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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百岁(近代现代)——吃板溧

时间:2024-09-04 14:51:19  作者:吃板溧
  他努力昂头迎着,声音被堵在喉咙模糊不清,身子被席卷的力道抵着向后倒。
  一只有力的手随即从后面托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朝前揽,让他能紧贴在那片宽阔结实的胸脯上。
  铺天盖地都是熟悉的味道。
  “程澈。”唇.齿分离的片刻,贺远川轻叹:“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只是爱我而已。”
  他们甚至来不及去家里。
  九年来的所有思念,从前止步在最后一刻的探索,于此刻刑满释放。
  没有人会来,他们在安静夜空的星星下坦诚,从彼此的眼眸中闻到了渴望。
  风一吹,腰背上泛起层鸡皮疙瘩。
  落入那个滚.烫怀抱中后,张开的大掌从后袭来,掐住,程澈瞬间战.栗。
  多啦a梦贺远川使用了魔法,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两件东西,真男人从来都是有备而来。
  托贺远川的福,瓶子里凉凉的补充剂与轻柔的预习很好缓解了他的紧张。
  待习惯后,狂风暴雨骤降。
  程澈买的同款大躺椅此时发挥了作用,就是年数久了零件不稳,很吵。
  薄毯铺在上面,不硌,男人的手挡在躺椅的边角,防止他磕碰到。
  恍惚中他看天上摇晃的星星想:没地震吧?
  抖得趴不住,脸被迫埋进毯子里,嗅着空气中的露水与其他气味。
  凶狠的债主没有手下留情,牢牢箍住无法动弹,他差点溺死在这片雨中。
  算了,也许他更吵一点。
  -
  程澈这晚是半梦半醒间被人抱回车上的。
  大脑在风雨中空白了三次,整个人差点被树枝凿穿。
  身上有汗,风一吹冷的很。
  他打了个喷嚏,在椅子上蜷着要睡。
  快睡着时有只手贴了贴他的脸,带了点未消散的情.欲,哑着声:“困了?”
  程澈精疲力尽“嗯”了声,随即一件大衣包裹住他,里料滑滑的,直接接触到肌肤有点凉。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衣服被人从前面拢紧。
  熟悉的气味也一起覆盖下来。
  “搂好。”这句话他今天听了数遍,下意识熟练地抬手,环绕。
  之后便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抱着他的人脚步匆匆。
  天色已经不像方才那么黑,从天际泛出些白来,街道上空无一人,周围的人家都在沉睡中,对面停着辆车。
  “几点了?”一张嘴,嗓子难听到了让人觉得好笑的程度,程澈没忍住,闭着眼无声地笑。
  一笑嗓子疼,他又皱眉。
  呛到了凉风,咳了几声。
  “四点多了。”贺远川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语调轻柔像是在唱摇篮曲:“累了就睡,很快就会到了。”
  “去哪儿?”程澈打了个哈欠,粗着声儿又问。
  “回家。”
  车里温度适宜,空调持续运作了四小时,车窗紧闭,隔绝了一切冷空气。
  汽车在寂静的深夜发动引擎,程澈攥着大衣,靠在椅背上。
  贺远川从衣摆下摸索到他的手,指关节在他光洁的腰上蹭了蹭。
  他攥住不老实的那只手。
  手变本加厉,与他十指相扣。
  路灯还亮着,四周一片寂静,车灯照起前方的浮尘。
  程澈就这样昏昏沉沉睡去。
  他这一觉睡得极沉。
  中途醒来过一次,男人抱着他上楼,紧接着他被放在了一张温暖的被褥上。
  眼皮重到睁不开,酸意从四肢百骸漫出,胯骨、腿根,腰腹处是集中受灾区。
  模模糊糊中贺远川似乎为他穿上了干净的睡衣。
  干燥、温暖,他在炽热的怀抱里昂着头去寻。
  寻到了。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次把人给撩拨了起来,结果亲完自己头一歪,睡着了。
  实属恶劣之举。
  贺远川关了大灯,只留盏夜灯。
  人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熟睡男人浑身的痕迹,伸手一点点触碰,一处处轻抚。
  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等到了。
 
 
第69章 眼泪
  昨晚星星下的贺远川还算温柔, 怕某人吃不消,特意收了些力道,没有莽着硬来。
  到程澈突变唐老鸭,再到变成小哑巴。
  他看着发不出声音筋疲力竭的人, 确定把人喂饱之后, 才起身到一边自己解决,目光舍不得挪走。
  即便如此, 尽管做足了准备, 程澈还是差点一头没昏过去。
  早在高中他就明白贺远川是大哥,如今业务实操了才知道这人的体力也充沛到了可怕的程度。
  再醒来时天大亮, 他孩童般蜷缩在贺远川的怀中, 男人的手插在他的头发里。
  缓慢又温柔地揉搓,另一只结实的小臂绕过他的下颚,指尖搭在喉结上。
  手掌摁住锁骨,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啊——”大脑反应过来时,程澈顿感四肢酸痛得厉害,没忍住叫了声。
  浑身没一块好地方,就没有不疼的地。嘴角也疼,被狗啃了。
  低头看, 他穿着贺远川的睡衣, 胸前纽扣大剌剌地散开了几颗, 从衣服下露出的皮肤简直没眼看,一片暧昧的斑斓。
  始作俑者从身后环抱住受害者,声音贴在耳边:“醒了?”
  不妙, 犯人持枪。
  程澈不敢动, 操着口破锣嗓子艰难道:“……嗯。”
  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床边,说起来清野镇已经连着阴了好些天, 上周刚下完一场雨。
  今天倒是放了晴。
  难得的阳光。
  “你睡得很沉。”贺远川抱着他问,手抬起来搓搓他的脸:“喊了几遍都没醒。”
  “几点了?”程澈这才想起来问。
  被抱住的感觉过于安全,他用脸蹭那只手,换来了一个落在耳垂上的亲吻。
  “下午一点了。”气息从耳朵那儿喷过来,“饿不饿?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痒,又难熬,他下意识朝后缩,脑袋撞到了贺远川的下巴。
  “疼不疼?”他俩一起问。
  问完都歪着脑袋笑,两个人脸蹭到一块,热乎乎的。
  贺远川用手掰过他的脸,手揉着他脑袋方才撞到的地方。
  程澈高昂起头,于是他们在阳光下接了个又轻又柔的吻。
  接完贺远川舔着下唇说:“疼。”
  程澈胳膊肘朝后杵,没舍得真用力:“亲都亲了,还要干嘛。”
  “要。”
  程澈忙不迭甩开搭在他腰上的两条胳膊,坐起来就往前爬。
  胳膊腿酸痛无比,爬得他龇牙咧嘴:“没这样的啊,我和你说,真的会死人的。”
  没爬出去多远,四肢使不上力,手腕一抖人差点栽到地上。
  于是又被人捞了回去在怀里抱着,歹徒持枪顶着人质:“还要跑去哪啊?哪也不许去了。”
  “我要上厕所。”程澈有气无力:“要尿裤子了。”
  他没尿到裤子里,被人抱到卫生间里把着,恶劣的歹徒甚至好心情地逗他:“要不要嘘一下?”
  “滚啊。”他恶狠狠,声音劈叉丧失了一些威严,凭空多了些疲惫与可怜:“……你看着我尿不出来。”
  “那我不看。”贺远川果真闭上眼。
  艰难地完成这项工作后,他被贺远川抱下了楼。
  “……其实我能走。”程澈伏在男人身上,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有点难为情。
  其次,这人到底要立到什么时候?
  “能走,但是不能爬,一爬就摔。”贺远川说:“对吧?”
  程澈没话说了,胳膊揽紧了些:“你不累?”
  “不累。”贺远川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小程老师不信的话,也可以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了,他信。
  男人把他抱到一楼浴室的洗漱台上,大理石台面凉,也坚硬。
  贺远川铺了条浴巾在上面,把人放上去,观察他的表情:“可以么。”
  炸裂的酸爽。
  程澈皱眉“嘶”了声,贺远川下一秒又给他捞了起来,扛到肩上,手揽紧腿弯:“疼?疼咱不坐了。”
  最后他树懒一样贴在人身上,脚踩着贺远川的拖鞋。
  男人单手托住他的腰,另只手拿热毛巾给他擦脸:“抬头。”
  程澈就抬头,微微发烫的毛巾拂过脸颊,舒服得连身上都没那么疼了。
  擦完脸后又帮他刷牙,“张嘴。”
  程澈有点无奈,但还是听话地张开。
  从昨晚开始他就非常听话,这点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牙刷在口腔里小心翼翼地游走,程澈模糊不清地说话:“我感觉我要五体不勤了。”
  “吐。”贺远川说。
  说完抱着他往前凑,他紧紧攀着那条有力的胳膊,无意识摩挲小臂上凸起的筋条。
  程澈低头吐掉嘴里的泡沫:“你太惯着我了,弄得我不像是二十七岁,感觉更像是七岁。”
  “我愿意惯着。”贺远川给他漱口,淡淡的茉莉清香:
  “最好把你惯到——想要的东西没买到都要哭着喊着大闹一场,见过熊孩子没,在我面前你只管熊,烂摊子我替你摆平。”
  程澈嘿嘿笑,快三十的人了,一笑还是和当年一样,真诚又漂亮:“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呢?”
  贺远川抱他出门,听见这话低头亲他的眼睛,亲得程澈直喊痒,才说话:“是像梦一样。”
  他赌程澈见不得自己的眼泪。
  他赌对了。
  两人坐在桌前好好地吃了顿饭,肩膀靠着肩膀,一瞬间好像所有尘封的时光穿透了时间的缝隙,扑面而来。
  同样是靠在一起,这次和上次吃粥又有些不同。
  今天的一切都足够安定,自在,惬意。
  暴风雨不会再来了。
  吃完饭程澈被贺远川抱上了楼,饭后不宜运动,两人窝在一起,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粘在一块儿。
  太阳远了些,窗帘和贺远川拉上了,遮掉了照射进来的大半阳光。
  房间里有些暗,有顽强的几束光顺着缝隙挤进来,在床尾落下耀眼的光斑。
  “再也不许走了。”贺远川脸埋进他的颈窝,轻轻地蹭,高高的鼻梁刮着他颈部的肉:“转正了都。”
  程澈被蹭得痒,下巴朝后缩,一缩磨到了男人的硬发茬,痒得打了个激灵:“不走,再也不走。”
  “转正了吧?我要听你亲口说。”贺远川对这个问题很执着,执拗地要他给个答案:“做都做了。”
  不说还好,一说程澈的大脑满脑子都只剩昨晚不可言说的画面。
  吱吱呀呀的躺椅,摇晃的天空,又低又急的合奏,霎那间空白的海啸。
  连带着开心兽医站他都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了。
  一张脸从脖子红到耳朵尖,他一把捂住贺远川的嘴,不住点头:“正了,正了。”
  于是他们亲吻,共享着方寸大乱的呼吸,到氧气稀薄再到气喘吁吁。
  期间歹徒又持枪,碍于人质身体不适,放了一马。
  他们一起平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贺远川把他揽进怀中,两人似乎要把这么多年来没说的话一次性全都给说了。
  “信我收到了。”贺远川说。
  “纪念品是小刺,背面还绣支落新妇,戒指天天戴着,见我之前才取,每年还给写封信祝生日快乐,结果天天躲着我,你说说,你怎么想的。”
  程澈猛地抬头:“信?你怎么知道有信?”
  “有人送到了我家,”贺远川摸他的耳廓:“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程澈不说话了。
  贺远川伸胳膊揽着脖子朝后带:“又难过了?要不是看到了信,我还真没法确定。那晚在架子桥上抽烟,最后面那辆黑色商务是不是你?“
  “是。”程澈闭上眼。
  那段时间他刚接到程赴死讯没多久,为了不让自己停下来瞎想,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然而不顺心的事一件赶着一件,他跟别人合作的项目临时出了点差错,每晚捧着电脑熬到凌晨三四点补救。
  别市分店遇到人投诉,他不仅垫了医药费,对方借助互联网舆论恶意施压,小范围地闹了一圈。
  人总好在一些瞬间钻牛角尖。
  冥冥中上天再次指引,他听着车里的财经台,重新握好松开的方向盘,打了个弯,往隔壁市开。
  贺远川在桥上抽烟,他揉着因连夜赶车而疲惫发酸的太阳穴,透过车窗,沉默着看那道背影。
  男人抽了多久的烟,他就在车里看了多久。
  那一面后,失控的塑料瓶有了支点,再也没有落下去过。
  “别难过。”贺远川侧过来亲他的下巴,吃掉他眼角迟来的泪:“别难过,程澈呀,睁眼看看我,我在呢,我永远在程澈的身后。”
  “那晚我特别想你,”程澈紧闭双眼,声音发着抖:“想到整个人快要疯掉,想要跟你接吻,想闻你身上的味道,想跟你做,想狠狠咬你,让你抱抱我。”
  贺远川眼圈红,把男人往怀里抱得更紧,骨骼贴住骨骼,似乎要嵌在一起。
  “但我不敢。贺远川,我想着,以后就这样远远看着你,不奢望得到就再也不会失去……”程澈说得艰难,哽咽着:
  “但你还是来了,你怎么又来了呢?”
  他喘不过气,声音断断续续,哭得跟小孩子没差。
  贺远川沉默着,不厌其烦吻掉他不断涌上来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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