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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百岁(近代现代)——吃板溧

时间:2024-09-04 14:51:19  作者:吃板溧
  贺远川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靠在那看他,眼角微微弯着扬起来,说:“脑袋递来。”
  程澈身上的那些淤青虽然还是疼,但是现在坐在车里,旁边是贺远川,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疼。
  车内暖气开得足,司机放着无人声的轻音乐,专心开着车,这儿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放松,这儿没有危险。
  他伸手拉开拉链,嘴上说“干嘛?”,脑袋已经递了过去。
  真是奇妙,程澈在这一瞬间突然生出种莫名的畅快,几个月前他俩还是在校医务室扭打——互看不顺眼的关系。
  在那时,他祝愿头顶的鸟可以在贺远川头上拉屎。
  现在他却可以完全相信,自己将脑袋递过去,得到的会是一张干燥的替他擦拭头发的纸巾。
  或是只好看的——修长的手,插进他的头发替他拨正碎发。
  而不是一记暴扣,既不会是尖刀,也不会是拳头。
  他猜对了。
  贺远川不知从哪掏出包纸巾来,握着展开的纸,不紧不慢地替他揉干头发上的水。
  “从哪里来的纸?”头上的触感轻轻柔柔,程澈突然感到困。
  “粥店买的。”贺远川声音不大,程澈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贺远川这个角度刚好看得到:“你困了吗?”
  “有点儿。”程澈维持着歪头的姿势闭上眼,任对方的手搭在自己头上,声音带着倦意问:“我能睡会吗?”
  贺远川“嗯”了声,收回了手,临撤开前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睡吧,到了我喊你。”
  “拍我脑袋干嘛?”程澈坐直了,身子朝后靠,头蹭来蹭去寻找个舒服的点,哑着嗓子说:“拍了长不高。”
  贺远川低低笑了两声,将手里潮湿的纸巾揉成一团握在手里,“你还要长多高?”
  程澈虽是比贺远川矮些,但也有个一米八左右,长胳膊长腿的,两人坐在出租车里还得略显委屈地曲着腿。
  “比你高点吧。”程澈困意上来了,说话完全凭本能,压根不过脑子,由着嘴说:“比你高半个头,下次说话我也贴在你耳朵边说,让你看看有多痒。”
  哟,这小子还挺记仇呢,一件事记快仨月了。
  两人的膝盖不经意间挨在一块,程澈困到注意不到这些,抱着胳膊头昂着睡了。
  手机响了声,贺远川看了旁边睡着的人一眼,掏出来调成静音,把亮度拉到最低。
  乔稚柏发来好些条消息,他一直没来得及看。
  【乔工】:你人呢?我就去上个厕所,一出来你人不见了,你人间蒸发了?
  【乔工】:哦,还知道换件衣服出去,我还以为你就地飞升了呢。
  五分钟后。
  【乔工】:【图片】
  拍得是他换下来的那套家居服。
  【乔工】:这不是上次程澈穿得那一件??怎么回事?你不是有洁癖吗?不是别人穿过的你就不要了吗??
  【乔工】:兄弟的心伤透了,其实你只是嫌弃我。
  又过十分钟。
  【乔工】:我要吃光你的零食。
  贺远川打字:带了粥,回来了。
  他收回手机,也抱着胳膊往后靠了靠,和程澈靠在一块的那条腿收了些力道。
  刚好碰到一起,又不会在急刹车时撞到这小子腿上的伤。
  这是贺远川在昏暗车厢里,听着身边男孩均匀的呼吸声,不多见又控制不住的温柔。
 
 
第38章 晚安
  程澈是真的困了, 在车上睡了大半路,睡得很沉,期间还做了个杂乱无比的梦。
  中途出租车一个急刹,他从梦中惊醒, 头顺着惯性猛地向旁边栽。
  原以为会狠狠撞上车框, 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脸撞到了个软乎乎的东西, 程澈思维还有点迟滞,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车厢里很暗,这一瞬间程澈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很快他就分清了。原来自己旁边隔着手掌宽的位置, 便是另一张脸。
  从他的角度看, 这张脸距他极近,下颚线流畅,基本没有什么毛孔,眼睫毛很长,覆着下面的黑眸。
  这双黑眸显然也是刚醒,睡眼惺忪的。
  程澈脑袋这才通上电,咣的一声坐得笔直。
  他沉默着坐那,面色古怪地在脑海里重复放映方才那瞬间的触感, 柔软的同时带着些许凉意, 可是鼻子是有软骨的……
  贺远川哑着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程澈有点虚脱, 慢慢吞吞地问:“那个……你的脸有没有一点疼?”
  “有点。”贺远川嘶了声,伸手去摸嘴角:“疼。”
  程澈的面色更古怪了,困意全无。
  嘴疼…他用脸撞的…所以说……
  亲到了?
  贺远川亲到了他的脸??
  一朵蘑菇云在程澈的脑海里轰隆爆炸。
  他只顾坐那专心地尴尬, 把贺远川说“到了喊他”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说“到地喊他”的人怎么可能睡眼惺忪呢, 事实上贺远川压根就没睡。
  程澈睡着后他先是靠在那歪着头看,看了缠着绷带的手, 拉链下面灰溜溜的小夹袄,鞋子上沾到的水渍。
  后来车开到一片树荫下,路灯照不到,车里又没有光。
  贺远川便凑上去肆无忌惮地观察程澈的脸。
  程澈的脸很小一张,睡着时眉头舒展,额边的碎发搭下来,有点湿漉漉的。
  睡着的程澈看起来非常乖,贺远川想伸手偷偷摸一摸他的头发。
  手还没抬起来,下一秒这张侧脸便猝然贴到了他的正面,迎上了他的唇。
  亲到咯。
  贺远川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放烟花。
  这可不能怪我。
  贺远川边放烟花边竖了块刻有免责申明的大牌子。
  -
  后半段程澈没有再睡,一直盯着车窗外发呆。
  贺远川坐在旁边时不时就轻轻“嘶”一声,程澈被反复提醒着想起刚才的事,想从车窗跳下去。
  贺远川也很审时度势,几次后便见好就收。
  车在一栋两层小洋楼外停下,贺远川付完钱先下了车,程澈跟着也下了车。
  楼外面是一排篱笆,里面有块长长的小花圃,只是看着光秃秃的,花圃里只有黄色的土。
  贺远川没急着进去,转过身对程澈说:“帽子戴上。”
  程澈没听清,问:“什么?”
  贺远川站定,手朝他伸过来。
  程澈看着那只手绕到自己的头顶,又听贺远川说:“转身。”
  程澈不明所以,转了个身子。
  他身上罩着件贺远川的外套,自己的夹袄被裹在里面,连带着帽子也被塞在了外套底下。
  贺远川伸手把他的兜帽从外套下面拉出来,再拉到他的头顶盖住。
  程澈心跳突然变得有些快,他现在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所以贺远川给他戴完帽子,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下一秒贺远川的胳膊便揽住了他,身子带着他往院子里走。
  ”怎么了?”
  “低头。”贺远川轻声说,声音离他的耳朵很近,虽然隔了层布料听起来也足够清晰。
  程澈没问什么,听话地低下头。
  兜帽前方的光线被一只手虚虚得遮挡住,程澈看着那只手,一路跟着进了篱笆,走过一段鹅卵石地面,进了房子。
  光线乍亮,贺远川的手还是没放下去。
  他俩一直穿过亮堂的客厅,上了楼,再之后贺远川拧开了一间房门,直到两人进去后关上门,贺远川才松开胳膊,说:
  “取下来吧。”
  程澈拉下帽子,迎面是一个亮堂又整洁的房间,家具不多,中间一张大床,拐角一张桌椅,一把沙发。
  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眼熟得很。
  乔稚柏听见动静从床上坐起来,一看见程澈,嘴巴张得大大的:“程——程澈!”
  他伸手指指程澈,又指指旁边站着拎着东西的贺远川:
  “不是,你俩怎么又搞到一块去了?贺远川你突然消失原来是接学霸去了,什么情况,学霸不是今天有事吗?”
  贺远川带着程澈去床的另一侧看猫,抽空骂他:“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黑白花看见程澈有点激动,叫了两声,挣扎着要从窝里爬起来。
  他蹲下去伸手摸黑白花的头,又轻轻挠了挠猫的下巴。
  三只小猫,因为太小了,看着过于脆弱。
  新生命诞生的感觉实在奇妙,程澈没敢伸手去摸,低着头看了好久。
  乔稚柏睁大眼睛,他眼尖,看到了程澈手上缠着的绷带:“程澈,你的手是怎么了,又受伤了?”
  程澈笑笑:“小意外。”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乔稚柏问得认真,“有人欺负你,你得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揍回去。”
  乔稚柏并非只是说客套话。
  他就是这样一个赤诚的小孩,从小就是在明媚阳光下长大的,所以看见程澈时不时受伤,他是真的感到担心。
  虽然事实上他所担心的程澈是一打三,而他自己是一被三打。
  程澈笑着点头说“好呢”。
  乔稚柏又嘴贫:“别怕麻烦我,到时候我说贺远川,上!贺远川就上了,我说贺远川,回!贺远川就回了。”
  “你他妈当唤狗呢。”贺远川骂了句,掏了件衣服穿上:“粥你不吃我倒了啊。”
  乔稚柏连说几声“吃吃吃”,到桌子那坐下吃粥去了。
  边吃边点评:“是我爱的牛肉粥!话说这家粥真挺好喝的,你在哪里买的?”
  “医院那边。”贺远川从衣柜里找了套干净的睡衣,拿过来递给程澈,声音不大:“去洗个澡换上。”
  程澈接过衣服,人没动。
  他斜眼看了下床,小声:“这不太好吧,我睡哪啊?”
  “有地儿睡。”贺远川垂眸看他:“不冷吗,里面衣服还湿着呢。”
  “你俩吃过了?”乔稚柏吃着粥含糊不清地问:“一起吃的?”
  “我找不到浴室在哪。”程澈小声说。
  “我带你去。”贺远川也说得小声,“浴室在楼下,我把那块灯关了,你可以不用戴帽子。”
  两人在这边说悄悄话,那边乔稚柏淡定自若地吃着粥,也不炸毛了。
  几个月下来,乔稚柏已经完全习惯他俩这样凑在一块说别人听不见的话。
  关上房间门,贺远川说:“这儿。”
  程澈跟着一起下了楼,贺远川给他找了双新拖鞋,拿了条干净浴巾,说:“吹风机在柜子里,牙刷也有新的,你自己拿。”
  程澈刚准备关上门,贺远川又递进来个塑料袋。
  程澈:?
  贺远川说:“手包上,不然洗澡得进水了。”
  刚说完贺远川就叹了口气,他直接伸手轻抓过程澈的手腕,低头仔细地将塑料袋系好。
  “好了。”贺远川抬头,拍拍他的肩:“洗吧。”
  程澈心神不宁地在浴室洗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澡,出来时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偷感很重,脸上透着隐隐约约的红意。
  贺远川给程澈找的衣服应该是他自己的,程澈穿着有些大,身子在衣服下晃悠。
  他原本想给贺远川的外套连带着他换下来的几件衣服搓了,手实在不方便,遂作罢,看了一圈有全自动洗衣机,便想着第二天早上起来早点,放洗衣机里洗。
  当天晚上程澈不知为何,死活不肯跟贺远川睡一张床。
  贺远川没招,他没什么奇怪的心思,纯碎就是怕程澈在陌生的地方睡不习惯。
  一晚上贺远川都没怎么睡着,大概凌晨两三点时,迷迷糊糊的贺远川听见了一道极轻极浅的脚步声。
  他今晚没关门。
  结果还真的诱捕到了一只小心翼翼的小刺猬。
  可能是赤着脚,那人走得极轻,也很慢,大概是怕吵醒他。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
  那人慢吞吞地摸索着,从床头小心翼翼地爬上来,但也只是在床头,离他有点远。
  房间里虽是漆黑一片,贺远川仍是能看到一团不那么深的黑影子,在床头蜷着睡了。
  程澈今晚穿得是他的那套白色睡衣。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贺远川看了会那团影子,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头发。他没出声,怕惊吓到这人。
  尽管如此程澈还是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惊魂未定且小声:“你没睡?”
  “你不也是。”贺远川声音有点哑,同样小声:“睡不着?”
  “睡不着。”程澈一听贺远川的声音就迷糊,戴着耳机听习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
  “你再小声说两句吧,我一听你说话就困。”
  贺远川轻笑了声,躺平了,睁着眼看天花板。
  “我还有这个功效?”他低着声音说,“你缩着睡不累么,床大,摊开了睡没事。”
  程澈也不知道叽咕了句什么,在床上挪挪挪,展开了身体。
  伸展完又叽咕了一句,这次贺远川听清了。
  原来是句“晚安”。
 
 
第39章 接放学
  关于那三只小猫, 名字是程澈和贺远川一起取的。两只白毛中胖乎能吃点的叫包子,瘦点爱睡觉的叫豆浆。
  乔稚柏提出抗议:“能不能起点脱离早餐铺子的名儿?”
  被贺远川一口拒绝:“有你什么事儿?”
  “怎么没我的事儿?”刚打完上课铃,老师没来,教室里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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