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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献祭给山神后(玄幻灵异)——秃了猫头

时间:2024-09-04 14:43:27  作者:秃了猫头
  白骨扯着楚幺的裤脚,楚幺顺势蹲下,他的手腕就被白骨握住,然后捡地上的白骨部位开始拼身躯。
  “要我拼?”
  白骨点头。
  楚幺手指摸到白骨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抖。
  不过,一会儿就适应了。
  次数多了,他就发现这是白骨阻止他做工。
  又怕他闲不住,就把自己骨头打乱,让他慢慢拼接出人体。
  别说,这个法子还挺有用。
  起码楚幺摸了几遍骨头后,觉得这个白骨也是自己拼出来的,夜晚看到白骨都不怕了。
  楚幺闲下来,就老惦记着把山下的阿黄接回来。
  他养母抠抠搜搜一定不会善待阿黄。
  或许这几天,养母会忌惮他临别时的警告,但是时日一长定会渐渐不当回事。
  楚幺想着,就见喜鹊飞回茅草屋,高兴道,“小幺,我发现了一处蜂蜜。”
  至于喜鹊为什么要找新的吃食,自然是楚幺吃东西的表情没最开始的喜不自胜了。三个精怪虽然不和楚幺一起吃,但是看着楚幺吃的香,它们也开心。
  “好啊,我也去!”楚幺兴奋道。
  他迫不及待放下要拼凑的骨头,起身就朝墙壁取刀具。
  地上散乱的白骨把自己脑袋摆正,又正了腿骨才幽幽起身,两个骷髅眼朝喜鹊看了眼,喜鹊莫名读懂了一丝情绪。
  喜鹊摇摇头,白骨没有自主意识的。
  此时是早春二月,崇山峻岭似阴沉的海,只泛着零星山花开着一簇簇的粉白。
  一般来说,三月才能慢慢采摘花蜜。但喜鹊不一样,翻遍山里,她就能找到勤快的蜜蜂酿的蜂蜜。
  阳光散开深山云雾,沉睡的墨绿丛林渐渐冒出嫩黄芽叶,风一吹,脚边的小野花摇晃着露水,空气里都是清甜的山野气味。
  老虎走在前面眯着眼晃悠着尾巴,喜鹊蹲在它脑袋上指挥开路。喜鹊嫌弃老虎慢吞吞的,急地一直跳脚。
  楚幺手里拿着树干,一边走一边打两边野草上的露水。
  白骨殿后,手里拎着两个篮子,篮子里面丢了把柴刀。
  一路走去,遇到菌菇也能摘的。
  这一行人专注走路找蘑菇,没发现草丛里藏着一双凶横的兽眼。
  “老大,这白骨什么来头?”狼二道。
  “能和那白痴老虎混在一起,能有什么来头?”头狼的竖瞳透着冰冷鄙视道。
  “那把这个人吃了?”狼二道。
  “别轻举妄动,听我命令。”头狼道。
  两只狼就这样鬼鬼祟祟的在草丛里匍匐前进,忽的,前面狼二不动了。
  头狼一头顶在前面那狼的屁股上,呸呸嘴角,恶狠狠道,“怎么不动了。”
  “老大,他们跑了回来。”
  那白痴老虎张牙舞爪的咆哮怒吼,喜鹊那烦人精嘴里叽叽喳喳的着急喊着快跑。
  那个弱小的人类吓得慌不择路,喜鹊在后面骂骂咧咧,“你个死老虎,你爪子犯贱捅出来的马蜂窝,你跑什么!”
  “还不把小幺驮着跑!”
  老虎耷拉着耳朵,听见怒骂声,又晃着肚皮折回跑到楚幺身边,让楚幺骑在它身上,抱紧它脖子。
  楚幺赶忙爬上虎背,金灿灿的虎皮滑亮还有点流光溢彩。他还没坐稳,老虎一个火烧屁股似的猛冲离弦,楚幺吓得后背一仰嘴巴吃了一腔的湿冷山气,差点就摔到了。
  老虎有点心虚,但随即听见背上的楚幺哈哈哈大笑起来。
  老虎不懂楚幺为什么笑。但是听见他越笑越大声,山谷里全是少年鲜活快哉的笑声,老虎便跑的更快了。
  嘿嘿,它还记得前几天的楚幺,一脸胆怯阴霾的可怜样子呢。
  一路上惊起粉蝶,鸟雀扑腾,自由的早春气息大口大口的灌进楚幺肺腑,他面色有些兴奋的胀红。
  楚幺回头看去,喜鹊飞在高空远远甩了马蜂窝一大截,他有些担心白骨。
  白骨此时完全被马蜂窝围着,黑压压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马蜂生气想蛰死白骨,但白骨完全不受影响,自顾自的朝石壁里探取蜂巢花蜜。
  蜂巢已经挂在了石壁外侧,金黄润亮呈椭圆块状,看着就十分甜蜜可口。
  这附近的马蜂窝早就把这处的蜂蜜当做自己的口粮,但此时眼见被夺取,它们也毫无办法。
  白骨慢条斯理地把两个竹篮子都装满了,才准备返回。
  它身上的马蜂越来越多,白骨没什么反应,像个木偶似的提着满载而归的篮子回走着。
  头狼从草丛里探出脑袋,对白骨手里金灿灿的蜂蜜虎视眈眈。
  忽的,一直慢悠悠的白骨急步朝草丛跑去,没等两只蛰伏的狼反应跑掉,狼头已经被抹上了一层蜜蜂。
  霎时,原本追着白骨的马蜂,全都放弃这个硬骨头,转而蛰两头狼了。
  “嗷!嗷嗷!!”狼被蛰的仰着脖子气愤大叫。
  一边跑一边嘶吼,白骨见两只狼把马蜂群引远后,才寻着回去的路。
  白骨大腿骨骼高又长,不同来时走在楚幺后面慢吞吞的样子,此时一步跨了好几步远。没一会儿就寻着路找到了楚幺他们。
  路上杂草丛生,老虎胖嘟嘟的肚皮硬是压塌出了一条小路。
  白骨找到人时,只见一人一虎躺在斜坡的草坪上呼呼喘气。嫩芽冒头的青草被压出重重的痕迹,一看就是老虎打滚留下的。
  “呼呼!”好香!
  老虎嗅觉灵敏率先回头,就见白骨拎着漂亮的金黄蜂巢站在楚幺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静静站在楚幺后面。
  楚幺听见老虎动静也回头,看到白骨还是一副沉静的模样,他不禁笑起来,眼里映着生气的山野。
  “白骨,你好厉害。”
  他和老虎都狼狈的出了一身汗,老虎更是从小路上误冲下了斜坡,他也跟着滚下了草坡。
  白骨把篮子递给楚幺,然后坐在楚幺旁边。
  楚幺没吃过蜂蜜,不知道怎么吃。但老虎脑袋已经抱着篮子开始闻嗅掉口水了。
  甜腻的香气勾的楚幺直吞口水,他没像老虎抱着蜂蜜块开吃了,而是四周看了看,“喜鹊怎么还没来呢?”
  喜鹊飞来时,就见山坡上,白骨、楚幺、老虎排排坐着,老虎吭哧吭哧吃蜂蜜,楚幺看远山风景,而白骨一直看着楚幺。
  一丝怪异又冒出头了。
  不过喜鹊没多想,飞近分享喜悦,翅膀左右扇动比划道,“我刚刚跑去看那两只狼精被马蜂蛰的鼻青脸肿。最后跳湖里才逃过一截,现在水冷刺骨,可有的它们受的。”
  楚幺道,“它们不是好的吗?”
  喜鹊看了眼蜂蜜糊满嘴的老虎,正歪头龇牙扒拉黏腻拉丝的蜂蜜,看着真的很白痴。
  “这白痴老虎的死对头。”
  楚幺道,“咪咪这么可爱,它们怎么还欺负咪咪?”
  老虎闻言,感动的把头从篮子里掏出,朝楚幺拱去。
  阴影压来,楚幺瘦弱的豆芽身板眼见迎风就倒;白骨伸出手背,绕过楚幺的肩膀毫不留情,甚至有点嫌弃的把老虎脑袋撇开了。
  老虎见状哼哼,毫不在意的继续埋头舔爪子吃蜂蜜。
  楚幺笑,忍不住摸老虎毛绒绒的后脑勺,嘴角有丝浓郁的甜味,他低头一看是白骨给他掰了块小蜂蜜。
  流金蜂浆好看的很,楚幺被人喂东西有些不自在,记忆里就没有人给他夹过菜。
  不过眼前是自己拼凑十几回的白骨,楚幺便就着白骨的手指吃了。
  白骨生前一定很喜欢他的孩子吧,楚幺有些羡慕又有些惆怅。
  “唔,好甜。”
  楚幺眼底笑意绽放,少年总是很容易满足。
  “白骨要是能吃就好了。”楚幺遗憾道。
  喜鹊看着白骨专心喂孩子,她蹲在老虎脑袋上,用了解的口吻道,“你吃的开心,它就开心。”
  “厨子都这样的。”
  别说厨子了,每次她看到一大锅鸡汤鱼汤被楚幺喝完,看着他露出好吃满足的神情,她也很开心。
  虽然她不能吃。
  这时,一只鸟飞来,对喜鹊叽叽喳喳好一会儿。
  喜鹊听后,面色难掩怒火。
  下山楚家庄的村民这几天都在进山搜人。不是他们良心发现忧心楚幺。而是对山神之说存疑,怕楚幺就此逃出山了,把楚家庄偷偷祭祀活人的事情捅出去。
  喜鹊本身是个极为纯粹的精怪,既然说罩下楚幺那就是全心全意罩着,虽然她出发点并不纯粹。山下楚家庄这几天的动作她都没告诉楚幺,楚幺已经很可怜了,她希望楚幺和过去一切斩断,重新开心的生活在山上。
  她也怕楚幺拎不清,陷入所谓的养育之恩的亲情挣扎旋涡。
  楚幺肯定对养母一家还有感情,不然听见他遗言蛊惑定会选择报仇。
  既然山下的村民不讲规矩,那她也略懂一些法术。
  喜鹊昂着小拳头般的圆脑袋,一脸暴戾。
  实在不行,喊上全林的鸟雀,把村民一个个戳成秃头麻子脸!
 
 
第4章 
  “楚幺已经献祭四天了,怎么还不见下雨?”
  “就是啊,这天亮堂堂的,看着最近也不会下雨。”
  “我就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仙,要是有神仙神仙怎么不管咱们老百姓。”
  楚家庄的村民议论纷纷,各个脸上都没好气。这几天里,他们一直费心费力祈祷下雨,结果白白浪费精力,像是老天爷存心溜耍他们一般。
  村长面色凝重,心底也偏向没什么狗屁的山神了。当初祭祀,不过是一个算命先生来指点他们的。那时田地干涸,眼见春种不能生,慌不择路才把楚幺绑上山了。
  此时村长冷静下来,只觉得被那算命先生耍了。他当时竟然也鬼迷心窍同意了。这几天望着惨白的天空越想越多疑懊悔。
  村长想的多,立马就想到是不是其他村长雇人来整他的。到今年夏天,便是花甲老里长辞任里正之职,县里重新定新里长人选的时候。
  挨着绵延大山而居住的村落光楚家庄附近都有大小十个左右。
  其中,像楚家庄这种宗族姓氏而居的一共五个,其余像山背后的下口村上口村都是祖上逃荒搬迁而来。
  衙门安置流民时为了流民安稳不生事端,又为了便于管控流民,会把相熟的族人乡亲安置在不同的村子。
  所以,这些杂姓的村子没祖祖辈辈扎根于此的宗族有影响力。
  其中,楚家庄又是出了名的霸道。村子里走出的乡绅也不少,这届里正,八成落在楚家庄。
  要是楚家庄绑活人献祭的事情传出去,没了名声威望还有什么里正职位可言。
  “一定要上山把楚幺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村长阴沉着脸道。
  楚母也两眼泛着泪光,“一定要找到小幺啊,我家离不开小幺啊。”
  “楚君、楚安你们一定要仔细上山找你们弟弟啊。”
  楚君和楚安就是楚幺的两个哥哥,楚大楚二。他们上过两年学,是私塾夫子取的大名。
  楚幺六岁时,养父病死;“君安”二字,是楚母特意挑了一块腊肉十个鸡蛋,求夫子取个好寓意的名字。
  一是子女平安,二是让地下的男人心安,她会好好把子女拉扯大的。
  楚大当然会仔细找。以前埋怨楚幺吃的多,楚幺走后,家里柴米油盐一样少的快。
  后面他悄悄观察了一阵子,发现是老二媳妇儿做菜的时候偷偷摸摸匀了些。
  老二媳妇儿娘家就在隔壁,自小订的娃娃亲。从小看到老二媳妇儿长大的,楚大一直以为她是个心直口快爽朗的邻家小妹妹,没想到竟然心机如此重。难怪每次他家做饭的时候,隔壁亲家也在做饭菜。
  外加他五岁的儿子没人带,天天哭闹不止要找小叔叔,搞的旁人还以为他天天虐待孩子一样。
  楚大懊恼自己以前怎么就因为这些小事而对楚幺有意见。
  而楚二也后悔没止住他娘绑楚幺。
  怎么就眼皮子这么浅,为了一挑谷子竟把活活一个人绑去送死。
  如今不过过去四天,一挑谷子就被周边亲戚“借”了去。这家说不多就一斗,那家又说一斗,一挑谷子只剩下半筐了。
  他娘天天坐在门口指桑骂槐,又天天哭楚幺的好,楚二听的心烦意乱。以前好好一个兄友弟恭和睦的家,老幺走之后就散了。老大还有意无意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总之,必须进山把楚幺找到,楚家庄的人都才能过安生日子。
  于是,楚家庄的青壮年拿着刀具木棍弓箭,进了山里。
  山里野兽除非饿的穷凶极恶,一般都不会主动攻击人,只要身上没血腥味儿,在山里多是安全的。
  以前进山也谨慎,但如今楚大只觉得四周黑压压的阴风阵阵。
  一滴湿润落只楚大后脖子上,湿润的触感浸润发热的皮肤里,只感觉一阵凉爽。
  楚大惊喜道,“下雨了!”
  随即,十几人的队伍里,也有人脖子上淋到了,欢呼一阵阵。
  楚二下意识抬头望天,只觉得山里雨下的格外大,直到一滴东西砸进惊呼的嘴巴。
  楚二吧唧闭嘴,咸涩腐臭的气息在舌尖爆炸开来。
  没等他品出个什么,就有人大喊,“好多鸟屎!”
  ——“呕!”
  瞬间,枝头忽暗,密密麻麻鸟屎从天而降。
  逃无可逃,脸上、脑袋、手、身上到处都砸中了。腐臭的气息织成密不通风的网,铺天盖地袭来,每个人胃里翻滚。
  还有人想要拉弓惊退鸟雀,忽然一声凶猛的虎啸声将人吓的胆裂腿软。
  “有老虎!快,快跑!”
  十几人落荒而逃,鸟雀如蝗虫过境一般从天而降,尖锐的鸟嘴和锋利的爪子专门挑着人脸抓。
  一群人顶着狼狈的鸡窝头,满脸被啄的红肿青紫,灰头土脸的回到了楚家庄。
  喜鹊领着一众姐妹,兴冲冲的回去了。
  楚幺坐在屋檐下拿藤条正编织小篮子,他手巧编织的好看。在山下用的柳条编,一个能卖两文钱,不过篮子是他养母卖的,钱也是养母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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