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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孤自愿当了皇帝男宠(古代架空)——十二楼

时间:2024-09-04 14:38:47  作者:十二楼
  青年微簇眉:“兄台慎言,毕竟还是齐地境内。”
  刀疤男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道:“早就易主喽,据建康那边消息,那位半个月前就降了,仅仅留了份诏书,就跟着雍军北还了!”
  青年瞪大眼,惊诧问:“什么?!难道是去做质?”乱世规矩,降了,定期纳贡就行,哪有皇帝往别国跑的道理?除了做人质他想不到别的。
  刀疤男嘴里嚼着花生,讽刺道:“呵,哪可能?不过是追随他那青梅竹马的谢贵妃。”
  青年着实愣住,但又想到这大齐皇帝当年的事迹,只得感慨:“当真是痴情丈夫亡国君。”
  亡国君尚且昏睡到人事不知。
  谢知将他放在床榻上,替他掩好被子,张越无声跟至榻前,双手奉上信件,低声说:“主上,王将军来信。”
  张越安静立于一边,从进门到现在,他眼睛不敢往床上瞟,虽然他知道自家主子与这大齐皇帝不过是相互利用,但总感觉这两位之间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谢知随手接过,一目十行扫下去,又没什么表情丢回去,张越赶紧接过,仔细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本该北还的北府军,此刻却埋伏在距此不过二十里的汝南郡!而这一切竟是北府军主帅拓拔基所为,目的竟胆大到要围杀主子!
  说是耶律基所为,不如说是萧太后暗中示意。
  张越捏紧信纸,焦急地看向谢知,等待请示。
  谢知伸手探了探衡逸的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下去,才撩起眼皮,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张越顿时明白,杀拓拔基,让王将军统领北府军。*
  夜半,衡逸一个喷嚏把自己吵醒,他吸吸鼻子,迷迷瞪瞪睁开眼,屋内昏暗,只有一张缺角的桌子,一盏摇曳的油灯。
  这是哪?谢知呢?
  他记得快到陈郡的时候,好说歹说,谢知就是不答应在陈郡落脚,最后他想了个烂招——生病,他这破身体,半夜踢个被子,就成功发烧了。
  衡逸披上白狐裘,推开门走出去,夜深人静,整个酒肆都是静悄悄,他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下楼,目之所及堆放人高的酒桶,他绕着酒肆转了一圈,没见半个人影,正要再往前走,却听见有人在低语。
  “你确定是贵妃?”
  “千真万确!当年陛下把人带回来时就是在这里歇的脚,小的有幸见过贵妃几面,贵妃的容貌惊为天人,小的不会记错,但他怀中人,我看不见样貌,不能确定是不是陛下。”
  “是那昏君,贵妃不喜与旁人接触。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拿了离开这。”
  “啊,小的不在这待,能去哪?”
  “哼,那你就等死吧。”
  衡逸站在暗处,看来有人盯上他们了。
  话音戛然而止,脚步声越来越近,衡逸不动声色躲到酒桶后,待两人离开后,他心念电转:如果没记错,当年他掳谢知时一路不敢耽搁,直到进入齐地境内才投宿了一家酒肆,之后又赶着回健康城稳定朝堂。
  而他唯一投宿的酒肆正是在陈郡。
  意外之喜,这里正好是他要落脚之地。
  衡逸重新回到房间,却见谢知坐在榻前,神情平静近乎冷酷,而身前跪了一地人,似乎听到动静,谢知撩起眼皮,沉静而清冷的眸子落到他身上,什么话也没说。
  气氛诡异,衡逸不太自在,主动开口:“谁惹你了?”
  谢知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抬手挥退属下,一地人咻的没影了,逃命似的。
  衡逸:“……”
  关门嘎吱一声,房间重新恢复安静。
  谢知神情淡淡的拭着剑,语调清冷:“去哪了?”
  衡逸扯了个笑,朝他走近,道:“能去哪?找你去了呗。”
  谢知不咸不淡问:“是找我,还是找接应你的人?”
  话落,像道惊雷炸在衡逸心头,是诈他还是真的发现什么?他这才发觉,谢知墨袍衣角染血,周身萦绕淡淡血腥味,显然料理了什么刚从外面回来。
  “谢知你想说什么?”衡逸斜倚立柱,依旧勾唇,但桃花眼没有半分笑意。
  烛光摇曳,两人对视,沉默中,谢知背着光朝他走来,表情隐没在阴影里。
  谢知笑了下,没什么情绪:“我想说什么?衡逸你真是嘴里没半句真话。”
  “自始至终,你只是利用我来陈郡,然后找机会全身而退。”被发现了。
  衡逸从容地表情有一丝裂缝,唯有与谢知同行,大齐一国之君跑路引起的雍齐两方朝政压力,才能名正言顺让谢知都顶着,而事后他料定谢知也不会拿大齐撒气。
  他对上谢知冷若冰霜的眸,突然有点心虚,这么做确实不厚道。
  衡逸破罐破摔:“好吧,我承认,夫妻一场是假话,不愿与你分隔南北也是假话,我不想被你们雍国皇室争斗拽下水……但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你使绊子,出了大齐,换个庶民身份,躲到天南海角去。”
  谢知静静看他,良久,淡淡道:“可惜。”
  衡逸眼里难得露出纯粹的疑惑,问:“什么?”
 
 
第04章 
  谢知不动声色,缓缓倾身,轻描淡写:“你在陈郡等的人来不了。”
  谢知点到为止,拉开距离,不再多说,十足吊衡逸的胃口。
  衡逸心乱了一息,像是想到某种可能,盯了谢知一会,试图从他脸上盯出蛛丝马迹,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得死鸭子嘴硬:“不可能。”
  谢知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修长指节轻轻帮他理顺几根杂毛,说:“陈郡前日发现一队百人暗卫,据说,全被拓拔基坑杀。”衡逸沉了脸。
  所以谢知怎么知道的?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衡逸轻轻笑了,眸中毫无骤然抓住谢知的衣襟,将人拽近,压抑着情绪:“你做了什么?”
  两人几乎近到鼻息相抵,四目相对,衡逸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注意到过近的距离。
  谢知绸缎般的乌发垂落,没有挣扎,就着这个距离淡然看他,只道:“什么也没做。”
  衡逸盯着谢知,谢知同样安静专注的回视,眼眸像是浸在冰雪里的琉璃,凉薄而纯粹。
  谢知没有必要骗他,衡逸冷静下来,松开谢知,半晌才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没有指明,是他准备全身而退的事,还是他布置的暗卫被坑杀。
  谢知:“今日。”
  今日解决耶律基时,才知道衡逸布置的暗卫全部被坑杀,才知道衡逸准备全身而退。
  衡逸闭了闭眼,不死心问:“可以放我吗?”
  谢知干脆利落:“不可以。”
  衡逸咬牙恨恨道:“老狐狸!”
  谢知语调淡淡:“彼此彼此。”
  衡逸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算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启程。
  “谢知,我刚下楼撞见有人在打探我们的行踪,这里不能久待。”
  谢知从窗外收回视线,慢条斯理整理衣襟,道:“来不及了。”
  衡逸眉毛轻微挑起,看向窗外,月高中天,对面山头,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无声无息朝酒肆靠近,视线范围内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
  衡逸蹙眉,怎么这么快?
  谢知拿起佩剑,道:“跟上。”
  适时,楼下已经响起刀锋撞击声,楼道上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衡逸紧随其后, 刚出厢房, 便见一人浑身是血,惊惶失措往这边跑,险些撞上他。
  谢知动作极快,反握剑柄抵住那人脖颈。
  剑芒寸闪,寒煞逼人,小二立即刹住,一动不敢动,待看清持剑之人,一阵心虚,磕磕巴巴求饶道:“贵,大、大人饶命!小的无意冒犯!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衡逸闻言,眯眼侧头,这声音便是卖他们行踪的那个。
  他上前一步,就着谢知的手,往小二脖颈上压深几分,立即一丝血痕渗出,他笑道:“我还得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呢。既然你在这地方待了这么久,总该知道些逃命的路吧。”
  小二顿时嘴唇吓白,僵硬点头:“有、有的,小的这就带大人过去。”
  “他娘的,一群疯狗!见人就咬……”
  衡逸满意地收回手,瞥了眼客堂,酒桶被全部捅翻,酒水混着血液流的到处都是,十几个卷入其中的倒霉练家子边骂边打,而谢知的亲兵以一当十,将黑衣人死死拒于客堂。
  对面涌进来的人数虽多,但是空间有限,行动受限,谢知的亲兵尚且能抵挡一阵,但时间拖得越长他们只会全部耗死在这。
  小二战战兢兢在前面带路,至长廊拐角,有一长梯通向酒肆后院,小二正想顺着梯子往下爬,衡逸出声:“等等。”
  在小儿疑惑的目光下,他随手取下墙壁上的火把,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塞给身边人道:“谢知,让你的人往后院撤。”
  谢知没多说什么, 动作干脆利落,三枚铜币自手中飞出,铮地一声,撞击在张越忙着收割人头的刀刃上,他抬头,看见自家主子的手势,顿时会意,大声喊道:“撤!”
  酒肆大门被死死堵着,他们只能破窗往后院撤。
  黑衣人来势汹汹,紧跟其后,突然有人指着衡逸和谢知大喊:“他们在楼上!”霎时,一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很显然,他俩是今晚的目标。
  “好的很。”衡逸微笑,把手里的火把伸出扶栏,苍白纤细的五指轻轻一松,在他们还未反应之际,火把落至被酒水浸透的地面上,顷刻,熊熊烈火平地而起,铺天盖地而来。
  黑衣人尽数被火舌吞没,肉香弥漫,惨叫声,拔剑声,拍打声此起彼伏,奈何,进来时是人挤人的状态,此刻想出去并不容易,一时间大堂烈火焚烧,竟成了人间炼狱!
  这种场景对于衡逸来说似曾相识。
  他指节扣在扶栏上,一下又一下,眸子映着火光,耳边仿佛又响起嘶哑的怪笑。
  “你是前朝遗孤啊!这么多年认贼作父感受如何啊?!!”
  “不愧是紫薇星命格,借你的气运,孤又多做了几年的皇帝!!赚了!赚了啊!!”
  最后的记忆里,他一把火烧了养心殿,连同名义上的父皇、亲信尽数化为灰烬。
  衡逸从回忆中抽离,火光下的脸面半明半暗,他冷哼一声。
  心道:遗得哪门子孤,他在田间玩泥巴玩得好好的,一帮神经病愣是说他是流落民间的太子爷,紫薇星命格就更离谱,几根签子,一个龟壳就看出他是紫微星命格了?一群傻逼。
  小二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心想,这位手段极端,心肠狠毒,建康城里那群人眼瞎心盲吗?软弱可欺?分明是人间恶鬼!
  衡逸侧头,看见的就是小二冷汗涔涔的一幕,挑起半边眉,打了个响指,人抖了一下。
  见人哆哆嗦嗦看过来。
  衡逸微抬下巴,示意长梯,道:“滚下去。”
  小二连滚带爬下了梯子,衡逸也跟着下来,谢知压根不需要那玩意,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衡逸回头,火势蔓延到二楼,浓浓黑烟弥漫至天际,酒肆已然形成一道火墙,他想,暂时能抵挡一会。
  与此同时,张越解决完涌进后院的最后一批人,大步流星朝马厩走去,马厩建在后院,马匹早已受惊,跑掉不少,留下的不停的在原地撅蹄子。
 
 
第05章 
  他挥剑斩断拴马绳,跳上马背,对身后弟兄大喝:"两人一匹,快上马!"说完,一手拍在另一匹马屁股上,那马通人性,小跑停在谢知身前,他动作干脆利落,翻身上马,单手勒住缰绳,朝衡逸伸出手,道:“上来。”
  衡逸没半分迟疑,搭上谢知的手,借力坐到谢知身前,这时,张越带着亲兵跨马聚集过来,问:“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谢知没说话,居高临下,将目光落在小二身上,小二顿时脊背发凉,顶着巨大的压力,颤颤巍巍开口:“大、大人,那处,可以直通汝南郡,鲜少人知。”
  汝南郡是大齐北边屯军的六镇之一,军民总人数达十万之重。
  衡逸点点头,笑着说:“多谢。”
  小二见状,小心翼翼问:“那,大人可以放了小的吗?”
  沉默许久的谢知收回视线,终于开口说话了,轻描淡写:“滚。”
  小二滚地麻溜。
  夜色冷然且静,浮动霜雪的味道,骤然,马蹄声踏碎这片静,一行人策马而过,疾风掠过灌木,雪泥翻飞。
  衡逸脸面被风刮的生疼,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问:“谢知,为什么不杀了他?”他本想灭口,免得那小二暴露他们的行踪,但谢知抢了他的话头。
  谢知没有立即回答,腾出手笼住衡逸身上的披风,把人往怀里拉近几分,才道:“没必要。”
  衡逸后背贴他前胸,清晰感受到谢知说话时的胸腔震鸣。
  他莫名有点怪异之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
  干脆把视线挪至远处,道:“行。”剑在谢知手上,他说什么是什么。
  衡逸腾出时间来理清思路。
  若要说,他身亡对谁最有好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建康城里的那帮人。
  他们狼子野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衡逸还是大齐皇帝时,尚且翻不出什么浪来,现如今大齐成了大雍属国,他又北上,那帮人造反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一旦他遇险,便是名正言顺的开战由头。
  衡逸甚至都帮他们想好了誓军的口号:杀君之仇,不共戴天。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若是被印证,他就真的得去斩草除根了。
  衡逸打了个哈欠,此时三更天,折腾了几个时辰,他精神有些疲惫了,头枕着谢知的肩,腰部逐渐撤力,彻底靠进他怀里,闭眼睡了去。
  淡淡的药香味混入风雪中,谢知稍稍侧头,入眼是蝶翼般轻颤的长睫,几点落雪,大概睡到人事不知,殷红的唇微微张开,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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