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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孤自愿当了皇帝男宠(古代架空)——十二楼

时间:2024-09-04 14:38:47  作者:十二楼
  谢知垂眸看他,火光映入眼帘,很轻的笑了下,“愿你安分点。”
  衡逸有些不解,却见谢知正看着河对岸,下意识顺着谢知的视线看去,张越左手牵马,右手抓人,正朝他主子拱手,见他看过去,也朝他点点头。
  若不是抓的人与他有关,衡逸定会闲情逸致同张越打声招呼,可惜衡逸没有心情,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老实道:“我错了。”
  他今日私下贿赂了个在汝南郡守府当差的,让他准备一匹好马,夜里等在河对岸。本打算戴上面具,趁人群拥挤,逃出生天,哪知又被抓了个现行。
  许是谢知早就发现了蛛丝马迹,就等他上钩,又转念想,怕是在酒肆发现他有逃跑的意图后,就一直防范着吧。
  衡逸不想说话,他不要面子的吗?
  谢知笑了下,“陛下阔绰。”
  确实阔绰,贿赂的条件是一株珊瑚树。
  衡逸:“……还行。”
  谢知忽然又静静开口:“为什么要走?”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抽茧剥丝,谢知终究是问出最本质的问题。
  为什么要走?衡逸自嘲的笑笑,他总不能说:他厌烦皇宫,厌烦战事,厌烦一切尔虞我诈,打算远离纷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吧。多矫情。
  汝南郡地处北地,雪说下就下,天就像破了洞,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下来。
  落在肩头,发顶,眉眼,衡逸只是抬起头,目光直视谢知,把问题又抛回去,“谢知你呢?又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大雍?”凭谢知的本事,掌权大雍是迟早的事,他或去或留对谢知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为什么非要他去大雍?
  "为什么不?"谢知轻轻笑下。
  “元和三年,你说过乱世之下,人人贱如草芥,你不稀罕皇位,但在乎天下。”
 
 
第10章 
  他垂着眸,清冷眼波深处泛着不易察觉的疯狂,整个人冷静又诡谲,“你要海内生平,我要滔天权势,衡逸,我们是一路人。”
  是了,他说过,也想过,看过山高的白骨堆叠和满山乌鸦;见过圣旨救不了的兵和朝廷喂不饱的马;有人向死而生有人草菅人命。
  他恨过,恨腐朽的王朝之下,视人命如儿戏,恨乱世之下,人人贱如草芥。
  真是,在阴晦中待久了,他险些忘了当年的豪言壮语。
  衡逸忽地笑了,明知故问,“所以呢?”
  谢知嗓音清冷,语速缓慢,“衡逸,助我。”
  “好。”熙熙攘攘人世间,见见万邦来朝,九鼎八方也无妨。
  万家灯火通明。
  像极了元和三年的皇宫火光冲天,却是血肉焚火。
  ——谢知,“助我”二字我会当真。
  浓烟滚滚,烈火染红半边夜空,整个皇宫充满刀剑相击的刺耳声,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衡逸发动的兵变。
  十五岁的衡逸,脸色白中泛青,眼窝凹陷,短短一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气,他拖着厚重的华服,面无表情踏上养心殿前一层层台阶,仿佛周遭的混乱都与他无关。
  殿内格外安静,唯有那榻上之人的喘息声。
  他听见自己喊了声:“父皇。”
  “逆子!朕当初就不该留你!”老皇帝睁开眼,阴鸷的眼死死盯他,他面容衰败,脖颈上带着几个突出膨大的节点,干枯的老皮挂在骨骼之上,胸口上下起伏,气的。
  “ 是么?”
  衡逸很轻的笑了下,慢条斯理拿起一边的烛台:“你舍不得。”
  “我替你征战四方,稳住大齐局势,用‘心头血’日日夜夜养着你,父皇,你舍不得的。”
  “你!你!”
  “我什么?”衡逸神情淡淡的,苍白纤细的指歪了下,蜡油倾倒在干枯的皮上。
  “来人!”“来人!”他松弛的皮肤挤在一起,万千沟壑,死命看向殿门,眼白瞳孔连成一片猩红,是气是怒。
  没人,一个人都没有。
  似是认清现实,尾音弱下去,重重瘫倒回去,喘息着突然大叫,喉咙“咕咕”发出嘶哑的怪笑,骤然盯向他。
  “你是前朝遗孤啊!这么多年认贼作父感受如何啊?!!”
  “不愧是紫薇星命格,借你的气运,孤又多做了几年的皇帝!!赚了!赚了啊!!”
  衡逸收回眼,语气无甚波澜,“烧了。”说完转身走了,神策军听令举着火把冲进大殿。
  身后红柱黛瓦倾颓,烈火焚烧。
  眼前霜雪漫天,寒风萧瑟。
  衡逸眼睫,乌发落了雪,抬头看了眼宫墙外的天,疲惫的想,结束了。
  一脚深一脚浅跌跪在雪上,一滴血落下,犹如绽开的梅花。
  衡逸摸摸眼睛,鼻子,耳朵,一手的血。七窍流血。
  “衡逸!”远处谢知的声音传来,衡逸抬头,谢知白衣染血,脸色煞白,朝他飞奔而来。
  难为谢知看他这副鬼样子。
  衡逸扯了个苍白的笑,双手捧雪,就着洗了把脸。
  若不是谢知帮他成功策反神策军,率军抵抗南面军,恐怕兵变并不顺利。
  他被谢知抱进怀里,七窍还在渗血,本想笑笑缓解气氛,又想到自己满脸的血,笑起来怪渗人的,体贴收住笑意,开玩笑道:“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你料事如神,好像也不需要。”
  “那给个提示词吧,谢知,‘助我’二字我会当真。”
  谢知朝太医院狂奔,抽空回了句:“闭嘴。”
  衡逸边笑边咳嗽:“行。”*大雍上京城。
  “啪——”
  醒木拍下,说书人眉毛上扬,两眼一瞪精气神,出口便是:“话接上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齐你也有今天!”
  衡逸嘴里的茶水险些喷出,脸都憋红了,心道真没必要一字不差。
  “想当年,咱们陛下在齐国为质,受尽屈辱,终于熬到齐国昏君放人,结果刚回来继位,又被掳去,甚至做了、做了!可气可恨!”
  醒木又拍下,峰回路转,“所幸萧太后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稳定大雍局势!又运筹帷幄,派出的北府军势如破竹,直逼建康城,逼得齐国昏君献降,如今,陛下北还,身份倒转,那齐国昏君成了男宠!只能说,萧太后当真乃一代女中豪杰!我们大雍之幸啊!”
  “说得好!”底下一片喝彩声,“多亏了萧太后啊!不然陛下回不来啊。”
  衡逸听到后面,冷静不少,这人怕不是萧太后的拖。
  这会,他们隔壁桌有人喊道:“听闻陛下幼时与国公府的世子殿下定了亲,算起来,就是定在十八岁这年,不知还作不作数?”
  呕吼,衡逸身子快凑隔壁桌去了,好奇道:“细说。”
  又回头拿起搁在边上的瓜子,对面的谢知全程冷眼看他的动作,他抽空递给谢知一个揶揄的眼神,对口型:艳福不浅。
  “国公府的世子殿下,不就是沈确嘛!他可是上京美男榜榜首啊!”
  “不止,人家摸样长得好,还生了副菩萨心肠,路过的蚂蚁被捏死了都要伤心好一阵呢。”
  “必定是作数的,一为皇家颜面,二为沈公子的情意吧,这些年都是洁身自好,替陛下守节呢。”
  衡逸下意识看向对面,谢知这会在想什么?
  欣喜?感动?好像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谢知面若冰霜,极淡的眼落他身上,声音犹如切冰碎玉:“听够了?听够了就走。”
  衡逸初到上京,想打听上京城里的名人贵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非茶馆酒肆莫属,那会正巧经过茶楼,便二话不说把谢知也拖了来。
  街上比茶楼清净。
  谢知走在前面,留衡逸一个背影。烦了?
  衡逸快走几步,与谢知并肩而行,笑道:“里面吵是吵了点,但还是打听到些消息的。”
  谢知头都不回,淡淡道:“沈确?”讽刺意味十足。
  言外之意,就打听了个同他有婚约的沈确。
  衡逸笑得肚子疼,调笑道:“至少知道有一段佳缘等你呢。”
  话音刚落,谢知突然停下,转过身来,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佳缘?”
  衡逸险些撞到他,不解,“你们年少情深,若不是你父皇把你送来做质,指不定早就三年抱俩了,不是佳缘难不成是怨偶?说说呗,我……唔。”
  “衡逸,年少情深不是这么用的,真要算,应该是我同你。”谢知的手捂住他的嘴,近在咫尺的眼没什么温度。
 
 
第11章 
  “真闲得无聊,还不如想想身为男宠、降君,你该如何应付大雍朝廷的那帮人。”
  八卦的心被顿时浇了盆冷水,衡逸把他的手拉下来,敷衍道:“好了好了,我同你年少情深,行了吧?拿朝政堵我你也是挺能耐。”
  两人上了马车,车辙碾过青石板路驶向皇宫。
  衡逸以为谢知会先去后宫换了龙袍再去前殿朝会,等听到钟鼓之音的礼乐声,才发现马车已经停在前殿了。
  谢知扶他下车,前方百级白玉石的长阶通向恢弘殿宇。
  乌泱泱的群臣正向他俩行注目礼。
  像极财狼虎豹等他俩自投罗网。
  谢知视线只是落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淡淡问:“爬得上吗?”
  爬是爬得上,但得废掉半条命,大雍开国皇帝是不是找虐,把朝会宫殿建在这么高的地基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衡逸朝谢知微笑:“爬不上。”
  于是,大雍朝廷众命官看见自家受尽屈辱的陛下,面不改色的牵着齐国暴君走过百级长阶。
  他们愤怒的想,现在已经到了大雍的皇宫,这降君怎好如此奴役陛下!
  待人走近,近处的几位朝臣听见,降君同自家陛下喊累,他们心中冷哼,不过几级台阶,来了大雍谁惯着你?
  却听见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陛下说,要抱吗?
  他们惊讶的同时极为悲愤,自家陛下被这降君折磨得都有奴性了!
  不行!不行!身为臣子,他们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谢知,前面几个臣子怎么眼睛通红?看你回来这么激动的吗?”
  谢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平静道:“不认识。”
  又道:“真不用抱?”
  衡逸摆摆手,“可别,我嫌丢人。”
  钟鼓三响后,百官入殿,站在大殿两边,待他们也入殿,便齐齐跪拜下来,高呼喊了几声“恭迎陛下回宫”“陛下万岁万万岁。”
  谢知什么都没说,立于大殿之上,视线穿过朝堂落在珠帘后的那道身影上。
  站在谢知边上的衡逸条件反射,险些脱口而出“众爱卿平身”,便听谢知拱手道:“儿臣来迟,母后勿怪。”
  语调清冷,不热情也不失礼,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知儿才刚整顿完齐国,便千里迢迢赶回来,哀家心疼都来不及,怎会怪罪?”语气温和,声音不缓不慢,若忽略掉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威严,像极盼游子归的慈母。
  但传到衡逸耳朵里变了意思,整顿齐国?这萧太后当面给他下马威呢。
  太后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微微惊讶问:“知儿,这位是?”
  衡逸直接自报姓名,“衡逸。”
  太后状似思考片刻,才道:“原来是齐国皇帝啊,当年在知儿登基典礼上,哀家见过你,当年就长得好,现在模样愈发好看了。”
  衡逸皮笑肉不笑,一国太后就逮着个皇帝的长相夸,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空有一副皮囊吗,再者,现在提什么登基大典,不摆明了让百官又想到后续,谢知登基大典后就被掳了吗?好毒的嘴。
  “是么?难为太后记了好些年,孤只记得在后宫远远见过您,现在朝会也能碰见。”衡逸微眯着眼望过去,嘴角噙着笑,话锋一转,“所以贵国皇帝回朝,为何太后垂帘听政的帘子还不撤?”
  话落犹如重锤砸下,响彻整个大殿。
  百官脊背不自觉的颤了颤,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家陛下发的威。
  大殿静了好一会,太后缓缓笑了,“哀家一妇道人家,哪敢插手前朝政务?大小政务悉由在场诸位商决罢了。”
  就这会,一个身披铠甲之人匆匆步履上殿,径直越过谢知,跪在珠帘前,恭敬俯首,“太后,北府军班师回朝,耶律基将军战死。”
  “现在统军之人是谁?”萧太后语气平静,似是早有预料。
  “王离。”又把打听到的所有事细细禀告。
  “北府军险些谋反?知儿,可有此事?可有受伤?”太后既惊讶又心疼,仿佛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谢知神情极淡,平静道:“谋反吗?儿臣以为是耶律将军神机妙算,埋伏在汝南郡,帮儿臣铲除齐地谋反之人。”
  “傻知儿,北府军没有枢密院的调令不能随意调兵。”萧太后声音温和怜悯。
  “母后说得极是。”谢知虚心请教,“母后,耶律基资历尚浅又无调兵之权,但北府军出现在汝南郡,不是枢密院那又是谁调的兵?”
  “这……”萧太后险些被谢知绕进去了,顿了顿笑说:“哀家人老了,把人想得都跟哀家一般蠢笨了,或许就是耶律将军神机妙算也说不定。”
  “北府军护驾有功,当赏。”
  “好了,哀家乏了,你们有什么政务要说的就同知儿说吧。”
  衡逸听到这,心道绝了,这萧太后也是狠人,耶律基已死,北府军听令于谢知,便借着法子的要惩治北府军,甚至把自己搞出来的谋反罪安北府军头上。现下怕谢知查出北府军在汝南郡与她有关,又顺着谢知的话头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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