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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弯疯批反派后,我跑路了(穿越重生)——尧言Na

时间:2024-09-04 14:37:03  作者:尧言Na
  傅玄野的喉结滚了滚。
  他嗓音暗哑: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真的会回来吗?”
  傅玄野仿佛自问自答。
  肖鹰低头:
  “公子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到王上身边,王上只许养好身子,莫要伤神,公子也希望您如此。”
  “万一,这一切都是神族的诡计,都是他的伪装。”
  傅玄野点了点九尾狐的鼻子。
  肖鹰沉默。
  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了,谁都不敢保证。
  毕竟神族为了护住自己的族人,什么事都能做到。
  宫殿里静默半晌。
  肖鹰开口道:
  “王上,如果是欺骗,为何在神族,您奄奄一息时,杀掉您岂不是更加省事。
  比起偷神医的药,然后救活您,把您藏在身边,不被神族的人发现。
  历经千幸万苦,也要回到您的身边。
  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保护您的心,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天晚上,他完全可以和那两名修为高深的人离开。
  可他选择了留下。
  有没有可能,他害怕您不信,所以才不敢和您相认……”
  傅玄野将桌上的摆件拿起来,放在手心摩挲着。
  “准备一下,孤打算,下周去秋猎。”
  下周便是桑言死去的忌辰,往常问天国不会举行任何庆祝活动。
  秋猎也是往后延长一两个月。
  肖鹰会心一笑:
  “是!”
  桑言捧着脚,正打算拆开绷带,看看自己的脚是不是残废了。
  侍从们从外面鱼贯而入,扶着桑言回到床榻上。
  桑言还有些惊奇不定,华逸仙便出现在床榻边。
  他一边给桑言解开绷带,施针止血。
  一边絮絮叨叨:
  “你又把王上哄睡着了?怎么做到的?是不是用了什么毒?”
  桑言如实道:
  “只是给他按摩了一下太阳穴!”
  华逸仙一脸严肃:
  “你这小娃,怎么不实诚。
  只要你能告诉我,我就帮你治好脸上的伤,和嗓子。湳沨
  好不好?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王上。”
  桑言皱起眉头:
  “真的只是按摩了一下。”
  华逸仙撇嘴,帮桑言处理伤口的手,都重了几分。
  桑言疼得龇牙咧嘴,他也没有出声。
  桑言见华逸仙背着药箱要离开,拉住他的袖子。
  华逸仙双眸一亮,坐会榻上。
  “怎么,快告诉我吧!”
  “我的脚,会残废吗?”
  华逸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会,我要是让您残废了,王上会要了我的命。”
  说完,华逸仙一甩袖子,离开了。
  桑言看向门口的方向,他知道傅玄野就在附近。
  因为他的呼吸很顺畅。
  看了傅玄野还在怀疑,他目的不纯。
  桑言躺在床上,他手上被磨破皮的水泡,长时间没管,已经开始化脓了。
  刚刚华逸仙也给他包扎上了。
  桑言心里有些酸涩。
  他看着天花板,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哪怕这样一辈子战战兢兢地生活着,只要看着傅玄野好好的,就很幸福。
  桑言弯唇一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华逸仙每天都来,小心翼翼照顾着桑言的腿。
  一个礼拜不到,桑言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想到华逸仙的医术,比之前好了不是一个档次。
  桑言走路有些跛脚。
  这些天,桑言躺在床上,能听到最多的消息,就是傅玄野要去秋猎。
  大家都传,傅玄野疯了,要在王后的忌日秋猎。
  是为了杀掉所有冒充王后的人,给王后陪葬。
  也许是桑言救过傅玄野,这些天,每天都有各种珍惜宝物送到宫殿里。
  桑言为了获取更多的消息,把那些宝物全都送给这些照顾他的侍从。
  大家都不再冷眼相待,什么八卦都和桑言分享。
  桑言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为什么会有人模仿王后重生,他们定的暗号是秘密,为什么会公之于众?
  问就是不知道。
  大家说,建国初,就已经被散步在各地,就连街边的叫花子和流浪狗都知道。
  桑言问是谁散步的?
  大家都一问三不知。
  桑言越发觉得诡异。
  他当初和鹿离交换灵魂后,一定发生了特别大的事故。
  可当时的人,除了肖鹰,华逸仙,桑言没见过其他人。
  这两个人是傅玄野那边的人,一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桑言打算等傅玄野秋猎时,离开了王宫,再去找其他线索。
  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傅玄野的注意,万一再被扣上一个卧底罪。
  桑言十张嘴巴也说不清。
  直到秋猎的前一天,雷总管找到桑言。
  桑言正在啃卤鸡爪,那是他午膳留下没吃的。
  “腿好了吗?”雷总管问。
  桑言站起身,在雷总管面前,表演一瘸一拐。
  “还没。”
  “明日跟着部队,一起去秋猎。”
  “?”
  桑言的鸡爪掉在地上:
  “雷总管,我这样的去秋猎,真心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去捡回来
  雷总管根本没有和桑言商量的意思,消息一通知到,人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侍从便把桑言叫起来。
  由于桑言脚有伤,雷总管好心给他准备了一辆轿子。
  大约走了半天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这里就是桑言专门为傅玄野修建的问天宗,明明已经过了一千五百年,这里还和桑言离开时,一模一样。
  平时应该有被很好的养护着。
  桑言很想看看当初和傅玄野住过的阁楼。
  但他被雷总管安排进侍从的房间里,根本没机会到处乱跑。
  在这里休整一日,肖鹰已经提前带着暗卫,圈赶好猎物,供傅玄野猎杀。
  早上,所有侍从站成两列,恭送傅玄野去打猎。
  傅玄野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麒麟兽,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从众人面前经过。
  他穿着紧身墨色骑士装,银色长发用形似九尾狐的玉冠束起来,腰间还坠着一个九尾狐玉雕。
  周围也有许多和他差不多的打扮,但都没有傅玄野半分英姿飒爽。
  傅玄野的身上有光,他出现在任何地方,其他人都只是陪衬。
  在傅玄野的身后,并排走着三个人。
  左边的是肖鹰,他的坐骑是一只黑鹰,右边光着膀子的人,骑着一头黑狼,桑言看着有些眼熟。
  最中间的人是一袭红衣的女子,她骑着一只白虎,脸围着红纱巾,腰间别着的法器,是降龙鞭。
  桑言喜出望外,这不是他送给慕尚欣的法器吗?
  慕尚欣,他居然留在了傅玄野身边吗!
  桑言看得出了神。
  等意识回笼时,傅玄野已经停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
  傅玄野低沉的嗓音,十分不悦。
  桑言四处张望,见周围的人纷纷跪在地上,只有他一人还站着,呆愣在原地。
  桑言喉结动了动:
  “没什么!”
  他垂下头,正打算和其他人一般跪下。
  一个沉重的箭筒扔过来。
  雷总管抱着手,阴沉沉地看着桑言:
  “王上的箭筒,拿好了。”
  桑言赶紧接住,不解地看着傅玄野。
  傅玄野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一秒,调转麒麟兽的方向,道:
  “出发!”
  一声号角声响起,铁蹄溅起尘埃,浩浩荡荡的部队朝深山里冲进去。
  桑言抱着箭筒,看向雷总管:
  “王上是让我干嘛?”
  雷总管下巴指了指桑言身后,有侍从牵过来一匹马。
  “还不追王上去,一会儿被罚了,别说没提醒你。”
  桑言看着已经远去的红衣女子,翻身爬上马背。
  那马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桑言死死抓着缰绳,等到达傅玄野身边时,桑言已经手脚发软,屁股也颠得十分疼。
  傅玄野停在原地,似乎在等人。
  桑言座下的马儿减缓了脚步,凑到傅玄野身边,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傅玄野的坐骑,麒麟兽。
  桑言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震惊地发现,那麒麟兽居然还会回蹭。
  两只野兽看起来很亲密。
  傅玄野的目光落在桑言身上,桑言以为他是要箭,从箭筒里拔除一只,递给傅玄野。
  傅玄野接过箭羽,朝前方随便一射。
  便听见一声动物的嘶鸣。
  “去捡回来。”
  桑言眨巴眼睛,没听明白一般,问:
  “什么?”
  傅玄野危险地半眯着眼,眼神要杀人一般。
  桑言没有坚持半秒钟,便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去草丛里捡猎物。
  桑言扒开草丛一看,居然是只毛茸茸的野兔。
  那箭羽正刺在它的脚踝上,鲜血流了一地。
  桑言皱了皱眉。
  傅玄野那般修为高深,为何不去猎杀妖兽,要来击杀这些普通的小动物。
  虽然很好吃吧,但是,眼前的兔子也太可爱了。
  桑言不由想到,自己不正和这兔子一般,生死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吗。
  桑言捏起兔子的耳朵,正转身往回走,傅玄野的弓上,已经搭上三根箭羽。
  离弦的箭,已经朝桑言的方向射过来。
  桑言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心满是冷汗。
  那箭擦着桑言的脸颊,几乎只隔了0.00001个毫米的距离。
  身后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桑言扭头一看,一条比碗口还粗的巨蛇,落在离他半米远的地面上。
  桑言一步蹦起三米高,他惊呼出声:
  “蛇啊!有蛇!”
  桑言跑回到傅玄野身边,紧紧抓着傅玄野裤腿的衣摆。
  桑言很怕蛇,但如果那条蛇是傅玄野,他便不怕。
  桑言的潜意识里,喜欢的人,无论变成任何模样,他都会喜欢。
  桑言对上傅玄野深邃的眼眸时,才后知后觉松开手。
  他对着傅玄野举了举手中的兔子,咧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捡,捡回来了。”
  桑言生怕傅玄野再让他去捡那条大蛇,他立马翻身上马,把猎物丢给侍从。
  “咱们继续去猎更多的猎物吧!”
  傅玄野收回目光,朝密林深处前进。
  傅玄野再次开弓,连续射中了好几只野鹿。
  傅玄野似乎对野鹿有什么深仇大恨,几乎都是一箭爆头。
  但有其中一只箭射歪了,只刺中了野鹿的后腿。
  那野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傅玄野盯着桑言:
  “去把猎物抓回来。”
  桑言骑着马,跟着野鹿留下的血迹,一路追去。
  那血迹一直延伸到密林外,入眼是一座宫殿,匾额上写着“鹿离峰”,三个大字。
  宫殿看着已经破败不堪,风一大就会吹散一般。
  但桑言写下这三个字,却被保存得很好。
  这里是鹿离向桑言索要的山峰,血迹就消失在台阶尽头,那头鹿似乎跑到了宫殿里面去了。
  可这里傅玄野明明布置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结界。
  还把此处封为禁地,那鹿绝不可能闯进去。
  桑言捡起地上的树枝,往前试探戳了戳。
  并没有感受到那层结界。
  而且,宫殿的门已经风干,露出一个小缝。
  门框上沾有血迹,事实证明,那鹿的确跑进去了。
  透过缝隙,能看见里面杂草丛生,却并没有野鹿的身影。
  也感觉不到绞杀符咒的杀意。
  桑言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保险起见,他是不会进去的。
  桑言后退一步,打算回去复命,就说野鹿掉下山崖,摔死了。
  他一转身,以傅玄野为首的大部队,挡住了来时的路。
  桑言脸色有些白。
  这下好了,什么借口都不管用了。
  桑言干巴巴道:
  “野鹿消失了。”
  雷总管饶过桑言,沿着血迹凑近到宫殿边嗅了嗅,回到傅玄野身边,道:
  “回王上,野鹿进入到宫殿里了。”
  傅玄野的视线一直落在桑言身上:
  “进去,把野鹿抓回来。”
  桑言喉结动了动,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雷总管尖锐的声音响起:
  “放肆,大胆刁奴,居然敢忤逆王上!”
  桑言咬紧下唇,抬起头,和傅玄野对视。
  “您要杀了我吗?”
  雷总管还要说话,被傅玄野的威压直接按倒在地上。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聒噪,拖下去。”
  雷总管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被暗卫拖了下去。
  桑言看着他惊恐万分的表情,脸色又白了几分。
  “只是一个废弃的地方,你为何不敢进去?”
  桑言吞咽口水,他知道,绞杀符咒没有任何人能破解,只要进去,必死无疑。
  但桑言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他的身份特殊,如果知道了其他人不知道的事,一定会引起傅玄野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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