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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和真少爷破镜重圆了(近代现代)——囊萤照夜

时间:2024-09-03 09:36:32  作者:囊萤照夜
  姜厌郁在星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后,还忍不住想着梦中的那件事情。
  宋遇虽然年轻,但是家世优越,养成了人也一副眼高于顶的骄矜性子,若是真和梦中的江白对上,怕是必然会吃个暗亏计较在心。
  他没有忍住,打开了微信,点到了与宋遇的聊天框,手指动作,打出几个字:“在节目里感觉怎么样?”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接连好几条略带暧昧的话语,最后似真似假地抱怨道:“有几个人好像故意找我的麻烦。”
  姜厌郁心里剧烈一跳,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急促地敲了几下,而后一身利落西装的小助理白果过来,面色非常着急慌张道:“《金漆笼》的作者突然和我们交涉,说是山和也有意向买下这个版权,希望我们这边能够出让版权给山和,他们在行业里方便物色到更好的演员。”
  “违约金那边觉得怎么算?”
  “作者说她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提出建议,具体想法还要我们自己决定。”
  “既然对方不打算违约的话这种事情先不要跟我汇报,等到山和过来谈的时候版权定价你心里有个数。”
  姜厌郁眉头微皱,按了按太阳穴给出解决方案,听了白果的话心中生怒又无可奈何。
  虽然山和这两年是出了几部爆剧,但是星野才是造剧的老牌公司,在山和这两年的疯狂营销之下,人们未免喜新厌旧的太快。
  来不及想这些,姜厌郁复又在微信页面上看了几眼,宋遇那条明晃晃的消息如同暴雨欲来时候天边压抑的暗雷,急亟地试图威吓人在措手不及之中。
  他眉头皱得愈发深,只思索片刻,就再次回复出了“我现在过去找你。”
  之后拿起车钥匙,跟着白果说了句“放出风声说我们已经开始筹备这个ip的影视项目”,姜厌郁便不再犹豫,出了办公室。
  华灯初上,夜晚的A市也是拥挤繁盛,姜厌郁先前来过这个广播大厦,这次轻车熟路便找到了地方。他手里还提了十几杯叫人打包好的奶茶,现在许是节目正在开录,又或许他们已经歇了班,大厦宽阔的走廊里和外面的熙熙攘攘截然不同,静的没有一点人声。
  姜厌郁靠边停下脚步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了王导打了个电话,那边可能忙碌着没有接他的电话,他点开手机微信界面给对方发了个微信,对方很快发过来消息,现在节目还没有录制结束,让他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姜厌郁瞥了一眼手上的东西,为了给宋遇塑造良好形象而亲自带过来的奶茶在此刻仿佛成了一个累赘,休息间大多都有私人名牌,他不再迟疑,朝着节目后台走去。
  先前订奶茶加上路上高峰期堵车,现下里已经七点多钟的时间。唱作节目讲究一个现场氛围,当下应该所有人都去观看了,后台不知是被谁关了灯,黑黢黢的空间仿佛潘多拉的魔盒,下一刻便不知道会飞出什么复杂可怕的怪物出来。
  姜厌郁这三年来无数次体会过黑暗带给人的焦灼与恐惧,他有些不适,下意识地摸到了墙壁边缘的开关,“啪”的一声轻响,原本沉寂压抑的地方顿时亮如白昼。
  姜厌郁眯起眼睛,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最里面的靠椅上居然还坐了个青年,对方背对着他像是在浅憩,黑发吹出了极为凌厉的味道,因为骤然的白光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如今的他早已懂得如何礼貌的将心中意图表达出口,虽然惊扰了别人有一丝尴尬,姜厌郁面上还是扬起微笑,将歉意坦然对陌生人诉之于口:“不好意思,在休息吗?怕是会打扰到你一会儿的时间。”
  姜厌郁的声音清澈明快,许多人常说在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情况下会觉得姜厌郁像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虽不知是褒是贬,眼下里话语落下,对方身影不再动作,好久没有出声。
  安静的空间里,过了一会儿,对方才转了过来,正是昨日看到的那张极为俊秀的面目。
  赵瞿向来沉静平和,似乎因为他的突然到访微微不悦,他稍微抿紧了唇,在夜晚灯光的映衬下杏眼里居然像是积压了许多不明的情绪。
  姜厌郁呈现给陌生人游刃有余的那副伪装像是骤然被人打破,余下蹩脚而又生硬的表情徒留在脸上可笑至极。
  时间如流水在二人身边流淌,姜厌郁想过会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再次重逢赵瞿,可是此刻猝不及防的相见竟然让人这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何况赵瞿的眼睛还一直盯着他。
  赵瞿扫了一眼姜厌郁手上提的奶茶,而后垂下眼皮,声音低沉微哑,轻轻喊了他一声:“姜厌郁。”
  姜厌郁没有正事不会穿西装,今天也是如少年时候一般穿了个灰色的卫衣,头发从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各种发色变成了罕见的原本发色,他的头发本身就微有些浅色,更衬得整个人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可方物。
  他迟疑了一下,将奶茶放到了墙边,而后走到了赵瞿的身边坐下。
  赵瞿眉眼一直低垂着,像只高傲安然饮水的鹤,等姜厌郁凑近了他才发觉姜厌郁整个人比之大学时候更瘦,比之那时的活泼洒脱,多了一些成年人才会有的沉默安静。
  他听见姜厌郁的声音同样十分平静,对方的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多年之后坦然而又疏离的陌生故人再平常不过的语气:“好久不见,赵总。”
  大学时候的姜厌郁并不懂太多的圆滑世故。
  在姜有为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着那张DNA检测证明上他和赵瞿亲权概率大于99.99%的小字上,从来不知道天有多高的姜厌郁攥着手指第一次心跳快得不像自己。
  他不停地来回看着姜有为和这个从来到他们家就静得过分的少年,最后从喉咙发出一句哑的不成调的话:“那……怎么办,要不然我走?”
  姜有为呼吸粗重,从沙发上皱起眉眼,抬头瞪了他一眼。
  赵瞿自那日门口认亲做完了亲子鉴定后便住在了姜家的别墅里。因为姜厌郁和他的身形差不多高,而先前他笃定了认为对方不过是个想来碰瓷的骗子,检测结果出来对方便会屁滚尿流的滚回自己该回的地方,他也十分大方地在远婶对赵瞿横眉冷对的时候施舍给他好几件自己从未穿过的衣服。
  眼下里赵瞿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穿着姜厌郁惯来爱穿的白短袖,眉目淡得如同高冰底蓝调飘花翡翠,清澈见底又冷彻沉寂,看着因为他而焦躁不安的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开口。
  气氛沉滞的仿佛凝固住了,姜厌郁非常茫然,几乎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怎么也不敢想象平时一天好几架吵个不停的姜有为居然另有亲儿子。
  他下意识的话语刚说出口,就遭到了姜有为沉声呵斥,中年男人迅速起身,而后将那张纸轻飘飘地丢尽了垃圾桶,他不轻不重地望向赵瞿,语气沉闷:“正好,阿郁平时叛逆,有个哥哥作伴也能够管住他。”
  这么荒唐的事情具体赵瞿如何答应的细节姜厌郁几乎忘记了,他只记得赵瞿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姜有为的动作上,在检测证明丢尽垃圾桶的瞬间,他犹如被大雨溺住翅膀的飞蛾,倦沉地收回了目光。
 
 
第5章 
  他们当初分开的并不是外界传言因为争夺姜氏产业导致的你死我活,时隔多年,赵瞿再次坐在姜厌郁的旁边,不免让他有些心神恍惚。
  这个节目是曲水投资,因为赵瞿在之前娱乐圈的知名度,故而也参加前两期的节目,但是昨天晚上实在失眠,困得受不住,没了他的环节之后赵瞿忍不住过来浅眯一会儿。
  他每次没休息好再睡醒觉眼尾都会微微泛红,这是大学时候赵瞿便会有的小毛病,眼下他用手揉了揉眼睛,而后又轻轻按了按,一如那时候的行事风格,这个人身上难得的天真幼稚气。
  两人皆是保留着一些旧有习惯,这无疑让姜厌郁在逼仄紧张的氛围当中微不可察地感到一些放松,随即他又想起梦中赵瞿和江白的事情,那块重石复又压在了他的心上。
  姜厌郁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张了张口,却发现似乎没有任何可以寒暄的话题,那段过去早已经没有意义,他也并不希望赵瞿现在谈起他们分手后的境遇。
  终于等到赵瞿率先把话语说出口,他脸上微笑,像是闲聊开口,语气稍微有些怅惘:“万一现在什么样了?”
  万一是他们之前养的一条金毛,性格乖巧温和,每次出门的时候最爱去楼下便利店徘徊,那时候赵瞿总是心软,看着万一赖在那里不走会忍不住去给它买最爱喝的那个牌子的酸奶。
  这算是他们剩下的唯一共有物。
  姜厌郁顿了顿,看着对方脸上柔软的神情和明亮的目光,他仿佛被烫到,又像是心脏突然被浇了一捧冰水,只能面无表情地道:“它死了。”
  赵瞿没有想到万一的死讯,身体骤然一僵,转头看向姜厌郁。
  他嘴唇抖动了几下,准备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能听姜厌郁补充了句:“万一……差不多也是三年前就走了。”
  印象中还是个小狗崽的万一走路还不利索,他们那时候刚刚养它的时候总会觉得万一可以陪他们好久,等到人到中年,两个人依旧可以同万一一起遛弯散步。
  脑海中分手时那夜的大雨回忆起来猛烈到让整个世界都模糊不清,姜厌郁脸上的表情堪称认真,看起来客气得有些过分。
  联系到他提过来的这堆奶茶,赵瞿对于姜厌郁此行过来的目的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赵瞿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口复又传过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姜厌郁抿了抿唇,把那些酸涩的情绪压下去,坐正了身体,和赵瞿保持了一个不冷不热的距离。
  门被推开,刚刚结束前半场工作的宋遇的欢喜溢于言表:“郁郁,开了这么久的车来找我累不累?”
  姜厌郁转过头去看,宋遇面上极为开心地走了过来,而后望去姜厌郁旁边的身影时候一愣,还是笑意未变:“赵总也在。”
  宋遇的父兄和赵瞿多有交集,彼此在录制节目前早就认识,处于一个点头之交的客套关系,因此也并不知道彼此间的生活小事。
  赵瞿轻轻颔首,没有错过对方从善入流攀上姜厌郁胳膊的手指。
  他看向姜厌郁,对方没有任何给他解释的意思,赵瞿也只能笑了笑,眼底如出一辙地客气道:“还有一些节目内容需要补录,我先忙了。”
  姜厌郁微怔,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看着赵瞿就毫不犹豫地起身,他走到门口,听到宋遇暧昧的语气对着姜厌郁黏糊糊地商量:“等我这个节目录完了我们一起去国外看塞尚的画展好不好?”
  赵瞿垂下眼帘,毫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余光瞥见人影走远,好像全身受到的压力骤然卸去。姜厌郁受不住宋遇每次见到他这份过分自来熟的态度,可他毕竟是星野的人,在别人面前多少要给他一些面子。
  现在赵瞿走了出去,姜厌郁不再迟疑,扒开宋遇缠着他的手,往墙边点了点下巴:“那边帮你点了奶茶,过会分给同事一起喝。”
  宋遇漫不经心地往那边看了眼,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窝在姜厌郁的旁边像只慵懒矜持的布偶猫,姜厌郁不自在地往旁边仰了仰身子,想到宋遇发的消息,皱眉问道:“你微信上说的是怎么回事?”
  宋遇稍微收正了神色,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烦躁。
  节目要求参赛的每人选择节目给出的一首歌进行二次创作,他选择了一首叫做《heartbeat》的曲子,整首曲调并不轻松。
  宋遇思索了片刻,放弃了原曲里几种的乐器交织演奏,单单用了钢琴加上几个简单的和弦,这样足够更好的表现出男主角的陷入爱河的欣喜和求而不得的淡淡悲伤。
  没有想到有一个叫做江白的选手和他选择了同样的曲子,他改用了吉他,一扫男主角像是小雨天气朦胧而又潮湿的心情,整个曲风欢快而又明媚,仿佛直白无畏的追求,和原来的曲子意境大相径庭。
  节目组采用成员投票方式决出最终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曲子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反而那个活泼热烈的曲风吸引了别人的关注,最后的得胜者竟然是江白。
  宋遇的表情不虞,微微疲倦地靠在姜厌郁旁边,姜厌郁却是睁大眼睛,他只感觉浑身发冷,整个人霎时坠入无底黑洞。
  原因无他,宋遇说的事情和姜厌郁在梦中发生过的场景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谬,它丝毫不会怜惜自己偏爱的人之外任何人,所有的挣扎痛苦彷徨迷茫在它眼里是渺然如微尘,甚至于自己明明遵纪守法,努力坚持好好热爱生活了这么久,却到最后要用反派两个字诠释一生的结局。
  姜厌郁脸色发白攥着手指,感觉着周遭事物离他越来越远,整个人茫然恐惧,甚至夹杂了一些戏剧性的荒诞感。
  宋遇看见姜厌郁这副模样有些担忧,他抱住姜厌郁,在耳朵边问:“郁郁,你怎么了?”
  宋遇紧张关怀的话语洒在他的耳边。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人抱他抱得紧密又温柔,那时候他觉得不会再有比之更加亲密的人不会再有比之更加亲昵的事,原以为造化已经足够作弄人心,谁能想到,原来的两个人竟然是这般天堑遥远。
  姜厌郁勉强收拾好情绪,他看着宋遇,和对方认识这么久,宋遇自小学大提琴,他自然知道对方的才华。
  这座广播大厦如同一个巨大的雕像,四周寂静无声,姜厌郁颤抖着嘴唇指着奶茶,说:“这是综艺节目,大家为了综艺效果,肯定选择吸人眼球的歌曲。你现在就去把它分了,记住一定要去给江白,千万不要做出任何为难他的事情。”
  宋遇皱了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厌郁,感觉他在说什么鬼话。可是姜厌郁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望着宋遇,坚定道:“你现在就去。”
  宋遇不想和姜厌郁因为这点小事发生矛盾,只好应承下来,转身提着那两大包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一连串惊喜的声音,姜厌郁用手使劲搓了搓脸皮,跟着起身走了出去。
  不远处灯火通明,王导和许多人聚在一起,他们眉开眼笑,看到姜厌郁过来从善如流地打了招呼,王导将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二人似乎极为熟稔:“姜老弟过来啦,真是难得,要不是有工作,就一起出去吃个饭了。”
  都是成年人,谁都默契地没有提那些节目之后的冷漠不堪。
  姜厌郁也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今天没事,就想着来看看宋遇,他第一次参加综艺,在我们看来还是个别扭的小孩子,希望大家多和他交交朋友。”
  王导的脸上笑得顿时更加灿烂,今天和赵总录节目的时候对方早就隐晦提到他和姜厌郁之间没有那么多怨恨瓜葛,相反人家还是姜厌郁的哥哥,王导自然会卖他这个面子,他拍了拍姜厌郁的肩膀,一副不要见外的态度:“那是必须的,来参加我的节目你问问哪个人会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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