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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献祭给山神后(玄幻灵异)——秃了猫头

时间:2024-09-04 14:43:27  作者:秃了猫头
  虽然不好,但是楚幺心里悄悄有些骄傲的高兴。
  沈无延戳破他的美好。
  “难道不是因为小幺看起来好骗吗?”
  楚幺蔫儿了。
  他沮丧道,“我想回山里了。”
  沈无延怜爱的摸他脑袋,“可是小幺确实是闪闪发光的,不然那么多好骗的人里面,媒婆也不会一眼挑中你。”
  换做以往沈无延这么说,楚幺早就脸热了。
  但是此时,他只觉得城里人都好可怕,软乏的靠在沈无延的手臂上,“哼,你说我好骗还说我傻,你再找补都没用。”
  沈无延伸手揽住他搁在手臂上的脑袋,圈在自己怀里不让他滑落,“那我错了。”
  楚幺立马从沈无延怀里起身,笑嘿嘿道,“好,我原谅你了。”
  “咱们去看看牲畜吧,你说你会骑马,咱们买马去。”
  县里没有专门的马市,骡子、牛、马、羊等畜牲贩卖的行市设在县衙后,仅仅离衙门两条街。
  这种行市离衙门近,里面粪便清扫及时,外加还是春天气味并没多骚。
  楚幺一进行市就亲切,和猪牛等打了十几年的交道,看见这些东西可比看见村子里的人都要亲。
  楚幺不懂马,沈无延便为他挑。
  伙计见沈无延一看就是行家,便为了让楚幺心生好感,也不藏着掖着,笑道,“咱们挑马还有行话。”
  “远看一张皮,近看四肢蹄。
  前看胸膛宽,后看屁股齐。
  当腰掐一把,鼻子捋和挤。
  眼前晃三晃,开口看仔细。
  赶起走一走,最好骑一骑。”
  楚幺听的新奇,连连点头。他摸腰间的银锭还是有些舍不得,三十两银子掏出去,他身上又只几百文了。
  最后,楚幺看见沈无延挑了一棕色的高头大马,阳光下皮毛顺滑如水好看极了。
  一问价格五十两。
  楚幺心拧了下,但看着沈无延站在马头旁,那画面太惊艳,就连熠熠生辉的骏马好似都配不上沈无延。
  楚幺咬了咬牙,想身上的钱不够,可明天去酒楼管事那里取钱就够了。
  “那就这头吧。”
  伙计脸上笑开了花,随即要领着楚幺去衙门户房办手续。
  “老板户籍带了吧。”
  楚幺茫然。
  户籍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
  他从来没看见过。现在想来怕是楚家防备着他成年后单独立户。
  “没有户籍不能办吗?”
  伙计讶然,不过倒是有些偏远村子的人确实不知道。
  伙计耐心道,“牛马都属于官府专卖,自然要在衙门凭户籍登记编号的,即使买了也不能杀了吃,病老死了还得来衙门消籍。牛多贵重老板是庄稼户我就不多说了,这马可是备战物资,朝廷有召便要入伍。”
  竟然有这么多要求。
  楚幺又问,“那可以补办户籍吗?”
  “自然可以,需要村里里正开一堆材料证明,然后去衙门户房申请。”
  楚幺心里一惊,忙道,“那马就算了,买羊羔骡子不用户籍证明吧。”
  马和羊的利润抽成可不一样,到手的肥鸭子飞了,伙计心里奇怪怎么没有户籍。
  楚幺道,“和家里有些矛盾,户籍被锁在家里。”
  伙计倒是懂了,这事也挺多的。
  他还感叹道,“那你家人可吃亏了,要是知道老板现在赚钱发财了,怕不眼红又想贴来。”
  最后和伙计聊了会儿,楚幺挑了两只三个月大的小羔羊共一两三百文,可抵的上一头成年毛猪了。又挑了一头两岁的青花骡子花了五两。
  过了书契,约了明天过来取这些牲畜。
  两人出了行市已经下午傍晚饭点了,楚幺便带着沈无延去酒楼下馆子。
  逛了一天,逛的时候兴奋激动看什么都新奇,此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楚幺肩膀松了下来,腿脚也有些酸了。
  逛街竟然比干活还累。
  楚幺十分大方的要小二把招牌菜上四个来。
  酥香肘子、红烧鲍鱼、八味鸡胗、秘制蒸鸭。一道道摆盘精美,就连盘子都是好看青色瓷盘,食物色泽润亮,摆上来香气腾腾,勾的人口舌生津。
  沈无延夹了鲍鱼给楚幺,然后也细嚼慢咽开吃。他神色认真,不像楚幺吃的沉迷欢快,而是慢慢品尝细节,像是要还原思考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楚幺见沈无延吃相优雅,一时间有些收敛也慢慢吃。他拿筷子夹了好几次肘子都滑了。面色越发认真,气鼓鼓的对着肘子憋的脸热。
  想用手拿又怕旁人目光。
  沈无延直接手拿,然后啃肘子。
  楚幺见状忽然有了底气,也手拿肘子啃的畅快。
  一边啃一边朝沈无延笑。
  沈无延没说错,楚幺就是人群中亮闪闪的。他肤色还有些黑,还没完全白过来。
  脸颊上浮着细润的茸毛显得稚嫩鲜活,一双眼睛没有世俗污垢,喜怒哀乐都一目了然。
  只瞧一眼便让人感受到他眼里的喜悦亮光。纤细的身板也不脆弱,瞧着像是春雨洗过的小白杨,韧劲儿又生机勃勃。
  这是独属于山野里的机灵和敏秀。
  管事来到大堂一眼就瞧见了楚幺。
  他吃了几十年的米,大大小小生意纠纷不断,从没这么邪门老实让利。
  虽然他也没亏,但是没多赚就是血亏。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很好拿捏的生瓜蛋子。有钱不赚这不就是拾金不昧吗?管事憋了一口气,打定主意要从楚幺身上再扣点东西出来。
  他还没朝楚幺走近呢,楚幺吃迷糊的眼睛一亮,嘴巴还啃着肘子,可两眼笑弯弯成了月牙。满脸信任崇敬之情。
  管事心口的闷气莫名松了些。
  管事捏了下手指走近,楚幺放下肘子,两手沾了油不知道如何放了,有些不好意思朝管事招呼。
  “管事叔叔,你们酒楼的饭菜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沈无延从袖子里掏出巾帕,矜贵的手指握着楚幺无处安放的粗糙的小手心,擦了手心擦指缝,慢条斯理认认真真的。
  楚幺手心干净了,抬头朝管事抿嘴笑了下。
  管事坐下道,“八只山货都卖出去了。”
  楚幺面露喜色,由衷佩服道,“管事叔叔真好财道好厉害,这么快就卖出去了。”
  管事道,“运气不错,刚好知道一家大人府上有喜事。”
  楚幺道,“这哪是运气,换做我便没有这样的运气,还是管事叔叔平时人脉活络,大人府上都能搭上线。”
  管事瞧着楚幺,这话他平时也听人恭维他,只场面笑笑不走心。可这孩子面色由衷充满了崇敬。少女含春遮不住,这少年崇拜也是烫人心口。
  管事咳嗽一声,“野鸡卖了十一两,兔子十两……野鹿买了七十两,总共卖得一百六十一两,按照约定的抽成我得十六两一百文。我得给你一百四十四两九千文。”
  管事说完,楚幺桌底下手指头也迅速勾完了。管事卖出的总价比他给出的底价高出了五十两。
  楚幺欣喜,“管事叔叔就是老手,果然卖的又快又好。”
  他起身给管事到了杯茶水,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他神情是青涩稚嫩的,嘴角紧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头一次克服局促一般,端起茶杯朝管事郑重道,“今天出门真是遇见了贵人,请受晚辈一拜。”
  管事被这阵仗吓到了。要知道,他已经年过半百,他家和这酒楼的东家是微末世交,也是一代代“君臣”相辅佐。
  这酒楼里来来去去的伙计少说也有一百多了,收徒拜师礼他已经不似年轻那般抱有拳拳爱护之心。
  生意场上淫浸半生,什么抱负信条忠义都不如真金白银来的真切。
  而此时,管事却有些被少年的赤忱破开了心底硬石,好像看到自己年少时被父辈教导生意信条。
  管事只愣了下,便立刻回神道,“没必要,我们约定如此,各取所需。”
  楚幺两眼是少年人的孺慕感激,“我不是因为钱卖多得而感激管事叔叔,是因为管事叔叔点拨我,告诉我买卖不分贵贱,卖东西不是求人办事也没必要觉得自卑。读书人说有一字之师,而管事叔叔就是我的点拨之师。”
  “对于你来说可能就是不起眼的一句平常话,但对于我来说却让我今后更加坦荡自在。其实不瞒叔叔,我之前卖东西是被迫卖,是为了钱。只想卖了赶紧回家。可听了叔叔的话后,我觉得卖东西是我的本事,我靠本事赚钱堂堂正正。我开始期待卖东西了,而不是觉得它是一件迫于生计要硬着头皮去完成的事情。”
  楚幺说完,眼眶有些莫名湿润。
  好像他自己从离开楚家后,运气一直很好。
  总遇见好人教他一些东西,让他生活的更好。
  管事微张的嘴角半晌才闭上,他垂眸没说话,也没接楚幺的茶水。
  过了片刻,管事下颚微动,一贯骂人蠢货的牙齿狠狠咬了下。
  你自己也是个蠢货。
  这话像是你现在能说出来的?
  但又像很多年前的你说出来的。
  管事抬头看向楚幺,人心果然都是肉长的,渐渐冷硬了几十年,少年的赤忱孺慕一下子就划开了软肋。
  管事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他砰的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楚幺开口道,“行,你小子既然说我是点拨之师,那我再教你一招,让你长长记性。”
  管事从袖兜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大元宝,推到楚幺面前。
  管事看着楚幺摸不着头脑晕乎乎的,管事有些得意的摸着胡子道,“这招,便是瞒天过海。”
  楚幺不懂,满眼疑惑,求知若渴的望着管事。
  这让管事很受用,这种纯粹的不掺杂算计的崇拜能让他再次中邪。
  管事笑道,“咱们契约上约定的是底价,一头野鹿保底价是六十两,我之前告诉你卖了七十两,但实际上我卖了一百两。要是我没告诉你,你就亏了三十两。”
  “一来,你交给我卖,到底卖了什么价格你只能把控底价,我从中捞多少油水你不知道。二来,我要是按照你给出的底价自己买了,再高价卖给别人。有可能我倒卖赚的比你这个原主还多。”
  “这种情况,你如何应对?”
  管事一副指点考验愣头青的神情,笑得精明。
  楚幺没反应。
  “没听懂?”
  楚幺眨眨眼,“听懂了。”
  “就是说负责转卖的人可能不诚实报出实际卖的价格。”
  “可是我觉得你都说着招叫瞒天过海了,那得多少便是各显神通了。就像我只在契约里约定了我不会低于行情太多的底价。你拿去卖,卖多卖少,只要高于底价我都是赚的。”
  “多出的部分,是叔叔自己凭本事得的。换做我自己去卖,可能摸不到门路不好卖,价格也没这么好。山货又是死物,越拖越不新鲜价格越贱。”
  “总之,我凭我的本事,我只能拿到我认为的底价,而且,咱们合作的好,还可以走长期,我省时省力,叔叔也有的赚,这是双面都好。”
  楚幺说完,换做管事愣了。
  半晌,他暮气沉沉的嘴角渐松,吝啬算计的眼底浮出自嘲一笑。
  他突然记起幼时家里先生教导他,“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他当时记下了,但是后面几十年只记着逐利忘记本心,而生意人脉也陷入瓶颈止步不前。
  做生意一味利己求大利,不学会让利,如何走的长久?
  如今倒是被一个小少年醍醐灌顶了。
  管事倒是做不出敬茶的举动,他只绷着脸颔首点头,“不错,脾性通透,希望你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没有了贪婪,好像一切都容易满足起来。
  难怪这个小东西看着脸上一直乐呵呵的喜气。
  “今后有山货都送来吧。”他把五十两银锭塞楚幺手上。
  一旁跑堂伙计一直悄悄留意,见状急忙阻拦。
  伙计附耳管事,着急忧切:“管事,你是不是又中邪了。”
  他知道,管事才不可能说什么买卖没贵贱,凭借自己本事吃饭不丢人的话。平时就是各种打压呵斥。
  此时又熟稔温和的异常,可不就是中邪了。
  管事怒瞪伙计,“你才中邪,说话都不会说,嘴笨的只能跑堂。”
  管事不理会伙计叫屈又着急的眼神,回头对楚幺僵硬地和蔼道,“有兴趣来酒楼里干吗?当账房先生的学徒。”
 
 
第17章 
  兜里有钱,两人晚上住了一间上房。
  二两银子一晚,楚幺还是心疼的。这可不就是花钱如流水充大爷么,村子里骂人都是这么骂的。楚幺觉得自己有钱就大手大脚有些忐忑。
  他骨子里好像也好吃懒做呢。
  楚幺一时拧着眉头有些迟疑。
  沈无延也面色犹豫,“今天已经花了十几两了,那我们别住店了,去桥洞下凑合一晚。”
  “你要是怕冷,我抱着你睡。”
  楚幺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
  十分不赞同道,“怎么能让你住桥洞。”
  “有钱不花不是傻子嘛。”
  沈无延道,“那也是两个傻子。”
  楚幺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当傻子。”
  楚幺说着,忽的一笑,花自己的钱还怕别人说三道四也才是傻子呢。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养母看见隔壁亲家添置小家当、买个新衣裳、吃个零嘴都要当着他们孩子的面数落批评了。
  说别人大手大脚,没几个钱还乱花,还说人一家嘴巴馋,手里头存不住钱今后急用钱到处找人借……导致楚幺即使现在有钱了,也觉得钱花多了会不安有负罪感。现在看来,他养母可不就是心里酸别人日子过的好吗。
  “不过就是二两,今后我们会赚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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