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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穿越重生)——宫筘月

时间:2024-09-04 14:33:58  作者:宫筘月
  魔法阵的威力散去,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多维雅这儿。
  她先是察觉到体内魔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消散,紧接着耳边传来数道阵法破裂的声音,咯吱作响,甚至连她的身体都开始摇摇欲坠。
  她不敢细想莫里甘那儿发生了什么,就见黑蛋拖着残破身体朝她扑过来,手里抓着的石头迸发出剧烈魔气,几乎带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同她缠斗在一起,她本来勉强能应对,为了守住这条走廊——莫里甘特意交代让她保住这一道阵法,没能扛住有魔力加成的黑蛋。
  黑蛋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自然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根铁棍,疯狂激发着石头里的魔气,近身缠斗许久,直到两人浑身鲜血,多维雅一个踉跄率先倒下。
  灰红色的衣裙被尘土弄脏,胸口是一团脏污的血,她脸色灰败,已经奄奄一息。
  黑蛋将伊维放在肩头,靠着那根长长的铁棍支撑着走到她面前,魂体已经几近溃散,石头里仅剩的魔气吊着他一口气,让他不至于狼狈地倒在地上。
  “让开。”黑蛋说,“不然杀了你。”
  多维雅嘴唇发紫,浑身上下骨头几乎都被魔法阵的余威震断,她高高昂起头:“来啊。”
  “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黑蛋不再废话,举起铁棍。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
  她嘴唇颤抖,也许有未尽之言,却没有半点悔意。
  ——唯有契约与誓言不可违背。
  仍旧被关在房间里的艾尔格钻研着门口的铁栏杆。他分不清这栏杆的材质,却能感受到上面恐怖的魔气,本来觉得没什么希望能出去,却只感受到外面一阵异响,那铁栏杆居然自动散去了。
  他尝试着推开门,只听沉闷的吱声,立刻看到外面废墟般的场景。
  头顶一块巨型的吊灯掉下来,艾尔格下意识退了一步。房间里布局仍旧温馨简单,一门之隔,外面如同地狱。
  他愣住了。
  多维雅将他诱骗到这里关住他,设下铁栏杆不让他出去。
  可他想起来,多维雅一直骂他蠢货,嫌弃他不够机灵讨不到贵族欢心,每次犯错都狠狠罚他,让他长记性,却又从来没把犯错的血仆赶出去过,她知道这些被抓来的人类势单力薄,那些自诩高傲的血族不会容忍低贱人类摆脱他们的控制,一旦被赶出去,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死亡。
  艾尔格忽然发现自己踏出了她为他留下的避难所。
  名为最后的仁慈。
  他紧紧咬住牙关,一步一步走进废墟,绕过重重障碍,居然与迎面而来的黑蛋碰面。只是黑蛋与伊维都浑身狼藉,
  艾尔格连忙跑过去扶住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上去,找到始祖大人。”黑蛋语速飞快,“我们遇到了袭击,多维雅拦住我们,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艾尔格怔住:“她在哪儿?”
  “楼梯。”
  艾尔格僵硬回头,穿过无数废墟与下坠的尘土,最先看到一滩黑红的血。
  随后是一道姿势扭曲的身影,与那双沉寂的眼对视片刻。
  想起曾经的某一天,他正忙着照顾花圃,多维雅站在一边望着他说,很羡慕你还是人类。
  他不解,做人类有什么好的,明明血族更强大,还能永生。
  多维雅说,人类很好。
  身边的同伴在催促,他匆忙跟上,终究没有再回头。
 
 
第45章 :生死
  维达尔此刻正在幻境之中。
  悬在空中是一朵纯白的百合花,叶缠着叶,茎连着茎,正好缀在圆镜中央,站在那面镜子前能看到半张脸,与维达尔的眼。
  镜面光滑无暇,边框是内敛奢华的银色,纹路精心篆刻,背面刻着小小的翅膀。是圣殿的三大圣器之一,名为天使之镜,在十几年前流落在外,圣殿一直没停止寻找,没想到在莫里甘手里。
  自从发觉异动以后维达尔就猜到不对,想去书房找人,没想到阴差阳错被暗算,被圣器禁锢住。维达尔只在年幼时见过天使之镜,如今这面圣器被污染,认不出他的魔力,将他当做敌人企图净化他。
  站在圣器面前的暗精灵一副惋惜的腔调:“你应该正视自己,作为一个立誓要解决掉所有魔物、守卫和平的圣子,成天与血族混在一起,你自己就不觉得羞愧吗?”
  维达尔不仅没动摇,反而嘲讽道:“你听到的故事是不是太老套了,觉得我是那种固执死板、不懂变通的大英雄?还是说你觉得圣殿的人都是蠢货,觉得我也蠢?”
  本来凭借暗精灵的实力伤不到他,可有了魔阵与圣器加持对付起来也十分棘手,他试图暴力破除,可这也需要时间。
  时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外界情况不明,莫里甘大概率动手了,那江屿白到底有没有事?
  维达尔被拖到镜子里时暂时没有动作。
  再睁眼,面前是战火纷飞,城墙之上血红落日缓缓下坠,沉入地面。城墙被魔力轰炸,摇摇欲坠,城里一片死寂,坍塌的房屋激起尘埃,将血红的世界罩上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维达尔站在街道上,看不到一个活人。
  那天的天色大概也是如此,求救信送出以后他马不停蹄带着人赶过去,可整座城市却被黑暗生物淹没,根本没能撑到他们过来。
  守城理所当然的失败,维达尔心知不可能会成功。骑士队已经怨声载天,议论着回头该被主教的人如何打压责罚,就是个苦差事,不过有意针对才让维达尔来这一趟,连坐罚到他们头上自然心里有怨气,有的甚至私底下埋怨起维达尔。
  维达尔其实已经记不起他们抱怨的内容了,他所受的白眼、议论与排挤,还不如那天灰蒙孤寂的天色让他印象深刻。
  直到维达尔带着人扫街,看有没有幸存者时,他忽然看到一个手指还在颤抖的少年,下半身被埋在断裂的石墙里,歪着头看他,眼睛圆而黑,像只小狗。维达尔心跳快了几分,立刻将那石墙推开,只见那少年双腿血肉模糊,惨状难以直视。
  “这儿还有个人——”
  维达尔声音消弭在触碰到少年手的那一刹,脉搏冰冷,早已没了生机。
  再看那双眼,僵硬空洞,视线落在半空,好像在疑惑。
  他还这么小,怎么就死了呢。
  维达尔手覆在他的眼睛上,注视了片刻,周围的场景渐渐消失。
  他站了起来,静静等着下一道幻境。天使之镜共有五道幻境,只要全部走过圣器就对他无效了。
  死在莫里甘手下的亡魂构成这座魔阵最庞大的力量,被污浊的圣器试图用幻境击溃他的意志,一旦中招,他将会被拖入永眠,悄无声息地死去。
  维达尔不觉得自己会沉浸在过去之中丧失理智。
  直到他回头,忽然发现周围陈设变得熟悉起来,体内多了一道他很久没体会过的封印。
  维达尔上辈子其实见过始祖。
  那时的始祖没能醒过来,他躺在长棺里,礼服与凝固的血裹在一起,胸膛破开一条大口子,心口空空荡荡,他安静地躺着,表情安宁,好像只是睡着了,下一秒就会醒来。
  维达尔知道他不会醒,心都被挖出来了,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不知为什么,在见到始祖的那一刹,维达尔有些难受,好像心口那道伤也落在了他身上,风一吹冰冷又麻木,抽搐着痛不欲生。
  ……明明他们连面都没见过,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维达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就见一边的莫里甘拿着匕首似乎想切下几块肉来,特意让他在一边看着。
  维达尔眼眶通红,猛地夺过匕首朝莫里甘扑过去,他魔力被封用不了魔力,仅凭着一腔蛮力一刀扎在莫里甘胸口,在同样的地方捅开一道伤,血喷涌而出,溅到他脸上。
  莫里甘挣扎的那刹那,维达尔醒悟了过来,匕首被血水打湿,滑落在地。
  幻境,幻境而已。
  不,他其实没救下任何人。
  维达尔一把甩开莫里甘,踉跄着扶着棺材,死死盯着那团血迹。
  用圣殿的东西对付圣殿的人,暗精灵只觉得莫里甘好算计,要么循序渐进,要么暴力破坏两败俱伤,无论那种情况维达尔都不可能再造成威胁。
  暗精灵只需要在外面等着,算着时间顺便帮一下莫里甘就行。
  圣器迟迟没有动静,外面的魔阵忽然飞速衰减,他察觉到不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镜子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他贴着半空悬浮的圆镜仔细听了片刻,就见里面忽然涌出数不尽的魔力,丝丝鲜血溢出来。
  暗精灵惊愕立在原地:“第二道幻境就强行冲出来,找死吗?”
  完好无损的镜面被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一双血手撑在玻璃边缘,血水打湿了百合花,丝毫不顾渐渐开始崩坏的圣器,透过那裂痕,暗精灵对上一双阴冷的眼。
  “——维达尔在哪儿?”
  莫里甘一脸挑衅:“他啊,已经死了。”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陡然加重,他只觉得骨头都快碎在江屿白手里,却笑得愈发肆意,每一次发笑喉间都如同刀割火烤,眼里带着浓郁的恨:“早在找你之前我就让暗精灵去弄死他,你猜猜,一个被封印魔法手无寸铁的普通人,能在暗精灵手下撑多久?”
  江屿白觉得这只是他的激将法,手里却忍不住用力,几近痉挛。
  趁他不注意,莫里甘胡乱抓住碎石朝他挥过去,碎石尖锐的一端在江屿白胳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几滴血溅在莫里甘脸上,他瞳孔瞬间变得更红,像只野性未消的狼。莫里甘似乎想狠狠咬上去,被江屿白掐着下颌砸在地面上,接连两声闷响,地面都差点砸出一个窟窿。
  江屿白拽着他领子将他拉了起来,丝毫不顾自己满手鲜血:“啊对了,有个东西一直忘了问你要。”
  莫里甘此刻已经没多少力气反抗了,他眼前模糊,却还是盯着江屿白。
  “反正你都要死了,那也别祸害其他人,把艾尔格的主仆契约解除掉吧。”江屿白用谈论下午茶喝什么的语气说,“他还那么年轻,跟着你一块儿死太可惜了。”
  莫里甘似乎是从没听过这样的要求,备感荒谬地笑了:“你在求我?”
  江屿白分外冷淡:“我不是在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话音刚落,莫里甘就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力在疯狂涌动。暗精灵的血御咒语实在强悍,被逆转过后一旦有忤逆江屿白的想法就会让他痛不欲生。
  猩红的契约从他额头浮现出来,落在半空中像一道造型独特的纹身,紧接着,契约上烙印的两个名字逐渐开始脱离,艾尔格的名字率先消失在空气中,那道契约也由红变灰,硬生生无效了。
  莫里甘被折磨得快要发疯,硬生生吐了口血,恨得咬牙切齿:“你就这么喜欢我手下的人?”
  江屿白眯眼:“因为你的手下很好用啊。作为我最忠诚的仆人,你不应该做出点表率吗?”
  莫里甘说:“那为什么不试着收下我呢,我跟你签订主仆契约,保准比他们都好用。”
  江屿白很平静:“你太贪了。”
  “维达尔不贪吗?你敢不敢说他看你的眼神是清白的?”莫里甘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他质问,“不过是他装得久一点而已,你能容忍他心怀不轨,纵容他留在你身边,被他三两句软化打动,总有一天你和他的关系也会变得像我一样。”
  “谎言与背叛本就密不可分,你等着吧。”
  歇斯底里,又嫉妒愤恨。野心勃勃的人计划落空,原来是这幅痛苦又狼狈的模样。
  江屿白看不清维达尔到底有什么心思,他太复杂太矛盾,身上迷雾重重。他想,也许只是当局者迷。
  “那你呢?忙里忙外算计这么久,就为了做一条听话的狗。”
  魔力从他手中涌出,江屿白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电光火石间,另一股陌生的魔力倏地涌了过来,江屿白措不及防被轰退几步,魔力强势地朝他扑过去,带着逼死他的念头死死压制住他。
  江屿白来不及反应,勉强躲避,却还是被狠狠撞在墙上,一口闷血吐了出来。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道咒语渐渐衰退,望着突然出现的暗精灵分外警惕。
  莫里甘被扶起来,在暗精灵的帮助下恢复了些体力:“你能解开它?”
  “只是暂时的,我告诉过你一旦决定使用血御咒语就不可能摆脱它。”暗精灵似乎也有些糟心,“你居然给他逆反的机会,他要是把咒语摸熟悉了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莫里甘目光犹如蛇蝎:“他不会有这个机会。”
 
 
第46章 :分散
  江屿白被掐着脖子狠狠撞在地上时,能清晰感受到整座城堡始祖布下的魔法阵在濒临崩溃。原本蕴藏在其中的光元素被抽丝剥茧般入侵,房间里的光线被剥夺,取而代之的是浓黑的魔气,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看不到了。
  面前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听着破空响声往反方向一扭身子,被匕首钉死在原地。
  那匕首匕身漆黑,插入他肩膀时疼得满头冷汗,肩头仿佛附上冰块,除了冰冷的触感就再没有其他感觉,冷得他打着颤,好像连意识都被拖拽进深渊。
  周围环境很暗,他几乎分辨不出莫里甘到底从哪儿来,身上的伤口实在太过影响他的判断,挣扎微不可闻,肩膀快被压断。
  莫里甘将匕首抽出来,朝江屿白心脏狠狠扎去,这一次他已经没力气再躲开了,只得抬手抓住匕首,刀尖锋利无比,瞬间将他皮肤划破直入骨头,鲜血顺着刀身滴落,砸在江屿白眼眶里,黑红色绽开。
  他眨了眨眼,生与死的关头,他脑海里空荡荡,身上的疼痛变得麻木,神经紧绷,意识模糊。
  直到耳边传来暗精灵慌乱的呼喊声,门敞开一道缝。
  光重新涌了进来,压抑的黑暗被驱散,窒息的感觉一扫而空。江屿白狠狠咳嗽两声被扶起来,胸口闷疼的厉害。他微微睁眼,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松了口气,紧抓着衣袖不放。
  颤抖的手轻轻覆在他伤口上,维达尔的语气是与平时截然不同,带着微微怒意与心疼。
  “我来晚了。”
  江屿白又咳嗽了几声,只觉得喉间被鲜血堵住,他艰难开口:“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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