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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献祭给山神后(玄幻灵异)——秃了猫头

时间:2024-09-04 14:43:27  作者:秃了猫头
  再一次来到湖边,瀑布远山上好像还有积雪,山谷四周斜坡满是青青野草,湖泊静谧又碧蓝,好一处世外桃源。
  楚幺看得痴迷了。
  等他回过头来,发现白骨没有跟来。
  楚幺没多想,专心埋头用锄头除草。这荒地没有乱石灌木,扯出来的野草都像是翻土一般轻松。
  但莫名的,楚幺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总差点什么。
  等楚幺歇息的时候,抱着竹筒喝蜂蜜水,才想起来那点不得劲儿是什么。
  白骨没跟来,是不是生气了。
  可临出门前,白骨还给他准备了蜂蜜水呢。
  白骨不能说话,脸上也看不出神情,楚幺确实琢磨不透。他难得有朋友,他不想朋友生气或者他让朋友生气了而不自知。
  “喜鹊,白骨是不是生我气了。因为我早上没吃他的鱼肉。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嫌弃他啊。”楚幺后知后觉蹙眉道。
  喜鹊正招呼一众鸟雀在野草里捉虫,楚幺翻出的泥土虫卵也被鸟捉了。喜鹊想了想道,“吃了那么多天的鱼想换个口味,怎么会生小幺的气呢。”
  楚幺听后松了口气。
  但喜鹊没说的是,今早那条银鱼是不同的。
  那可是出自高山冰封的寒潭中,极具灵气吃了大补。喜鹊吃了都觉得身上筋骨疏通,修为隐隐凝实了不少。
  那银鱼对于他们山兽来说极为珍贵,因为那是山神的领域,没有山兽敢擅自踏足。即使山神在沉睡中,也没山兽敢闯入。
  喜鹊之前就怀疑白骨是山神灵力附体,这下倒是直接确认了。
  这么珍贵的灵鱼,被楚幺拒绝了,喜鹊想了下,她可能会有些疙瘩的。
  传闻中山神冷漠喜静,常年居于山巅雪殿,唯一爱好就是喂寒潭中的小银鱼。上位者习惯众生臣服,而楚幺这么一个凡人还不领情,恐怕心里还是有点芥蒂。
  不然一直跟着楚幺身后形影不离的白骨,今天就没来。
  这些喜鹊自然是不会给楚幺说的,只是叫楚幺宽心。
  楚幺也是心大的,喜鹊说不会生气后,他就没继续想了。
  当务之急是开荒在春雨下来之前播种,然后又要砍树砍芦苇搭屋子。
  他忙到傍晚,也只开出两米长宽的荒地。这进度着实飞快了,要知道山下开荒,草木盘根错节碎石小山多,挖一个月怕只有楚幺这一天的进度。
  楚幺目前也只打算开这小块,然后开始沤肥,烧草木灰快速肥土。大头还是搭屋子,只是他一个人搭的话,估计至少得一个月。
  忙不过来也没关系,他每天都搭,这屋子总会搭起来的。
  楚幺怀着对未来的憧憬,迎着渐晚的天色收工了。
  回到茅庐时,楚幺才有些紧张,白骨到底有没有生气呢。
  不管如何,想好好和白骨聊聊。或许,他应该给白骨道歉。
  楚幺没处理过类似问题,更何况没人懂白骨在想什么,楚幺无意识的搓了下手指,暗暗呼吸一口气。
  一进屋,却发现桌上摆好了饭菜。
  一盆荠菜饺子,一条红烧银鱼,一碗春笋炒肉。
  白骨夹起一个饺子举在空中,示意才进门的楚幺看。
  那饺子包的漂亮,褶皱分明,晶莹剔透的。
  楚幺嘴角微张,看着白骨脸上和手臂上都沾了面粉,有些惊疑不定道,“你自己在家摸索包饺子?”
  白骨没给反应,但是楚幺已经明白了。
  楚幺心里感动又是愧疚,亏他还想白骨是不是生气了,可人家不仅没生气,还钻研包饺子。
  楚幺想都没想,快走几步一把抱住了白骨。
  白骨身形微微僵住,一只手还夹着饺子,那香味勾的老虎直立起身,鬼鬼祟祟地叼走了摇摇欲坠的饺子。
  “白骨,你太好了。”楚幺道。
  白骨拍拍他后背,让楚幺吃饭。
  有了调料的饭菜,看起来十分好吃。就是楚幺反胃的鱼都煎的金黄酥嫩,勾芡的汁儿淋在上面,色泽诱人味道香浓。
  这一顿,楚幺吃的非常满足。
  “这和镇上的馆子手艺也差不了多少了。”楚幺感叹道。
  白骨垂眸陷入了思索中。
  楚幺吃完饭后,拿起白骨的搓澡巾,给白骨洗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洗多了,楚幺竟然觉得白骨的骨头好看。有些呈玉脂化的倾向。
  喜鹊和老虎吃完饭都巡山去了,茅屋里就他一个人。山野幽静,黄昏里深深浅浅的余光落在屋檐下,楚幺并不觉得害怕。
  四下无人时,他喜欢对着动物自言自语,而此时白骨无疑成了倾诉对象。
  “今天翻了一块荒地,明天就去种白菜,萝卜种子。”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雨,今年还会干旱吗。要是这样,我也不怕,离湖近多提几次水浇灌地就好了。”
  “现在的日子真好啊,唔,就是不知道山神什么时候醒,要是他醒了会不会生气。”
  “不过下雨更好啦,这样就可以搬些朽木种木耳了。木耳炒肉很好吃。”
  没一会儿,喜鹊和老虎都飞回来了。
  喜鹊有些着急道,“我刚刚听见山里的鸟雀在议论村子里的事情。”
  “说村子里最近出现很多偷狗的,要把狗卖了挣钱。”
 
 
第10章 
  楚幺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心惊不已,手心冒出了冷汗。
  阿黄聪明,绝对不会被外人捉了去。陌生人拿着肉诱哄投毒这种,阿黄根本不会上当。
  可阿黄不会对自家主人设防,卖养子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卖个狗他们也能做的出来。
  楚幺原本打算屋子建成后再把阿黄接上山,一听喜鹊说的,当即就要下山。
  喜鹊担心道,“你要小心,要是被村里人发现了,怕是不能好好收场了。”
  本该献祭死亡的人重新出现,村民怕会捉住楚幺。再用各种“献祭”的法子折磨他。
  甚至把献祭后还未降下甘霖怪罪到楚幺身上,又把楚幺钉在全村罪人的惩罚柱上。
  喜鹊一下子想了很多,她在凡人村子里活得久,见识了各种人性丑陋,自然以最坏的心思揣测人。
  见楚幺执意要下山,她也不会阻止。要是楚幺不去,她才会失望。
  楚幺临时凭着一腔气愤慌张下山,她也不放心。可山里有结界,她不出去,到时候只能干等着了。
  喜鹊急地跳脚时,只见白骨拿出一个红绳系着的小玉坠,将其挂在了楚幺的脖子上。
  喜鹊见状,心里踏实了。
  楚幺摸了摸玉坠,冰冰凉凉的又逐渐染上了手心温热,玉里有一抹深蓝痕,在昏暗的山色中闪着微光。
  楚幺望着白骨,白骨轻拍他的肩膀,像是无声安抚。
  老虎也很焦躁不安,老虎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的心结遗憾。每一只离开主人的动物,就像遗落在外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老虎平时都没心没肺的,此时炸毛的老虎脸上露出一种凶恶又清澈愚蠢的精明算计。
  “要把阿黄接上来,等今后村民上山打猎时,哼哼,看我不吓死他们。”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恶虎咆哮!”
  楚幺捏着拳头道,“我会小心的,尽早回来。”
  喜鹊小眼睛严肃看着楚幺,“不,别冲动,你下山看看时机,要是村子里的人还没睡还在溜达串门,你就等半夜时候再接近。”
  一行人一路千叮咛万嘱咐,当然都是喜鹊在说。
  喜鹊还跳在楚幺肩膀上施展了“好运”叽喳术。
  它们将楚幺送到山边,楚幺下山,老虎、白骨、喜鹊站在黑暗里望着山下零星豆灯的村落。
  夜色渐深,山里的夜猫子山兽开始活络,漆黑的山雾中闪着无数双亮眼,无一例外都看向了山下。
  就连夜里爱咕噜叫唤的鹧鸪都静默等着。
  黑林里越发静谧诡谲。
  它们都知道这个叫楚幺的人类,要下山救一只叫做阿黄的狗。
  它们不通人性,忠于天性率性而为。
  但此刻心底同时冒出一种陌生复杂的情绪。
  人类管它叫做士为知己者死。
  狼二站在草丛后,看着瘦小的人影出了山,在月色下几乎融于低矮的灌木草丛中。
  伶仃孱弱又坚韧炙热,义无反顾奔向他好不容易挣脱的泥沼中。
  狼二羡慕道,“老大,我要是被猎人套住,你会冒险救我吗?”
  狼王眯眼,没出声。转头一跃跳在高高的石头上,望着天上圆月,仰天狼啸一声。
  寂静中,狼啸震动山野,狼二也随着狼嚎。
  老虎听了一怔,而后也嘶吼咆哮起来。
  接着,各种山兽齐齐奔走嘶吼,鸟禽长啸啼鸣。
  原本沉静在月华天幕下的大山霎时陷入一种莫名的肃杀危险中。
  山里的动静传到山下,楚幺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只胸口的玉坠微微发烫温暖着他颤抖的手心。
  “怪事,这是什么情况。今晚怎么这么多狼嚎鬼叫声。”山下村子的一妇人惊恐道。
  她见月色好,刚准备窜门闲聊,听见这后山动静,心里惶惶,吓得不敢出门了。
  村子里,原本吃饭消食跑来跑去的孩子们也被大人喊回家了。
  家家户户都拴好了门,就怕山里的豺狼虎豹下山叼孩子。
  正好天色也晚了,押着贪玩的孩子回家,一家老小都睡了。春耕农忙,第二天还得早起干农活。
  半个时辰后,等楚幺抹黑进村子时,村子里只月色清幽,无一人声。一栋栋熟悉的木屋土墙都陷入在安静中。十户里只一两户还点着豆灯。
  楚幺的养母家在村口,黄泥土墙四间房子,东边搭了个鸡圈猪棚,外围扎了个等人高的竹篱。
  竹篱门关着,堂屋门也关着,只泄露出一丝细微的黄晕。
  他养母楚母最精打细算,天黑了就睡觉,绝不会轻易点灯。一斤劣等灯油都要三十文一斤,点灯就要了她的命。
  楚幺沿着竹篱猫着腰走近,他心口噗通噗通跳,脑子里全是阿黄从小到大的样子,心弦紧绷着耳听八方。
  村子里安静,此时养母堂屋里的人声显得尤为清晰。
  听着气氛很紧绷,和村子里家家户户防后山野兽的紧张不一样。像是暴风雨里就一艘小船争夺不下的阴沉。
  楚幺听着声响,不用刻意想,他脑子里就浮现了一副画面。
  养母坐在堂屋上方,手里拿着猪草刀,手里一边剁碎明早的猪草,一边听两个哥哥相互推诿。昏暗的油灯只照亮堂屋正下方一角,两个嫂嫂坐在昏暗中,背倚着小凳竹靠,谁也不瞧谁。
  只听楚老二道,“这原本是小幺的徭役,没由来轮到我了。”
  原来是因为要加固堤坝,县里摊派了徭役任务。
  这任县令是上任第三年,每年都有派发徭役。遇见好的父母官,会在秋收后入冬前征徭役,修整河道修路等。
  但这任县令没考虑这么多,有时候是夏季有时候是秋季,这回徭役落在了春耕时。每户在出钱和出力选一个,要么出一个壮丁服徭役,要么就出三两银子做赋役证明。
  服徭役苦,像楚幺这种身板,死在徭役中太常见了。有钱人家都不会让男人遭这罪,村里农户没办法,一般是按照兄弟轮流来。
  今年徭役原本是让刚成年的楚幺去,如今楚幺不在,徭役就落在了楚老大和楚老二头上了。
  按轮流应该是楚老二去,可他媳妇儿临近生产,他不想去,想留在媳妇儿身边才安心。
  楚老大听着楚老二的言辞,没说话。
  楚老大媳妇儿瞅了自家男人一眼,暗自着急,生怕楚老大就信了老二的鬼话,抹不开脸面拒绝。
  自从楚幺山上后,原本兄友弟恭妯娌和睦的佳话已经维持不住了。
  男人们只管地里活计,楚幺不在,现在家里各种脏活累活都要平摊给两妯娌。手心手背都有薄厚,楚母一碗水也难端平。
  更何况,楚母之前习惯了动不动呵斥使唤楚幺,现在发现两个媳妇儿样样不如楚幺。两个人还不如一个人干的快干的好,嘴上少不了指责嫌弃。
  婆媳关系恶化,才半个月不到,大房和二房之间也关系紧张,小摩擦不断,平日里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就今天晚上,因为老二媳妇儿孕期多吃一颗鸡蛋爆发了。还仗着自己身孕,把活都推给老大媳妇儿。
  此时楚老二说疼媳妇儿,还想要楚老大服徭役,老大媳妇儿自然再也忍不住怒火了。
  老大媳妇儿张氏笑眯眯道,“二弟是心疼弟媳,可我怎么听说,一起给李地主家干活做短工的人都回来了,二弟还绕路去镇上清雨巷。”
  清雨巷是什么地方村里人都知道。
  而后爆发了一阵争吵,之后便是女人哭声。
  楚幺听了一耳朵,是二房内部闹起来了。
  后面不知怎么扯的,老二数落自己媳妇儿怀孕像是怀个金疙瘩似的,村子里哪个妇人不是在地里干到临盆前一天。
  他媳妇儿天天吃鸡蛋,只做点家务活就要死要活。
  老二媳妇儿哭得气愤道,“大嫂自从有孕就没干过活,动不动就是鸡蛋羹,白糖水。我怀孕就不能一样吗?凭什么她能我不能?”
  老二怒道,“就怪你肚子不争气,没在楚幺在家时怀上!”
  ……
  楚幺摇摇头,想笑,但又觉得嘴角扯不上来。
  庆幸现在都和他无关了。
  堂屋里越吵越厉害,楚幺绕到挨着家禽的一旁竹篱。
  那里,母鸡越狱挤压出了一个小洞。
  以他对这家人的了解,估计是等着他来补。即使他不在了,八成嘴巴上没少喊他干这干那,一醒神,才发现他不在了,又懒得自己去干。
  楚幺摸到竹篱窟窿处,打算从这里钻进去。
  可他还没钻,刚伸出手摸洞口,手就摸到热乎乎的狗鼻子。
  楚幺一下子就激动的握住狗鼻子,顺着狗眼睛摸到趴着凑近的狗脑袋,阿黄狗耳朵都惊喜的发热了。阿黄显然十分激动,一早嗅到他的气味,寻到这里来看看是不是他。
  楚幺低低唤了声阿黄,阿黄麻溜的从破洞钻了出来。
  黑夜里,狗眼亮闪闪的湿漉漉的委屈又兴奋,尾巴摇晃成了螺旋,一个劲儿的扑在楚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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