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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靠套路被肥啾少爷投喂后(穿越重生)——洛岸

时间:2024-09-03 09:35:35  作者:洛岸
  “做个纪念吧,他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科林面无表情地讽刺道。
  这句话像一把杀人诛心的尖刀,狠狠扎向本就遍体鳞伤的褚洄之。他抬眸瞪向科林,沉黑的眼底几乎要因为深刻的愤恨而溢出血色——
  至少科林是这样以为的。
  懒懒对着褚洄之复杂的眼神,科林轻“嗤”了一声:
  “创口是近距离开枪造成的,你身边的那把枪上还有他的生物痕迹。怎么,不能接受他朝你开枪还抛弃你的事实?”
  科林当然不会考虑褚洄之心理上能否承受打击,他希望的就是褚洄之众叛亲离、万念俱灰,好留在这儿乖乖当他的实验品。
  “家族荣誉和声名狼藉的你,他当然会选择前者,你难道还指望他为了你放弃优渥尊贵的条件?归根到底,你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以前对你再好,也不过是因为你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而已。”
  说完,科林打了个响指,悬浮光屏出现在半空,播放那段莫岁面向全体民众的发言视频。
  画面分辨率极高,少年表情的每一丝颤抖和变动都分明可见,可他神情冷峻、完全无懈可击,没有表现出任何心软或犹豫。
  熟悉的声音传入褚洄之的耳中——
  “……褚洄之抢夺星枢上的飞行器潜逃,目前下落不明。我不清楚他出逃的原因是否为畏罪……我绝对支持对他进行客观公正的判决。”
  科林关闭录像,他抱着双手,不动声色地观察褚洄之的反应,语调平平地又添了一把火:
  “他最清楚你不是畏罪潜逃,因为重伤并抛弃你的人就是他。他也知道你根本不像通缉令里写的那样罪大恶极,可他并不在意你的清白,他只想在第一时间跟你划清界限。”
  褚洄之没有说话,眼底情绪晦暗难辨,他依旧紧紧盯着画面已经消失的空气,看上去压根没有听进去外界的声音。
  这只是人在绝望面前的自我保护而已,因为不想接受现实,所以才做出油盐不进的样子,实际上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完全动摇心境。
  科林的声音疲懒平静,他自以为离打碎褚洄之对莫岁最后的执念只差一点,一针见血地点明道:
  “他要是真想救你,至少能救你一时。暂时躲避通缉总是能做到的,可是他没有。”
  “他对你没有丝毫愧疚,他甚至都不愿意略微替你说两句公道话,而这对他而言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在炽白灯光的映照下,褚洄之本就失血苍白的脸看上去已经没有一点生机,腹部和手臂上的绷带层层缠绕,像是用胶带勉强缠好一件残次品。
  如果不是从他体内抽走的鲜血还是鲜红色的,他简直像一件没有上釉的瓷器。
  漫长且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很久,褚洄之缓缓垂眸,就连眼皮闭合的微弱声音都仿佛重锤落地。
  “……他一句维护我的话也没有说?”
  褚洄之问科林,有些沙哑的声音里明显因心痛而产生了颤抖。
  “没有。”
  科林笃定地立刻给出答案,怂恿似的要将褚洄之彻底推向孤立无援的悬崖边缘:
  “得多心狠才能做到这么冷漠无情,连一句有人情味的话都不肯说出口,你和他也算出生入死过。”
  褚洄之一言不发地默默闭紧了双眼,攥紧的掌心里,那枚子弹的棱角嵌入皮肤,连带着整颗心脏泛起细密酸涩的痛感。
  但显然,褚洄之感到难过的理由与科林以为的截然不同——
  莫岁得对他自己多心狠,才能做到一丝不苟地按照他的安排说出那些违心的话。
  别人看不出来,褚洄之却能从那段短暂的录像里一眼看到莫岁格外绷紧的脸颊和手臂。
  在刚刚短短的半分钟内,他几乎身临其境地看到莫岁在镜头的死角用指尖掐向掌心,紧咬着舌尖不让翻涌的情感胜过理智的样子。
  莫岁怎么能这么听话呢。
  褚洄之简直觉得匪夷所思。
  分明是最不会撒谎也最讨厌说谎的人,却能乖乖做到一字不落地重复他只说过一遍的每一句话。
  其实褚洄之是在计划里给莫岁留下了容错空间的,只要莫岁的发言效果能达到七八成,他都有把握让科林救下自己,毕竟他和科林的合作建立在各取所需的基础上,并不需要彼此建立多么牢固的信任。
  录像中莫岁坚定却单薄的身影依旧在褚洄之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是真的没想到莫岁能做得这么毫无纰漏。
  酸软的心脏一下接一下猛烈地抽痛,大过了麻醉效果消退后肉|体所感到的疼痛,一旁的体征检测仪甚至发出了短暂的警报声。
  科林冷淡的目光扫过似乎正在崩溃边缘挣扎的青年,并不觉得这值得关注。
  他是研究员,不是心理医生。再说了,有心理创伤的人多了去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可伤心的,我不管你是想有朝一日问他要个答案,还是想让他为今日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你都得活下去。”
  科林语气如常,他按停抽血仪器,动作熟练地分装血液样本。
  确认实验材料没有问题,科林召来机械臂,递上新的治疗药物和营养剂。
  “我可没有太多时间给你慢慢养伤,药效比较强烈,肯定死不了,你自己抗住。”他向褚洄之道。
  药液呈淡红色,不用想也知道,科林肯定在其中掺入了强化试。很显然,他完全没考虑揠苗助长式的治愈会给人体带来怎样的副作用。
  但褚洄之没对这种完全激进的治疗方式表示反抗,他在这点上倒是与科林不谋而合,他也并不在乎治愈的过程会有多痛苦。
  能快哪怕一点都好,再快一点,他就能再早一点和莫岁见面。
  科林走到门口,手术室的门自动打开。他回头,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最后刺激一下孤身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褚洄之:
  “小少爷现在应该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热热闹闹开接风派对吧。希望你能记住,你接下来感受到的每一分疼痛都是他带给你的,只要你对他的恨够深,你就能撑住。”
  空旷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了褚洄之一个人,虽然有所准备,但疼痛翻江倒海袭来,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强烈到超乎了褚洄之的想象。
  像有啮齿类动物在啃噬咀嚼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几乎听到断裂的肌腱和血管如同雨后春笋般一点点冒头生长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台正在被组装重塑的机器,所有的零件都在被暴力地拆解更换。
  在即将超越忍受极限的疼痛中,褚洄之就连翻转手腕这个微小的动作都做得极其艰难,他尽力睁开被冷汗压住的眼皮,看向左手手腕上那点依旧鲜明的朱红色。
  他当然会撑住,支持他撑住的却显然并不是恨意。
  接风派对,听起来倒是不错,等他回去,莫岁会给他办一场吗?
  想到这儿,褚洄之唇角勾起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
  莫岁肯定会的。虽然两个人并没有提前聊过,但褚洄之确信这一点。
  莫岁在等他回家。
  只这一点满怀希冀的念头,就已经强过所有的恨意和疼痛,它足够穿透一切深重的黑暗,照亮他和他共同翘首以盼的未来。
 
 
第122章 
  莫家此刻的气氛并不像外人所以为的那样轻松, 恰恰相反,对峙暗流涌动,近乎剑拔弩张。
  “您的护卫已经被我遣走了部分。”
  莫凌昭向莫晤沉:“剩下那些亲卫, 您也不希望他们和我的人正面冲突, 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吧?”
  “你应该要比你弟弟更聪明一点。”
  端坐着的莫晤沉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莫凌昭的反叛, 他甚至懒得从座位上站起,只是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地位、权力、人脉、财产, 莫凌昭,你不会真以为,你是靠自己的能力得到这些的吧?没有我的支持,你寸步难行。”
  “我知道。”
  这没什么可否认的,莫凌昭轻声道:
  “您为我投资了很多, 而这每一分投资都需要回报。”
  莫岁皱了下眉,他觉得这话说的有失偏颇。
  有家世的公子哥一抓一大把, 像他哥这样一天有十八个小时都用来工作的绝对凤毛麟角, 要是换个人,就算是莫晤沉的儿子, 也没法像莫凌昭这样年纪轻轻就被认为是下一代政坛的领军人物。
  莫岁拽了拽莫晤沉的衣角, 想偷偷比个大拇指鼓励一下被打压太久的莫凌昭。
  可莫凌昭不知是不是没感觉到,只依旧与不远处的上位者对视, 并没有看向莫岁。
  莫凌昭眼中的挣扎犹豫清晰可见,莫晤沉胸有成竹, 更不觉得长子的反叛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了。
  年轻人总会一时冲动,莫凌昭多年受他栽培熏陶, 骨子里和他一样,精致利己、斟酌谨慎。
  那点对异母弟弟的爱能有多少分量, 哪能比得上余生的权势和荣华。
  莫晤沉站起身,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只投向了莫凌昭,声音里是不容反抗的威严:
  “别太天真了,两个没过过一天苦日子的家伙还想着拯救民间疾苦?真以为每天为了温饱而劳碌的人会有闲心支持你们实现什么可笑的理想吗?只要每年的财政拨款到位,民众自然会感恩戴德,哪里用你们去拯救解放。”
  莫岁对此表示抗议:“可大家起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改变是需要过程,但不改变就绝对没有好转的可能性。”
  这在莫晤沉耳朵里完全是幼稚的空话,他没有在意莫岁,只是继续暗示莫凌昭:
  “你们大可以试试向民众公开贵族的秘密,然后呢?领导平民反抗运动的依旧只能是强大的兽化者,争取权益的平民被当做贵族党争的人肉工具,支持平权与维护集权的势力逐渐分裂割据,政权崩解、星区独立,这就是你们要的公平和真相。”
  “解决不了普通民众与兽化者之间的天赋差异,这就永远是一个死局,只会让争端不断。”
  语罢,莫晤沉深重的目光投向始终低头不语的莫凌昭:
  “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所有的改革都没法解决这个根本问题。”
  这话说的没错,让莫凌昭一直以来畏手畏脚的症结也就在此。
  “……是,如果不解决这个根本矛盾,一切的努力就只是徒劳。”他低声道。
  莫凌昭声音轻得几近呓语,让人无法听清他此刻究竟是什么情绪。
  他抬头,似乎是要对莫晤沉说些什么,可莫晤沉已经丧失耐心,他懒得再给人做心理辅导,一把闪着寒光的亮银色手枪在半空中划出弧线,被他扔给莫凌昭。
  手枪的分量很重,金属落入掌心的瞬间,莫凌昭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泰然的莫晤沉,不敢相信铁石心肠的男人真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莫晤沉面色冷峻,没什么感情波动地残忍道:
  “莫凌昭,这件事本不该由你来做,但既然你偏要冲动闯进来,这就是你该记住的教训。”
  莫凌昭泛白的指尖死死攥着那把如重千钧的手枪,片刻后,他用喑哑的声音艰难询问:
  “……非得这样吗,您真的容不下他了?”
  莫晤沉身处房间无光的最暗处,表情不明、语气遗憾:
  “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是他让我没法容下他。十九年,我对他已经够宽容了。”
  “你一直都没有让我失望过,凌昭,你会是我优秀的继承者。”
  诡异的气氛中,看着莫凌昭缓缓转身面向自己,莫岁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发现有哪里不对劲过了头。
  “……哥?”
  莫岁犹豫开口。
  压抑的空气几乎凝固,莫岁没有听到莫凌昭的回答,反而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伴随着那一声脆响,莫岁瞬间汗毛倒竖,长时间的训练令他本能地选择走为上计。
  他握住门把手,上锁的门禁系统却释放出强大的电流,莫岁半边身体瞬间麻痹,他单膝跪地,连移动都成了困难。
  莫凌昭的鞋跟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却更加沉重低哑。
  “……岁岁,你还有什么要对父亲说的吗?”他问。
  莫岁从指尖到肩膀几乎完全丧失知觉,脑中还在嗡嗡作响,他茫然地看着指向自己额头的枪管,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莫凌昭提出了什么问题。
  “你还有什么要对父亲说的吗”。
  这句话隐晦的重音落在了第二个代词上。
  莫岁抬起眼,在枪口后对上了莫凌昭的眼神。背对着莫晤沉,他看向自己的视线没有颤抖,反而意外地坚定平和,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
  莫岁以为他理解了莫凌昭的意思。
  所以,他哥应该是要他借着这个机会拖延时间,争取找到能破门而出的时机吧?
  “……在星枢的时候,我意外拿到了一封信。”
  莫岁的裤子口袋里叠放着一张很有些年头的信纸,隔着布料,信纸坚硬的边角正触感清晰地贴着他的皮肤。
  “写信人名叫阿余,您还记得她吧。”莫岁问道。
  那是一封非常不像绝笔信的绝笔信,因为阿余没有写明她赴死的原因,也并没有在信里表现出任何绝望的情绪。从始至终,莫岁的成长都是那封信唯一的主题。
  女人的字迹算不上好看,却绝对工整认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莫岁只来得及看了那封信一遍,却记住了信里的许多内容——
  【阿查,你知道的,在那场因丧鸦而起的灾难后,我一直都很害怕鸟类生物。但说来奇怪,那天看到岁岁变成小鸟,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害怕。他实在太可爱了,我甚至在噩梦里梦到了他,圆滚滚的一小团,扑扑腾腾地就帮我们赶走了所有的丧鸦。】
  【岁岁会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知道他不会长成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的,岁岁是个特别好的孩子。我猜他会是剿灭兽潮的年轻将领,或者是呼风唤雨的商业精英,也有可能是高不可攀的艺术家?】
  【你别笑我,我知道我想的实在太远,岁岁才这么一点点大。只是,我可能看不到岁岁长大后的样子了。我其实不在乎他能不能真的变成那么厉害的人,只要他健康快乐,只要他遇到一个彼此唯一深爱的人,对我来说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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