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皱了一下眉,他握住桑言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别怕!”
傅玄野对着兔子面具交代了两句,兔子面具用类似乾坤袋一样的东西,把胖子装进去,袋子缩成巴掌大小,他双手交于傅玄野。
傅玄野一挥袖子,一道金色的灵力飘过,那袋子便消失不见。
兔子面具道:
“公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用吗?”
“送到房里来!”
傅玄野牵着桑言的手,往三楼的方向走去。
桑言诧异:
“师弟!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咱们的房间不在这边啊!”
傅玄野紧泯的唇动了动:
“赌王的房间在三楼!”
桑言胸口像是被人锤了一下,不疼,有些酸涩。
难道是因为自己抱怨房间太小,傅玄野才会冒险,参加惊险的车轮战吗?
一定是这样!
傅玄野拿命去赌,就是为了让自己住得更舒适些。
这是桑言从来没体会过的。
桑言没有朋友,只有抛弃他,还给他留下一屁股债务的家人,从来不会有人关心他冷不冷,饿不饿,过得好不好,活的累不累……
他默默跟在傅玄野身后,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自己刚刚还跟傅玄野闹脾气了,还说不理他。
面前的脚步突然停下,桑言低着头没注意到,一下子撞进傅玄野的怀里。
鼻尖轻轻擦到傅玄野的胸膛,手臂就被傅玄野抓住。
“怎么哭了?撞到鼻子了吗?抬起头给我看看……”
桑言下意识摇头,他只是感动得哭了。
傅玄野太好了!他越来越喜欢……
桑言鼻子酸楚,眼眶中的眼泪止不住。
一股金色的灵力钻进桑言的鼻子,很温暖。
傅玄野因为担心他,皱起来的眉头也很好看。
桑言抬手擦掉鼻涕和眼泪,对着傅玄野咧嘴笑起来:
“师弟!我没事!”
傅玄野抓着桑言的手腕,金色的灵力游走过桑言的全身。
桑言能感觉到那股温暖流向四肢百骸,再回到傅玄野的手上。
他有种被傅玄野看透的羞耻感。
赶紧转移话题道:
“师弟!我饿了!”
身边的兔子面具一直在旁边没有离开,听见桑言这般说,赶紧提醒道:
“公子!进房间就能用膳了!”
房门打开,饭香扑鼻而来。
桑言溜进房间,双眼放光:
“小兔子!这些都是给我们准备的吗?”
兔子面具点头,给两人斟满酒。
“屋后有小厨房,公子有什么想吃的菜,只管吩咐就好!”
桑言盯着面前的蒜蓉大虾,馋的直吞口水。
他洗净手,剥出虾仁,伸到傅玄野嘴边:
“师弟!快尝尝!”
傅玄野顿了顿,张嘴咬下,唇瓣触碰到桑言细白的指尖,明明只是一瞬,那触感却在唇边挥之不去。
“如何!好吃吗?”
桑言一双猫儿眼,水汪汪地看过来。
傅玄野只觉下腹一阵燥热,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唇,嗓音低沉:
“……好吃!”
桑言嘿嘿一笑,往傅玄野碗里连续剥了十来个。
傅玄野夹起虾仁,喂到桑言唇边:
“你也吃!”
桑言乖乖吃下去,竖起大拇指:
“厨子师傅的手艺可真不错!”
桑言瞥了一眼兔子面具,凑到傅玄野身边小声道:
“但我还是更喜欢师弟做的饭!”
傅玄野唇角勾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桑言认真想起来,道:
“想吃师弟做的烤鱼,等事情都忙结束了,师弟再做给我吃吧!”
“好!”
桑言一边剥虾,张嘴吃傅玄野喂到嘴边的东西。
桑言十分享受男神的投喂,他下巴指了指远处的剁椒鱼头。
“师弟!那个……想吃……”
傅玄野夹了一块鱼肉,喂给桑言。
味道是真的好,但辣是真的辣。
舌头像是被针扎一般,火辣辣直到喉咙管。
桑言胡乱抓着傅玄野用过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下去,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他吐着舌头哈气:
“好辣啊!”
兔子面具赶紧给桑言倒了一杯解辣的凉茶,桑言喝下后舒畅多了。
盯着那碗剁椒鱼头又爱又恨。
傅玄野盯着面前桑言用过的杯子,那杯子里原来装的是酒。
这酒是极乐坊里最有名的不醉归,酒性极烈。
桑言这样一口闷,酒量再好也会撑不住。
他皮肤本就白皙,这会儿脖颈往上染着一层红晕,像是娇艳欲滴的鲜花,惹人采纳。
他下巴搭在手背上,眼神都有些涣散,站起身夹菜,身形晃悠一下,差点摔倒。
兔子面具上前,打算扶一下桑言。
却被一道凌冽的剑气击退。
“这里不用人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桑言软软靠在傅玄野怀里,浑身无力,还有些热。
周围的人都离开了,关上门,房间里只有桑言和傅玄野两个人。
桑言嘟囔一声:
“师弟!热!太热了!”
傅玄野呼吸急促,他松开桑言:
“小心点!想吃什么,我喂你!”
桑言乖乖坐下,把桌上的菜都指了一遍:
“师弟!我想喝酒!”
傅玄野夹了些清淡的菜,喂给桑言。
桑言闭紧嘴吧,赌气般把头扭到一边。
“我就要喝酒!”
桑言伸手去抓不醉归的酒壶,被傅玄野钳住手腕。
“不许贪杯!”
桑言像是犯错后的小朋友,他眼眶湿润,眼泪要落不落挂在眼角,粉嫩的小嘴微嘟着,声音委屈巴巴。
“师弟!你凶我!”
简直太可爱了!
傅玄野抓着桑言的手,耐心哄道:
“言言!这酒太烈,喝多了,明早会头疼,乖乖的!”
桑言吸了吸鼻子,眼神幽怨地瞪着傅玄野,却没有再耍赖。
傅玄野喂着桑言喝了一碗汤,在桑言身上用了清洁术法,抱着他进了里屋。
傅玄野小心翼翼把桑言放在床榻上,帮他盖好被子。
傅玄野准备盘问胖子,关于狐族的事,他刚起身,袖子就被人抓住。
桑言原本紧闭的眸子倏地睁开,酒醒了一般问:
“去哪儿?”
傅玄野怔住,安抚桑言,道:
“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桑言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睡这里!”
似乎是害怕傅玄野不同意,桑言抓住傅玄野衣袖的手指攥得很紧。
傅玄野掀开被子,躺在桑言身边。
桑言像只小猫,拱进傅玄野的怀里,脑袋搭在傅玄野的胸膛上。
“师弟!别乱跑!”
桑言手脚并用,紧紧抱住傅玄野的腰。
两人身体相贴,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度。
傅玄野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嘴里满是血腥味,他才勉强克制住自己。
他面无表情,轻轻拍着桑言背脊,温柔好听的嗓音犹如催眠曲一般。
“不乱跑,陪着言言,乖乖睡吧!”
傅玄野的声音轻颤,快速有力的心跳声出卖了他。
等桑言的呼吸平稳后,傅玄野企图起身。
他一动,桑言就像受惊的小兽,浑身一哆嗦,手指紧紧抓住傅玄野的衣服,慌乱地喊着:
“师弟!傅玄野!别去!会爆炸的!回来……”
傅玄野心口像是被划开一道口子。
他的自以为是深深伤害到了桑言。
让他噩梦连连,傅玄野低头,嗅着桑言独有的香气。
“对不起!言言!下次不会了!”
一股金色的灵力进入桑言体内,很轻易进入了桑言的识海。
桑言的神魂是一只还未化形的狐狸,蜷缩在树下瑟瑟发抖,雪白的尾巴遮住眼睛。
傅玄野的闯入和靠近都没有察觉。
傅玄野蹲下身,伸手小心翼翼触摸着桑言雪白的绒毛。
小狐狸颤抖一下,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脑袋拱着傅玄野的手掌,乞求更多的抚摸。
第七十三章 喜欢的人
傅玄野挠了挠小狐狸的下巴,小狐狸舒服得眯起眼。
傅玄野的动作一停,他又凑上来,张嘴咬住傅玄野的手指,舔舐着他的手掌。
示意傅玄野继续顺毛。
傅玄野哼笑一声,坐下来,背靠着树干。
小狐狸积极钻进傅玄野的怀里,不停拱着傅玄野的手背。
傅玄野的手一动,小狐狸就四脚朝天,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可爱的不行。
傅玄野手掌带着金色的灵力,一边撸桑言的肚皮,一边帮助他修炼。
金色的光辉笼罩着小狐狸,小狐狸惬意地闭上眼睛,雪白的尾巴缠住傅玄野的手腕,像羽毛一般,在傅玄野手臂上扫来扫去。
柔软的触感让傅玄野呼吸有些急促,他喉结动了动。
惩罚般,轻轻捏了捏桑言不安分的小尾巴,桑言明亮的眸子倏地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无辜。
傅玄野的心,像是被鱼钩紧紧勾住了,他嗓音微哑:
“招人,就要做好负责的准备!”
桑言舔了舔爪子,不明白两脚兽话里的意思。
下一秒,大量的金色灵力涌入桑言的身体里,他像是一个被吹大的气球。
桑言惊恐地抓着傅玄野的衣服,低头看着毛茸茸的四肢变成了光滑白皙的玉足。
桑言从毛茸茸,变成人形,躺在傅玄野怀里。
一翻身,他和傅玄野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化,傅玄野强壮有力的双臂撑在他的耳侧,限制住他的行动。
桑言吞咽口水,傅玄野俊美的脸庞在眼前放大,凑得如此近。
两人呼吸间,炙热的温度喷洒在脸庞,很快让桑言的脸颊也变得热起来。
是,是梦吗?
怎么,又梦见师弟了!
师弟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看的人了!
桑言眼睛里写满了喜欢二字,眨眼间,两人的睫毛在打架。
他吞咽口水,嗓音嘶哑:
“师弟!你的皮肤真好!”
傅玄野轻笑一声,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同样沙哑:
“只有,皮肤好吗?”
桑言摇头:
“不,不是的,师弟哪里都好!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
两人凑的极近,桑言摇头的幅度有点大,唇瓣似有若无,擦碰到了傅玄野的薄唇。
桑言惊恐地往后缩着脖子,可他身后只有结实的大树。
他又想伸手捂住嘴巴,傅玄野撑在双侧的手没有给桑言机会。
桑言眼眶中蓄满泪水,金豆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傅玄野心疼地皱起眉头:
“言言为什么哭!是讨厌师弟吗?”
桑言吸吸鼻子:
“不,不讨厌!喜,喜欢师弟!”
傅玄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故意引诱桑言说话:
“言言讨厌师弟靠近?”
桑言抬起的双手转而抱住傅玄野的腰腹:
“不讨厌!师弟不要讨厌桑言!”
傅玄野唇角上扬,他俯下身,在桑言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师弟怎么会讨厌言言呢!”
桑言似乎傻了一样,愣在原地不动。
手臂撑在两人之间,几乎想把傅玄野从自己身上撬开。
尝试无果后,抓着傅玄野的后背,疯狂地想要逃离开傅玄野的禁锢。
傅玄野笑意越来越浓:
“言言害羞了吗?”
桑言的声音闷闷的,小嘴倔强,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不,没有!”
傅玄野吻过桑言脸上的泪痕:
“没关系!言言别害怕!师弟也和言言一样!”
桑言浑身紧绷,他闭了闭眼,额头上汇集着大滴汗珠往下落。
微风飘过,带走一些身上的热意,雪白的花瓣,像是下雪一般,在两人身上落下厚厚一层。
扣扣扣……
桑言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拉住被子盖住脸,烦躁地翻了个身。
“公子!您用完膳再休息吧!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
桑言猛地睁开眼,被站在床前的兔子面具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弹坐起来,缩在角落里。
桑言拍着胸脯,安抚着吓坏的心脏,环顾四周,没看到傅玄野。
“我师弟呢!”
“在戏园,公子您要过去看看吗?”
桑言抿唇,昨晚虽然喝醉了酒,但那个梦却保存在脑海里,放电影一般,一遍遍重复。
傅玄野居然帮他……
桑言捂着脸,内心在不断尖叫。
他最近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啊!
怎么老是做这样的梦,还一次比一次过分。
桑言吞咽口水,他轻咳一声,不想立马面对傅玄野。
“我不去!有吃的吗?”
桑言吃完东西,就在床上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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