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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献祭给山神后(玄幻灵异)——秃了猫头

时间:2024-09-04 14:43:27  作者:秃了猫头
  楚幺抱着阿黄亲了下脑袋,再拍拍它脑袋,“乖,我带你走,别叫。”
  阿黄高兴的咧嘴龇牙,鼻子不停的喷着热气,喉咙间发出亲人的呜呜声。
  楚幺不敢停留片刻,拍着阿黄就要走。
  走时,只听堂屋里激烈的争吵已经陷入了安静中。
  忽的,楚母道,“那就把狗卖了买鸡蛋给老二媳妇补补,反正这狗也养不熟,最近天天外出找楚幺。”
  楚老二道,“对,明天就找个绳子拴着,别到时候跑丢了。”
  楚幺听着气愤不已。
  他本对养母一家有怨言但也只能忍受着,只能做牛做马来还。养母小时候救了他一命,长大后又把他丢山里自生自灭。他们两不相欠。
  此时听见他们想这么对阿黄,楚幺气不过,想要出气。
  楚幺想了想,身上刚好穿的是上山那件红色喜服。他麻溜的脱下衣服,身上只留了细麻中衣,虽然冷,但是楚幺心里有股火气。
  他顺着鸡圈旁的板栗树爬,这颗树他从小爬到大,此时如猴子上树一般自在。
  没几下就把红衣挂在了板栗树枝头,乍一看像是一个人影吊在树上一般。风一吹,树叶呜呜咽咽的,红色衣摆在明灭月色里晃啊晃。
  楚幺自己都看得心头发麻,可别说他养母当日那亏心样子,生怕他变成厉鬼来索命。
  楚幺挂完后,飞快躲在鸡圈后的柴垛里。
  这里是楚幺的秘密窝点。
  他以前挨骂挨打了就躲在里面。
  四周都被一捆捆柴围着,底部留了个小间隙,楚幺躲进去再把柴挪好形成一个安全的密闭小空间。
  从来没人发现他藏在这里偷偷的哭,或者偷懒休息望云望月亮,想他认为遥不可及的未来。
  此时楚幺刚藏在柴垛里没多久,就听见堂屋门嘎吱一声开了,而后楚母的声音出了堂屋。
  只听见砰的一声,木盆摔飞,水溅洒了一地。
  楚母目光惊圆,死死地盯着板栗树枝头的红衣影子,唇角哆嗦失语片刻后,惊恐大声的啊出了声。
  “娘,娘你怎么了?”
  “快去请大夫,娘晕倒了。”
  院子里嘈杂惶恐不断,楚幺拍拍阿黄的脑袋,悄悄的从柴垛里出来,快速的离开了村子。
  月色明晃晃地照耀着小路,身后黑压压一片是低矮的熟悉的农舍,前路是阡陌纵横的小路。
  以前楚幺躲在柴垛里望着通向各处的小路,只茫然盯着路发呆,不知道自己路在何方。
  可现在,他带着阿黄,毫不犹豫的朝后山跑去。
  胸口玉坠安抚着他剧烈跳动的心口。
  后山还时不时传来虎啸狼嚎,楚幺听不懂,可他莫名觉得这是喊他快点回家。
  月出山巅,照亮回家的路,一人一狗欢快的在路上跳跃奔跑。
 
 
第11章 
  春旱很久了,月色下小路结实的泥土泛着白,野草里虫鸣躁动低吟。
  一人一狗你追我赶,无言中蕴藏着巨大欢喜,楚幺嘴角遮掩不住笑意,眼睛灿若星辰;阿黄也一直咧着嘴露出犬牙,一跳一跳地跟着楚幺跑。
  日思夜想的主人没事太好了。
  它真担心主人发生了意外。
  要是再找不到主人,它就要离家到处找了。
  等阿黄回神过来时,它已经四肢脚踩棉花一般颠颠到了山边。犬类的本能让它停了下来,谨慎地闻嗅空气里的气味。
  山里像是一口吃人的黑洞,寂静中,一声声突起的狼啸虎吼把阿黄吓得浑身炸毛。
  刚刚还摇晃不止的尾巴此时像竖起的僵硬刺棒,阿黄惊恐的拦在了楚幺面前。
  然而楚幺没发现阿黄的异常。他面前是一展臂长的沟渠,他已经双脚一跃,轻松地跨过了溪水沟渠,进了山的边缘。
  “阿黄,跨!这么点宽度,比咱们以前玩的水渠窄多了。”
  楚幺语气喜悦,甚至因为脚踩山里的杂草而如释重负。
  他见阿黄在水渠另一边着急的打转,还前肢倾斜朝他急急叫唤,鼓励道,“没事,阿黄你能跳的。”
  可阿黄只原地打转,着急的大声叫唤。
  楚幺弯腰朝阿黄拍拍手掌,“阿黄是最聪明最勇敢的大狗。”
  原本惊慌的阿黄咻地瞳孔惊悚,前肢低伏龇牙凶猛一跃。
  月光下,楚幺只看到阿黄尖锐冷白的犬牙朝他撕咬而来。
  “汪汪汪!”
  楚幺没搞明白,不过下一瞬,就见白骨站在了他身边。
  而阿黄直直扑向白骨,就在犬齿要咬到白骨膝盖时,阿黄闪电般转身,咬着楚幺的裤腿就要把他往山外扯。
  楚幺反应过来,忙弯腰摸阿黄的脑袋,“他是我朋友。”
  阿黄哪能懂,只觉得主人怎么不听劝还不知道危险靠近。
  这明明是个白骨骷髅!
  阿黄拼命拽着楚幺裤脚,见主人不动,急地近乎绝望的呜咽。
  楚幺裤腿被掰扯的快要撕裂了,他见阿黄不信,便把白骨的手放在他脑袋上。
  在阿黄惊惧的视线中,白骨摸了摸楚幺脑袋。
  “阿黄,真是朋友。”
  阿黄见状愣了愣,缓缓吐出楚幺的裤腿,而后将信将疑的朝白骨闻嗅了下。那光洁如玉石的骨骼全是主人的气息,让阿黄有些想要翘起后腿,标记一番。
  不过阿黄到底没敢,见真是无害的朋友,阿黄稍稍安心了。
  它仍戒备着四周,看到一只喜鹊蹲在一条枝叶上,天性使然,阿黄下意识扑去。
  喜鹊瞧见了没躲,阿黄早就将刚刚的恐惧忘了,两眼铆足了劲儿匍匐跃起一扑。
  “呼呼!”
  阿黄势在必得的眼神一滞,前肢扑到一半僵硬在半空中。
  眼前冒出一只浑身散发野兽气息的巨兽,吓得阿黄呜呜夹着尾巴朝楚幺躲。
  可还没朝楚幺跑近,阿黄又龇牙狗仗人势一般,朝老虎龇牙凶吼。
  楚幺见魂已经吓飞的阿黄,笑着蹲下摸摸狗脑袋,“它叫呼呼,也是朋友。”楚幺说着,老虎已经把脑袋凑近也要摸摸。
  左右手的咫尺间,阿黄见老虎在楚幺手心下舒服的眯着凶猛的兽眼,顿时四肢发软,噗通倒在了原地。
  楚幺笑出了声。
  他伸手抱着阿黄脖子,阿黄却吓得后肢软的起不来,嘴里直呜呜的叫。
  楚幺干脆把阿黄抱起来,三十斤的成年狗,楚幺瘦弱的臂膀却也能捞动。不过他刚把阿黄抱在怀里,白骨就要接手抱着。
  原本狗眼游离的阿黄,一看到凑近的白骨,顿时从楚幺怀里弹了出来。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喜鹊道,“看来还是能站起来的嘛。”
  楚幺道,“回去啦。我就知道你们在等我。”
  山里漆黑,月光从深黑的高树倾泄下来,一束束淡淡的月华落在人和动物身上。楚幺带着阿黄渐渐适应山林小路,慢慢往茅庐走。
  黑暗里的山兽鸟禽都渐渐收回了长探的脖子,回巢回穴窝着闭眼。
  这些山兽达成了共识,狼二也磨牙暗想:这么胆小的狗居然有人抱。
  回到茅庐已是深夜,楚幺洗洗就睡了。
  原本一张床上,睡他、白骨、老虎就拥挤,此时阿黄也要挨着楚幺睡。楚幺见阿黄吓得还没回过神来,他走哪阿黄寸步不离,也想抱着阿黄睡。
  不待楚幺为难,白骨把他的位置让给了阿黄。
  自己在床边盘腿打坐。
  楚幺想,要快点赚钱,多买几张床回来了。
  半夜,一阵山风夹着窸窸窣窣的雨点敲打树叶,久旱逢甘露。
  原本沉寂的夜山瞬间热闹了起来。
  即使成了精的山兽也是喜欢风调雨顺,这样它们口粮才能长的好,山里的灵气也更充足。
  突如其来的春雨润物无声,野菌钻出湿濡的枯叶,春笋一颗颗破土而出。睡梦中的狼二听见万物吐芽拉经的声音,惊讶的睁眼。
  狼王也察觉了不对。
  而其他鸟兽已经不顾雨水打湿羽毛,在雨夜中飞舞了。
  狼王从洞穴里出来,带着山神之力的雨水落在它身上,久违的感受到了灵力滋润。
  狼王朝雪峰山顶遥望,难道是山神苏醒了?
  狼王正严肃想着山神怎么突然降下恩泽,一旁的狼二早就围着狼王转圈,兴奋的狼嚎。
  山里百兽狂欢,寂寞一人的土地公也心痒,却无处叙说上司的八卦。
  于是默默写札记——爱是什么?爱是把本源冰髓当做定情信物挂在对方脖子上,护他周全;爱是降下甘霖默默赏赐山灵嚎叫退避村人,替他感激。爱是从未宣之于口,却无所不在。
  土地公神情严肃的一口气写完,又反复诵读了几遍。
  白胡子的嘴角忍不住得意翘翘,他写的真好!
  喜宴一定选他做证婚人。嘿嘿。这也是独一无二的恩宠!
  睡梦中的楚幺也听见山里的动静了。
  他迷迷糊糊睁眼,听见屋外逐渐淅淅沥沥的春雨,闭着眼叹了口气。
  他嘟囔道,“哎,怎么就下雨了,地才开荒,还没烧草木灰还没沤肥,种子还没种下地。”
  “这雨要是晚几天就好了。”
  他甚至把自己逼清醒,竖起耳朵听了下外面的雨声。
  要是不大的话,他打算天一亮就起来和雨争一争。要是地没湿透,他就冒雨先把种子丢在地里。
  但这霹雳吧啦的雨声显然越下越大。
  楚幺半梦半醒嘀咕几句,便接着睡了。
  下雨就下雨吧,反正这都是老天爷安排的,他看天吃饭。
  他嘟囔完摸摸阿黄脑袋就睡了,没发现屋外树叶上的雨声逐渐小了。
  楚幺心里惦记着春种,第二天早早起来了。
  他推开门,湿润的山雾迎面袭来,高大的密林后方笼罩着未升起的光晕,他深深吸气,是清甜的。
  “咦,没下多久的雨啊。”
  院子里的草上只是朝露稍重些,楚幺扒了一株野草,只水汽湿润,地还是干的。
  “太好了,赶紧种菜,过几天下雨就好生根发芽了。”
  他兴奋的跑进屋里,把睡梦中的老虎薅起来,要它驮着他去湖边开荒。
  老虎呼呼几声,眼睛都不睁就翻身抱头捂着耳朵继续睡。
  楚幺道,“多给咪咪买一串糖葫芦。”
  老虎虎耳一竖,两眼一睁。
  “两串。”
  老虎瞬间从床上跳下来。
  楚幺拎着锄头,腰间别上柴刀就上了虎背。
  阿黄见状也要跟去,但它跟不上老虎的速度,楚幺叫它守家。
  喜鹊见楚幺风风火火的骑着老虎走了,从窝里探出脑袋,见白骨正拿着小锄头在挖荠菜。
  喜鹊眼睛珠子转了转,想着昨晚的春雨里含着山神之力,想来白骨也不想隐瞒身份了。
  她飞在白骨脚边。
  收拢翅膀低头行礼道,“拜见山神大人。”
  一道冷彻又淡漠的声音响起,“免礼,一切照旧。”
  喜鹊眼珠子呆了呆,实在无法将这高不可攀的声音与面前拿着锄头挖荠菜的白骨联系在一起。
  白骨看了眼鸟肚日渐浑圆的喜鹊,“我做的菜很难吃?”
  不然为什么楚幺每次都偷偷夹着银鱼喂喜鹊。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侧身挡住他,手却偷偷伸桌下将大半的鱼喂给了喜鹊。
  喜鹊面对山神不敢撒谎,下意识深呼吸吸住圆滚滚的小肚子,讪讪道,“小幺只是不想吃鱼。”
  白骨道,“那还是我做的不够好吃。”
  喜鹊没说话,也懂山神为什么执着喂楚幺银鱼。楚幺身体底子太差,从小到大亏损太多,必定影响寿命。银鱼饱含温和的灵气,能渐渐调养楚幺的身体,还能延年益寿。
  而其他天材地宝,对楚幺一介虚弱吃两个鸡蛋都吸收不了的人来说,无疑是催命的。
  就如那凡人大夫所言,楚幺只能慢慢用药膳补着。
  不过,山神大人为什么能接受楚幺呢,还对他那么好。
  喜鹊想,她当初认为楚幺就是山神苏醒的契机果然没错。而且她观察入微,确实发现白骨一开始只是一道灵力注入。随着和楚幺相处越多,白骨最后完全意识完整,山神也彻底苏醒了。
  昨晚一场春雨赐福恩泽,想必今日山里一定十分热闹,各地的土地公小山神也会有所感应,都要来朝拜贺喜山神大人苏醒。
  果然,白骨微微一动,对喜鹊道,“看好灶锅里的火。”
  不待喜鹊说她没有手,怎么看火,白骨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山巅白雪皑皑的宫殿。
  男人刚落座高位还不带显出真身,殿内便飞入数十道流光,眨眼落地成人。
  “啊嚏!!”老土地公揉了揉鼻子,瑟缩地裹了下身上的袍子。
  “这寒霜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啊,四周的冰雕宫墙在山神大人沉睡后都不融化。”
  一年轻小山神捂着宽袖下的汤婆子道,“反正每次来述职,小神的老寒腿都会提前发作。”
  “你年纪轻起就老寒腿?”
  “工伤啊。”
  几人交头接耳说着,没发现高位上已经坐着一袭白衣孤冷的男人。
  “有事奏议,没事散职。”
  冰冷雪殿里,忽的响起一道声音,众仙回头望去。
  而后一顿参拜,话痨的土地公一番唠叨叙旧,其他小神仙则是暗暗跺脚,只想公事公办散职走人。
  好在山神大人孤僻不爱废话。
  小神趁机道,“小神治下的清晖山一带干旱严重,流民四起,恳请山神大人降下甘霖福泽百姓。”
  只听山神大人道,“人心不明,救人与杀人无异,干扰因果也与杀人无异。可还有要事要议。”
  底下没人出声,便是没了。
  深蓝流光一闪,高位上的山神大人不见了。
  这就走了?小神正摸不着头脑,一旁土地公就低声道,“你刚任神职,咱们这位山神大人最不喜介入凡间因果。”
  “可百姓干旱已久困苦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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