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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百岁(近代现代)——吃板溧

时间:2024-09-04 14:51:19  作者:吃板溧
  原以为只是大家青春里的一段小插曲,没想到爱确实能够跨越时光抵万难。
  也好。
  乔稚柏看着烤架上吱吱冒油的肉串。
  以后就不用再孤单一个人咯。
  他们带来的食材多,分工明确,小院热热闹闹了一整晚,大家聊了当年上学时候的一些琐事,都喝了不少。
  喝到尽兴时哪个没忍住挤了点眼泪,原本觉得做个成年人是自由又惬意的事。
  真长大了,装作成年人的模样融入社会中去,反倒无数次在梦中出现清野中学那扇吱吱呀呀的大风扇。
  原来长大和想象中并不一样啊。
  程澈和贺远川坐在一块,听着听着垂眸,贺远川便轻拍他的手背安抚,指尖揉搓他手心里下意识掐出来的几个小月牙。
  “怎么又掐自己。”声音轻,男人拨起他的指尖搭到男人自己的掌心:“掐我的,我不怕疼。”
  程澈不掐,只是往人胳膊那靠了靠,身子倚上去。
  “还吃不吃?”距离缩短,贺远川偏头说话更方便了,垂眸看他,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
  他点头。
  贺远川便取了根刚烤好的串,用筷子把肉拨到碗里,之后将盛着肉的碗放到他前面,把他的空碗拿到自己那边。
  其实程澈掐月牙的频率近来已经低了许多,从前状态最差的时候,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掐到烂尝到疼才觉得安定。
  现在不用了,他的安定就坐在他身旁,
  一直闹到很晚,大家都喝了酒开不了车,就把车留在这儿第二天再来取,一帮子人收拾干净小院后拎走了垃圾,去路边打车离去。
  这晚一面后,贺远川和程澈在小洋楼里又住了些天。
  之后乔焕再给贺总打电话,得到的是亲哥的飞踹:“你这死孩子,没急事就等几天再打!”
  他俩一直住到感冒痊愈,期间某人又让跑腿送了两盒东西,消耗完毕后开车带程澈去了趟开心兽医站。
  是程澈要求去的,衣服鞋都在那儿,没记错的话睡椅上的毯子这次回去可以直接扔了。
  他俩在屋里收拾东西,进来几个青少年,为首的是魏小燃,看到了贺远川:
  “哎?这个哥哥我小时候见过呢!”
  孩子们都长大了,现在上初中的上初中,上高中的上高中,还有几个大的已经参加完了高考。
  当真是报的动物医学。
  程澈笑:“记性挺好。”
  魏小燃爱看小说漫画,盯着他俩看,左看看右看看,嘿嘿直笑:“挺好,挺好啊。”
  说完慈爱地看了两人好一会,没忍住捂着嘴巴从喉咙里打了个鸣,面红耳赤地跑开了。
  太好代了……太好代了……
  这脸这身材,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个高的那个偶尔还摸摸程医生的手,手背上还浮着青筋……
  天爷啊,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
  程澈不知道魏小燃脑子里翻天覆地想了些什么。
  收拾完东西低头一看,锁骨上几个大红印子,吓一跳:“昨晚不是还没有?你什么时候种的?!”
  贺远川看了眼,“今早。”
  “……”完了,全被看见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着了。“贺远川笑两声:“不过什么都没耽误。”
  程澈拾起件衣服就朝人砸过去,难怪今早的梦奇奇怪怪。
  收拾完东西两人离开了清野镇。
  贺远川原本想让程澈直接去他那儿住,大平层空间大,小刺也在家,平时有阿姨,生活起来更方便些,离公司离飞屋之家都挺近。
  谁知车刚开到市里程澈就接了个电话,小狗急症店里处理不过来,贺远川就给他送去了店里。
  处理工作时的程澈没有多余的情绪,跟平时笑呵呵的模样完全不同,具备丰富专业知识与能力的同时带有锋芒。
  果断中险路求生。
  贺远川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看忙碌中的男人,难免不自豪。
  不愧是他贺远川看上的人。
  恍惚间回想起抱着小刺刚来的那会儿,现在想起当时,两人明明什么都记得,还装作生分的客套模样。
  背地里恨不得把人推到二楼办公室桌子上狠.做,他看过了,桌腿够结实。
  面子上只能抱着茶杯人模人样坐在沙发上,盯着剪刀上的手心猿意马地喝茶。
  程澈在店里整整忙活了三天。
  贺远川怕他饿着,每天订了特别多的菜式送到店里,几家酒店轮着订,所有店员一起闷头苦吃才吃得完。
  订这么多也只是盼着某个嘴挑的人能多吃点。
  期间贺远川也忙了两天,赶行程连着开会,事情安排好后就上飞屋之家找老婆。
  许信刚开始还是不太信,毕竟回来后老板忙着工作,和贺总两人看着虽是亲昵,但也还行。
  他给贺总端上去杯热茶,下来后跟周洁说:“也不一定吧,也可能就是老同学感情好呢。”
  “你得了吧。”周洁懒得搭理他:“跟你个小直男说不到一块去。”
  许信的坚持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旦忙起来,程澈就想不起来吃饭,贺远川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出现,每天到程澈二楼的办公室里坐沙发上等。
  稍微空出点时间,程澈便上楼找人去。
  如此频繁来往的频率,程澈桌子上那张合照自然而然就被看见了。
  与其同时,他爱看财经台里的贺远川这件事也自然而然被发现。
  “其实是第八条,我总觉得该做完。”
  程澈轻声道,上前抱住红着眼睛的贺远川:“……以后我不会跑了,真的,再也不跑了。”
  贺远川回抱住他,慢慢身体开始发颤,好半天后他痛苦闭上眼,艰难开口:“我以为你已经不再害怕下雨了。”
  “害怕,但没那么害怕了。”
  程澈把脸埋在男人紧紧的怀抱中,从前的往事种种件件浮现在眼前,叫他怎么会不难过呢?
  他声音有点抖,爱意终见天光,也说得艰难:“……因为发现最害怕的其实是一张照片都没留,就那样……跟你再也不见。”
  于是他们吃着眼泪接吻。
  贺远川红着眼睛把他摁在桌上狠狠惩罚了一番,待程医生再下楼时,衣服虽是穿得周正,但是走路腿会打颤,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几次下来后,某天许信亲眼看见早上还好好的老板上楼一趟,再下来跟做贼似的,缩着脖子急匆匆出了门,到门口那还差点绊了一跤。
  后脖颈的碎发下一片红色的吻痕。
  不一会,穿戴整齐的贺总戴着墨镜也下来了,急匆匆的,好像是追人去了。
  许信很快接受了现实,加入了以周洁为首的老板的娘家军。
  “为什么是娘家军?”直男许信问:“你怎么知道……”
  知道上还是下。
  周洁眯眼睛:“一种直觉。”
  店门口外远远的拐角处有两道黑影,一个比另一个高半个头。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在黑暗里拥抱。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老板确实好命,贺总那是真宠啊。
  -
  程澈拗不过,最终还是搬到了贺远川的大平层那儿住。
  衣服家具什么都没带,贺远川全给买了新的,他就带了个人去。
  房子挺空的,贺远川一向不爱装饰这些。
  程澈去了后,他反倒兴致勃勃,没事时就开车和程澈两个人一起去逛家居店。
  买些稀奇古怪的小摆件或是画回来,把空荡荡的家一点一点填满。
  程澈有时嫌浑身酸疼,贺远川索性打电话要往家里送台功能齐全的按摩椅。
  程澈骂:“我酸疼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错了。”说是这么说,诚恳又可怜,但下次还敢。
  贺远川刚连轴开完会,边回办公室边在电话里轻声哼哼唧唧:“原谅我吧,请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程澈也不是真生气,晚上回来被抱着一哄一磨就消了气,吵着说要吃芒果冰。
  贺远川便开车带他去。
  没两天椅子就安装好,程澈看一眼价格,咂舌,有钱人的世界太可怕。
  人躺进去一试,哦吼太爽了,值!
  可怕就可怕吧,他自己的人,程澈的人。
  两人大部分时间住贺远川那儿,平时有空也会来程澈房子这儿住几天,两头跑。
  两边都备了东西,草莓味,芒果味,茉莉味。
  有时贺远川会将他整个人都抱起来,他被那双有力的臂弯护着,双脚悬空,体重自然下坠,昂着脑袋低.叹。
  他不再失眠,贺远川也是。
  小刺很喜欢程澈,就是年纪大了,比较嗜睡。
  猫确实如当年程澈所想,做了他和贺远川之间紧密的那条连接,将他俩再次绕在了一起。
  两人回去看过江蔓和江河。
  江蔓的抑郁好多了,江河恢复得不错,不用再定期去透析了,出落成了大姑娘,靠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学。
  这几年和程澈见面虽少,但心里还是念着,不觉得生分。
  看见他和贺远川站在一块,弯着眼睛打手语:“真好。”
  她早在那个新年便知道了,或许是摸脑袋的那只手,又或是烟花下偷偷的贴在一起的两个脑袋。
  她那样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敏感呢?
  程澈和贺远川在江蔓那吃了顿饭,临走时偷偷往江蔓桌子抽屉里塞了一笔钱。
  回来后没多久,某天贺远川问程澈有没有什么想做的,程澈说想把流浪救助协会再做大点。
  贺远川问:“那你呢?”
  程澈就抬头亲亲他:“我的愿望是贺远川永远在我身边。”
  贺远川看他,回应这个吻,“嗯”了声。
  这也是17岁的贺远川的心愿,今日终于得以实现。
  程澈的第一个愿望也很快实现,贺远川给飞屋之家流浪动物救助协会捐赠了一笔钱,许信知道数额后吓傻了。
  “我靠,我靠,“许信喃喃:“现在终于对总的实力有了个确切的了解。”
  咱老板确实是幸福了。
  程澈拿着这笔钱,给开心兽医站聘请了几个专业能力扎实的兽医,依旧贯行低盈利模式,确保他不在时兽医站能够正常运转。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几年后以魏小燃为首的孩子们纷纷回到了清野镇,接手了开心兽医站,在贯彻旧模式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
  不仅管治,还管吃喝住,流浪猫狗饿不死了。
  她们在清野镇很多小区门口都设置了自动喂食机,有专人看管,确保不会存在投毒与食物变质的情况。
  并且定点定时监督,在人类生活快速发展的同时,还了小动物们一片生存的空间。
  程澈知道后又往回打了一笔钱,金额充足,再次做了孩子们身后的那个大哥哥。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这样又过了些日子,贺远川有天在公司收到了件没有署名的礼物,平时他不收这些,没有署名代表危险与未知。
  后来才知是贺澜送的,打开后是两枚价值不菲的对戒,设计简约,应该是贺澜亲自挑选。
  附了张小卡片:小川与小澈幸福下去吧。——贺澜
  落新妇开了一整个花期,他们回清野镇时会去看,然后顺着路边手牵着手散步。
  一只手上戴一枚戒指,手指纠缠在一起时,戒指也会轻轻磕碰在一块。
  -
  在花开的尾声,他们去了海边。
  海边太阳晒,贺远川给他细细擦防晒,两人去踩水玩,脚被海水漫上来,又被沙子覆住,暖呼呼的。
  吃饭时程澈又挑嘴了,这不吃那不吃,唯一喜欢的虾,贺远川剥好了塞他嘴里:“拿你怎么办,不好好吃饭。”
  “吃着呢。”程澈嚼,海风吹得他懒洋洋的:“好吃,你也吃。”
  贺远川也吃了只虾,不一会说:“张嘴。”
  “干什么。”程澈不明所以。
  “检查你有没有吃完,”贺远川说:“有的小狗小猫会把不喜欢吃的东西藏在舌头底下,我看看你是不是这样。”
  “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看看嘛。”贺远川嗓音一拖,对面的男人就张嘴了。
  “啊。”
  “舌头抬上去。”
  “……呃啊。”
  “吃完了,很乖。”贺远川揉他的脑袋,拿纸巾擦程澈的手。
  不远处有卖特产的,吃完两人出去逛,程澈想吃糖。
  买来一尝,其实并不太好吃,味道奇怪,甚至有些冲鼻子,可能中间掺杂了些当地的草料,他们吃不惯。
  一入嘴程澈就皱眉,刚要说什么,下一秒贺远川的手就出现在他嘴边。
  “吐。”贺远川说。
  “唔嗯嗯。”意思口水,脏。
  “不脏。”贺远川解码,“吐吧,没事儿。”
  程澈确实吃不下去了,没忍住背着小摊老板吐了,吐着舌头龇牙咧嘴:“你洗洗手吧。”
  贺远川不在意,用卫生纸包着扔进垃圾桶:“嘴巴我都吃过的。”
  旁边过来两个人,程澈从下面亮拳头,压着声儿警告:“在外面呢,别乱说话。”
  贺远川笑,用另只手握住他的拳头,牵着人往前走:“知道了,知道了。”
  “哎。”程澈叹气。
  贺远川看他一眼,男人又炸毛了,和当年十几岁时没差,刺猬似的。
  刺猬好,他喜欢没有遮拦的程澈。
  自由的,做自己的程澈。
  “回家再说。”贺远川低头吻他的头发,又不怀好意地跟一句:“回家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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