉,觉得他的行为有异常。
  静下心来,宋知钰屈腿将大氅往上盖了两分,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道,“不知道,我好像……有点吃醋。”
  明明萧寒砚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宋知钰总觉得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萧寒砚整个人身心愉悦。
  “因为乔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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