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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龙傲天后万人迷揣崽了(玄幻灵异)——江去闲

时间:2024-09-04 14:41:33  作者:江去闲
  他人不在青丘,自然没有闲心逸致去想白澈知道了自己这一路的见闻会如何跳脚。虽然知晓如此处理会是最好的安排,可一想到白澈的发难威胁,白锦欢还是心有怨怼。他几乎是赌气一般带着墨璟游历名山大川,既是为了不负时光,又存了几分报复白澈的心思。
  离别前夜,他们披星赶月,从龙潭虎穴离开,千里迢迢回到青丘。白锦欢不想在此时回地宫去,他知道在外面的这一段时间里,自己和墨璟每到一处都有专人报给白澈。如今回来,自有好事者去禀报七哥,又何须他费劲告知。
  他带着墨璟来到树精老人面前,老人这个时间该是在睡觉,白锦欢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三番五次打扰他,轻手轻脚上了他当初在树冠上建造的树屋。在这段不短的旅程中,墨璟见多了稀奇古怪事物,已从当时的局促不安变得沉着稳重。
  他牵住白锦欢的手,紧密地跟在他身后。这棵千年古树枝繁叶茂,树枝粗壮,树冠遮天蔽日,里面自是别有洞天。白锦欢当年突发奇想,在这枝干相连处建造房间,有树精老人妖力庇佑,自是避免了风吹日晒的损耗。
  树屋不大,里面倒是堆砌了许多孩童用的小物件,想是白锦欢当初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秘密基地。墨璟左看右看,随手拿起一个形状像人间玩具样的拨浪鼓,好奇地摇了一下,想要探究这不起眼的玩意儿到底有何种妙用。
  白锦欢进入树屋四处环顾,本在到处感慨儿时年华,见拨浪鼓声响,便回头去望。只瞧见墨璟神情好奇,眼神探究,不由得嗤笑一声,笑意盈盈地朝他走过去,接过手上拨浪鼓。
  白锦欢空着的那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凝聚着淡紫色的妖力,随即施法点在了拨浪鼓鼓面上。鼓身骤然发出莹莹亮光,同时在掌心自动旋转起来。垂着的两根鼓穗在鼓面上敲打出悦耳音乐,让人听着就渐渐平静下来。
  白锦欢的五官在鼓面发出的皎洁光泽下更显温润,他眉目如画,望向手中拨浪鼓的眼神温柔又怀念。他的声音清雅低沉,同拨浪鼓的鼓声一起,落在了墨璟心上:“这是妖族常见的哄小孩儿的玩意儿,只需要一点法力,就可以运转很久。”
  “听父王说,我小时候总是闹着不肯睡觉,一天天皮得独一无二,浑得很有水平。若是没个人监督看顾,怕是要在地宫里上房揭瓦。”白锦欢拨弄着拨浪鼓鼓穗,唇角含笑,同墨璟一起回忆自己的儿时时光,“玩累了后,只有这东西能哄我休息。”
  说完,白锦欢仰起头来,鼓面光芒落在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眸看起来极亮,仿佛缀了点点星子。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拨浪鼓上的妖力停了,随即将其放回原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不过,这也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长大后见多了更精美的物件,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也就抛之脑后了。”
  见白锦欢兴致缺缺,墨璟也不好让他一人难过。他走上前去同白锦欢并肩,在高耸入云的树屋上远眺天边圆月。虽然一道法力屏障分割了妖界和人间,可两地仍旧共享一个月亮。今日是十五,自是月圆人团圆的好时候。
  可即将分别的两个人,谁都没有那般闲情逸致去欣赏。
  墨璟牵住白锦欢的手,竟被他手中冰凉吓了一跳,恍惚间竟感觉自己好似在握着一块不会融化的冰块。他一边帮白锦欢暖手,一边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对白锦欢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锦欢,我倒是同你不同。”
  “襁褓婴儿被人遗弃,虽然安安稳稳长到了上学的年纪,可小孩子心思浅,不经意的恶意总伤人。”提到这事,墨璟唇边弯起一抹轻笑,他眨了眨眼,对白锦欢缓缓说道,“上学时总有人当面喊我野孩子。”
  一听这话,白锦欢顿时坐不住了。他没想到墨璟小时候还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怒上心头。可墨璟语气缓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当时心中难过,总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连带着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后来养父母知道后,同我说了好长一段话。”
  “那话我现在也记不清了,想来真是遗憾。我本以为等我功成名就,就可以接他们享福。可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日不过寻常离别,从此后就阴阳两隔。”墨璟脸上表情堪称平淡,好似岁月打磨后的温润暖玉,再没有先前棱角。
  “我只记得他们说,人贵自重。无论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们当面或者背地里如何诋毁你,这些都不要紧,一个人最重要的便是内心强大。只有内心强大起来了,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才会不忧不惧。”墨璟眨了眨眼,将眼中伤心掩去。如今他可以从容自若地提起当年往事,可有些时候,仍旧会哀伤。
  “你的养父母是很好的人。”白锦欢手腕一转,反客为主地将墨璟的手拢进自己掌心。他摸索着分开墨璟手指,同时将自己的手指严丝合缝地嵌了进去,形成个十指相扣的姿势:“他们将你养得很好,你温和知礼,或许普天之下,我找不到第二个像你一样的人。”
  听到白锦欢这话,墨璟忽然笑了起来。他脸上笑容真诚自然,仿佛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看着墨璟那俊秀的笑模样儿,白锦欢忽然觉得,自己心头聚集着的离别阴云,也因为这如同暖阳的笑意,渐渐消散了些许。
  “我是父王最小的一个孩子,从我母亲怀孕开始,就是所有人备受期待的存在。”明明说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白锦欢的语气却并不快乐,反倒透露出隐隐约约的低落来,“我年纪小,与上面许多哥哥姐姐差的岁数大。他们大多不愿意陪我玩,只要七哥白澈。”
  “小时候很多事儿我都记不太清,可是因为这份陪伴,让白澈成了我这么多兄弟姐妹中关系最好的一个。”白锦欢深吸一口气,将心底惆怅驱散,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那时候我年纪小,白澈年纪也不大。他还是个少年模样,可举手投足间却渐渐能窥见日后的沉稳。”
  墨璟听得认真,他着实对白锦欢的童年好奇,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儿时时光,才能水到渠成地养出他这么个娇蛮活泼的性子。虽然他不喜欢白澈,可单从白锦欢口中言语,白澈的存在对他来说,应当是意义非凡的。
  “小时候七哥仗着自己年纪大些,很多时候不愿同我胡闹,甚至会斥责我不懂规矩,可我却并不在意。”白锦欢摸着树屋栏杆,用手感受着上面凹凸不齐的痕迹。小时候的他在栏杆上面歪七扭八地刻着许多字样,如今倒是一个都分辨不清了。
  “那时的七哥虽然不苟言笑,可到底心底单纯,心里藏不住事儿。他的严肃模样都是色厉内荏地装出来的,脑袋瓜里想些什么,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许是想起小时候同白澈玩闹的趣事,白锦欢没忍住,忽然短促地笑出声来。
  他将小时候自己和白澈之间的故事对墨璟娓娓道来,语速不急不缓,是个很好的说书人的料子,墨璟不知不觉间就听得入了迷。在白锦欢的讲述里,他好似看见了一大一小两兄弟,在青丘地宫相伴成长的少年时光。
  可是说着说着,白锦欢的语气便逐渐低沉起来,好似晴朗白日突然乌云盖顶,让人忍不住想要深究其中缘由。白锦欢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又或许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在单纯出神。墨璟没有出言打扰,想让他自己想明白。
  白锦欢闭上眼睛,缓之又缓地叹了口气,呼吸绵长细腻,连带着心上好似都多有负累。他掀起眼皮,视线看向墨璟,想要在他的身上寻找安慰:“自从父王将青丘权利放了一部分给白澈后,他就变了许多,再不是小时候那个一眼就能望得到底的人了。”
  “现在,我渐渐看不清他了。”
  白锦欢上前一步,将自己的下巴垫在墨璟肩上,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白锦欢双手环抱墨璟,力道大到好似要将身前人揉入自己骨血。墨璟什么也没说,垂下头来用鼻尖蹭着白锦欢的额发,同时也将他拥入自己怀中。
  白锦欢闭上眼睛,呼吸间尽是墨璟身上那浅淡好闻的清香,让他浑身疲累一扫而空,就连原本空荡荡的心也充盈了起来。他语气哀伤,却尽量撑着从容:“只有你,墨璟,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我终究是要放手的。”
  说完,他松开墨璟,踮起了脚,朝着那柔软的唇,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第054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别离那日是个不折不扣的阴天,或许因为这样伤感的气氛,就连天公都不作美。灰沉沉的云低低地缀在天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雨来。微凉的晨风吹拂过脸颊,落在眉眼边,让白锦欢的眼睛久违的酸痛起来,好似有些发红。
  青丘狐族地宫宫殿门口站满了人,白锦欢和墨璟,青玄和白澈,还有身边服侍的小狐妖们几乎将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墨璟一人背对大门,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狐族众人,最后将缱绻依恋的视线放在白锦欢身上。
  他和白锦欢心意相通,只这样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就让白锦欢涌起了一腔泪意。可是白锦欢不想哭,至少不想当着墨璟的面哭。他借着撩额发的小动作隐秘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将眼尾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尽数揩去。
  白锦欢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墨璟的手,用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腕,空着的手则朝身后示意性地挥了一下。墨璟不明所以,抬头望向他们身后,只见青玄得了命令,接过身旁小狐妖手上托盘,而后微垂脑袋,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
  白锦欢将托盘中做工精美的檀木盒子打开,墨璟被他动作吸引,跟着也去瞧那盒子里面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随着盒子打开,墨璟瞳孔因为惊讶而张大,他定睛一看,在那丝绸绒布上躺着的,是一枚雕刻精致的青玉簪子。
  簪子通体碧绿,簪身上雕刻着翱翔云间的玉龙,簪头则是一朵盘卧休憩的狐狸。龙身和狐狸雕琢精致,栩栩如生,让人不敢轻易上手触摸,端得是一副飘然出尘的高贵模样。
  随着白锦欢将簪子拿出来的动作,墨璟听到了簪上缀着的圆珠吊坠随风吹动时发出的声响。那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玉簪雪亮剔透,玉色浓郁,簪体隐隐约约透着几丝乳白色的光泽,让整根簪子更显温润透亮。
  白锦欢一手拿着簪子,一手则搭在了墨璟肩膀上。墨璟知他心中所想,垂眸望了白锦欢片刻,眼神中盛着几乎要满溢的温柔。他忽而清浅地笑了一下,随后乖顺地弯腰俯身,同时朝一旁微微侧了侧脑袋,露出脑后束发用的木簪和发带。
  因着这样方便的动作,白锦欢扶在墨璟肩上的手顺势下滑,顺利地摸到了他身后的发丝。或许是三千如瀑青丝如情丝,感受到掌心下柔如绸缎般的触感,白锦欢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些不可言喻的紧张,好似这柔顺发丝悄然将他的心缠住了。
  他眨了眨眼,将心头绮念尽数摒弃,而后取下墨璟原本束发的木簪,将这枚精巧的玉簪簪了上去。白澈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将这亲昵的举动尽收眼底,眸中情绪晦暗不明,身上却渐渐散发出了一种旁人不敢招惹的低气压。
  他看的清楚,白锦欢送给墨璟的这支玉簪所用的玉料,是父王在他三百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块玉料价值昂贵,就连妖界都寥寥无几,因此意义非凡。白锦欢从来爱不释手,吝啬用来做饰品,没想到今日却出手大方地雕了个簪子送给了这个凡人。
  这个低贱的凡人,他怎么配。
  白澈越想越觉得心里窝火,看向墨璟的眼神也更加冰冷,可依依惜别的两个有情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阴暗心思。白锦欢将墨璟的头发簪好,这支簪子簪在墨璟发上,青绿与墨黑交相辉映,彼此更添几分光彩。
  看着墨璟眉目如画,面如冠玉的模样,白锦欢眼眸微动,心中更是不舍。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将心底酸涩压了下去,尽量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夸道:“你来青丘这么些天,我也没有送过你什么好东西,这个玉簪,就当是一种纪念。”
  “这个狐狸是我,怎么样,雕得可爱吧。”白锦欢摸着簪头上雕刻的小狐狸,忽而轻轻笑了笑,他的语气温柔眷恋,满腔柔情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墨璟,往后时光,我希望你飞龙在天,能够过上一生无忧的好日子。”
  墨璟闭上眼睛,唇角漾起一抹略显苦涩的笑。他能感受到白澈望向他时不加掩饰的怨恨目光,可事到如今,他半点都不想因为闲人浪费他和锦欢相处的时间。今日一别,或许余生不能再见,而此时此刻,便是最后一面。
  他睁开眼睛,将眸中不舍掩去,同时将脖子上挂着的玉佩解了下来,塞进白锦欢的手心。墨璟的手拢住白锦欢的手掌,让他合拢掌心,握好玉佩,语气郑重道:“我身无长物,浑身上下找不出二两银子,而这些金银之物,你也不会在意。”
  他垂眸看向他们二人相合的掌心,眼睫轻颤,眼中尽是怀念:“这枚玉佩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上面的‘墨’字刻样,便是我名姓来由。”
  “如今我将这玉佩送给你,希望无论未来多远多长,我都能够在你心上拥有一席之地。你落在这玉佩上的目光,也会毫无保留地落我身上。”墨璟微侧脑袋,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没有离别的伤感,反倒显得有些可爱。
  可白锦欢再没能撑住自己强装出来的冷静模样,早在墨璟开始说话时,他的眼眶就逐渐泛红,如今更是仿佛要落下血来。他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眼泪不堪重负地从眼眶滑落,好似飞鸟划过天空,明明寂静无声,却震耳欲聋。
  “别哭,我们终有一天会再见的。”墨璟嗓音温柔,轻柔地用指腹擦去了白锦欢脸上的泪痕,“锦欢,你是青丘饱受宠爱的小公子,你未来的人生一定会花团锦簇,热爱非凡。相伴一路已是幸运,不要为了我哭。”
  白锦欢没能将墨璟的话听进耳朵里,不知是肚子里那个所谓孩子的影响,还是离别的伤感,他近日总是多愁善感,一人闲坐时总会莫名其妙落下泪来。在这分别时刻,他的眼泪落得越来越凶,好似暴雨时打落满地的梨花,徒留一地惆怅。
  他的眼泪落在墨璟心中,带来满腹心疼,可落在白澈眼里,却分外刺眼。一直没有出声说话的白澈再也看不下去白锦欢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上前一步,轻咳一声,唤回面前旁若无人的两人的注意力,同时面皮上扬起一抹不耐的笑来。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面上虽然笑着,眼底却毫无情感,仿佛一尊做工精美的人偶:“今日天色不好,想是风雨欲来。我看时辰也不早了,小九,别再耽搁墨公子的行程了。”
  话语最后,他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仍在默默流泪的白锦欢,眼中蕴含警告神色。白锦欢知道白澈不喜自己和墨璟牵绊过深,同时也明白自己不该再拖延他的脚步,于是只能放手,后退一步回到青玄身边,哭得泣不成声。
  青玄没想到白锦欢的情绪波动会如此大,一颗心始终牢牢地吊在上空,没有片刻安稳。他扶住白锦欢软绵绵的身子,尽职尽责地当人形支架,同时将视线投向一直都针锋相对的七公子和墨璟公子身上,目光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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