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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炮灰自救手册(穿越重生)——黑裙鸦

时间:2024-09-03 09:38:52  作者:黑裙鸦
  “阿姨...阿姨?!!”
  叶澄下意识跟着重复了一遍,待反应过来后才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凝视着谢茗霜。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喉咙轻滚,难以置信道:“阿姨?难道您也是——”
  “不错。”谢茗霜淡定地接过话茬,“我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而且我还知道,你也是穿越来的,那位丹青阁的杜掌柜也是。”
  闻言,叶澄不可谓不吃惊,嘴巴都有些合不拢。
  他惊奇道:“您是怎么知道的?很明显吗?”
  “超级明显。”
  谢茗霜扬唇一笑,回答道,“他们襄朝人觉不出来,可我这现代人,自然能听出来你说话时与他们之间是有细微不同的。”
  “原来是这样。”
  叶澄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稍显平静了些。
  他瞄了眼不远处的谢承南,问:“那这么说,谢承南也是——”
  “他不是。”谢茗霜摇摇头,笑意盈盈道,“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襄朝人呢。”
  “那是怎么一回事?”
  叶澄嘴巴张了张,表情有些迷糊。
  谢茗霜冲他笑笑,朝前走了几步,将地上的树叶踩得嘎吱作响。
  “这事,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您说。”
  一阵微风袭来,叶澄理了理衣袍,忙跟了上去。
  “我大约是二十多年前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
  谢茗霜语气平静,诉说着往事。
  “说起来,我的开局也许比你还要辛苦些,穿成了谢家不受宠的庶女。”
  叶澄没搭腔,只是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能想象到在古代身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的生活该有多难过......
  谢茗霜似是觉察出他的心境,轻笑了下:“别急着难过啊小澄,打脸的在后头呢。”
  瞧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叶澄才跟着笑了笑,眨眨漂亮的杏眸。
  谢茗霜被他可爱到,姣好的脸庞笑得更开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后,才继续往下说。
  “我穿过来之后没多久,全家都捧在手心的嫡姐就与官僚世家的薛家订下了婚约。”
  “只是嫡姐这个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全家上下谁也没料到一直知书达理、乖巧顺从的她就在成婚的那日,随着谢家的一名侍卫私奔了。”
  听到此处,叶澄面色复杂:“这位小姐,也是个有主意的。”
  “谁说不是呢。”
  谢茗霜嗤笑了声:“可她是走了,婚礼却还是要继续。”
  “箭在弦上,薛家的轿子就在谢府外等着,而谢家除了我跟嫡姐外,竟是再无适龄的女小辈,最后只得逼着我这个不受宠的庶女穿上喜服去顶上。”
  话落,叶澄的表情彻底淡了下去。
  他皱起眉头,一阵思绪翻飞,半晌后才问:“那——那位薛家公子,对您好么?”
  “薛正卿啊?”谢茗霜飞快地挑了下眉,道出那位新郎的名字,“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我嫁过去当晚,将要洞房花烛时,就忍不住与他摊牌了,跟他说我其实是个冒牌货。”
  不知是不是夜色朦胧得叫人眼花,叶澄总觉得谢茗霜在提到薛正卿时,眼神有短暂的凝滞了一下。
  “然后呢?他是何反应?”
  叶澄莫名为当时的谢茗霜捏了把汗,毕竟狸猫换太子这种事在古代算得上是大事了,以谢茗霜的身份当场被拖出去浸猪笼都是有可能的。
  “他的反应?”谢茗霜微微蹙眉,似是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姑且还算是淡定。”
  “他当时听完我的话,只是沉默了半天,之后便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这么,接受了?”叶澄有些惊诧。
  谢茗霜回道:“照他的理来说,既然我们已经拜堂,成了夫妻,往事再不可追,那便接受,好好过日子。”
  叶澄松了口气:“那其实...也挺...不错的。”
  “是吧。”谢茗霜勾唇笑笑,“总归比想象中好,薛家有钱有势,倒真是被我这个庶女捡了便宜。”
  “薛正卿这个人从人品道德方面也是没得挑,出了名的正直。”
  “可是你知道吗小澄。”谢茗霜重新望向叶澄,脸上却莫名染了几分苦涩,“这与正直相随的缺点便是死板。”
  “他大男子主义很强,有能力有才华,在府中说一不二。”
  “成婚后的前些年还好些,毕竟怎么说他都有恩于我,替我挡下了薛家对于顶包之事的震怒,我也尽量不与他争执。”
  “可待几年后小南出生,他又一路高升官至宰相之后就开始变本加厉了。”
  说到此处,谢茗霜的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了。
  叶澄瞧着心头发堵,想说些什么话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甚至不允许我出府,也不允许我同男子讲话,就连自家府中的小厮也不行。”
  谢茗霜继续道:“身为一个现代人,我想小澄你应该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我实在难以忍受他这种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试图与他商量讲和,可换来的便是被软禁。”
  “也许我一个女子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人吧,也不配有拥有与他平等谈话的权利。”
  深夜的微风阵阵,将茂密的枝叶吹得发出扑簌簌的声响。
  叶澄彻底缄默了。
  他没办法为薛正卿的这些做法解读出正当的理由,因为他觉得谢茗霜的说法很可能是正确的。
  但很可悲的是,听下来,故事中的二人显然都对对方有感情,只是性格实在不合。
  “所以,这就是您离开薛府,自己开镖局的缘由?”
  叶澄语气没由来的沉重,谢茗霜的语气却轻松了下来。
  “是啊,他把我逼急了,我只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才得了个和离的结果。”
  “我还将小南争取了过来,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凭什么留给他?”
  谢茗霜扬了扬眉毛,语气自豪:“这也是为何小南跟我姓的原因。”
  “真好。”叶澄由衷地替谢茗霜的解脱感到高兴,“谢这个字也好听。”
  谢茗霜被他无厘头的说法逗乐,笑出了声。
  笑完,她又有些怜惜地摸摸叶澄的脑袋:“说到这个,小南是我儿子,我了解他,他这个人多少随了他爹的性子,生性多疑,刚开始的时候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叶澄闻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刚穿过来不久时被谢承南掐脖子那档子事...
  他哑然失笑,感叹谢茗霜不愧是亲妈,确实了解亲儿子。
  二人笑着往回走,结果还未走几步,被冷落了许久的某人就来了。
  谢承南双手抱臂,面色不虞:“你们今日第二回见面,哪里就有这么多话要讲?”
 
 
第37章 
  “急什么,这不是还给你了。”
  谢茗霜略显几分鄙夷地白了一眼亲生儿子谢承南,转头却对着叶澄满面春风。
  “小澄,回去快些歇息,今晚上折腾的不轻吧?这小子总是半夜摸黑出来。”
  “没关系的伯母。”叶澄侧目,浅浅地笑了下,“能跟您讲话是我的荣幸。”
  “瞧瞧,这小嘴甜的。”谢茗霜啧啧两声,不住感叹。
  这边的谢承南则凑近叶澄,掌心一扣,就揽住了人的腰,低声道:“走吧。”
  “嗯。”叶澄轻轻应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别看眼,对着谢茗霜告别,“伯母再见。”
  “路上小心。”谢承南腾出一只手,拍拍谢茗霜的肩膀。
  谢茗霜粲然一笑:“好。”
  /
  待二人回到叶府时,夜色愈浓,连月亮都不见了踪影,整个紫藤院都沉浸在幽静的氛围中。
  许是因为有谢承南在身旁的缘故,叶澄倒是一直很安心。
  二人相安无事进了屋里,叶澄谨慎地将门和窗都落了锁。
  谢承南静立在一旁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才靠近了些。
  四目相对,叶澄的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烫。
  他略显僵硬地开口问了句:“睡觉么?”
  谢承南半晌才勾唇笑笑:“睡。”
  接着便一弯腰,一把将叶澄横抱了起来。
  叶澄吓了一跳,下意识勾住了谢承南的脖颈,待几秒后反应过来,忍不住轻声抱怨道:“吓到我了。”
  说是这么说着,却是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睡吧。” 谢承南很快将他搁在床榻上,替他剥去外袍,盖好被子,“再做噩梦的话就叫我。”
  说罢,就要起身,却又被叶澄拽住了胳膊。
  谢承南身子一滞,回头望去,只见叶澄略显几分羞赧地说:“你不跟我睡一张床啊?”
  许是动作太急的缘故,他的亵衣领口微微敞开了些,白皙无暇的锁骨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呈现在谢承南眼前。
  夜色里这过于惑人的景象使得谢承南的呼吸骤然一顿,心跳登时乱了几分。
  他呼吸沉了沉,将一些不甚干净的心思压下,掩耳盗铃般替叶澄盖好被子。
  叶澄却有些不悦地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不说话?”
  半晌,谢承南的唇角才微微勾起,漾出弧度,反捉住叶澄的手低声问:“这么想我和你一块?”
  “我们现代人说,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同他有肢体接触。”
  话说到一半,叶澄的一双杏眸忽然失了些光彩,语气也难掩失落:“谢承南,你不想抱我啊?”
  谢承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小棉花团子这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轻笑了下,饶有兴致地盯着垂头的叶澄,眼里噙了丝戏谑:“真当我不愿和你同床共枕?”
  他这话透着股深意,叶澄没懂。
  “净打哑谜。”
  叶澄白了他一眼,赌气躺下,背过身去与墙面对面,只留给谢承南一个气鼓鼓的后背。
  谢承南见状,便恶劣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叶澄...”
  “做什么。”
  叶澄被弄的耳朵直发痒,伸出手欲将人推开。
  谁知谢承南却纹丝不动,反倒离他更近了些。
  男人低沉的呼吸喷洒下来,他又羞又恼,欲要发作时,就听谢承南低低地说:“叶澄,我想抱你。”
  叶澄身形一僵,瞬间被谢承南的柔声细语哄得没了脾气。
  片刻后,他咬着下唇,动作甚是轻缓地抱住了谢承南。
  “躺下吧。”谢承南轻抚着他的后背,声音放得极轻。
  “好。”
  叶澄应了声,躺下后慢慢地钻进谢承南的怀里,闭上了双眸。
  结果没一会儿,叶澄又睁开了眼睛,戳了下谢承南的胸口。
  “谢承南,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谢承南捉住他细长的手臂,搁在自己肩上问。
  “姜婉荷真的——是被叶归远和那个什么邓文州害死的吗?”
  叶澄闷闷的声音很快传出来。
  “是。”
  谢承南言简意赅,只是语气冷了下来,显然对于此案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而深感不快。
  虽然早就猜到,可叶澄仍旧为在从谢承南亲口说出这件事而感到心惊。
  他忍不住骂出声:“这帮畜生们,未免也太目无王法。”
  谢承南说:“这也是为何我不愿你淌这趟浑水的原因。”
  他的声音严肃得不象话,浑身的气息也冷了下来。
  叶澄身子一滞,有些无措地仰头盯着人瞧。
  这副模样令谢承南心下一软,亲了亲他的睫毛,语气缓和了几分:“怕你危险。”
  “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我知道啊。” 叶澄点点头,攥住了谢承南的手,略显几分祈求道,“可是谢承南,我无法接受我什么也不做,毕竟这件事也关系到我本人。”
  “而且,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啊。”
  叶澄以为他都这么说了,谢承南多少会有点动摇,不料谢承南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还反问他:“你想离开叶府吗?”
  “我送你出去,可以保证你平安无事。”
  “开什么玩笑?”叶澄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瞪着谢承南,语气斩钉截铁,“那叶归远迟早会查到你头上,我不能出去。”
  谢承南半倚着床头,倒是云淡风轻:“不必管我。”
  叶澄险些气笑,可心底也知道谢承南是为他好,不愿意让他涉及任何一件危险的事才会如此。
  他不能,也不忍心为了这件事跟谢承南吵架...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往前挪了挪,而后双手环住了谢承南的肩膀,示好的意味明显。
  “谢承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他语调软得不象话,倒似是谢承南还在扮傻时候的态度了。
  谢承南低眉,面无表情地看他:“知道为什么不听我的?”
  “这是两回事。”叶澄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语气平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真的很高兴。”
  “可是反过来说,我也想为你做事,因为你是我心中重要的人,你不可以剥夺我想为你做些什么的权利。”
  谢承南没搭腔,只是眼底流转出一抹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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