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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穿越重生)——宫筘月

时间:2024-09-04 14:33:58  作者:宫筘月
  这跟她平时华丽的风格很不一样,换个风格也能轻松驾驭,显得英姿飒爽。
  江屿白点头:“好,平安回来,遇到麻烦随时跟我联系。”
  梅莱芙笑着说:“放心好了,会记得回来看你们的。”
  女佣规规矩矩站在江屿白侧后方,望着她眼眶湿润:“愿黑暗之神庇佑您,祝您旅途愉快。”
  梅莱芙给了她一个拥抱:“贝安,我的好孩子,我不会忘记你的。”
  正式告别以后,梅莱芙搭着小型飞舟离开了,虽然江屿白表示带几个放心的手下陪在身边比较好,或是带一些防身的魔器与符文,但梅莱芙通通拒绝了,她要一身轻松地去寻找她的自由和幸福。
  在红衣主教死亡之后几天,维达尔也找江屿白要回了圣器,并没有刻意询问江屿白用小手段拿到圣器的缘由,反而是得知当时圣殿情况以后江屿白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拉着维达尔解释了许久。
  至于圣殿中,维达尔忙于清理残党,权势最强大的红衣主教和教皇都倒了台,剩余的些小兵小将压根儿不够看,被他大刀阔斧拔除干净,更深层次的腐败却需要从长计议,虽然知道这圣殿在数百年的僵化统治以后额外恶臭,维达尔在翻开账目时却仍旧觉得震惊,无数大规模的资产被高层肆意挥霍,用于一己私欲,建造宫殿,私养军队,将钱权紧紧掌握在自己手里,去内斗,去残害自己的同胞。
  荒唐!
  无数年来数不尽的贪污与圣殿内部纵容一步一步养肥了红衣主教的胆子,不然红衣主教也不敢拿圣器跟江屿白交易。
  他立刻派人搜查了圣殿已故高层的资产,数额之大让人震撼,却也能迅速巩固他的地位。
  手里的事尘埃落定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段日子他们靠着信件联络,靠水镜见上一面,偶尔互相偷溜到对方那儿去过一晚,第二天又被事务缠身回去。
  人族方面的事迫在眉睫,维达尔处理的同时也不忘仔细搜寻一番莫里甘的踪迹,在几次交锋之中莫里甘势力大削,江屿白统治以后基本没有愿意投靠莫里甘的血族,他很轻易就找到了莫里甘。
  清查出了莫里甘的位置,在数次围剿以后维达尔将他围在了一片矿井,方圆百里都是蓄势待发的圣骑士与修士,莫里甘的手下无一生还,只剩他自己了。
  莫里甘仰头,风沙迷乱他的眼,这些日子狼狈的逃窜让他看起来饱经风霜,脸上血珠与泥土将落未落。他朝维达尔大喊:“你让江屿白出来见我!”
  维达尔没动:“用不着。”
  莫里甘目光扫视一圈,落在远在天际的飞舟上,暗自用了些魔力将自己声音扩散出去:“江屿白!!”
  维达尔微微皱眉:“上!”
  周围圣骑士立刻朝莫里甘扑过去,此时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没能撑过几轮,就在他用尽全身努力想要奋起反抗之时,维达尔抽出长剑狠狠的贯穿他的心脏。
  这是致命一剑,尽管凭借着吸血鬼强悍的身体莫里甘没有立刻死去,却也相当于判了死期。周围圣骑士三三两两压着莫里甘身体,不让她做最后的反抗。
  莫里甘咳出血来,死死抓着那柄剑,身体里的血已经快流尽了:“明明……是我先看着他苏醒……”
  “让我见他。”
  维达尔垂眸看着他:“知道你跑不掉,他根本没来。”
  莫里甘望着那艘飞舟,眼底偏执如野草疯长:“我不信!”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我、不、信。”
  维达尔忽然俯身,声音很轻:“两世了,你一直觊觎他的心脏、他的身体。”
  莫里甘听不懂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眼神愤恨:“就应该……在刚抓到你时杀了你。”
  “这句话你上辈子也说过。”
  维达尔抽出长剑,莫里甘跌倒在地,再也无力起来。
  弥留之际,他望着天边不知哪个方向,停留许久。
  维达尔没有在这里停留,回了飞舟,启航往圣殿方向回去。
  圣殿里风景如旧,维达尔清点出来身世干净的手下正各自忙碌着,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他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天色晚些的时候回了房间,房间里没开灯光色暗沉,他刚往里面走了一步,手腕上就贴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他手指下意识动了下,及时收手按兵不动。
  一道可以压低的阴森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不许动,你已经被我抓住了。”
  与此同时,他背后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隔绝开外面的光线,里面一片黑暗。那人扣住他一边的手腕还得寸进尺,将他另一只手也扣上,押着到了床边。
  那人狐疑:“怎么这么听话?是不是在偷偷想着什么阴谋诡计?”
  维达尔无奈地笑了:“好不容易才把你盼来我哪敢不听话?要是惹你不高兴了,你又要在外面待个十天半月才回来,不着家。”
  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被识破,江屿白亮了灯,恶狠狠把他压在床上:“什么意思?这是怪我气量小容易生气?”
  维达尔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想伸手捏他脸,无奈手被拷住难以伸展,便借着链子绕到江屿白后背一拽,轻轻松松把他压下来:“我怎么敢啊,还得始祖大人开恩,饶恕我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勉为其难吧!”江屿白磨蹭了一会儿,又拉着他说,“我发现你们圣殿这儿好适合种东西啊,光明元素这样浓重,种什么都好养活。不像庄园,稍微娇贵点的品种都活不了。”
  维达尔一噎:“你还要种?”
  说起这个江屿白整个人都高兴起来,根本不困了,拉着他喋喋不休:“当然,我都看好了,你院子大,种那些蔷薇没什么用,干脆弄点种子来我们圈一个苗圃出来,再种一批魔法种子。”他思索片刻一脸严肃,“只要别再让伊维吃到毒蘑菇就行。”
  维达尔磨牙:“那行。”
  他抱着江屿白,语气轻飘飘的:“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不想说点别的?”
  江屿白眨了眨眼:“那再见?早点休息?”
  维达尔气得翻身将他压在下面,语气森寒:“这么早走?你过来就为了让我给你种地??”
  江屿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捏着他脸哄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过来当然是为了看你,看看我们的魔法天才有没有变瘦,圣殿的饭好不好吃啊?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维达尔慢慢低头,埋在他颈窝里。
  江屿白有些意外,摸着他脑袋说:“怎么,真受欺负了?告诉我是谁,我来帮你教训他。”
  “没,我又不是小孩子。”
  维达尔声音闷闷的,脸颊热热的。
  “我只是想你,很想很想。”
  江屿白动作一顿,更轻柔地摸了摸他脑袋。
  隔天维达尔指挥着手下:“把院子里这批蔷薇挖掉,换一批来种。”
  修女听了他命令一头雾水:“殿下,您……要把这些蔷薇全部推掉?可这都是花重金采购进来的,现在长势正好,推掉实在是可惜啊。”
  维达尔说:“那就移植到隔壁院子里去,这里圈一块出来种我给你的这些种子。”
  修女也只得叫人去按照他的意思来办,花田扫荡一空以后看起来空了许多,种上魔法种子以后虽然因为光明园区雄厚的原因它们长得很快,却仍旧很空。
  她仍旧抱着疑惑,见维达尔想离开又立刻问道:“殿下,您是不喜欢这个品种吗?其余城镇又奉上了一批品质很高的花,不用种在您的院子里吗?”
  “不用。”维达尔说,“以后都不用在我院子里种这些贵重的品种,没人欣赏。”
  修女点头:“是。”
 
 
第91章 :尾声
  教皇登基仪式很隆重,维达尔为此准备了很久。他需要名正言顺的地位,雄厚丰富的资产,和一支属于自己的圣骑士队。
  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阴沉了这么多天,上天总算大方地给了整整一天的阳光。
  广场中央,教皇冠冕,权杖冒着璀璨光辉,维达尔一步一步登台,周围老教主平和地念着恭贺词,赞叹光明神选择候选人的目光,又赞叹维达尔自己的丰功伟绩,最后由他这个资历最老说话最有分量的圣殿老人亲自给维达尔戴上冠冕和披风。
  新一任教皇上任了。
  维达尔坐在长长台阶之上的座椅,向下俯视着所有人,忽然对上一双幽蓝色的眼。
  ——是伪装过的江屿白。
  于是圣殿中所有人都看到他们新上任的教皇温和地笑了一下,虽然只有半秒,却也给他们留下一个印象——他们新上任的教皇脾气真好。
  殊不知教皇大人早就迫不及待结束加冠仪式,偷偷摸摸找血族始祖去了。
  这天下午,江屿白也好歹干完了工作,拉着他穿过传送阵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
  是一片山林,风景宜人,人迹罕至。
  江屿白说:“这是我曾经选的一处备用避难所地点,差一点我就将古堡建在这里了,只是后来一想,这里太冷,离你的家乡太远了。我将位置改了又改,最后选择建在你家乡正上方的悬崖上,可惜时间过得太久,下面已经成了一片崎岖不平的乱葬岗,深不见底,白骨森森。家乡变了很正常,可惜,古堡也没保住。”
  “我倒是很喜欢这里的雪景,一眼望过去漫山遍野的雪松,白雪皑皑,酷寒之下人迹罕至,也很隐蔽。”
  维达尔静静看着他:“要在这里建一座小屋歇脚吗?”
  江屿白摇头:“之前没有建,现在建也没有意义。”
  维达尔不太认同:“怎么没有意义?这里这样美,以后可以常来散心。”
  江屿白搓了搓落在手心的雪花,手指红润:“不用。”
  他望着远处密林,眼里带着怀恋。好像看到当初自己带着手下来这儿勘察,一步一步测试地点,记录着适宜的土地。
  “很美的雪山。”
  有片雪花从松树上飘落,落在江屿白睫毛,摇摇欲坠。
  维达尔目光落在他睫毛,又往下,他袒露的脖颈莹白,也有雪落在上面,久而不化,或是继湳沨续往里面飘去。
  维达尔将厚实的白围巾给他围上:“戴好吧。”
  江屿白虽并不觉得冷,却也不排斥多带一条围巾。
  穿戴整齐以后,维达尔又觉得他像只毛茸茸的雪兔了。柔软皮毛,温顺性情——虽然温顺只是假象,江屿白一手能拧爆三头雪兽。
  维达尔摸摸他的头,贴着他脸颊:“以后你想去哪儿,都带我一个。”
  江屿白双手揣兜,看着有点儿酷拽酷拽的,顶着毛茸茸垂耳兔帽子勉为其难点头:“也可以吧,看你表现。”
  维达尔意味深长地说:“我晚上肯定好好表现。”
  江屿白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走得飞快。
  维达尔跟上他,满脸无辜:“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
  江屿白咬牙切齿:“我哪敢说你做错了啊?你没错,你都是对的。”
  “那我可以……”
  “不行!”
  “我还没说呢。”
  “那也不行。”
  “真凶。”
  这片雪地只有他们两个,脚印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重聚、分散,又在此刻交织。
  走累了便随心所欲停下来,毫无形象地坐在雪松下,团出一个合适的雪坑。江屿白喜欢仰着头接住从天空掉下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他的皮肤几乎比雪还白皙。
  江屿白望向他的眼睛很亮,瞳孔深处印着个小小的人,肆无忌惮地袒露柔软。
  他按着维达尔后颈,轻轻带走他脸上一抹雪花:“能走到今天真是不容易。”
  维达尔挨得很近,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他鼻尖:“累吗?”
  江屿白摇头:“一点都不。”
  他也凑过去,冰冷的吻落在对方额头、脸颊,最后是嘴唇,交换了个濡湿而温热的吻。
  江屿白垂着眼捧着他脸颊:“不累,因为爱你。”
  维达尔捏着他后颈:“你会不爱我吗?”
  他其实掩藏着私心。
  如果,他是说如果,江屿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不会,如果我不爱你,那就不是我。”
  江屿白揉着他的脸颊:“听到了吗?别胡思乱想,我很爱你。”
  维达尔与他抵着额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为什么有血族能让我这样心动,为什么我的心脏会不自觉跳动得这样快?”他将江屿白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你听。”
  一声接着一声,从江屿白手心传来。
  震耳欲聋。
  -
  某天,某座坐落于边际的小镇的酒馆里忽然热闹起来。
  “真是要变天了,这才过去多久,血族和人类的首领通通换了个遍!之前的高层全部被灭口,听说活下来的就只有听话的和识趣的,那几个首领逮着我们使劲儿折腾,短短几个月颁布了多少条律法,还说要大兴改革,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减税降费你还不满意?我反正坚决维护教皇陛下的决策,至少让我们全家人都吃饱肚子了……”
  “我怎么听说的是另一个版本?据说圣殿和血族始祖联系颇为紧密,两族之间关系缓和了很多,虽然这种情况暂时只在王城附近居多,但我总觉得以后两族之间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扯吧?人与血族战争都几百年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改变。”
  一道清亮女声插了进来:“教皇与始祖早就达成一致,要构建一个和平的世界,说不定以后会有律法规范来约束,虽然仍旧有小摩擦、小冲突,却也不会像以往那样爆发大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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