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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献祭给山神后(玄幻灵异)——秃了猫头

时间:2024-09-04 14:43:27  作者:秃了猫头
  喜鹊嘴里的虫子都惊掉了。
  傍晚落日沉林时,楚幺两人回到山谷湖边,在菜园子遇见带着姐妹捉虫子的喜鹊。
  十分雀跃的告知喜事。
  “这么着急?”
  骡子胸前大红花都绑好了,看着是一路风驰电掣,大红花被风吹的偏头歪脑开的灿烂呢。
  喜鹊惊讶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只是楚幺这边毫无征兆。
  楚幺喜气洋洋道,“是啊,算命先生就说明天是好日子。”
  哪个算命先生?
  不会是山神大人自己迫不及待吧。
  而其他人听见明天办喜事的事情,老虎惊哮了声。吓得山坡上慢悠悠吃草的小羊羔,立马蹿风似的往羊棚里奔。
  往常赶羊,他就是这么吼的。
  老虎用他仅有的常识嘀咕道,“可是我们还没准备礼品啊。”
  楚幺道,“没事啦。”
  “你们后面慢慢补就好了。”
  老虎一噎,“我以为你不要呢。”
  楚幺道,“也行。”
  “今晚一起搭把手,把红绸囍字布置好。”
  楚幺指挥的风风火火,狼大和老虎又没见过凡人成亲,两人挂个绸布最后还争吵起来了。
  沈无延便负责改制喜服,楚幺那套喜服的肩膀、裤腿、衣袖对他来说有些大了。
  夜笼下山,银河迢迢繁星点点。
  院子里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一团团朦胧红晕投映在湖边,寂静的山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犬吠声。
  竹篱蔷薇在夜露里半阖着,点了一盏灯笼,桌上铺满了红纸,沈无延正在教楚幺剪囍字。
  楚幺自觉手笨,仔细盯着沈无延的动作眼睛都不眨。
  好像一只盯着水里游鱼跃跃欲试的猫儿。
  “将四四方方的纸平整对齐,折叠两次得到长条,再将长条折成三等分……”沈无延轻言细语慢慢讲解。
  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听久了心口酥麻酥麻的,好像这人是世上最温柔又最强大令他安心的。
  楚幺盯着沈无延的双手开始走神。
  他知道沈无延的手指一直是好看的,骨节分明手背上筋脉蛰伏蓄力,漂亮又冷冽禁欲。此时手指灵巧的捏着红纸,好似一捧冰雪染了红尘。
  美的动人心魄。
  楚幺目光逐渐痴痴了。
  沈无延嘴角微微勾着,仍旧边演示边解说。
  “好了,小幺试试?”
  楚幺睫毛一抖吓得回神,冷不丁对上好整以暇的笑意,尴尬抓了下脸,“我,我手笨。”
  “没事,先试试。”沈无延把剪刀和红纸往楚幺面前推了推。
  楚幺硬着头皮胡乱折了下,这才瞧见他手指多疤痕,粗苯又丑。沈无延肯定都看见了,他心里羞愧呐呐道,“你再教我一次吧。”
  沈无延道,“好,不过为了防止小幺再走神,你过来。”
  楚幺心虚就爱扣着手心,自是乖乖走去。
  沈无延指了指自己大腿,“坐上来。”
  “咋坐呀,是坐一只大腿还是坐两只大腿?”
  沈无延目光深深映着局促的年少,“随你。”
  楚幺想了下,扶着沈无延紧实强悍的腰,爬上去坐了两只大腿。沈无延腿岔的开,他为了不掉下去,还往他腰腹后坐了下。
  坐完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是投怀送抱吧?
  他脸有些热,明明沈无延只是要教他剪纸的。
  楚幺不想再分心了,本来就手笨,可不能被说脑袋笨了。
  他端正态度,还想问接下来怎么做呢,一双结实的手臂就圈住他腰身,沈无延下颚挨着他侧脸蹭了下,垂眸淡淡道,“再走神就亲你一下。”
  我没走神了啊。
  不过楚幺嘿嘿一笑,仰头就吧唧亲了沈无延的下颚。
  这有什么难的。
  亲完后,楚幺还十分贴心的拿手擦了擦沈无延下颚。
  还包擦口水的!
  沈无延无奈,轻捏了下楚幺细嫩的后脖软肉,眼底冰霜变温成了水,低声诱哄道,“知道成亲是什么吗?”
  楚幺高兴道,“两人一起过,然后还会生孩子。不过我们不能生孩子也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说的信誓旦旦神情憧憬,可不是懵懵懂懂的孩子气么。
  算了,终究还是要养养的,这期间等他慢慢开窍。
  楚幺在他怀里安静坐着,手指笨拙的折叠红纸,纤长浓密的睫毛乖乖垂下遮掩心虚,眼尾余光时不时悄悄上扬瞥他一眼。
  瞎折腾几遍后,红纸都皱巴巴了。
  一旁沈无延剪的漂亮囍字,楚幺现在看着一点都不喜庆了。
  显得他真笨。
  “接下来怎么折?”楚幺小声嘟囔道。
  沈无延看着他。
  楚幺因为紧张嫌弃自己笨手笨脚,时不时舔唇抿嘴,唇瓣被咬的水润泛红。像是夜露打湿的蔷薇,湿漉漉又鲜亮的饱满,微微半阖引人采撷。
  想碾压、揉碎、用嘴轻咬品尝。
  此时他还抬着头,眸光水润小心翼翼里带着点讨好的笑。
  沈无延目光从他唇瓣一扫而过,但楚幺却眼睛一亮。
  他意会了。
  他手撑着沈无延的肩膀借力撑起脑袋,在沈无延的侧脸上亲了下。
  “可以了吗?”
  楚幺试探问道。
  沈无延轻笑,“自是可以。”
  他搂着楚幺轻捏了他鼻尖,“夫为妻纲,夫是天妻是地,小幺大可以理直气壮命令我。”
  楚幺愣了下,而后疯狂摇头。
  甚至严肃道,“你这从哪里听的?惠婶说过日子就是有商有量和和美美的。”
  沈无延有些落寞,“可小幺一直试探戒备我,我哪能走近你的心里,我没办法了。”
  什么跟什么啊。
  楚幺两眼一瞪,“我心里有你,不信你摸摸。”
  楚幺睁眼说瞎话,“你摸摸看,它为你而跳动呢。”
  惠婶说,多说好话夸夸对方,一切就迎刃而解。
  可沈无延手掌真覆上胸口时,楚幺又忍不住后仰,怪怪的。
  沈无延叹气,“别勉强。”
  楚幺就见不得沈无延这样,立马挺了下胸口,还抓着沈无延撤回的手紧紧压在胸口上。
  “看!是不是在跳!”
  沈无延忍下嘴角笑意,面色惊讶,“咦,还越来越快了。”
  楚幺也感觉到了。
  胸口发热触电似的发麻,他摸了摸脖子,怎么脖子也有些热?
  一通胡搅蛮缠后,楚幺心里哪还有什么自卑嫌弃自己笨拙,只想一个劲儿安慰沈无延。
  沈无延好像有点粘人哦。
  好像一点都不嫌弃他,反而很喜欢他问东问西的。
  “好了,你现在知道我心里有你了吧。”
  瞧着就很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楚幺很满意自己的态度。
  沈无延嘴角弯弯,“嗯。”
  一旁闻讯赶来的土地公和灶王爷等一众神仙:……
  两人这架势,是今天成亲洞房吗?
  看着山神大人抱着小妻子手把手教剪纸,一众神仙也识趣没打扰。
  只是这上司突然成亲,没准备礼品啊。
  灶王爷问土地公,“你一直跟在山神大人身边,这山神大人是什么意思?”
  土地公其实也很茫然,就突然成亲了啊。
  按理说山神大人不应该准备很隆重,然后告诉小幺他山神身份吗?
  另一个小山神道,“既然山神大人没告诉楚幺真实身份,那说明就是按照凡人礼节成亲,陪楚幺走过这一世。”
  毕竟绝大多数神仙都是这样。漫漫岁月里,会挑一个合眼缘的打发时间。
  灶王爷也深思起来,山神大人并不是要找仙侣的类型。入红尘也是只为了历练,这是楚幺的一生,但只是山神悠长岁月里的一段闲暇时光。
  显然,这点,在众神间达成了默契。
  于是在礼品上便也不着急了。
  土地公却很生气,“你们清楚还是我这个天天跟在身边的清楚?”
  “山神大人对小幺是认真的,绝非你们说的一时乐趣调味品!”
  不表明身份是因为怕楚幺更加自卑。
  山神大人不会把楚幺拉入他的世界,让一个胆怯凡人对神来顶礼膜拜。
  山神大人是为了融入楚幺的世界,潜移默化的引导照顾他。像世间平常人做一对恩爱逍遥的夫夫。
  总之,他不许这帮愚蠢的同僚诋毁!
  土地公据理力争,其他神仙还说他老头子一把年纪气性大。
  土地公冷眼微笑,扛着拐杖满山打人,他今天就是倚老卖老了怎么的。
  第二天,小院子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楚幺起来洗漱时,老虎已经兴奋的跑来了。
  “小幺,棚子里多了好些山鸡野兔野鹿还有野山羊!”
  楚幺一听,忙朝东厢房的小道跑去,还没跑近就听见各种嘈杂野物的叫声。其中阿黄叫的最大声,像是警告它们新来的老实点。
  “还真跑来这么多!”偌大的圈养棚子挤满了野物。
  田里插秧苗都没这么紧凑的。
  土地公坐在水池边双手拄着拐杖,神色满意笑着,期待楚幺欢呼惊喜。
  楚幺确实很高兴,但是挑挑拣拣把看着聪明的都放了,留下几只呆呆笨笨不知道跑的。
  一窝蜂越狱的野兔野鸡等动物嘈杂喧天。狼大和狼二还守在菜园子附近,防止它们踩踏菜园子。
  老虎不解道,“放了干嘛。这肯定是谁给你送的礼物。”
  土地公气的吹胡子:就是就是,好歹他赶了一夜好吗。
  中途硬生生把一直野鸡逼成会飞好几丈远的鸟了。
  害得他又折回去揪住鸡翅膀。
  毫不知情的楚幺道,“吃不完这么多,我们也不差钱了,这些动物要是聪明也许也能成精。”
  土地公一听,心里也不气了。
  是个善良的孩子。
  楚幺秉承着来都来圈养棚了,捉了只兔子拿去给沈无延做麻辣兔头。
  日头东升西落,到了下午吉时。
  楚幺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沈无延。
  刚刚还在屋里换衣服呢。
  到底去哪儿了?
  喜鹊是今天的喜娘,她扑腾着翅膀飞近,难掩愉悦道,“小幺,衣服换好了就快出来!”
  楚幺对着铜镜看了眼,确定自己今天也很好看就放心出门了。
  他刚出院子,疑惑搜寻的目光霎时一滞。
  远处雪山如日照金光神圣威严,一湾湖水静静倒影着山林的光影、小院的喜庆。一艘华美喜船划破碧波,船头站着一袭喜服的男人。
  不是沈无延又是谁?
  沈无延撑着竹篙把船靠岸,楚幺迎着西斜的光晕跑下,他眼睛灿若星辰,日渐肉感的脸颊因奔跑而微微软弹。
  他平日喜爱宽松的麻布粗衣,此时一身束腰喜服,肩膀腰身都太过单薄了。
  像一只蝴蝶从草坡上翩跹奔了下来。
  沈无延嘴角忍不住扬起,伸手抱住了楚幺,没忍住原地转了两个圈。
  红绸发带飞旋到楚幺的嘴里,那原本枯黄的头发此时也清幽闪亮了,他龇牙笑得十分开心。
  沈无延理了理他嘴边的发带和飞乱的青丝,笑道,“小牙齿确实白。”
  楚幺笑的更开心了。
  他视线瞥过沈无延肩头,看着那艘簇新扎着红绸的漂亮船屋,“你从哪弄的?”
  “提前准备的。”
  “我喜欢,那回去拜堂吧。”
  沈无延道,“我们就在船上成亲吧。”
  楚幺疑惑,“为什么?”
  “只有你我。”
  可是成亲不都是热热闹闹的吗?
  但是既然沈无延提出来了,楚幺自然是同意的。
  他被沈无延抱上船时,才意识到什么,“要给喜鹊他们说下吧。”
  “他们知道了。”
  甲板还挺宽,铺着雪白的兽皮,上面置了案桌放着酒杯、一壶酒以及楚幺买的桂圆红枣等吉祥小零嘴。
  楚幺脱了鞋坐好,沈无延撑着竹竿将船掉头,驶向湖泊的上游,朝密林交织的光线划去。
  楚幺没坐过船,船底与湖面轻拍水响,他伸手捞着湖水温凉清爽,眼里格外新奇。
  随着船只划向碧绿的湖中心,太阳从云层出来了,好像一滴油溅入沸水中,湖面万斑金光闪跳、奔跑、铺开;肃穆的湖面荡起一层层水圈银波,湖光山色好似在此刻活了过来。
  好像都在庆祝他们的喜事呢。
  楚幺眼睛逐渐睁大,“好漂亮啊。”
  船划的渐远,楚幺回头,半坡上的小院落蔷薇正艳丽,他的菜园子正鲜嫩绿油油,山坡上喜鹊带着老虎三只正把小羊捉。
  只这般望着,心口油然而生一种满足。
  快幸福的晕乎乎了。
  楚幺回头,就见船进了两岸古树掩映的河流中,一汪碧绿天光里,明灭的日光倾泻在船头红衣人影上。沈无延正看着他,那是楚幺看不懂的目光。
  微暗的天光照不进他深邃的眼底,那视线只落在四顾于山色好景的楚幺身上,流连、凝滞,带着微微无奈的纵容。
  沈无延见楚幺还惊叹连连,忍笑道,“先把眼闭上,等会儿在睁开。”
  楚幺立马闭眼。
  还正襟危坐挺直了肩膀。
  浑身都是老实乖巧的配合,只那睫毛好奇又紧闭的眨动着。
  像是搅碎了湖光山色,弯弯的睫毛盛着水亮的光。
  片刻后,楚幺鼻尖传来熟悉的凛冽冰雪气息。
  不待他后退避开,他被圈抱入怀,耳边响起碎玉缱绻的声音,“可以睁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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