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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百岁(近代现代)——吃板溧

时间:2024-09-04 14:51:19  作者:吃板溧
  有些东西一旦开口便不受控地倾泻而出,爱是,思念也是。
  “因为我爱你。”贺远川温柔地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声音又轻又缓:
  “程澈不会再失去了,因为远川一直在,只属于程澈的,远川永远都在。”
  被一遍遍反复肯定,整个人被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这让程澈生出了莫名且剧烈的充盈。
  好安全,像是置身于母亲的子宫内,他会被完全接受。
  就像昨晚他颤着失声时被含住的脚指头。
  他的每一寸、每一离都会被完全接受,他无需是任何人、无需是任何模样。
  他只需要是程澈。
  贺远川来时,雨便不再下,他的黑白世界里姹紫嫣红,重新生出了色彩。
  原来手不凉可以被夸,原来洗脸刷牙都可以被人全程代劳,原来他会被这样爱着。
  程澈抽噎着昂头寻到男人的唇,吐息间泪眼婆娑地忏悔:“可是我很少对你说过爱。”
  也不是,只是程澈不记得了。
  在高三的那些个两人打着电话入睡的夜晚里,凌晨三四点时,贺远川总会因为听筒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醒来。
  久而久之,他的睡眠浅了许多,对面一有动静,他便会睁开眼。
  听筒里是睡迷糊了的男孩,离手机近,模糊不清地唤他:“远川……”
  一开始他以为程澈醒了,哑着嗓子应,结果对面说完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呼吸均匀。
  黑暗里他笑了声。
  刚准备躺下去睡,便听见听筒里又是一句。
  小声又迷糊:“……我爱你。”
 
 
第70章 发烧
  虽然贺远川从见到人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什么, 恨不得给人直接钉在床上。
  但念及程澈身体,没有硬来,得给孩子点消化的时间。
  两人在床上抱着亲了会,怕磕碰坏了, 两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到床头柜。
  戒指摞在戒指上。
  晚上他俩腻腻歪歪地吃了个晚饭, 窝到一楼的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放了什么,贺远川不知道。他把程澈揽在怀里, 一双手顺着从脖子摸到腰。
  那天在程澈家里, 男人举着胳膊在阳台取东西时他就想掐掐这腰。
  昨晚终于掐着了,细溜溜的。
  从前就瘦, 这些年一个人生活, 肯定又没按时吃饭。
  至于其他的,他那天预测得没错。
  一只大掌从后面覆上去果然刚刚好,就是没忍住,没怎么收住力道。
  程澈的皮肤薄且白,一受外力容易发红,因为有周围正常肤色的对比,一红看起来就十分明显。
  光洁瓷白的肌肤上现在就残存着红印,他把手贴上去轻揉。
  边揉边盘算, 以后得把程澈从头到脚给好好地再养一遍。
  多种方式地喂养, 确保能营养全面。
  男人除了耳垂, 腰窝那片也更敏感,手一搭就颤。
  这事贺远川九年前就知道,运用起来也十分熟络。
  他心坏, 自己看不进去电视就故意招惹, 指尖擦着凹陷处蚂蚁般地绕。
  程澈确实是正儿八经在看电影,回过神后腰那儿痒痒麻麻, 身体不受控。
  颤着扭来扭去,声音变了调哼哼着骂:“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贺远川装无辜,“我摸摸我老婆不行?”
  “谁是你老婆。”
  程澈一张脸红了个透,“我看电影呢,你别烦。”
  身后男人轻笑,故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之前说要我,还算数吗?”
  气息喷在耳廓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瞬整个人就被男人抱得更紧了,一种明显的触感叫程澈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贺远川低头亲他的头发,可怜巴巴地刨根问底:“算数么,算数不?”
  程澈给勾得呼吸困难,拍身后的人:“难受。”
  结果伸出去的手也一块被擒住,之后连带着上移,一团湿润的柔软碰了碰他的手指尖。
  凶手吃他的手指,明知故问:“为什么难受呢?”
  他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喘了口粗气。
  电影也不想看了,歪头急不可耐地去寻男人的唇:“……算数。”
  然而贺远川恶劣地起了报复心。
  一人燎一次火,不负责灭。
  昨晚他的火烧了一整宿,某人呼呼大睡,现在他手欠真给人火燎起来,亲了两下又故意不给亲了:“哪里难受?”
  程澈无法思考,紧盯着几厘米开外的那团红润的目标:“不知道。”
  沙发突然朝上震了震,他惊呼一声,伸手去抱男人的脖子。
  当年在校医室里,程澈就曾经骑到贺远川的身上,两人狠狠打了一架,准确来说是程澈单方面殴打贺远川,贺远川没还手。
  今晚也是如此。
  因为某人的恶作剧实在过分,程澈忍无可忍,又翻身做了主人,贯彻当年的姿势,时光重叠,他单方面再次“殴打”了贺远川。
  只是体力不足且战技生疏,腿软腰酸,天花板晃到有重影时,某人好心还了“手”。
  他真以为对方是好心,昂着脑袋刚准备宽容,某人就收回了好心,不动了。
  程澈泪眼婆娑,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了,气得没招,低头用手直拍男人的胸膛:“哎呀,哎呀!”
  这时候他倒真的怀念起昨晚的地震来了。
  被卡在临界点的滋味太过难受,程澈没忍住掉了两滴眼泪,又拉了两把摇杆,一点力气没有,架没打过瘾。
  刚要张嘴哭,被人一把掀了下去,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稳稳接住,恶作剧结束,风雨袭来。
  天空乍亮,闪电将要落下的瞬间。
  一切都再次暂停。
  “你是谁。”贺远川低头看着他,提问。
  “……程澈。”他想去抱,距离不够。
  “你要谁。”贺远川没有立刻回应他举起来的胳膊。
  “……”程澈脑袋空白,有点委屈:“你…要你。”
  “嗯,我是谁。”提问还在继续。
  “……贺……远川。”
  被引诱着一步步陷入,心甘情愿。
  “嗯。”贺远川声音有点哑,夸赞他:“做得好。”
  暂停键重新松开,天旋地转间那道闪终于也快要一起落下。
  程澈的眼角落下泪,和着雷声说:“抱我。”
  于是那人覆下来,将他完完整整地完全抱住,贴在耳边递了句话,蛊惑又轻柔。
  程澈获得赦免,在一个温暖又坦然的怀抱里,全身心放松,连脚趾头都蜷缩。
  他终于见到了那束耀眼的光芒。
  -
  两人在贺家小洋楼里这样天昏地暗了整整两天。
  再好的身子也挨不住这样造,更别说这两个天天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可劲嚯嚯的人。
  于是第三天一早,程澈与贺远川就华丽丽地感了冒。
  准确来说免疫系统已经厮杀完一轮了,那晚在开心兽医站赤诚着大战到凌晨四点,身上一层细汗。
  早春的风再一吹,延迟三天感冒已经算够给他俩面子了。
  贺远川带回来的一瓶已用完,其他的小盒差不多也消耗完毕。
  两人老老实实躲在家里,也不烧火了,一人裹着张被子,一个烧到38度4,一个烧到38度8。
  贺远川订了药,没多久就有人敲门送到。
  热水壶多年没用,落了层灰。
  他裹着被子把壶给刷了,插电发现还能用,于是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矿泉水,烧了壶热水。
  热水烧好又刷了几个杯子,挑了个刷得最亮堂的冲了感冒药,摸着不烫了才端上去给程澈。
  程澈缩在被子里,抱着杯子瓮声瓮气:“你喝了没?”
  “不急,你喝完的。”贺远川带着鼻音:“我等会儿。”
  程澈昂头喝完了,杯子要往床头柜上放,贺远川说:“给我。”
  程澈就把杯子给了他:“怎么这么冷呢?”
  “再量一遍,”清野镇跑腿只能叫到水银的老式温度计,贺远川把温度计递给他:“夹好了。”
  “才量过没多久呢,刚刚多少来着?”
  “38度4。”
  程澈嫌麻烦:“不想量,夹麻了。”
  一抬眼看贺远川噙着笑,程澈就知道这人又在想些不健康的东西了,随手捡个抱枕砸他:“我说胳膊,胳膊!”
  “我也没说什么。”贺远川被砸得还挺开心,给体温计放了回去:“行,孩子不想量就不量了吧,困就睡会儿吧。”
  程澈“嗯”了声,闭上眼。
  贺远川拎着手机下楼,随便拿了个杯子冲一杯感冒冲剂。
  壶里的水烫,他没注意,光顾着看手机,烫得直皱鼻子。
  乔焕这两天给他打了不少电话,每次打来时他都很忙,没顾得上接。
  这会儿清闲了,他端着杯子边喝边给电话拨回去。
  响了一声后接通,对面乔焕刚喊了个“远川哥”,手机就被人接了过去。
  乔稚柏在那头喊:“你去哪了?怎么一个音都没留,我还以为你被哪个仇家给绑架了呢!”
  “老家呢。”贺远川把杯子里的喝完:“干嘛,有事啊。”
  “清野镇?你回去了?”乔稚柏说:“是在你家吗,那正好,我下午开车回去,带刘俊他们几个去找你玩。”
  “别——”他抬头看了眼楼上,又看了看沙发毯子上的一片泥泞:“不在家。”
  为了更有信服度一点张嘴就来:“我回来有点事,很快就走。”
  “下午就走?”那头的乔稚柏有点失望,但很快答应:“行吧,知道了。”
  贺远川挂了电话,心里松口气。
  他把两个杯子刷了,地上散落好些件衣服,他和程澈的都有,从衬衫到睡衣再到……他站那儿盯着看了会,没去收拾。
  不急。
  这样堆在一块还挺好看。
  他从手机上订了粥这些好消化的吃食,和程澈一起吃了。
  吃完叫了跑腿从生鲜市场买了一兜子生姜和红糖,刚把围裙一系,程澈就给他揪上了楼:“你脸红得快要炸了知道吗?上来睡觉!”
  他系好的围巾被程澈扯掉扔到地上,人被推上了床上。
  程澈往他额头贴了张冰冰凉凉的退热贴:“明明烧得比我还高,怎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呢?”
  贺远川笑:“我不拿也没事儿,你拿我当回事儿呢。”
  两人都像只烧红了的小炭块。
  本来发烧就容易冷,他俩物理降热,没敢盖太多被子,也没穿什么衣服,一人露着小半片胸脯在外。
  不一会又冷。
  最后他俩还是抱到一块去了,一个烫着另一个,这烧横竖也是降不了了。
  这头两人一块生着病,抱抱亲亲,你你我我,那头乔稚柏已经开车带着兄弟们正式上路了。
  乔稚柏虽然也已是个成年人,但成天什么事儿都不用他操心,吃喝不愁,光长了年纪,心眼子一点都没长,依旧还是那样单纯。
  结合当年的往事,这些年他愈发觉得他这个兄弟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人,纯纯的硬汉。
  做事虽狠,但却柔情,当年一句“瘦了吗”就足以证明。
  这几天见不着人影,说不定是又遇到了什么困难,想要独自消化,也许黯然神伤地躲在老房子里看着旧物件舔舐自己的伤口呢。
  嘴上说是下午就走,其实也大概是碍于面子,不好展露自己的孤独。
  车上浩浩荡荡一帮子人,后备箱里塞了烤架和各种食材。
  他们要去贺家小洋楼,带上这个孤独的男人潇洒热闹一番。
 
 
第71章 男朋友
  程澈和贺远川在床上抱着睡了个回笼觉, 高烧作祟,两人昏昏沉沉地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后体感上好受了些,就是嘴干,喉咙像被火烧的疼。
  他胳膊绕在贺远川的脖子上, 眉头皱着挤开眼, 嗓子疼得咧嘴。
  人刚一动,对方就醒了。
  “渴?”听声音这人嗓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点头, 男人便起身。
  要出去给他倒水。
  程澈胳膊缠着不想放人, 四肢牢牢盘上去,贺远川索性一手托着屁股, 单手直接给他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叫他懵了一瞬, 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那只有力的胳膊抱着朝上颠了颠。
  紧紧的。
  贺远川怕他不舒服,诱导:“腿呢,应该怎么放?”
  他把双腿挂在人的腰胯上,树懒一样抱着,瓮声翁气:“知道了,知道了。”
  贺远川就笑,抱着人下楼。
  家里开了空调,室温开得高, 他俩白天时为了退热没穿上衣, 裤子也只穿了条最里面的。
  两人就这样光着个胸脯在家里行走。
  “没好好吃饭吧这些年, ”贺远川手不老实,手指从他腿根后面翻上去,转圈摩挲着:
  “怎么把自己养这么瘦?”
  程澈看腿上搭着的手指, 伸手盖上去攥住:
  “我一直都这样。”
  “哪这样了。”贺远川刮了刮他手心:“以前腿上摸着还能有点肉, 现在别说肉,抱起来也轻。”
  “给你减轻负担。”毕竟走哪被抱到哪儿。
  “我倒情愿你压死我。”贺远川给他倒了杯热水, 单手递给他,侧脸看着他喝:“以后别糊弄自己了,每天吃什么我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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