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狗百岁(近代现代)——吃板溧

时间:2024-09-04 14:51:19  作者:吃板溧
  于是门口又蹲了尊石狮子。
  基本什么都没问出来的乔稚柏很是郁闷,好兄弟满嘴跑火车,一句答不到点子上,另一个说不出几句话,看着无精打采。
  乔稚柏暗自分析,既然不是搞到一块了,那应该就是两人私下里约架了。
  这样一想,火光电石间,似乎一切都连上了,没错!
  上次在校医室也是撞见这两个人纠缠在地上的样子!当时程澈解释说他们是在打架。
  他面色复杂地看了贺远川一眼,又脸色凝重地看了眼程澈。
  贺远川用后脑勺想想都知道这人又想歪了,他懒得搭理,也不反驳,毕竟还指望着人家给他俩带回去呢。
  程澈被乔稚柏盯得发毛,想解释,又觉得无从下口。
  三尊狮子各怀心事,大概二十分钟后,程澈和贺远川进去接受了教育与批评,多亏有热心大姨们的证词,他俩能回家了。
  程澈给大姨们道了谢,大姨们摆摆手,出门跳广场舞去了。
  矮个儿和胖子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几位大姨,贺远川临走时经过三人,低声警告:
  “别干那不光彩的龌龊事儿,不服直接找我,我奉陪。”
  警察给他推出去了:“下次还想来是吧?赶紧走!”
  说完一转身教育矮个儿和胖子他们三个:“你们三给我老实点!进来几次了?住我这得了,屡教不改。”
  三人出了大厅往外走,程澈从地上拎起放在建筑物阴影里的猫包,乔稚柏这才看见,问:“程澈,你养的猫呀?”
  程澈笑笑,说是。
  乔稚柏往程澈身边凑,“我家也有猫,是只布偶,刚绝育没几天,是只公猫,你的这只是公猫母猫?”
  程澈还没回答,就有个人从二人中间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乔稚柏看着中间多出的贺远川,不满:“路这么宽不够你走?”
  “母猫。”贺远川说,“问那么多干嘛。”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贺远川没了耐心,“还走不走?”
  车停的不远,司机王叔探头看见三人,开了车门。
  乔稚柏先上去了,贺远川没急着上,转过头说:“你也上来。”
  程澈摇头:“我回家。”
  贺远川看他一眼:“你怎么回?”
  “走路。”程澈说,想了想,补充:“或者打车。”
  车上有刺是吧,贺远川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一晚上都在躲着自己。
  “程澈上来!”乔稚柏在车里嚷嚷,“贺远川下去。”
  贺远川没说话,刚踏上车的脚又放回去了。
  乔稚柏又忙不迭喊:“上来吧哥,开玩笑呢。”
  程澈拒绝不了别人的好意,只好跟着上了车,和贺远川一起坐在后排。
  他默不作声地把猫包隔在两人中间,包的硬边碰到了贺远川的腿,贺远川回头看了眼,又把头别了过去。
  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乔稚柏在前面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后面没人理他,他就找王叔说。
  程澈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贺远川是为了他打架的,他这样做确实太冷漠。
  可这就是问题所在。别人对他不好,他可以用拳头还回去,别人和他正常相处,他也可以做到自然随和。
  但别人对他好,他只会想要逃。
  程澈突然想起什么,手往口袋一摸。完了,钥匙没了。
  大概是晚上那会混乱中掉到了地上,美食街晚上收摊时,绝大多数的店家都会将地上大致打扫一番。
  他掏出手机看,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点回去,不会有人给他开门的,程赴不在家,江蔓今天没打牌,晚上应该早早睡了。
  江河肯定也睡着了。他和江河说过:哥哥出门带钥匙,不用一直等到那么晚。
  乔稚柏问:“程澈,你家住在哪儿?我导航一下。”
  程澈说,声音有点闷,“乌海巷,或者你搜架子桥。”
  大不了他去网吧开个机子待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回去,就是脑袋上缠着的绷带,江河估计得要追着问上个好几天。
  乔稚柏说:“我认得,美食街嘛!上次吃火锅那儿附近。”
  “别搜了。”字刚刚输进搜索栏,后座沉默着一直看窗外的贺远川说:“去你那。”
  乔稚柏扭头,有些愣:“嗯?”
  程澈也一愣。
  他并不知道自己刚才摸钥匙没摸到,懊恼郁闷,到烦躁再到面如死灰视死如归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全部映在倒车镜里。
  很不巧,全被贺远川看到了。
  “他没钥匙。”贺远川看了程澈一眼,头转了回去:“被我弄丢了。
 
 
第24章 
  程澈张了张嘴, 不是,他怎么就没有这段记忆呢?
  但这两句话确实非常及时地替他解了围,他可以不用再去网吧椅子上缩着趴一晚上。
  所以他又把嘴闭上了。
  乔稚柏看他:“那正好,上我家吧, 我家两间客房, 你俩一人一间。”
  程澈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没事, 我…”
  “客气什么, ”乔稚柏说,他也看出来程澈怕麻烦自己:
  “咱俩谁跟谁, 就当来玩玩, 在我家住几天也成,你这带着一头绷带回去,不得挨家里人一顿骂?”
  盛情难却,车已经往乔家老宅方向开了。
  程澈微微偏头,隔着猫包坐着的那个人斜着个身子,背对着自己,往外不知在看什么,车窗开了一半, 风吹进来很是舒服。
  贺远川的头发就被风轻轻拂起来, 又慢慢落下去, 脖子后面有几条细碎的红痕,车里暗,看得不真切。
  程澈盯着那几点红痕看了会, 无意识地低下头, 手掌摊开,看自己的手心。
  虎口朝里的那儿破了块皮, 摔倒在地时被水泥地上凹凸不平的细沙划的。
  他用指尖反复挠那块透着红的破皮,感受细密的痛意。
  车开到乔家老宅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程澈在车上斜倚着,不知不觉睡着了,中间醒了一次,皱着眼睛歪头先往身侧看。
  贺远川斜着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刻已经换了方向,正对着他,长睫覆着那双平日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睡着了。
  就是应该睡得不沉,眉毛微微蹙着,或许是做梦了。
  程澈偏头的第一眼,就刚好对上这张不算平静的熟睡中的脸,嘴边粘着的创口贴翘起了一个边。
  车里很安静,只有风灌进窗的声音。王叔下意识放轻动作,副驾上露半个后脑勺的乔稚柏打着轻轻的鼾。
  程澈的身子朝后缩了缩,黑白花在猫包里也睡着了。猫包边上搭着另一只手,松垮垮的,随着车的颠簸滑下去。
  他盯着滑下去的那条胳膊上的淤青,好半天后,用食指关节去触碰靠着纱网的猫咪脑袋。
  触得温柔。
  在突如其来的某一个瞬间,其实他想触碰的不止是猫。
  车在老宅前的树荫里停下,厅堂北边的两间关了灯,黑洞洞的。乔祖父母已经进入梦乡,院子里寂静无声。
  厅堂往南的两间还亮着灯,被亲哥勒令一定要誓死保密的乔焕还没睡,抱着枕头苦等了一晚上,终于给人等回来了。
  一位是他又怵又尊敬的远川哥哥,嘴边贴着大创口贴,另一位是个眼生的,没见过,但也生得好看,白净瘦削,温温柔柔的。
  就是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看着是受伤了。
  乔焕莫名地喜欢这个桃花眼哥哥,抱着枕头跟在程澈屁股后面转悠。
  乔稚柏看见弟弟,压着声音问:“没说漏吧?”
  乔焕把手遮在嘴上,鬼鬼祟祟回:“没漏,放心吧哥。”
  一大一小相似的两张娃娃脸交头接耳,跟地下党换情报似的,程澈看着,觉得有趣。两个娃娃脸交换完情报,乔稚柏手一挥,说:
  “走,程澈,你住这边这间。”
  贺远川下车后就没说话,眼看乔稚柏要带着程澈到面朝东的那间空客房,站那停住了,没吭声。
  乔稚柏一开灯,傻眼了。
  他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往里走了两步,环顾满房间的杂物,惶惶问:“乔焕,从哪儿来天降的这么多东西?”
  “不是天降,是奶奶降的。”
  乔焕说:“布丁不愿上奶奶那屋睡,奶奶就让方阿姨把北边那个杂物间收拾出来了,说是东西先都堆在这儿。”
  程澈猜布丁就是乔稚柏晚上说的那只布偶。
  乔稚柏这两天不着家,完全没在意这茬。
  早上送完乔焕去补习班,下午贺远川说要去美食街那边,还不让他跟着,他干脆一通电话找王杉和刘俊又去唱了一下午歌。
  他转头过来看程澈,有些不好意思,语速加快启动应急方案:“你介意睡我弟房间吗?他前两天看恐怖片,晚上不敢一个人睡。”
  乔家兄弟二人这几天晚上确实是在一块睡的。
  并且是紧紧抱在一块睡的,兄弟俩都嫌弃对方胆子小,睡着睡着又嫌对方挤着自己烦,半夜起来还得吵一架。
  吵完气得冒烟也还是抱着睡,谁也不敢独自睡一间房。
  谁知这话一说完,乔焕突然就变得扭捏了,抱着枕头眼神飘忽,说:
  “没事哥,我和这个新哥哥睡一间房也可以,就是不知道新哥哥愿不愿意。”
  程澈想去网吧开机子了。
  倒不是嫌弃这个娃娃脸小孩,乔焕和乔稚柏一样,都是天生不容易招人烦的类型,他只是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感到为难,不愿给别人添麻烦。
  不想因为自己改变别人原来的生活轨迹。
  “他不愿意。”乔稚柏咬着牙说,揪住扭捏的弟弟给拖进了自己房间里,半分钟后又脸色不大好的提着乔焕出来了。
  他的房间也没有被奶奶放过,床上堆满了几床捆好了的大棉被,一点空子都没有。
  这下连乔稚柏自己都要和乔焕挤一张床了。
  乔稚柏垂头丧气,也是觉得没面子,说:“今晚先两人两人一间吧,明天我找方阿姨给房间拾出来。”
  他抬眼看浑身伤的两人,沉思片刻,这俩人关系应该不大好,睡一起别半夜打起来。
  沉思结束,乔稚柏转头和旁边站着没吭声的贺远川说:“我俩一间吧,让乔焕和程澈睡一间,床大,挤不着。”
  贺远川看他一眼,终于说话了,简单干脆又无情:“我不和你。”
  “和我怎么了?”乔稚柏困了,没力气吵架,无力地说:“那你和乔焕一间。”
  乔焕抱着枕头往后退了退,小脸蜡白,哼唧:“哥……我又有点想和你睡了,我俩睡吧……”
  没招了,乔稚柏又看了战损版的二人一眼,带着担忧痛下决心:“程澈,那你和贺远川一间,可以吗?”
  贺远川已经转身往自己房间去了,太晚了,程澈不好意思再耽误时间,虽然他不是很想和贺远川一间,但还是说:
  “我都行,你快去睡吧,今晚因为我连带的你们都这么晚还没休息。”
  乔稚柏把一个哈欠生生憋了回去,难受的两眼含满热泪:
  “你又说那见外的,要是我说,程澈你哪都好,就是太客气了,以后别再说那客气话了嗷!”
  说完就揉着眼睛进屋了,兄弟俩在屋里又叽叽喳喳地嚷嚷几声,听不真切,好像是争谁先去洗澡。
  贺远川走出去不远,程澈还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然后突然停住,转过身来,淡淡地看向他。
  程澈看不清那双眼睛,甚至看不清那张脸。院子里不够亮,只有屋檐边挂着的两盏壁灯。
  “过来。”
  那道身影说,声音不大,有些疲惫,又有些无奈:“别躲我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程澈终于抬脚了,不够纯粹的黑暗里,贺远川的身影一直立在那儿,直到他走近了,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
  “我不是躲你。”程澈突然想解释一句,解释完觉得干,他确实是在躲着贺远川,虽然不愿承认。
  但是他确实也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应该,只好转移话题,又问:“你脖子后还疼吗?”
  问完觉得更干了,程澈选择闭嘴。
  贺远川偏头看他,脚步没停,几秒后把头转了回去,说:“疼。”
  “我明天去买药。”程澈说。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贺远川啪地打开灯,“我没那么金贵。”
  自己顶着头绷带,流了满脑袋的血,却只会问别人疼不疼,说要去给别人买药。
  这人怎么这么傻的,智商都用去学习了是吗。
  乔家老宅每间都配了卫浴,程澈没有多余的衣服,身上的那件粘满了灰尘和暗褐色的滴状血迹,肯定是不能再穿了,贺远川便找了件自己的递给他。
  手递着衣服伸出去,却没人接,贺远川挑眉问:“怎么了?”
  那双桃花眸子看着他,有点严肃地问:“那你穿什么。”
  这使贺远川想起了暴雨的那天下午,程澈也是这副认真的表情问他,“那你呢?”
  那你呢?
  院子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在这个瞬间,贺远川突然非常想要告诉对面的这个在悄悄小心翼翼的男孩一件事。
  面对程澈,他出奇的有耐心,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程澈,”贺远川说,他弯了点腰,伸手将程澈的手腕轻轻抓过来,把衣服放到他的手里。“给你就拿着,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程澈有点愣,手里的衣服干爽,有股太阳晒干后特有的气味。
  贺远川给完衣服后并没有直起身,维持着那个姿势平视着他,嘴边的创口贴鼓起来,从翘起的边,程澈看见里面肿起的一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