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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龙傲天后万人迷揣崽了(玄幻灵异)——江去闲

时间:2024-09-04 14:41:33  作者:江去闲
  见墨璟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白锦欢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向来心善又温良的书生在想些什么。可白澈不喜欢他,墨璟无论说什么都讨不到好。他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决定先借着现在自己这糟糕破碎的身体状况来示弱,让七哥和父王不好意思对自己发火生气,顺带还能给墨璟讨个恩典。
  白锦欢在原本的疼痛感觉上又伪装了三分,做出一副无法扭头对望,只能用手在床铺上摸索的凄凄惨惨的模样,试探着握住白澈的手。
  “七哥——”他的嗓音因为干涩而微微发哑,不再像之前如同溪水那般清冽动听。他费劲地咽了口口水,可怜的模样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猫:“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和墨璟无关。七哥,你别怪他。”
  白澈只觉得几乎要压不住自己心上怒火,他恨恨地盯着床上的白锦欢,手上动作仍不停歇,任劳任怨地给他输送着自己体内的妖力,嘴上却咬牙切齿地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这么一个凡人说话。”
  墨璟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他的手抬了又放,像是新装的四肢不知该何处安放,只能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袖口。他知道造成如今的局面自己难辞其咎,只能尽力弥补错处,对着白澈歉意万分说道:“七公子,是我的错。”
  他抬起头,看向床上躺着的白锦欢,又看向身前的白澈:“当初那黄鼠狼精找上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第一时间提醒锦欢暂避风头,锦欢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跟那黄鼠狼精斗法,才会受伤的。”
  他的声音隐约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苦涩,脸上肌肉抽动几番,像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面上的表情。白锦欢抬眸望见墨璟脸上的神情,听他这样揽责,心里也不太舒服,可白澈却对墨璟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无动于衷。
  他丝毫不受影响,像是个没有心没有情感的假人,就算知道墨璟是白锦欢护着的人,却也没对他有半分好脸色。白澈掀起眼皮,朝墨璟投去了个冷冰冰的眼神,面上像是带着一个虚伪的假面:“墨公子当真伶牙俐齿。”
  “我不管你们之前有怎样的露水情缘,可是墨公子,你得知道,这里是青丘。”白澈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可眉眼间还是有化不去的冷冽,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小九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七哥!”
  白锦欢头脑一热,着实没有办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白澈威胁墨璟,他奋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却被墨璟和白澈两双手齐齐按回了床上。方才还怒目相对的两个人同时为他这不顾死活的行为心惊胆战,异口同声地斥道:
  “你又作什么死,安心躺着!”
  “锦欢,小心!”
  白锦欢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同白澈对视了一眼,看清楚了自家七哥眼底那深沉的恨意和一些莫名的情绪。不知为何,他眼底的情绪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白锦欢猝不及防地望进去时,只觉得浑身震颤。
  “大巫来了!”
  门口随侍的小妖遥遥望见了远处赶来的青玄和大巫的身影,便一个传一个地开始朝屋内禀报,最后派出一个小狐妖进来告诉白澈。白澈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才渐渐缓解了些许,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起身准备迎接大巫。
  青玄拉着大巫的手一路跑进地宫,大巫年纪大了,比不上他们这群年轻力壮的小妖,一路奔驰而来早已是气喘吁吁。青玄见他磨蹭的动作,心里焦急万分,一时也顾不上要尊老爱幼:“哎呀大巫!我家公子还等着你呢!”
  “不行呢,我这把老骨头啊,要散架了。”大巫一手扶墙,一手撑住自己的腰,通过一次次的深呼吸来调解自己急促的心跳。青玄本就是个十万火急的性子,白锦欢的伤势又重重地落在他的肩上,自然一刻也马虎不得。
  他定了定神,在大巫惊呼的叫喊声中架住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带他用妖法风驰电掣地朝安置白锦欢的房间疾驰而去,落下一路零碎的惊呼声。等青玄将人带到屋内时,大巫已经头脑发昏,眼冒金星,险些看不清楚身前的状况。
  “你这小子——”
  大巫本想好好斥责几句青玄的莽撞无知,话语刚开了个头就看见了床上白锦欢的凄惨模样。他这一路上做足了心理准备,临到头还是被这副场景吓了一跳,赶忙闭住了嘴走上前去,接过白锦欢的手腕就开始搭腕把脉。
  几人一齐围在白锦欢的床边,等着大巫做出判断开方疗伤。白锦欢费力地对大巫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将青玄唤上前来,吩咐道:“青玄,你先带墨公子下去吧,务必要好生招待,莫要委屈了他。”
  青玄本想争取陪在白锦欢身边的机会,他是公子的贴身妖奴,自然该与公子寸步不离。可见自家公子那苍白的脸色,他也不好违逆他的嘱咐,只能闷声闷气地道了一句“是”,便闷闷不乐地带着墨璟离开了房间。
  临走前墨璟一步三回头,想要留下来照顾白锦欢。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凡人,留在这里不仅毫无用处,还会让白锦欢担心。他依依不舍地跟在青玄身后,转过头来幽幽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出去了。
  大巫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几乎可以称作是一阵青一阵白,白锦欢视线受限看不清楚,可白澈却瞧了个彻彻底底。他心里提了口气,莫名开始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问询道:“大巫,小九身体状况如何?”
  大巫放下白锦欢的手腕,做出了自己的判断:“经脉阻塞,妖力受损,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只需好生调理,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白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青丘狐族德高望重的大巫摸着自己的胡子,仔仔细细斟酌着用词。
  他皱着眉头,嘴角紧紧地抿着,像是自己都无法相信接下来的判断,一字一句试探着道:“不过,我好像在小九体内,感受到了另一种生命体的存在。”
  —
  大巫话音刚落,白澈和白锦欢就同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白锦欢脸上刚刚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因为体内突然发作的疼痛而龇牙咧嘴起来。
  白澈一边施法安抚白锦欢体内躁动的灵力,一边焦急地对着大巫追问。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心跳得极快:“生命体?是何生命体?这生命体是否会对小九的身体状况和灵力造成影响?”
  大巫是活了千百年的老妖怪了,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不解,面上的表情仍旧是那神秘莫测的云淡风轻。他掀起眼皮睨了一眼身边的白澈,见他茫然无措,急躁地连环发问,便耐心地同他解释起来。
  “这生命体或许能够理解为妇人怀胎,我虽不知这生命体是何来历,却发觉它的成长与孕育该是同普通妇人别无二致。”大巫一手摸着他那花白的胡子,一手摸上了白锦欢的小腹。那小腹平坦,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腹肌,任谁也无法看出里面竟然生长着一个神秘莫测的生命能量。
  白锦欢听着床边白澈和大巫之间的交流,他震惊至极,张口结舌,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白锦欢眼神茫然,好像被人闷头打了一棍,脸上神情堪称懵懂,结结巴巴地对大巫说道:“可,可我,可我是一只男妖啊。”
  不是吧!我一个男妖啊!
  在这般严肃担忧的场景下说出这话,总显得有些幽默。大巫幽幽叹了口气,将放在白锦欢小腹上的手收了回来,满目怜爱地望着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小九,我确实不知道你为什么腹中会存在这样的一个生命体,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了。”
  这胡子花白的老妖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岁月镌刻得更深了,他轻柔地将白锦欢额头上被冷汗打湿的鬓发拨开,露出他那张清秀又茫然的小脸。大巫声音温柔,如同和蔼可亲的邻家老人:“小九,你在人间发生了什么?方便对我和你的七哥说吗?”
  白锦欢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在人间同墨璟的相处不过寻常相伴,没有什么稀奇之处。若真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便是在为鹤羽报仇,夺回他被狼妖抢走的内丹时,不慎被那狼妖洒了合欢花毒,同墨璟在破庙里春风一度。
  当时他身中媚药,被狼妖打得胡乱逃窜时都不愿回青丘丢脸,更何况是这样私密的事,让他怎么有脸对面前的兄长和长辈说出口。白锦欢平日里自诩放浪形骸,此刻却羞耻心发作,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轻轻摇了摇头,继而抿紧了唇瓣,装作无知无觉。白锦欢将这一件马失前蹄的事彻底瞒了下来,只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告知了面前二人,随即迫不及待地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与墨璟都是男子,就算有什么关系,也不能如此吧。”
  见白锦欢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大巫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心头有些微微发堵,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这才慢慢收拾着东西。他只是青丘狐族里一个普通的医师,只不过得了从前几任青丘狐王那里熬出来的资历,才忝列大巫之名。
  他着实不懂白锦欢体内这突然出现的生命体到底是何状况,只得去青丘的藏书阁里找寻资料,翻看有无相似的案例。大巫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情,毫无处理办法,只能斟酌用药,斟酌用词,用温和药效帮白锦欢疗伤。
  这生命体现在虚弱细小,不知等它日后成长起来,是否会对白锦欢的身体造成损伤。调养身体和恢复妖力的过程总是漫长又枯燥,所幸白澈总是将白锦欢的安危放在心上,这些琐碎的事情交给他,大巫也放心许多。
  他将白锦欢疗伤和滋补身体所需的天材地宝列了个清单,随后郑重其事地交给了白澈。白澈接过单子,一双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所写的药材宝物,确定白锦欢此时的身体状况能够使用后,才贴身收了起来。
  白锦欢身子不方便,只得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休息,最后是白澈陪伴身边送走了大巫。他们二人走得远了些,确保白锦欢无法听到他们之间交谈的话语时,大巫才一改方才温和亲切的模样,面容变得严肃忧愁起来。
  “小七,小九这些时日就交给你照顾了。”大巫借着角度,看向藤蔓床上躺着的白锦欢,“小九这孩子,行事儿总是不着调,报喜不报忧的。他在人间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不愿说,我也不好继续逼问。”
  “你和他关系最好,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巫眼神充满怀念,目光温和地看着白澈,仿佛能够透过面前长身玉立的白澈,看到之前他们都是垂髫稚子时的模样,“我得去藏书阁里看看之前是否有这样的先例。如今狐王不在,小九就只有拜托你多看顾了。”
  白澈面容沉重,他短促地叹了口气,随即后退一步,对着大巫深深作揖。他没有抬头,继续这个作揖弯腰的姿势,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却显得有些沉闷:“多谢大巫,还望大巫能够早日找到破解之法。”
  大巫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独自一人往青丘藏书阁去了。
  白澈看着大巫渐行渐远的身影,他望得久了,视线都有些模糊。直到大巫彻底消失眼前,白澈才转身回去,打算查看白锦欢的状况。
  方才大巫在场,面对这个慈爱亲切的长辈,白锦欢心里总是有些安慰,没有那么紧张。现在大巫走了,留他和七哥独处一室,白锦欢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脏担忧得怦怦直跳,几乎要透过薄薄一层皮肉冲出胸膛。
  遥遥望见七哥回来的身影,白锦欢闭上眼睛,打算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模样。他感受到床边越行越近的脚步声,不敢有半点动作。白澈在他的床边站立,没有说话,只这样目光炯炯地盯着白锦欢装睡的模样。
  二人就这样一个站在床边看着,一个躺在床上装睡,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锦欢几乎要坚持不住放弃时,白澈率先出了声,丝毫不给白锦欢面子地戳破了他的伪装:“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遇到不想面对的事情就装睡。”
  白澈扯了扯嘴角,话语讥讽,听起来十分刺耳:“这么多年过去了,演技还是没有丝毫进步,一如既往的糟糕。”
  “七哥,你别说了。”白锦欢认命地睁开眼睛,不敢去看身边七哥那阴晴不定的神色。他垂下眼皮,知道自己已经一步错步步错了,却固执地不想在白澈面前落下下风,即使这人早已经知晓了他是什么二等货色。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七哥,请你原谅我——”白锦欢顿了顿声,鼓起自己心中一腔勇气,撇过头来看着床边的白澈。他的视线直勾勾地望进白澈的眼眸,那眼眸平静无波,不似之前那边让人眩晕又心惊胆战。
  “我不想说。”
  白澈不置一词,只这样安安静静地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假人。二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白锦欢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明明身体里的疼痛已经安抚了下去,却让他总疑心是否又在复发。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不是父王,而是七哥白澈。父王作为狐王,日理万机,就算对他宠爱万分,却仍旧没能有多少时间陪在他的身边。这些不可或缺的成长时光里,如影随形陪着他的,是这个没大他几岁的七哥。
  白锦欢还是没能修炼出在白澈面前镇定自若的本事,见白澈沉默,他也渐渐茫然,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同漏了气的气球,正一点一点松懈下去。明明方才是他态度强势地拒绝了白澈,此刻却又陷入了被动之地。
  他扭过头,不愿和白澈进行视线交锋:“七哥,别这样望着我。”
  白澈像是突然被他的这句话激怒了,他俯下身来,不顾白锦欢的身体状况,攥紧了他的手腕。白澈手上力道极大,像是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白锦欢痛呼一声,他也充耳不闻,咬牙切齿地讽刺道:“白锦欢,你当真好本事。”
  “为了这么个低贱的凡人,你瞒得我好苦,就连你自己的身体都弃之不顾了。”
  白锦欢受不住手上的疼,他心里知晓白澈此刻为什么突然发疯,却不愿低下头来求饶,只声声喊痛,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白澈见他那冥顽不灵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甩开了他的手,同时朝外站远了几步。
  “事已既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白澈像是被气得狠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小九,你要知道,我从来都是为了你好。”
  “从前是,现在也是。可你从来都不愿听我的。”白澈自嘲地摇了摇头,他命令门口随侍的小狐妖进来,吩咐他们好生照料白锦欢。他深吸一口气,不愿再待在这里:“你好生歇息,只有你好,我才会因为顾忌你而不对那个凡人下手。”
  他顿了声,眼皮一掀,嘴角扯出一抹冷厉的笑,阴狠地说道:“若你有个什么差错,我第一个拿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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