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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炮灰自救手册(穿越重生)——黑裙鸦

时间:2024-09-03 09:38:52  作者:黑裙鸦
  谢承南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柳絮手中的钱袋子。
  里边叶澄听见动静,扔下连环画本忙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他忙拉上谢承南的手腕,关心道,“饿醒了?”
  谢承南闻言脑海中立即浮现了今晚上那满满两大桌子菜,一时无语,连方才莫名涌上的戾气都消散了不少。
  “柳絮,快些走吧!”叶澄一瞥,发现小姑娘还呆呆立着,提醒道。
  柳絮这才回神,忙应了声垂下头跑走了,边走边腹诽这人痴傻了真是怪吓人,脸色阴晴不定的,大晚上的叫人瞧着害怕。
  “怎么不说话?”叶澄回过头来,戳了戳谢承南的肩膀,不满道。
  谢承南掀了掀眼皮:“不饿。”
  “我不信。”叶澄狐疑地盯着人瞧了一会儿,笃定给出结论,“定是饿的不高兴了。”
  “不然怎么绷着一张脸,像我欠你了你八吊钱似的。”
  谢承南:“......”
  静默了一会儿,叶澄又忍不住问:“真不是饿的?”
  “......”
  谢承南依旧闷闷的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略带幽怨的眼神看他。
  叶澄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得偏开头先将人领进书房,又去膳房拿了些吃食过来。
  可不论叶澄怎么哄,谢承南的一张嘴就跟上了锁一样,紧紧闭着,既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叶澄盯着谢承南俊朗的脸瞧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舀了一勺冰水荔枝膏搁到谢承南的唇边。
  谢承南眼睫动了动,随即张开嘴吃下去了。
  叶澄:“......”
  愿意叫人喂不早说!
  如此,先前还言之凿凿说自己不饿的谢捕头,就这样被喂了满满一碗冰水荔枝膏。
  待觉出腹部隐隐有些发撑,谢承南才后知后觉自己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怎的这人亲自喂,他便鬼使神差吃下去了呢?
  谢承南面色不禁有些发沉,随即一言不发地又走了出去。
  叶澄一怔,不过瞧着人是去了柴房,又放下心来。
  只当是谢承南吃饱了回去睡觉了,待会儿再去找他便是,随后坐下,接着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袁大师画的《李大侠闯江湖》,他今夜看得差不多了。
  故事情节与现代创作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总结下来就是那么个爽文套路,每册结尾放钩子留悬念,好吸引大家继续买。
  好在叶澄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不少漫画,再加上今日偶然撞见了捕快,他的灵感也随之迸发。
  既然古代的百姓们喜欢看武侠、江湖、惩恶扬善之类的题材,那他何不创作一个以捕快为主角的探案画本呢?
  以他在网上冲浪的经验,破案这个热题材在哪个朝代应当都会有一批忠实粉丝的。
  叶澄想了想,脑子很快想出一个简单的故事雏形,接着便提笔画了起来。
 
 
第16章 
  待叶澄画完一张样品画,已然亥时了。
  夜已深,月色清辉洒了满地。
  他关好书房门,借着皎白的月光悄悄推开了柴房的木门。
  寂静的夜里,谢承南缓缓的呼吸声听得很是真切。
  叶澄悄声走进去,只见谢承南平躺在地铺上,正熟睡着。
  睡着的男人丝毫不见白日的傻气,鼻梁高挺,骨相是肉眼可见的俊美,周身却透着一股冷峻之意。
  叶澄蹲下,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谢承南高高的鼻梁。
  感叹若是这人没傻,就这拒人千里的气质,他还真不太敢跟这人近距离接触。
  观赏了一会儿,叶澄才替人掖了掖被角,又揉了揉谢承南的狗头,起身。
  既然人都睡着了,他也没必要非得将人弄醒,索性轻手轻脚地回了房,躺在床上梦周公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
  谢承南悠悠睁开了双眼。
  他今夜还要与宋子安碰面,自然不会早早入睡。
  方才叶澄进来,他也是装睡罢了。
  本想见识见识他入睡后那人会做些什么,没承想只是无害地替自己掖了被子,还像个猫似的伸出爪子摸他的鼻子和脑袋。
  总是动手动脚的,半点也不老实。
  但意外的,令他心情有些不错。
  /
  紫藤院内静谧无比,只有夜风轻轻吹过树叶,带来沙沙的声音。
  谢承南照旧翻墙出了叶府,来到老地方。
  宋子安早已等候多时。
  这回宋子安长了记性,特意换了一身低调的黑色行衣,在黑夜中行走合适极了。
  “大人。”
  瞧见谢承南的身影,宋子安忙拱手行礼。
  “说。”
  谢承南言简意赅。
  宋子安点点头,递上一个详细记录叶归远近日行踪的小册子,说道:“叶归远近日在府外,与朝廷正二品官员中书令,邓文州邓大人有过几次来往。”
  谢承南摩挲着小册子,目光带着审视,冷声问:“因何来往?”
  “茶叶往来。”宋子安回道,“叶归远曾暗中差人往邓文州的府中送过几壶金瓜贡茶。”
  “金瓜贡茶。”谢承南双目微眯,神色晦暗难明,“茶中极品,老狐狸倒是舍得放血。”
  “是啊。”宋子安附和,“属下可听闻,这金瓜贡茶生长于南部偏僻的高山上,极难采摘,那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长出来的茶叶,可谓是极其难得了。”
  “只是,属下实在不知,您为何要称叶老爷为老狐狸?难不成您还是怀疑叶老爷与姜氏被杀案有关联?”
  其实宋子安自得了监视叶归远的命令,就是一脑袋浆糊。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谢承南要将重点放在叶归远的身上,还以身试险装傻来叶府寻证据,毕竟先前叶归远就已经被他们查的底朝天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叶归远与姜氏被杀案无关。
  半晌,谢承南瞥他一眼,冷声说:“继续盯紧叶归远在府外的动向,一件也不许放过。”
  宋子安:“...是。”
  “此外——给我仔细查一查叶澄的生平,尤其是他是否有过作画的爱好。”谢承南顿了顿,接着说,“要事无巨细,到时列出来交给我。”
  “属下明白。”
  提到叶澄,宋子安不禁想起今日在街上撞到二人,他意为谢大人出气却阴差阳错惹恼了人的事。
  他不知晓谢承南的心思,还一直以为被自己打翻的那沓书是谢承南的,所以才导致谢承南动了怒。
  他身体绷得笔直,脸色尴尬:“属下今日——不知那摞对象是大人您的,如若...如若冒犯,还望大人恕罪。”
  “恕罪?”谢承南似笑非笑,“我瞧你今日当捕头当得倒是挺威风,何罪之有?”
  一听这话,宋子安腿一软,险些跪下。
  他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百倍的笑:“不敢,属下不敢。”
  “从哪里学来的无有半点证据,红口白牙就要找人麻烦的作风?”
  谢承南的声音突然降至冰点,宋子安的身子也随之变得僵硬。
  他此时此刻才终于意识到,谢承南是在点他今日故意找叶澄麻烦之事。
  自知理亏犯了身为捕快的大忌,宋子安面如菜色。
  虽然他的本意是为谢大人出气,可此行径终究是不光彩。
  他扬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属下再不会了!”
  谢承南冷然转身。
  “没我的令不许擅自行动,再有下回,你知道的。”
  “是,属下明白。”
  /
  次日,清晨,空气潮湿而清冷。
  推开窗户,缭绕在半空中的晨雾还未散去,凉风带来阵阵花香。
  打算一大早开始画画赶工的叶澄,早早就带着谢承南用了早膳。
  本来他还发愁自己画画的话,那谢承南该做什么,不想谢承南一直很乖,用完早膳就坐着发呆,不知是在想什么。
  叶澄觉得让他自己静静也好,说不定静着静着,那脑瓜子就清醒过来了呢。
  趁着下人们洒扫院子没人注意,他颠颠跑过去,使劲抱了抱谢承南,似是要把人拥进心里去。
  “我去画画了,若是有事,就去书房找我。”
  他扬起头,表情认真。
  谢承南的思绪却骤然混乱。
  他难以置信向来专注的他竟这么轻易就被叶澄扰乱了心绪。
  他下意识撇开叶澄的视线,喉咙里吐出个嗯字。
  叶澄没多想,揉了揉谢承南的脑袋,留下一句要乖乖的就去了书房。
  他一进书房就接着昨晚的继续画,不料半个时辰还不到,王全就进来禀报。
  “公子,老爷来看您了,已经在正厅落座。”
  叶澄面上应着,心里却不耐地轻啧一声。
  糟老头子又来跟他搞宅斗了。
  就自他穿越以来的演技,在现代起码得拿个影帝。
  叶澄收好工具,懒洋洋地踱步到了正厅。
  这么长时间了,他的演技显然已经登峰造极。
  他正眼都没瞧一下正不动声色打量自己的叶归远,只大摇大摆地坐下,冲着王全道:“上茶。”
  “父亲大早上的就到我院里来,可是有何事?”
  他扯开一抹张扬的笑,望向叶归远,结果话落才发现,那个便宜弟弟叶驰竟然也在。
  好家伙,组团宅斗啊?
  叶澄瞬间觉得心累,却只得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向叶驰:“你怎的也过来了?”
  叶驰瞄他一眼,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盏,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还不是父亲说你风寒刚好,叫我一起来瞧瞧,若不然我现下应当在外面快活才是,哪里有空闲在这儿与你唧唧歪歪。”
  说罢,又不耐地指了指桌子上的紫檀木盒子:“父亲特意叫我从桂香斋给你带的点心。”
  “哥,你可是好福气。”
  “驰儿,休得对哥哥无礼!”叶归远抿了一口茶,面色不虞地看了一眼叶驰。
  叶驰脖子一梗,没再说话,只是表情很难看地喝茶。
  叶澄却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从上次他听到的消息来看,自己并非周念珍亲生的儿子,但这叶驰可是叶府正儿八经的嫡生子。
  一个嫡生子却处处被一个过继的哥哥压一头,这叶驰心中没有怨言才怪吧?
  怪不得之前叶驰来,听到他风寒痊愈了,神色一点儿却瞧不出半点高兴。
  既然叶驰讨厌他,今日却又不得不来看他,这种矛盾的做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叶归远非让他来。
  这叶归远真就这么宠溺自己?
  叶澄仍旧保持之前的看法,觉得不尽然。
  这下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只不过他现在不知道罢了。
  但至少从今天这一出可以得知,这叶驰看起来也并不知晓叶归远的目的,只是被迫配合叶归远罢了。
  若是真的知晓,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阴阳怪气自己了。
  说到底,还是得多加防范。
  “有劳父亲大人了。”叶澄扬了扬眉,当即就掀开盒子捏出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好好好,澄儿喜欢就好。”
  叶归远笑得慈祥,叶驰却一脸鄙夷盯了他几秒,又气得扭过头不看他,心道怎会有如此不守规矩的人,真是丢人,父亲怎么就将这样的人过继给自己母亲了呢?
  “我听闻,澄儿近日喜欢上了作画?”叶归远眼神掠过叶澄的右手,状作不经意问道。
  叶澄倒是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有叶归远的人在背地监视他,只想着往后还得再谨慎些。
  他流畅的下巴微扬,姿态闲散,语气漫不经心:“随便画着玩儿。”
  叶归远侧目说:“你若真喜欢,请位画师到府中来教教你就是了。”
  “我倒是认得几位。”
  “罢了罢了。”叶澄佯装头疼,连连摆手,“这玩意儿就是图个新鲜,若真要一板一眼的画,儿子可受不了。”
  说实在的,这个提议是真令他有些心动。
  毕竟是古代的画师!多么难得的观摩学习机会啊!
  但为了保命,他现下只能忍痛割爱。
  叶澄甚至觉得自己开口拒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该死的宅斗!
  等到他找到机会跑路,第一件事就是找位画师学习!
  “也罢。”叶归远捋了捋胡子,笑靥如花,“你自小便是这样没常性惯了。”
  叶澄:...... 没常性是什么优点吗?!你笑得辣么开心干嘛!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叶澄隐约察觉到自己表现的越不聪明,越纨绔,越嚣张,叶归远的神情就越放松。
  ——有点意思。
 
 
第17章 
  好在叶归远本就不欲多待,与叶澄闲聊了几句,并嘱咐他保重身体之后便要走。
  而早就坐得不耐烦的叶驰立即起了身,跟上了叶归远的脚步。
  “父亲大人慢走,儿子就不送了。”叶澄懒懒地坐在椅子上,腔调散漫。
  眼见着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叶澄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刚想抬腿回书房去,不料下一秒就瞥见院中的景象。
  他旋即瞪大了双眼,嘴里的茶水也噗的一声喷出来!
  只见谢承南突然从柴房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面色惨白,似是犯了病,嘴里一直嘟囔着有鬼。
  下人们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拦,没想到谢承南力气极大,两下就挣脱开了人群。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这一推一搡间,谢承南竟直直撞上了还未离院的叶归远和叶驰。
  好巧不巧,二人距离荷花池极近,猝不及防被没轻没重的谢承南这么一撞,竟是噗通两声!倒栽葱般直直栽进了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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