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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龙傲天后万人迷揣崽了(玄幻灵异)——江去闲

时间:2024-09-04 14:41:33  作者:江去闲
  见大巫执着地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白锦欢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视线也飘忽开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一颗心都在发紧,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试图浇灭心火,可却让那火愈演愈烈。
  他知道瞒不住,也不想瞒着大巫。白锦欢垂着脑袋,半阖的眼皮遮住了眼底沮丧的情绪,整个人兴致不高,就连声音都低落:“父王怕我担心,没有告诉我七哥的具体情况。最后是我千方百计地问询,才拼凑出了一点真相。”
  “七哥同墨璟约战打斗,想要一较高下。”白锦欢曲起手指敲着桌案,指节与桌面碰撞,发出无规则的旋律,闷闷的声响仿佛是给他的话语伴奏,“可是墨璟渡劫成功,妖力较七哥更为强盛。打斗刀剑无眼,墨璟一时不察,才会伤了七哥。”
  从白锦欢嘴里听到这样的原因,大巫显然是不相信。可他也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年轻人的爱恨情仇,他一个狐族巫医,既不是青丘的掌权人,又不是白澈那小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压根儿没有立场去管这件事。
  既然狐王都对此事轻拿轻放,那就说明其中定有隐情,只不过不方便让小九知晓。大巫睨着眼,轻飘飘地往白锦欢身上瞟了一眼,见这孩子一脸没心没肺的纯善模样,心底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到底该惋惜还是该欣慰。
  “好了。”大巫抚上白锦欢的额发,顺毛轻轻摸了摸,当作是对他的安慰,“我虽然不知道小七和墨公子之间的恩怨。但是大王既然已经做出了处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小九,只要和你小七问心无愧就好,旁的东西,都不必在意。”
  白锦欢垂下眸子,感受着脑袋上温暖宽厚的手掌带来的温度。闻言,他伸手捂上心口,随即轻轻闭上眼睛,当真如大巫所言那般,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在这几息时光,他脑中走马灯一般闪过了许多人的面庞,穿过狭长的记忆轨道,最后豁然开朗,到了一片新天地。
  白锦欢的神识沉浸在回忆中,看向不远处玉兰花树下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人。那人身着一袭被水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长衫,黑亮柔顺的三千青丝用一根朴实的木头簪子挽起,正微微仰着头,看向头顶那一朵朵洁白的玉兰花。
  白锦欢心中一颤,似有所感地走上前。他心底有一个名字,正呼之欲出地想要说出口。离那人越近,白锦欢便越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甜淡雅的香气,让他的心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像是陷入了一个甜美温和的梦里。
  他听到了自己试探性地问了那人名姓,那人身形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随即又在一瞬间放松了下来。看着他这样的表现,白锦欢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心中猜想。那人缓缓转过身,明明是极简单的动作,可时间却像是悄然变慢了。
  白锦欢放轻了自己的呼吸,生怕他激动的喘息会惊扰了这般宁静祥和的局面。那人彻底转过身来,眉目深邃,五官俊秀,锋利的轮廓本该是一副严肃的面相,可总是漾着三分笑的唇角中和了他凌厉的气质,反倒透着一点儒雅。
  “锦欢。”那人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点磁性的低哑,吐字时的语气温柔又缱绻,仿佛对待的是一件绝世珍宝。白锦欢上前一步,拉近自己同他的距离,而后不管不顾地张开双臂,同那人抱在一起。
  脸颊贴上那人肩颈时,白锦欢鼻尖微嗅,闻到了一股被体温氤氲而出的玉兰花香气。他眷恋地蹭了蹭墨璟的侧脸,鲜活的触感和温度让他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明明只是同他分别几日,却好像过了好几年那般难熬。
  从前住在墨璟的人间小屋时,白锦欢曾经好奇地翻过他当私塾先生所要用到的学生课本,里面记录着一句凡人成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白锦欢当时还对其嗤之以鼻,认为此话含有巨大的夸大成分。一个人怎么会一日见不到另一个人,就觉得像是过了三个秋天那般漫长呢?
  如今他亲自尝过了情爱的酸甜苦辣,见识过了芸芸众生之中,我只看得见你的情根深种,也品味过有情人劳燕分飞的伤心难过。如今站在原地回望过去时光,当时的白锦欢懵懂无知,而如今的他,便能理解那时在课本上看到的那句话。
  若你当真喜欢一个人,你会希望同他一辈子在一起,一时一刻都不分开,生生世世都不分开。他和墨璟,便当如此。
  白锦欢猛地睁开眼睛,神识归位。方才的情感波动让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快,几乎要冲出胸膛。大巫垂眸望他,同时收回抚在白锦欢脑袋上的手,手心碧绿色的妖力在一瞬间灭了个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一点儿的施法痕迹。
  白锦欢用了一点时间将自己的心情再度恢复平静,冷静下来后,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么长时间的回忆里,仿佛是被幻想魇住,挣扎不开。青玄站在白锦欢身边,眸底满是担忧地望着自家公子。
  “大巫,方才公子的情绪变化,可会伤身?”回到了青丘地宫这个熟悉的地方,青玄那熟悉的耐不住性子的德行也卷土重来,直愣愣地朝大巫发问,“若是按狐族生命孕育的时间,算算日子,再有几月,便是肚中那东西的诞生之时了。”
  大巫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掌,缓缓道:“无妨。有我在这里,定不会让你家公子出事儿。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加紧防范,多多准备一些可能用得到的药材和灵丹,以备不测。”
  青玄还欲说话,却见白锦欢的手搭上了他的胳膊,制止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言语。他从善如流地闭了嘴,手上借力扶住白锦欢,让公子把身上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白锦欢眨了眨眼,道:“麻烦大巫了,小九还有一事相求。”
 
 
第096章 狐狐经历震惊鹤羽
  大巫心中对白锦欢要说出口的话语有个大概的猜测,左右绕不过那几个人去。小九是个心底纯善的,总是会以最大的善意对待那些待自己好的人,就算日后可能会因为这份情感的存在而受伤,却也不见他有过后悔。
  果不其然,在大巫端茶品茗的这短短时间内,白锦欢便将自己的要求彻底和盘托出。他眼神诚恳,目光真挚,抿起的唇角看起来认真又执拗,就这样眼含希冀地望着大巫:“大巫,前几日我得了信,说鹤羽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只需要再调理一段时间身子,便能彻底痊愈。”
  大巫不置可否,继续喝了一口茶。茶水入口润着嗓子,他才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点长辈看晚辈的戏谑和疼爱:“你倒是心思深,感情真。人在龙宫,那般千里迢迢,也记挂着你这朋友,那你这朋友何曾记挂你?”
  白锦欢挠了挠后脑勺,暂时回避了大巫的问题,只是满脸乐呵地笑着:“大巫,拜别您后,我会去藏宝阁拿一些灵丹妙药,助鹤羽早日康复。您可得仔细着,我怕我拿了什么不该拿的,到时候哭都没法儿哭去。”
  见白锦欢又在插科打诨地说些俏皮话,大巫恨铁不成钢地伸出一根手指,戳弄着他的额头:“旁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就咱们这,好东西尽给旁人了。也亏得你父王家大业大,不然迟早要被你作弄个干净。”
  白锦欢捂着额头笑得一片腼腆,见大巫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却也没有反对他去藏宝阁拿东西,便知道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巫这般医者仁心,日后必定功德无量——”
  大巫适时地打断了白锦欢那一连串的吹捧,他咳嗽一声清着嗓子,缓缓地对白锦欢吩咐道:“藏宝阁里有一个洗髓丹,是我前几日制出来的,你给那小子送过去。”
  “谢谢大巫!”白锦欢向来会顺杆爬,见大巫面色缓和,便提出了自己第二个要求,“大巫,七哥受伤在龙宫休养,万事万物自有龙宫中人照料。可我担心七哥毕竟是狐族人,龙宫的医师不一定能了解他的体质。小九想请您制一些七哥能服用的丹药,快马加鞭地送过去。”
  大巫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亲自替小七制药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白锦欢也没有什么要求了。他尽责尽责地履行自己作为一个晚辈的义务,陪大巫好好地话了一段时间家常,直把自己说得干燥舌燥。最后还是大巫先看不下去,笑骂着将白锦欢和青玄主仆两人赶了出去。
  到了青丘地宫后,除了刚开始接风洗尘时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后,白锦欢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忙了起来。从大巫那里出来后,他便带着青玄去了藏宝阁,好好地搜刮了一顿天材地宝,几乎是抱了个满怀后,这才大包小包地朝青丘后山的留仙洞那边走去。
  到了洞口,白锦欢想要直接走进去,可青玄却一个闪身地挡在了他的面前。白锦欢不明所以地挑起了一边眉毛,居高临下地望着青玄,澄澈的某种满是疑惑,等待着这个贴身小妖奴的解释。
  青玄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眉目间尽是显而易见的不赞成:“公子,鹤羽公子不知道公子您的身体状况。当日离别时公子的身量尚且可以通过宽大衣袍进行遮掩,如今几月过去,如今的身体情况,无法再用衣饰掩盖了。”
  说着说着,青玄的眉毛蹙得更深了几分,满面担忧地望着白锦欢,想要竭尽可能地说服他放弃进洞见鹤羽的念头:“现下今非昔比,公子当真要进去吗?”
  白锦欢自然知道青玄的担忧,他垂眸凝望了片刻自己已经无法遮掩的小腹,随即轻轻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青玄的脑袋,柔声宽慰他道:“以鹤羽如今的恢复速度,再有几月,便能够彻底痊愈出关。左右也瞒不住,不如现下就坦诚相见,免得日后还得解释。”
  “可是——”青玄还欲说话,可刚开了个话头,就被白锦欢笑着截断了,“我知道因为曾经鹤羽对我的态度,你对他有些偏见,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青玄,如今鹤羽与我已经敞开心扉彻底和解,便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
  “我明白你的忧虑,可我也相信,鹤羽不会伤害我。”
  “既然公子坚持,青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青玄撅了噘嘴,面上表情仍旧是不太乐意。他灵光一闪,吵吵嚷嚷地上前抓住了白锦欢的衣袖,像小孩子撒娇那般晃了晃:“可是公子,大王说了,让我寸步不离地保护你,我得和你一起进去。”
  白锦欢朗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点儿对小孩子独有的宠溺,笑盈盈地答了好,随即大步迈入洞中,往鹤羽修炼的位置走去。青玄错后白锦欢一个身位,站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一脸警惕地四处张望。
  鹤羽正在盘坐吐息,引灵力运转体内经脉。见有外人气息入洞,整个人身上的气质由原先的放松骤然变得紧绷。他掀起眼皮,眼底的警惕一闪而过,又在看清来人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鹤羽眸中情绪由紧绷变得欣喜,继而又成了惊奇。
  “锦欢,你——”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话语开了个头便说不下去,只剩下拖延的尾音彰显着主人现下的疑惑不解。鹤羽的目光落在白锦欢脸上,随即顺势下滑,留在了他那衣裳遮掩不住的肚子上,之后再也移不开视线。
  “你怎么了?”他先是疑惑,随即一个不好的念头充斥脑海,让他不由得开始担忧白锦欢的身体状况,“可是中了什么毒,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这个肚子,就算是远远望着,瞧着也是骇人的。”
  白锦欢不在意鹤羽的话,甚至还有几分闲心同他开玩笑。青玄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软垫,白锦欢正好顺坡下驴地撩起衣摆坐了下去,位置正好是鹤羽的正对面,这个角度正好方便他将鹤羽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的手指绕着自己的衣带玩,一边的眉毛挑起,唇角啜着的笑带着三分漫不经心,整个人的气质风流又闲适,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含着笑意:“没有中毒也没有吃不该吃的东西,我说我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信吗?”
  “死开。”鹤羽皱着眉,用自己原先同白锦欢的相处方式回答了他的问题,“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说正经的,你什么情况。你去龙宫前看起来都好好的,怎么从龙宫回来后,成了这副大腹便便的模样。”
  得了鹤羽一句骂,白锦欢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开了花。这熟悉的语气和熟悉的说话方式让他想起了曾经同鹤羽的相处,这人就是有本事将关心的话语说得那么不好听,又因为性子高傲骄矜,才在同龄人中没有什么朋友。
  也就白锦欢能受得了他。
  见白锦欢笑得开心,对他的问题绝口不提,鹤羽面色沉了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锦欢,想要从他这放浪形骸的外表看穿他的内心。然而青玄对这样的视线分外敏感,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目光。
  白锦欢伸手拨开了站在面前替自己撑腰的青玄,他笑出来了眼泪花,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鹤羽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有何处好笑,见白锦欢又开始不正经,语气难免带着点焦急,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笑,白锦欢,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锦欢坐直了身子,抬眸目光炯炯地望着鹤羽,表情装出了几分不被信任的受伤和委屈。鹤羽被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头皮发麻,只想把这打扰他修炼疗伤的可恶狐狸丢出洞里。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狐族地盘,只得悻悻作罢。
  “我说了啊,你又觉得我在开玩笑来诓骗你。”白锦欢幽幽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倒是有几分不被人理解的幽怨,可面上的表情嬉皮笑脸的,让人总觉得他的话半点都不靠谱,“大巫说我肚子里有个生命体,类似于妇人怀胎。”
  他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恶模样:直看得鹤羽牙痒痒:“这个生命体既然到了我肚子里,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子给它取出来,只得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它还真让我跟寻常妇人一样,肚子越来越大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鹤羽眉头几乎拧成了个“川”字,在自己的脑海中思考可能造成白锦欢如今这副样子的情况,可他将自己的学识和记忆颠三倒四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谁干的,大巫怎么说?”
  这话提醒了白锦欢,让他一直忘了跟鹤羽说自己身边曾经有个墨璟的存在。他惊叫一声,高昂的声音在空旷封闭的洞穴中放大了几倍,几乎要刺穿鹤羽的耳膜。鹤羽见这人一惊一乍,忍无可忍地顶了顶腮,阴恻恻地威胁道:
  “白锦欢,你若再这样没个正经,我就把你丢出去。”
  “别啊别啊。”白锦欢脸上摆出一副狗腿子的笑,像是真怕鹤羽将自己扫地出门般,微微收敛了那副混不吝的模样。他难得地正襟危坐,向来软绵绵的骨头此时倒是挺立,面色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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