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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百岁(近代现代)——吃板溧

时间:2024-09-04 14:51:19  作者:吃板溧
  “没多久。”一只手抬起来贴上他的脸,用拇指试掉了他眼角的泪:“我运气好,我有魔法。”
  程澈听完两眼一闭,没忍住“呜”了一声又伸手捂住嘴,眼泪更多了。
  是啊,他确实有魔法,所以雨天会送伞,乌云会飘走,街尾当真会有家粥店,想见时就一定能见面。
  “你能陪我很久吗?”程澈的声音一抽一抽的,那只擦眼泪的手又拂在他的后背,轻轻拍。
  拍得他忍不住在此刻想要再多说一点,想要再奢求一点,和着咸咸的眼泪,耍着小孩子的赖:“能的话才能对我好,不然我不要。”
  那只手扶着他的脸转过去,两人面对着面,程澈眼通红,不看他。
  贺远川说:“看着我。”
  程澈眼睛转过去,和这个人对视。
  那双黑眸深且静,长睫垂着,在这一刻有无尽的温柔。
  “我们两个,只有你不要我。”贺远川说,声音又慢又轻:“没有我不要你。”
  程澈突然不敢看,他要收回目光,一双手却适时伸出来,捧住他的脸,拇指往旁边摩挲掉滑落的眼泪。
  “别躲。”贺远川轻叹,程澈迫不得已看回去。
  那双黑眸变得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但前提是,你得要我。”
  程澈怔怔看着,听对面的人再次轻声开口,带着一声叹息:
  “所以程澈,你要我吗?”
 
 
第52章 约定
  之后的很多年, 贺远川都记得程澈当时的答案。
  记忆中程澈盯着他看了很久,发干的嘴唇微张,说:“我要。”
  他也记得自己的回答,一遍遍确认, 反复的, 哄着的。
  “要谁。”
  “你。”声音哑。
  “我是谁。”
  “贺远川。”
  最后他们拥抱,头抵着头, 呼吸相撞, 两只孤鸟觅得到暖,大火燎原, 世界变了颜色。
  在贺远川的记忆里, 那年的他们还尚且青涩,一切都小心翼翼。
  带着隐秘的冲动与孤注一掷的献出,不可言不能说,原来爱是炽热,在混乱中试探,坦荡到连风雨都避让,稚子雏心,爱就是爱了, 涌上来的潮水会席卷、填满所有贪念。
  他们不是没有过好时候。
  -
  那个冬天过得很快, 路面的积雪和着暗红色的炮衣一点点融化, 寒假也随之结束。
  赶在开学之前,两人带着黑白花去开心兽医站,找迟老头做了个绝育手术。
  给钱迟老头肯定不收, 他俩索性直接带了几箱牛奶和吃食什么的, 和猫一起拎了去。
  三只小的在家里,刘姨看着, 等小猫们再长大些,比如今年夏天之后,就可以都带来做个绝育,一了百了。
  两人坐公交车到站,拎着猫包和东西走了会,便见开心兽医站门口站了好几个孩子,看着约莫都是小学生样子。
  带头的是个面熟的小姑娘,扎着双马尾辫,雄赳赳气昂昂,跟旁边几个孩子说话:
  “迟爷爷就在这!关着门也在里头,你们把东西都搁外面就行,他不会扔,你们走了他就出来拿了。”
  其中一个胖点的小男孩说:“可我这是感谢信呐,放外面给人拿走了怎么办?”
  “你那信写得跟鬼画符似的,别人拿走也看不懂,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程澈认出来了,说话的这个小女孩叫魏小燃,是他和贺远川上次来的那一晚送水果的女孩。
  “魏小燃?”
  程澈试探性地喊了声,女孩转过头来,愣了下也认出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哦!你是上次的那个哥哥。”
  程澈笑,问她:“你们站这儿干嘛呢?”
  魏小燃说:“迟爷爷给好些小动物看病,我们想送封感谢信给迟爷爷。”
  旁边的小胖男孩接话:“还救了我的小鸭子!”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一问才知道,自魏小燃家的小狗在开心兽医站治好了后,她便在自己的小伙伴交友圈里宣传了一番——
  咱们清野镇原来真的有救猫救狗的地儿!以后小猫小狗再生病,就不用在家里等死了。
  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不仅有孩子抱着动物来找迟老头,还有大人来,只是迟老头不收孩子钱,只收大人钱,还不收多,成本往上加个辛苦费,再多给也不要了。
  外面闹哄哄的,半天也没见人出来,贺远川拎着几箱牛奶吃食,程澈看着都觉得重,便上去敲了敲紧闭着的铁门。
  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开心兽医站门头上的杂草不见了,脏兮兮的老旧铁门牌也被人擦得亮堂。
  “你们也是来送东西的吗?”魏小燃问,看程澈怀里抱着的猫包:“哦,原来是带小猫来的。”
  说话间里面有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迟老头从里面开了门,周围一片此起彼伏的“迟爷爷”,听起来像很多个葫芦娃。
  他板着脸“哼”了下:“吵死了,睡都睡不安稳。”
  怀里还抱个大信箱。
  迟老头拎着把锤子出来,抱着信箱的手里捏着几根长铁钉,“咣咣”几下将信箱钉在开心兽医站旁边的墙上,脸还是板着:
  “以后信往里投,东西可不要再送了啊!自己留着吃去。”
  程澈和贺远川跟着进门。
  迟老头斜眼看:“来干嘛?”
  “找您有事儿。”程澈嘿嘿笑:“给猫做个绝育,以后不叫她生了。”
  带来的东西到底没再带回去,迟老头不要,他俩索性全堆在院内小平房的门口。
  临走时老奶奶出来留吃饭,他俩就又在那儿吃了顿饭,吃完把地扫了,碗也洗了,两个人才抱着黑白花回家。
  贺远川开始每天给程澈报送小猫的状态:“一切都好,今天可吃了不少。”
  “挺好。”程澈笑。
  “挺好,”贺远川点头,问:“你呢,好不好?”
  “好得快冒烟了。”程澈伸了个懒腰,余光看见床头并排放着的两个枕头,脸又“唰”地红起来。
  他们有分寸,没到那一步,但手确实是挺累。
  还有就是……嗯,在某方面来说,贺远川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大哥。
  开学后没多久,为了迎接新学期新气象,廖老师在班上说,他们的座位会进行一次变动,根据实际情况随机调。
  长期在固定的位置坐,对视力确实有一些或多或少的影响。
  比如说程澈现在上课时就经常会眯着双眼睛看黑板,偶尔看不清还得探着脑袋往前挪点,不然会有点模糊。
  他在心里担惊受怕了一个周,怎么琢磨都怎么觉得廖老师肯定会将他俩给调开,这样日思夜想,连吃饭都不那么香。
  一恍惚又觉得时间确实是很神奇的东西,去年刚开学那会儿,他还有过想要赶紧调走的想法,现在半年过去,想法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晚上回去两人通视频电话,程澈还是忍不住说:“怎么突然就要调动座位了呢。”
  “怕什么。”贺远川从手机里抬头看他一眼,“也不一定就调我俩。”
  程澈抱着手机,趴在桌上叹了口气,小声嘟囔几句。
  手机模糊了一部分声音,贺远川没听清,问:“什么。”
  “我说——”程澈慢吞吞抬了点声儿:“我不想跟你分开坐。”
  贺远川在那头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完说:“我也不想。”
  后面又安慰了几句,程澈的心情这才好一些,临睡前两人又磨磨唧唧地在被窝里打了会电话,互道了晚安后才睡去。
  在程澈生日后,贺远川曾问过他:“什么时候能转正呢?”
  “什么转正。”程澈一遇到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就好装听不懂:“听不懂。”
  “别装,”贺远川拆穿得毫不留情:“你别翻脸不认人啊。”
  “谁翻脸不认人了?”程澈打马虎眼:“咱俩这样不挺好的么。”
  “我不管,”贺远川也耍无赖:“哪有你这样的,那天你搂我脖子哼哼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于是两人做了个约定,在贺远川的反复强调下,很幼稚地互相拉了勾,约定等明年生日便立刻转正,说谁反悔谁是狗。
  一问就是没谈,一打电话就是到晚上十二点。
  事实证明,程澈的担心确实没有多余,在春天到来之际,某天廖老师在班里投屏了一张新的座位表。
  座位表上他被调到了前排正中间,贺远川依旧在老位置,廖老师临走前说第二天来就按照这个新表格的位置坐。
  程澈急了,放了学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要往办公室里跑。
  他要去找廖老师给换回来。
  人刚站起来,衣服就被贺远川拽住了。
  程澈扭头看:“怎么了?”
  “你去哪?”贺远川问。
  “我要去找老师,”程澈说:“松开,一会找不着人了。”
  虽然他也没想好怎么说,用什么理由,但是大脑告诉他得立刻去。
  班里的学生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出门,聊着这次调座位的事,有高兴的,也有小同桌俩被调开,两个女生都红了眼圈的。
  “坐中间不也挺好么,靠前。”贺远川坐那手没松,看了他会儿,才说:“我看了,也不算很远。”
  声音不大,旁边几个拎着拖把的值日生从走廊外经过,边走边顺着窗户好奇地看这俩人。
  程澈要迈出去的脚站住了,低头盯着他看,问:“你什么意思?”
  贺远川没说话,程澈目光下移,又看攥着他衣角的那只手,冷声:“我说松开。”
  那只手放开了。
  程澈板着脸,不往办公室去了,弯腰把所有的书都装进书包里,试卷,笔,看都没看,通通往书包里一塞。
  确认全部塞完后,他“嗖”地一声拉上拉链,背着书包掉头就走。
  贺远川在身后喊了两声,他头也没回地下了楼,出楼道时地上落着半截红色的粉笔头,程澈抬腿一脚踢飞。
  粉笔头倏然弹射出去好一截,还有一小部分碎在他的鞋头上,染了小片红色的痕迹。
  天黑得越来越晚,他从乌海巷里左拐右拐地回家,越过麻将声上了楼。
  到房间后关上门,拉开书包拉链,倒着往桌子上抖。
  掉出来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连卷子带些杂七杂八的资料。
  他盯着看了会,伸手一本本收拾,越收越烦躁,索性抱起来往床上一扔,只留了两本晚上要用的在桌上。
  写了会作业,又看了会书,自天气暖和后,二楼恢复了用水,他在二楼卫生间洗了个澡,期间听见手机响。
  他没管,手机响了会就没声儿了。
  程澈慢腾腾洗完后回了房间,没有收拾的心思,从床上又抱起那一摞子书扔回桌上。
  之后踩上床,将左边那个枕头朝地上踹下去,给手机调成静音,拉被子睡了。
  转他大爷的正。
 
 
第53章 警告
  第二天程澈背着书包从前门进, 一上午都没回头。
  下学期就是高三,这学期老师的讲课进度明显和上学期不同,从一开学体感上就紧得多。
  前排视线好,不用再眯着眼睛探头看。
  一整天他心无杂念, 听课听得认真。
  下午放学他背着书包又从前门出, 余光见后面靠墙那坐着一人儿。
  不动,正在看他。
  程澈头没回, 抬脚目不斜视地出了门。
  回家路上从美食街带了块鸡蛋灌饼, 张嘴时习惯性说两块。
  说完顿了下,又改口。
  程澈低头扫码把钱转过去,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差点把金额输错,付完后拎着饼边吃边回乌海巷。
  晚上写了会作业,快到十点时贺远川发来两个小猫表情包:
  【宇宙好心大王】:「小猫探头」在吗.jpg
  半小时后又是一个:
  【宇宙好心大王】:「小猫哭泣」好伤心.jpg
  这个备注是他在年前冬天的某个夜晚偷偷改的,现在越看越觉得刺眼。
  他盯着两个表情包看了会,手指搭上键盘。
  滑上去看,又滑下来,犹豫着要不要敲点什么。
  “我看了,也不算很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句话来。
  也~不~算~很~远~
  程澈把手机熄屏往桌上咣当一扔, 从衣柜里拿了睡衣抱着洗澡去了。
  门后放了双新拖鞋, 比他的大个一码半, 洗完澡他回来关门,低头看见了,朝那拖鞋又踢了一脚。
  踢完怒气冲冲地爬上床, 关灯睡觉。
  两人就这样冷战了几天, 准确来说是程澈单方面愤怒,贺远川每晚倒是都持之以恒地发消息来。
  一开始是小猫表情包, 后来发语音,每条都不长,后面跟着孤零零的红点。
  程澈会等到临睡前再面色不善地点开听。
  不是因为想听,是因为有强迫症。
  “程澈,理理我。”听着可怜巴巴的。
  程澈板着脸,打字:不理。
  又删掉。
  发现没有效果后,小贺同学在早春的天,突然就“生病”了。
  “上次你给我买的那个含片叫什么?”说完还咳了两声。
  程澈的心拎起来点,在被窝里腾出手,关了灯的乌黑背景里,手机屏异常刺眼。
  他挤着眼睛看,到底还是回了这么几天来的第一条,打字的,简短冰冷地表示自己的态度:草本。
  【宇宙好心大王】:我感冒了。
  几分钟后又:
  【宇宙好心大王】: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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