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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穿越重生)——宫筘月

时间:2024-09-04 14:33:58  作者:宫筘月
  “要来了。”
  江屿白回头,远处一片白茫茫的影子。
  谁要来了?
  “那群杀人犯,杀了你养父母的人。”那道声音轻飘飘的,没有实感,“现在你的养父母还活得好好的,待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江屿白听见自己说:“我要拦住他们。”
  “你可拦不住,你一反抗,他们的怒火便会更加激烈,直到转移到无辜的人身上。”
  人群清晰了起来,江屿白又看到那些熟悉的人举着熟悉的武器朝这边赶过来。
  这幅身体恨到了极致,本能地怒目而视。那些人见了他,更是情绪激动,吵嚷着朝他扑过来,要把他这个吃人的怪物赶出村子。
  江屿白猛地冲过去,几乎要撞倒站在最前面的村民,他猛地抢过那人的武器,用尽全身力气推倒他。没有魔法,他就全凭胸口憋着的一股气拼死搏斗,横冲直撞,没有一点章法。
  偏偏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他们最开始的愤怒逐渐散去,只剩下对魔物的害怕,于是人群开始溃散,逃跑的逃跑,强撑的强撑。
  一声尖叫震醒了沉溺在杀伐中的江屿白,他愣愣回神,除了逃跑的人,其余人全部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了无生息。而他面前站着的还是他的养母,此刻她脸上没有慈祥的笑容,只有惊恐,好像在看一个丧失理智的怪物。
  “你吓到她了。”
  又是一声尖叫,江屿白被抱住,他才发现在刚刚的打斗中,自己的胸前贯穿了一根细长木刺,痛楚涌上来,眼前更是一片血红。
  “呀,你要死了。”
  那声音似乎在惋惜,细听只剩幸灾乐祸。
  他却觉得庆幸,再望着养母焦急的脸,甚至慢慢扯出一个笑。
  死的本来就该是他。
  ·
  房间里,伊维挣扎着从密不透风的黑气里钻出一个脑袋,就见那黑影已经凑到江屿白面前,手贴在他额头上。
  见伊维挣脱出来,黑影意外回头:“咦?你怎么没入梦?”
  伊维破口大骂:“你特么的还想窥探我的记忆,你做梦去吧!臭傻.逼!给我等着,我主人破解你这点幻境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手拿把掐!等他醒过来你就完了我告诉你,我劝你现在立刻马上放了我们,我还能替你求求情,让我主人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别装听不见!你知道我主人是谁吗?人家是始祖,始祖你知道吗,现今血族唯一始祖,你要是敢动他整个血族都不会放过你的!”
  黑影嗤笑一声:“这小嘴叭叭的,别嚷嚷了,你主人的魂体已经快让我弄到手了,你就慢慢等死吧。”
  伊维心凉了半截,他有主仆契约在身,自然能感受到江屿白那边情况不太好,顿时挣扎得更起劲了:“喂喂喂!快起来别睡了,这大黑炭都快啃你屁股了!”
  黑影说:“别白费力气了,他执念太深,你叫不醒他的。”
  伊维奋力撕扯着身上绵绵不断的黑雾,可这玩意儿是无形的,他的光魔法对这个东西的影响效果甚微,又感受到江屿白那边状况太差,登时悲痛欲绝,捂着脸痛哭流涕:“我靠,当初结契的时候我是看你厉害才答应的,这怎么结上一个脆皮啊?我还不想死呜呜呜小姨救救我——”
  黑影狞笑:“没有人能救得了你,这间屋子被我设了魔法阵,没人能听见这里的动静——”
  咚咚咚。
  门被敲响,门外维达尔的声音传来:“大人,您睡了吗?我怎么听见这里有点动静?”
  黑影笑容僵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冷静:“听见了又如何,以我强悍的魔力没人能打开这扇门——”
  咯吱——
  门被打开了,维达尔的衣角若隐若现。
  黑影恼羞成怒:“打开了又能怎样,只要他踏入房间,他的身体一瞬间就会被我的法阵搅碎——”
  哒、哒。
  维达尔安然无恙地走了进来,灿金色眼睛直直望着黑影。
  一秒、两秒、三秒,维达尔没受到任何伤害。
  伊维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黑影,诚挚问道:“你脸疼吗?”
  “……”
  黑影勃然大怒:“那梅莱芙居然给我卖假书?!无良奸商,我要弄死她!”
  维达尔平静道:“你设下的法阵没问题。”
  黑影登时警铃大作,如果说面前这人能如此轻而易举破解他的魔法阵,那么魔力一定在他之上,如果硬碰硬他根本毫无胜算。
  怎么办,难道这回注定失败而归了吗?
  伊维也这么觉得,他已经顾不上思考为什么没有魔法的维达尔能破除掉黑影的魔法阵,兴奋地朝维达尔喊:“快救救我主人!他不小心被这家伙阴了,还在梦境里呢!”
  黑影警惕抬头,却见维达尔迟迟没有动作。
  他垂下的目光好像绕过了所有人,落在跪伏在地的江屿白身上,却毫无波澜,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黑影从这份沉默中琢磨到了些东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伊维这时想起来维达尔的身份,一个人族圣子,想想好像也不会救江屿白,顿时快急得跳脚:“你想想他平时怎么对你的,救了你多少次,你就这么报答他?”
  黑影立马按住伊维脑袋不让他说话,冲着维达尔笑道:“我看你身上的魔力也不像是跟血族同流合污的人,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个血族结仇,你说对不对?”
  维达尔这才看他:“你说的很有道理。”
  黑影放下心来,掐着伊维脖子狞笑道:“不是你们的外援还好意思这么嚣张?你放心,我肯定先把你煮了吃了,再慢慢吃掉你的主人。”
  伊维还瞪着维达尔:“呜呜呜呜!”
  救人救人!
  他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啊啊!!!
  跪在一边的江屿白似乎在梦境里看到了什么,浑身开始剧烈颤抖,紧抿着的嘴唇微张咳出一口血来,气息愈发微弱。
  鲜血的气息溢散出来,黑影立刻扭头,如同魔怔一般贴近江屿白在他身上猛地嗅闻。
  轰——
  谁也没反应过来维达尔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只见他浑身气息变得凌厉而疯狂,爆发出的魔力猛地将黑影砸在墙上,黑影登时惨叫一声,用以维持梦境的魔力濒临溃散,江屿白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
  维达尔趁他病要他命,抬手光明的徽印结在指尖,猛地飞射而出,正中黑影胸口。
  黑影溃散之迹,猛地发出怒吼:“你这个死骗子!!”
  随后整间房子里的黑雾都消散开,被缠了许久的伊维从半空中跌落,趴在地上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我就知道我命不该绝,爹的,太吓人了。”
  他刚想赞叹一下维达尔计谋了得,把黑影骗得团团转,就见维达尔已经走过来扶起了仍在昏迷中的江屿白。
  伊维爬了起来,担忧道:“他没事吧?”
  维达尔将人抱到床上:“没事,休息就好。”
  伊维脱口而出:“那你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见维达尔又皱眉,伊维才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明明江屿白得救了,为什么维达尔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总不能是不希望江屿白得救吧?
  伊维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越想越有道理,默默地在一旁偷偷盯着维达尔。
  维达尔在看着陷入沉睡的江屿白。
  如伊维所想,他确实觉得自己不该出手的,只要停在一步之外,冷眼旁观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死在自己的执念里,血族就不会得到一个始祖的助力,也能让人类有所喘息,这才是他作为圣子应有的职责。
  或许他还能挖走始祖心脏,造福一下人类。
  但他又想起经常看到江屿白的那双眼睛,与平常血族只在饮血时双眼变红不一样,江屿白似乎生来就是赤瞳,一双干净温柔的眼睛,对上这双眼,好像江屿白做任何事都一副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样子,心软又单纯,不忍心他受到刁难,还总为他出头,一次次伸手想要帮他,时时惦记着他的安危。
  ……他也不想让江屿白被莫名其妙的人吞掉灵魂,占据身体,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可以的话,维达尔想一直待在江屿白身边看着他,不让他作恶,这也算是履行他圣子的职责。
 
 
第22章 :中立派
  江屿白不像维达尔从前见过的血族。
  或者说,不像是人类与血族数百年里斗得你死我活那样,憎恨着人类的血族。
  江屿白更像是中立派,局外者,这也更表明着他的身份——一个沉睡数百年的始祖。
  维达尔数不清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他曾经与吃掉始祖心脏的莫里甘互为死敌,彼此明争暗斗数十年,死前最后一刻被莫里甘又阴了一回,他拉着莫里甘同归于尽,闭眼时仍有些惋惜。他与莫里甘的关系一直被外界猜测,众说纷纭,甚至有吟游诗人传诵过他们的故事,说他们是“相爱相杀”,说他捅莫里甘刀子是“因爱生恨”,说莫里甘对他“爱而不得”又狠不下心杀了他,所以一次次放跑他,事实上那都是维达尔同莫里甘的交锋。
  因为这些说他们暗生情愫实在是无稽之谈,莫里甘一直只把他当身份特殊点的血仆,毕竟莫里甘有洁癖,每次都只让佣人抽他的血,每次取血都分外艰难,莫里甘手下的佣人都快恨死他了。在维达尔真正露出爪牙前,莫里甘见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直到后来才把他当做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只偶尔觉得他分外难缠,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便后悔为什么没在一开始就除掉他。
  就他们这么恶劣的关系也有人信吟游诗人传唱的故事,维达尔逃出去以后圣殿里的老家伙还经常拿这件事泼他脏水,污蔑他与莫里甘有染,要将他这个“受到血族污染”的人逐出圣殿。
  后来圣殿被莫里甘攻打得节节败退,那群固步自封的老家伙才不得不捏着鼻子想重新拉拢维达尔,而这时的维达尔早已有了规模不小的实力自立一派,干脆利落地夺了权重新与莫里甘对上。可以说维达尔大半辈子都在与莫里甘对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莫里甘得了狗运做了最先吃了始祖心脏的血族。
  直到重新睁眼,面前又是熟悉的地牢,他在地牢里呆了几天,果不其然地牢被莫里甘打开了,那一刻他还有些不可置信。
  莫里甘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身前却多了一个血族。
  从佣人口中得知那是刚刚苏醒的始祖,维达尔几乎要以为是自己记忆错乱——始祖明明只是一个活在传说中的血族,为什么突然活过来了?
  他甚至以为莫里甘也重生了,并提前把始祖复活,又立刻否定了这种猜测。莫里甘这种人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比他强、踩在他头上的,如果莫里甘也重生了,那他一定会赶在所有人之前将始祖身体藏起来,完全吸收以后再出来,光明正大地打压人族。
  啊,莫里甘要是比他更早重生,那他一定不会有睁眼的机会。
  如今莫里甘魔力还没到达巅峰,维达尔不用像之前那样提防他,相反他对江屿白更在意,他更想知道江屿白到底是怎么被唤醒的,又是怎么驱使莫里甘的。
  可维达尔还没摸清江屿白的底细,就先触碰到那颗柔软的心。
  他与莫里甘交锋多年,与圣殿的老头子斗智斗勇,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却屡屡在江屿白这儿跌跟头。
  维达尔一眨不眨盯着睡梦中的江屿白,身边的伊维闲不住,自言自语制造动静:“嘶,疼死我了,这黑烟怎么还烫我手。”
  维达尔瞥了他一眼,就见伊维之前被黑雾束缚住的地方浮起了红痕,似乎带着灼烧效果,伤口还起了泡。
  维达尔从怀里递过去一罐子膏药:“擦擦。”
  伊维结巴了下:“谢、谢谢。”
  他涂完药,咦了一声:“这药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维达尔说:“这是始祖之前给我的,还没用完。”
  伊维目光复杂:“哦。”
  维达尔望向床上睡着的血族,忽然掀开被子,拉下他的衣服一看,果然,江屿白也被黑雾弄伤了。他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不自觉回忆起刚被江屿白带回房时那一晚。
  维达尔以为江屿白是在试探他,没想到只是为他上药,是在单纯的心疼他而已。
  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
  伊维觑着他的表情,在一边说:“这伤看着就疼。”
  维达尔拿过他手里的药罐,挖出些膏体涂在江屿白裸露的皮肤。
  白花花的灯光属实晃眼,江屿白额前的碎发在眼前投下浅浅阴影,皮肤薄,脸皮也薄,睡着的时候安稳又乖巧,衬得那伤有些过了。
  维达尔也不免想着,要是当时早点阻止,说不定能伤得轻一些。
  他很少后悔,只觉得这股情绪分外陌生。
  维达尔挖着膏药:“不严重。”
  “不严重归不严重,看着总归心疼呗。”伊维摇头晃脑的,“他怎么还不醒?那巫师的魔力还没散去?”
  维达尔:“等等就行。”
  那个匆匆离开的黑影并没有能力继续影响江屿白的梦境,江屿白还没醒来,只可能是他自己还沉浸在梦境里。
  维达尔当然猜不透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始祖有什么执念。
  不过看样子,江屿白也快醒了。
  江屿白意识还未回笼,仍旧沉溺在梦境里,始祖记忆疯狂压榨他的精神,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在消耗他的力气。
  没有魔力持续影响他多少清醒了些,梦境崩塌后发现自己杀光那些人族、保护了养父母不过是黑影编织的一场梦,真正的养父母早就死在数百年前的夜晚,梦里那间烧成灰的房子都已经遗失在岁月中,如今连处旧址都找不到。
  尽管知道自己不是始祖,江屿白仍旧被那些刻骨铭心的情绪影响到,好不容易压下那些翻涌的恨意,他慢慢睁眼,只觉眼前的光有些刺眼。
  他眨了下眼,水雾散去,就见一张放大的侧脸离他很近。
  江屿白登时一惊,下意识推了一把,将维达尔推得一歪,身后的伊维眼睛一亮,飞了过来。
  “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了你吓死我了!”伊维趴在他脖子上大哭,“你都不知道那家伙多阴险,我差点英年早逝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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