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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和真少爷破镜重圆了(近代现代)——囊萤照夜

时间:2024-09-03 09:36:32  作者:囊萤照夜
  林阿姨太过淳朴善良, 她不知姜厌郁背后怎样曾拥有过怎样的恶意, 他在心里不断比较, 不断让过去与现在重叠, 甚至浪费对方精心烹调的食物,许多次的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姜厌郁尽力表现着友善的表情, 回复林阿姨后便被对方催促着吃饭,像是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而自己面对林阿姨像是偷了对方东西的心虚地无以复加的小偷。
  反观赵瞿,他早已吃完饭,此刻正拿着笔记本电脑看公司业务。
  他淡定从容地坐在一旁,对姜厌郁的难堪尴尬视若无睹。
  接下来的这顿饭也吃得姜厌郁如坐针毡。
  因为和赵瞿错开了时间,林阿姨一样一样把做好的东西端了出来。
  姜厌郁坐在那里, 各种菜色摆出来,他只喝掉了眼前这碗海带绿豆汤, 在林阿姨询问着饭菜不合胃口的关怀表情下狼追着一样逃上了楼,回到房间之后看着薄荷绿的墙壁仍然满心愧疚。
  自己昨天失去了许多理智, 对着赵瞿怨天怨地,扯东扯西,可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和赵瞿的吵架当中牵扯上无关的人。
  记忆似乎一下回到了昨天,回想起那时提起腌笃鲜难吃的缘由,姜厌郁眼中瞬间又有情绪涌现出来。
  他好像总是辜负浪费掉所有的真心,看着所有温暖平静的场景在他的伤害下破碎毁灭。
  不过还好,房子已经找到了,他很快就不用再面对着被容易伤害过到一切了。
  屋外有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传过来,姜厌郁原本想要收拾东西,听到声音后心脏骤紧一下。
  他慢慢走过去打开门,赵瞿站在外面抬着手正准备再一次落手敲下。
  对方注视着自己,杏眼即使不动情依旧那么好看,像是一块藏了无数星子的天窗,即便是经历过暴风雨,之后也只会清澈如洗。
  这种干净叫姜厌郁觉得眼睛刺痛。
  赵瞿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姜厌郁屋内的景象,取下的画框和盖住的绒布装饰在那里,仿佛原来多此一举的布置,使得这个房间变得突兀又怪异。
  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平静道:“我接下来要继续拍戏了。”
  姜厌郁有些惊讶,很多人都在传赵瞿马上要接手盛航集团。前段时间他们在一起时候赵瞿也总是忙赵家的工作,他以为赵瞿是真的要退圈,《最强制作人》可能会是他录制的最后一档综艺。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赵瞿就因为选择拍戏而导致他们聚少离多,几年过去,如今赵家应该不希望赵瞿再多涉足娱乐圈,赵瞿也应该能够可以自主选择的阶段,没有想到他还是选择拍戏。
  姜厌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向他的眼睛,竟然脱口一句:“恭喜。”
  令他意外的是,赵瞿没有反驳自己这句话,他轻轻点了点头,姜厌郁恍然明白过来,拍戏说不定也是赵瞿如今最习惯的事情。
  那年颁奖礼上躲避镜头的画面终于变成了岁月里的过去,姜厌郁深吸了一口气,荡起的情绪翻涌不停,脸上依然微笑着。
  他喉咙有些发哽,笑意却逐渐加深,道:“很好,我也找到新房子了,过完明天就会搬过去,我现在在收拾东西,我们两个人都挺好的。”
  话虽是这么说着,姜厌郁却感觉到十分无所适从,他因为自己的言语转头望了眼房间以示证明,几件衣物被他摆在床上,就像刚搬来那样,属于自己的物品其实没有很多。
  好像自己此刻变回了那艘在大海上没有目的地的小船,刮起了风,涌起了浪,就得从一个地方再躲到另一个地方。
  赵瞿闻言又往姜厌郁的房间内看了一眼,书桌依然干净整洁,抽屉关得整齐,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夸张,十几岁的少年,年少轻狂。
  姜厌郁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们两个再了解彼此不过的人,他始终难以理解赵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年少的坚持难道真的可以转化成梦想真的可以坚持到最后?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了,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赵瞿今天也有工作,黑衬衫看起来冷清又有风度,他笑了笑,似问非问道:“挺好吗?那祝我们往后都万事顺利。”
  姜厌郁垂着眼点了点头,尽量理解对方全部话语,交待道:“可能还能麻烦你帮我同林阿姨说一句对不起,她做的腌笃鲜其实并没有不地道,是因为我自己一吃起来就想到之前在姜家别墅的那些日子,那会儿远婶经常做这道菜,但是我……”
  姜厌郁一瞬间说不出话来,他该怎么说呢?
  赵瞿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和他相处多年的远婶的行踪,天长日久的亲情和唯一的慰藉因为自己的处理不当混在一起相互伤害,他可以搞砸所有事物,连仅剩的爱也可以离他而去。
  赵瞿注视着姜厌郁的脸色,在对方无意识攥着手指骨节青白的时候终于出声。
  他冷静道:“不是过了明晚才会离开吗?姜厌郁,我们并没有说过分手,你的恋人不会指责批评你,今天晚上讲给我听听吧。”
  “我知道你只是太累了。”
  —
  赵瞿站在走廊外面,顶灯的光映得对方眉眼清澄,却模糊了他下半张脸的表情。
  对方的话语说出口时,姜厌郁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充满艺术感的房间因为这几天的拆拆取取变得不成样子,身处这个房间里,他小心翼翼确认听到的信息,喉咙忍不住干涩。
  宽容的话语从偏薄的嘴唇里说出来,柔软到像是他们之前无数次接吻的时刻。
  耳边似有尖利委屈的争吵声传过来,冰冷仍然停留于指尖,姜厌郁声音有些抖,尽量笑了笑:“那些事情说来话长,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
  赵瞿垂下眼皮,看了眼姜厌郁同样不停发抖的手指。语气很友善:“你要是不想让我再进来这个房间的话,我原本住的房间在你隔壁。”
  他们住的地方其实离得这样近,回想起一楼客房那个毫无性格的装修,赵瞿那时面上表现得如同现在一样客气平常。
  爱情解救不了生活的时候,姜厌郁渴望赵瞿知晓自己这些过去,同时他也盼望上天出现一个快捷键跳过今晚,最好快捷键按下再清醒过来时,自己关于万一的死亡和他所有无能失败皆已经对赵瞿坦诚相待。
  不管迎来赵瞿什么样的态度他都能接受,只要能够避免面对接下来的凌迟。
  但显然怎么样都已经逃脱不过,心里绝望呐喊之际,姜厌郁脸上甚至保持微笑:“好吧,你听完之后肯定就都明白了。”
  跟着走进赵瞿的房间的时候,姜厌郁忍不住打量了一眼他的居住环境。
  赵瞿房间很空,和之前在姜家时候的房间很像,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执着的东西,房间里书架上摆放的书很杂,从古文到金融,各个方面都有,另外书桌旁还一架钢琴,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姜厌郁瞥了一眼钢琴,漆黑的琴身在灯下散发着微亮光泽,他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在一起时两个人相处日子单算起来并不多,赵瞿没有什么优越感,也很少在他面前展现出这些只有自己所擅长的东西。
  像是不动声色的迁就,后来两个人相爱,又没有什么合适的弹琴时机,姜厌郁只是在电影镜头当中看到过赵瞿弹钢琴的那个画面。
  那个电影镜头虽然印证了自己脑海中的想象,但叫人到底有一点遗憾。
  姜厌郁在脑海中联想着赵瞿如今弹钢琴到底是什么样子,努力用它压制着自己接下来要应对的事物所紧张不安的情绪,
  赵瞿脚步不紧不慢,踩在地毯上的脚步很轻,看见姜厌郁进屋就盯着那架钢琴,坦然解释道:“这座别墅我是当家布置的,所以该买的东西就都买了。”
  姜厌郁点了点头,他其实有点察觉到了的。
  最后可以面对面心平气和说话的时间,姜厌郁转头看赵瞿,呼吸稍微放轻,尽量轻松道:问道“你能弹首曲子给我听吗?我还只是听说过你会弹琴。”
  他措辞很谨慎,不愿去想这是恋人之间最平常的要求。
  赵瞿目光收敛,没有说话,起身过去,然后坐到了琴凳上。
  他坐在那里,垂眼看着键盘,弹奏的这首曲子的节奏很快,篇幅也不长,不过一分半左右的时间。
  赵瞿的手指按下连续的和弦,有别于那些感伤或柔情的钢琴曲,曲子的旋律听起来就像一种逐渐强烈地控诉,或者一首杀气腾腾的律诗,叫人觉得提心吊胆。
  钢琴曲从开始便压抑激荡,即便到了最后时刻,依旧是感情充沛的。
  宋遇弹琴练习的时候一首曲子时间往往很长,姜厌郁作为一个对于钢琴一窍不通的人,看见赵瞿只弹了一会儿便停下来。他觉得赵瞿理应不愿再为他浪费时间,但他也十分理解,毕竟他们已经到了倒数着时间说分手的境况。
  不能够理解曲子的内容,不妨碍姜厌郁已经看清楚赵瞿弹琴的模样,他假装正常地为赵瞿鼓了鼓掌,脸上依然微笑:“很好听。”
  比起很好听姜厌郁更想说的是很好看,现在的赵瞿很像他印象中优秀的少年长大后应该会有的样子。
  无知的夸奖并没有打动对方,赵瞿很客气地点了点头,他收回了手,缓缓关上琴盖。
  像是突然想起的补充,赵瞿抬眼道:“我刚才弹的曲子是舒曼声乐套曲的伴奏,《诗人之恋》第七首。”
  姜厌郁愣了愣:“我不太了解这些,抱歉。”
  他尽量表示出善意拒绝讨论,同时发觉自己内心此刻已不再为此难堪到想要逃避,这真的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赵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最后语气不明,又似那日公园里的笃定:“就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才会说给你听。”
 
 
第52章 
  明晚结束搬出别墅是姜厌郁给自己下得最后通牒, 现在和赵瞿之间气氛难得和缓了一点,他不想浪费,于是说起了最开始那些内容, 赵瞿应该有知晓的权利:“你不了解的,我也会讲给你听。”
  如果不看具体情况, 这听起来简直太动人。
  姜厌郁换了衣服, 因为过会还要回到自己房间洗澡,他索性直接在地毯上坐下, 然后看着钢琴底, 手指轻轻感受着地毯的毛绒细腻的触感。
  不去管赵瞿坐在琴凳上居高临下的目光, 他直接破罐子破摔说起来:“我和远婶三年前那段时间吵架了, 所以那天吵架, 要是我稍微冷静一点, 我也应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总是会忍不住把我们之间的相处牵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
  “不知道你心情低落的时候会不会有地球下一秒就会爆炸的感觉,是真实的爆炸, 世界上所有的人,所有的好和坏、爱和恨全部随着地球的爆炸消失无存。”
  分手的时候虽然同赵瞿分割共有物留下了万一, 可每天生活在质疑和否定当中,看着自己的错误决定导致公司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姜家别墅那样空旷,狗不像人,人会小心翼翼顾看你的心情对你避之不及, 而万一会在见到你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全部自己的爱献给你。
  热情、欢喜、激动都是它无条件爱你的表现,但是姜厌郁那时候觉得已经承担不了任何的爱。
  以为往后还有很多年可以常相见的日子里, 意识到自己可能心理出了一些问题,姜厌郁努力想要自我拯救, 也希望万一得到更好的照顾,他把万一拜托给了远婶。
  远婶是看他从小长大的一个人,他们相处了十几年,她是姜厌郁目前唯一一个可以托付养狗的人,对方也答应了帮他照顾一段时间。
  意外出在那一日。
  中午身在公司时,他接到了远婶打来的电话,她带着万一回乡下出去玩耍,万一突然不停呕吐,去了医院检查,医生检查是急性肾衰。
  这好像是太荒谬的一件事情,他看着万一长大,明明前几天万一还生龙活虎地冲他摇尾巴。姜厌郁难得有了点动力,还和万一说休息的时候带它一起出去玩。
  姜厌郁浑身发冷地从公司赶到医院,万一呼吸麻醉后安静躺在那里,像是每一次睡觉那样。
  这是这么多天姜厌郁第一次真正打量万一,它这么年轻,之前从来没有过什么预兆,姜厌郁看着医生,听着医生叹气:“它往后会有一些痛苦,好好照顾它吧。”
  急性肾衰实在是一件太快的事情,接下来几天,它不再愿意吃任何东西,即便不停输液吃药,可没有见任何好转。
  万一吃了许多苦,病危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刻,姜厌郁看着这张纸,模糊成了公司里的一张又一张废弃掉的方案书,全世界的大山尽数向他压下来。
  即便姜厌郁想尽了办法救治,可它病情加重太快,最后离开了这个世界。
  忘了是件什么小事,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远婶突然和他争吵起来,她话语尖利刺耳,对着姜厌郁大声谩骂:“我为你们十几年付出了多少,要不是你自己照顾不了,我也不帮你养!”
  远婶是个很细心又很计较的人,她的付出和辛苦从不遮掩。
  她可以为了十几年的感情留在姜家帮他,也可以因为这次万一的离开撕开所有的情面。
  对方毫不留情地指出是他错了,他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还选择拥有多余的事物,然后又无法承担。
  姜厌郁十分痛苦,而且难熬的是,即便万一离开了,公司的的项目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的痛苦悲伤停滞不前,就像那时姜有为离开一样。
  不管多难以适应,不管多希望世界立刻毁灭,他依旧要谈笑平常地面对,甚至在别人感到同情的时候,还要反过来安慰对方死亡不过人之常事。
  人在很忙碌的时候下,因为有还未完成的事情,会觉得怎样绝望的情绪也可以自我控制,然后以为自己走出了那片悲伤之地。
  后来他伏在方向盘上觉得自己可能走不出来的时候,可能自己无法适应万一的离开的时候,陪伴他经历了十几年的远婶也选择了离开,动辄肝肠寸断之下,他只能控制自己少想。
  姜厌郁语气平静:“万一不行那会儿我原本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我们最后那一次说了再也不见面,我也有点害怕你过来。”
  “你知道万一的病情后你肯定就明白了,万一生病完全都是我把它托付给别人没有照顾好它的原因。”
  他抬头看着面带震惊的赵瞿,对方眼眶微红,他收起了之前所有的温柔,像是难以回神。
  姜厌郁突然笑了笑,等待着赵瞿审判他罪该万死,道:“我就说吧,我这样的人,你一听完肯定就都明白了。”
  他想尽量理智地和赵瞿对话,可是看着赵瞿难忍难过的脸,万一也是对他来说曾经那么重要的存在,姜厌郁很想抱住对方安慰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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