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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献给假太监之后(古代架空)——施以然

时间:2024-09-04 14:54:45  作者:施以然
  “是是是,你没逼我,是我自己想离你近一些,但是软塌太小了睡着不舒服腿都伸不开,硌得我浑身难受,我想挨着你睡,行吗?”
  思忖片刻,宋知钰终于开恩了,“行吧。”
  耳边传来两声低笑,虽然萧寒砚什么都没说,但宋知钰能感受到他心情愉悦。
  宋知钰被萧寒砚半抱着上了床,他侧身面对着墙壁,萧寒砚在身后伸手将他虚抱住后就没了动作。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宋知钰腹诽这人怎么在这种时候这么听话,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撇开腰间那只手,身子往里缩了缩。
  身后的人好似察觉到了,用力将他揽了回去。
  青丝缠绕,酣然入睡。
  翌日,晨光熹微,朝露日升。
  宋知钰起床时身侧已经没人了,被褥上余温尚存。伸手拨开红色床幔,看到了负手立于窗前的男人,晨曦破窗而入,宛如给他镶上了一道金边儿。
  察觉到他的视线,那人缓步过来,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轮廓逐渐清晰。
  萧寒砚今日穿着一件黑色祥云暗纹的长袍,腰坠麒麟玉佩,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枚碧色的扳指,手背上筋脉凸显,宛若一柄倒置的扇骨。
  黑沉沉的瞳仁似一口神秘荒芜的古井,带有一股神秘力量,下一刻就要将人拉入旋涡。
  睫毛轻颤了两下,宋知钰避开他的目光,起身穿衣。
  萧寒砚拿着衣服过来,“我伺候你更衣。”
  宋知钰弓着身子,语气急促,嗓音低哑,“我自己来。”
  手上的动作一顿,宋知钰加快了穿衣的动作,越是急切,手上的动作越是没了章法,忙活好一会儿也没能套上去。
  宋知钰午膳都没在庄园吃,直接坐马车回了忠义侯府,连小桂子劝他先回萧府收拾东西都没理。
  马车缓缓停在了忠义侯府的门口,宋知钰立于车前,抬头去看那块漆黑的牌匾。
  原本上面挂着的是宋大将军府,应州惨案后,皇上体恤忠臣,为他破格封了侯,如今上面是四个烫金的大字——忠义侯府。
  “忠义”二字虽短,却框住了无数宋家人的一生。
  哀叹两声,宋知钰进了府。
  不过短短数月没回府,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宋知钰竟然觉得很陌生,危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将他像蚕茧一样紧紧裹住,动弹不得。
  正在指挥下人干活的王管家看见他瞳孔一震,小跑着过来,“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不得?”宋知钰眉骨轻抬,脚步加快。
  “自然不是,少爷知道您平安回来了一定很高兴,老奴这就是让人去告诉他。”王管家笑得谄媚,但话语里却是透露出几分淡漠疏离,“少爷前些日子伤了腿,又丢了官职,最近心情不大好,整日将自己锁在屋里不出来,就连送饭的丫头都被骂出来了。公子可以抽空去看看他,官职没了以后还能再封。”
  “既然心情不好,那就好好休养生息,不必告知他我回府的事情。”宋知钰快步踏入屋内,随后关门,将王管家的声音隔绝在外。
  回到屋内,那种陌生的感觉才消失殆尽,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院子一直有丫鬟小厮打扫着,即使几个月没住人也没有任何灰尘,甚至屋内的被褥都换上了新的。
  喝了几口丫鬟送上的热茶,宋知钰让丫鬟小厮都退下,唤了声,“阿墨。”
  屋内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影,男子身着一身黑衣,俩上还蒙着面巾,让人看不出长相。
  阿墨是父亲赠予他的暗卫,平时隐藏在暗处寸步不离的保护他的安全。
  阿墨跪地,“属下无能,进不去萧府,请主子责罚。”
  宋知钰摇头,“这不怪你,萧府如铜墙铁壁一般,若当真是那么好进的,萧寒砚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停顿片刻,宋知钰接着道,“宋舟这段时间没有动静?”
  “宋舟这段时间闭门不出,属下觉得事有蹊跷,就趁着夜色潜入他院中探查一番,发现他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檀香味,不像是熏香所致,反倒像是从别的事物上沾染上去的。府中并未檀香,属下斗胆怀疑他院中有密室。”
  阿墨嗅觉灵敏,任何细微的差别都能分辨出来,因为这一天赋当初还险些被军中的大夫骗去学医。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事情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第16章 真相
  手上的动作微顿,宋知钰沉声道,“这件事情你别插手,找两个机灵的小厮去看看。”
  阿墨是他的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被发现了不好脱身。
  宋知钰挑眉,接着问道,“苏霖的身份查清楚了?”
  阿墨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递过去,“查清楚了,属下让苏家几位下人辨认过,他确实是夫人娘家的侄子。”
  宋知钰打开信件,里面不仅有苏家的人员介绍,还有几封画像,细看确实能发现苏父和他娘眉眼之间有些相似。
  “既如此,他那边就不用盯着了。”宋知钰揉了揉有些发胀了眉心,手中无可用的人,做什么事都会受到限制。
  那三万宋家军里不知道被人安插了多少探子,到手后还得肃清一遍。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得一向软弱无能,不好亲自出面,这些事情还得阿墨去解决。
  再者,只要他没有亲自带兵,旁人对他的忌惮也会少几分。
  “日后你不必跟在我身边……”
  “主子——”阿墨面色突变,“扑通”一声跪下,将头埋得极低,“阿墨不知犯了什么错,请主子责罚。”
  “起来回话。”宋知钰嗓音温沉,透露出浓浓的倦意,“我并非有意赶你走,但我手中并无信赖之人,那三万宋家军,只能交到你手里,别人我不放心。”
  阿墨站起身来,低头应了声“是”,想到宋家军是怎么到宋知钰手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主子,那萧寒砚不是什么好人,他性情乖张,暴戾恣睢,还……还对您……”
  宋知钰唇角漾开一抹笑意,懒声道,“我难道是什么好人?”
  萧寒砚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从未对外人说过,只有当他是处于弱者的一方时,旁人才会降低警惕,对他表示同情,这样的处境对他更加有利。
  宋知钰随手将手里的信件扔进炭盆,看着它隐没在缭绕的火光中,逐渐被烧为灰烬。
  “过段时间就是狩猎了,届时你想法子给宋舟下软筋散,务必让他死在狩猎里。”
  他的嗓音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好似说了什么无关痛痒的话。
  宋舟如今无官职在身,参加狩猎必然是跟着忠义侯府的队伍走,阿墨动手下药不是一件难事。
  阿墨心下一惊,“主子,事情真相未明。”
  “真相?”宋知钰发出一声轻嗤,转头看着他,炭盆里跳动的火光在他眸子里衬出点点星子,声音凉意剔骨,“谁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谁又能保证我们查到的就一定是真相?”
  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人人可欺的侯爷,那些人想要拿捏他太容易了。这一年内他四处寻找真相,不过是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即使现在知道宋舟有问题,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宋舟背后之人故意透露出来的?谁又能保证除此之外旁人没有插手?
  宋家的辉煌,挡了太多人的路了。
  “阿墨,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结果的,也不是所有人遭遇了不公都有地方说理。”
  宋知钰垂下眼睑,声音放缓,这一番话不止是告诉阿墨,也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被愚弄、嘲讽、侮辱,他都可以接受,但遭受了所有的谩骂之后,他依旧离事情真相越来越远,好似有人在他面前架起了一座高墙,又不停地拿着所谓的证据逗弄他去撞那面墙。看他遍体鳞伤,那些人还要出言嘲讽。
  事情的真相要查,但并非查到真相了才能给人定罪。
  若是一辈子查不到真相,岂不是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主子,属下明白了,除了宋舟,还有其他人吗?”
  “慢慢来,宋舟、沈问、启灵帝,一个也别想跑。”宋知钰咬牙切齿,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阿墨抬头,想到了一个并未被提及的名字,神色复杂,唇瓣嗫嚅了两下,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几次欲言又止后,最终还是没有张口。
  沉默半晌,阿墨接着开口,“万一宋舟不去狩猎怎么办?”
  这段时间宋舟一直以伤了腿为借口,门都不出,更何况是狩猎了。
  “让人将裕亲王庶子何洵会去狩猎的消息透露出去,他一定会去。”宋知钰言辞笃定。
  阿墨应下,正准备出去,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主子,沈国公府上送了帖子,想见您一面。”
  宋知钰端着茶盏的手微顿,随即轻呷了一口,“什么时候送来的?”
  “约莫在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
  岂不是他刚坐上马车离开庄园不久就送来了?
  看来这个沈问当真是不可小觑,竟然还能在萧寒砚四周安插人手,见他脱困第一时间就送来了帖子。
  “都拒了,就说……我身体不适。”
  阿墨应下,随后出去了。
  屋子里又恢复寂静,屋外偶尔有丫鬟小厮小声议论的声音传入,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真切。
  府中的下人都是新人,不知他的喜好秉性,只当他这个主子不存在一般,事事向宋舟禀告。明明住在自己家里,宋知钰却觉得格外陌生。
  宋知钰上床躺了一会儿,困意如潮水一般袭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睁眼时,宋知钰看着熟悉的床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揉了揉惺忪的眼,起身下了床。
  窗外红霞铺满天,阳光穿破云层射出缕缕光线。树上的新芽上还坠着几颗水珠,压得枝叶左右摇晃。
  院门不知何时落了锁,院子里空无一人,耳房里也没有任何声响传来,静得可怕。
  最后一丝霞光没入云层,凉风卷起衣摆。算算时间,他睡了三个多时辰,连午膳都没用。
  孤独感在内心深处疯狂生长,很快席卷全身,将他狠狠包裹其中。宋知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与世隔绝,这种感觉是他孤身一人被困在沙漠中十余日都不曾体验过的。
  或许他应该出去走走,宋知钰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醒了?”
  循声望过去,正好看见萧寒砚坐在屋顶上,姿态慵懒,眉眼含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手里的红色瓦片被一袭黑衣衬得格外醒目,他身侧还叠了三五块瓦片。
  宋知钰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屋顶。顺着掀开的瓦片往室内看,果然正对着他的床铺。
  青天白日的上他房顶掀瓦片,这是什么癖好!
  冷笑两声,宋知钰拿过他手上的瓦片,发现上面刻了一个‘砚’字,眼皮子跳了跳,不动声色的将瓦片铺在房梁上。
  “盯我多久了?”
  “没多久,两三个时辰吧。”
  差不多是他刚睡下就来了,宋知钰接着问,“我院子里的人呢?”
  “被我赶走了。”萧寒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拉着宋知钰在屋顶坐下。
  宋知钰皱眉,“你把人赶走做什么?”
  怪不得起床后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都被宋舟叫走了,看到萧寒砚他才起了疑心。
  正大光明的将人赶走,很符合萧寒砚的作风。
  萧寒砚握住宋知钰骨节分明的手,五指微微错开,两人十指相交,他抬手指了指院墙,“我打算在这儿凿一扇门。”
  坐在高处,隐隐能看到院墙对面的院子有小厮在搬家具,还有人打扫卫生。
  宋家这座宅子是他被封为忠义侯时皇上新赐的,刚经历应城惨案的他无暇应酬,便挑了最偏的一座院子。自从搬进来后旁边一直无人居住,他还当是一座空宅子,没想到是萧寒砚的。
  旁边不过一个二进的宅子,比萧府小了不知道多少。
  “不行。”宋知钰语气冰冷。
  萧寒砚垂下眼睑,似是有些失望,“那我挖个地道总行了吧?不会被发现的。”
  要真是让他挖了地道,恐怕出口直通他床边。
  宋知钰眼皮子跳了跳,扼住怒气,“不行,房顶都能爬,这座墙你是翻不过来?”
  “哦,那就翻墙。”萧寒砚偏头看向一边,嘴角上扬。
  宋知钰后知后觉中了圈套,转念一想他也拦不住萧寒砚,就随他去了。
  以防出什么意外,他觉得有必要叮嘱几句,“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能翻墙,院子里有人时也不能翻。”
  宋知钰侧眸,看到了那双黑而狭长的眼睛,眼眶深邃,眼尾微微向下,透露出一股倦意。平时幽冷阴寒戾气横生的眸子,此刻却温和得不得了,好似要将人卷进去一般。
  喉结滚动了两下,宋知钰转头避开了他的目光,男人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气息喷洒在他耳朵上,酥酥麻麻的带起一片痒意。
  “我们是在偷情吗?”萧寒砚眉眼含笑。
  宋知钰眼皮子跳了跳,瞪了他一眼,后者眼底的笑意更深,黑沉沉的瞳仁里好似泛着光。
  “我知道我见不得光,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双手攥紧又松开,宋知钰深吸了两口气,看着萧寒砚满脸戏谑的表情,忍住了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宋知钰平复好心情,脸上漾开一个明媚的笑容,“那怎么办?要不别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萧寒砚倏地变了脸色,握着宋知钰的手越发用力,双眸如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宋知钰眨巴了两下眼睛,面上笑容更甚,连眉眼都弯起来了。
  “不行,以后别说这种话。”萧寒砚松开手,揉了揉宋知钰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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