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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古代架空)——伏酒谣

时间:2024-09-03 09:34:14  作者:伏酒谣

   女装成了小王爷的白月光

  作者:伏酒谣
  文案:
  宿幼枝扮成女装混入山头救人,恰巧遇到小王爷剿匪。
  土匪头子为了活命将他献了出去。
  小王爷盛延辞,当今圣上胞弟,年轻气盛且不近颜色,闻言震怒,气势汹汹冲到小院,看到宿幼枝后呼吸凝滞、一眼沦陷。
  当晚就将人抱回了临王府。
  很快整个皇都都知道不可招惹的活祖宗开了窍,得了位美人十分宠爱,一改火爆性子,对美人呵护备至,出门都要带着。
  外人眼中桀骜不驯的小王爷面对宿幼枝时眼眸璨璨,耳尖晕红,青涩又纯情。
  宿幼枝想跟他摊牌,可转眼便见着方才还红着脸的人面无表情地在血地里拭剑。
  临王府下人:“欺骗我们殿下的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
  小王爷脾气不好,想到暴露身份后的下场,宿幼枝决定再苟一苟,寻到机会找好友计划如何脱身。
  好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要反其道行之,作他闹他缠着他,他不喜欢什么干什么,什么做不到要做什么,时时刻刻给他出难题,让他烦躁让他嫌,时间长了他自会厌弃你,还不放你自由?”
  ……有道理,可行!
  宿幼枝一改冷淡姿态,化身粘人精。
  盛延辞不喜的他都要做。
  吃饭要一起,睡觉要一起,就是出行也寸步不离,搅得盛延辞分身乏术,连正事都不干了。
  他也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红颜祸水。
  好友悠然等待好消息,等来等去,等来宿幼枝的歇斯底里:“盛延辞怎么比我还缠人!这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快送我走!!!”
  终于在一次出行时,宿幼枝舍命救了小王爷后成功死遁。
  从此天高地阔,少年风流,去他的美人!
  -
  后来恢复身份再回皇都,宿幼枝却听闻小王爷疯了,因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白月光身陨。
  再见到盛延辞,对方已性情大变,不复以往张扬热烈,满眼阴翳,看向他的眼神却逐渐不对。
  ……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成长 轻松 钓系 白月光
  搜索关键词:主角:宿幼枝,盛延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对他一眼沦陷
  立意:敢于追寻梦想
 
 
第1章 
  皇城的二月天,寒凉未尽。
  连周山上却火光冲天,哭饶喊叫的声音充斥整个山顶。
  “这群贼子,还想放火烧山,真该死!”
  一个被燎得灰扑扑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恶狠狠地瞪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土匪头子。
  “主子。”他对着某个方向恭敬行礼,道:“连周寨贼子尽数抓获,火势也已阻断,是否要将他们押回去?”
  大厅中,站着个青葱挺拔的年轻人,支着腿踩在斜立的银枪上,眉眼桀骜,总是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
  他脚尖一勾,银枪飞回他手里,枪尖利落的指向土匪头子颈间要害,极稳。
  他语带厌恶:“带回去做什么,浪费口粮。”
  当今圣上勤政爱民,不说人人过得富足,却也安居乐业,哪怕闹了饥荒也没到落草为寇的地步。
  这些青壮跑来做贼,不过是贪图享乐,心术不正,不知做了多少恶事,留着也是祸害。
  那土匪头子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本是凶悍的长相,闻言却吓得趴到地上,额头在地面磕得震天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让小人做什么都行,饶命啊!”
  他怕得要死,额前磕出血,对方却无动于衷。
  匪头见他是认真的,吓得肝胆欲裂,恐惧中想到什么,急忙道:“小人、小人愿将所得都献给大人,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后院的美人……”
  他激动地伸手,手没碰到人,直接被银枪钉到地面,顿时惨叫出声,愈发惶恐:“大人饶命啊,那美人仙、仙姿佚貌,琼肤玉骨,您一定会喜欢…诶呦!”
  匪头被杨一冲过来一脚踹翻:“不知死活。”
  谁不知他们小王爷最讨厌这些媚主的手段,还美人?他们主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果然,杨一抬头就见他们主子表情不痛快,明显是要动怒的前兆。
  偏偏这匪头看不懂脸色,为了活命还在极力作死:“小人不敢蒙骗大人,那美人真真貌美……”
  “闭嘴!”
  匪头话没说完,盛延辞已经没了耐心,甩掉银枪上的血迹,眉头下压,掩不住的气势凌人:“丢去后山喂狗!”
  后山没有狗,只有寒冬过后饿极的豺狼虎豹。
  匪头被拖着走,凄惨嚎叫还不死心:“美人……后院美人……”
  杨一心道现在什么瓜皮都能当土匪头子了,他们可真是不挑,嘴上说:“主子,被劫持的百姓都已解救,明日便会送回来处。”
  旁边跟来的赵希和闻言有点惦念,瞄了眼盛延辞表情,小声问:“里面有那位美人?”
  “没有吧……”杨一当时有看过,年轻姑娘有些个,被吹捧成美人却不够,不然也不会没有印象。
  赵希和:“那就还藏在后院?”
  杨一想说什么,盛延辞已经回手给了赵希和后脑勺一巴掌:“美人美人,你除了美人还知道什么!”
  他手上力道足,赵希和被刮了个踉跄,缩起脖子不敢吱声。他被母亲扔给表兄混点功绩,可他对剿匪没兴趣,于匪头说的美人却心痒不已,憋了一会儿想偷溜出去瞧一眼。
  杨一欲言又止。
  盛延辞冷眼瞟来,已然动怒。
  “滚回你的公主府,少来现眼。”
  说着大步流星往寨内去,眉间煞气冲天:“管什么美人,都给我查清楚来历!”
  *
  凉气顺着骨头缝往身体里钻,宿幼枝冻得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
  他觉得不太对劲。
  自被捉来怎么也有两个时辰了,将他关到单独的屋子,却始终不见人来,可不是那群土匪的做派。
  他走到门边往外打量,看到院中空旷,要救的人没有着落,连跟他一起来的同伴也不知锁到哪里去了。
  他思量过后,想着要不干脆出去摸摸土匪头子的行踪,自己找过去还更快一点。
  宿幼枝伸脚踹开门,正要遛,突然听到有匆匆脚步声向这边来,忙又将门阖好,若无其事地背对着坐回桌前。
  他摸了摸袖中利刃,来都来了,人要救,这群作恶多端的土匪也没必要再留着。
  来人步履矫健,急不可耐地模样,宿幼枝暗中磨牙,随后调整好表情。
  “人在这……”
  隐约的声音传来,来者靠近,能感觉到屋内的一点人气儿。
  盛延辞烦躁地踹开门,没个好脾气:“带回去审……”
  冰台青嫩的身影受惊回眸,相视不过一息,又侧身垂睫。
  宿幼枝心中讶异,没想到连周山的土匪头子长得如此俊俏。
  如此俊俏还来做土匪,路走窄了吧!
  不仅样貌好,似乎还是个练家子,他身后跟着的手下气息绵沉,同样是位高手,现在若是动手,宿幼枝没把握全部解决,若再引来其他匪贼就麻烦了。
  他不动声色地松开袖角,准备静观其变,却见那匪头半晌不动,不由警惕。
  杨一在后面只瞧见了宿幼枝半张侧脸,冰肤玉骨,心道确实堪称美人,只可惜他们小王爷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主子?”
  盛延辞呼吸凝滞,被唤回神,听到了胸内剧烈鼓动的声音,灵台有点轻飘飘的眩晕。
  他走到那美人面前,声音出口才发现又低又哑,仿佛怕吓着谁:“……打哪来的?”
  他凑得近,宿幼枝忍耐着没一拳打过去,微屈膝压了压身高,防止对方看出什么,侧过脸轻声细语地回:“阿、阿又没有家。”
  这都是来时编好的说辞,为了让这些狗贼放松警惕,最好装成没有后台的样子。
  “无家可归?”
  盛延辞话语飘在虚处,若不是宿幼枝离得近都听不清。
  他抬起袖子装模作样地拭着眼角,没回话,算是默认。
  杨一警惕心起。
  这些年试图接近他们主子的美人多,“无家可归”的占一半,这要是能被骗到,他们主子早与荒草为伴了。
  心中嗤笑,杨一想着又是哪方不知死活来试探,正要开口问要不要压回去审问,却见他家主子突然伸手将人拦腰抱起。
  “???”杨一懵住。
  “那让我给你庇佑,嗯?”
  盛延辞低语。
  宿幼枝身子紧绷,心中暗骂,暴露本性了吧你这贼!
  但想到要打入贼窝,他忍了,学着自家妹妹的模样,楚楚可怜地垂下眼睑,无声胜有声。
  盛延辞握拳的手收紧,阔步跨出门槛,低声吩咐:“返程。”
  杨一更懵了,怎么主子是要把人带回去的架势?!
  不懂,但他还是恭敬应声:“是。”
  *
  连周寨逍遥数月,劫掠来的良家子不少,如今匪贼剿灭,还要考虑他们的安置问题。
  谢翊混在人群里掩住脸,遮挡住拙劣的易容,瞧着进进出出的官兵有些惊疑,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才明白他们的来路,越发心惊。
  救人的事是不用担心了,搜寻数圈没有找到眼熟的身影,谢翊心感不妙。
  他们跑来连周山是意外得人所托,偷偷来去就算了,若是扮成这样被传将出去,那也不要做人了。
  谢翊心急如焚,想去打听又怕被听出什么,急得额头见汗,苦闷不已:“怎么偏偏来的是那位小祖宗。”
  这他惹不起呀!
  “别急,好说他也不会对咱们做什么,等都救出来还能见面……”
  谢翊如此想,可直到下了山也没见到人,他忍耐不住,想尽办法脱身,与候在山下同样焦急的小厮知砚会和。
  “公子!”
  知砚大松了口气,将备好的衣衫递过去:“怎么不见表少爷?”
  谢翊一边换衣一边叨咕:“不知道这小子藏哪去了,那个……队伍走了吗?”
  知砚点头,也低声回:“半个时辰前就走了的,听说……”
  他神神秘秘:“听说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一位美人。”
  “美人?”谢翊握着折扇的手一顿,皱眉:“土匪窝里哪来的美……”
  他想到什么,瞪大眼,与知砚对视半晌后,表情逐渐惊恐。
  但很快他冷静下来,纸扇摇得飞起,干笑道:“不可能……呵呵,怎么可能……”
  可待连周山上重归宁静也不见那人出现,谢翊表情终于裂开:“他疯了吗,招惹谁不好去惹盛延辞!”
 
 
第2章 
  坐上马车的时候宿幼枝便察觉到不太对。
  连周山的贼再猖狂也没胆大到敢招摇过市吧?
  那不是嫌命长么。
  宿幼枝打量过奢华的马车,细节处处昭显不俗,都不是普通匪贼能得到的东西。
  他又看向对面的人,朝朝鲜嫩的年纪,眼眸低垂时能看到浓密的睫毛和染上红晕的耳朵尖尖。
  一副少年青涩的姿态。
  但贼就是贼,他可不会被外表哄骗!
  想到那位跪求他们救女的老妪,宿幼枝心硬如铁。
  赵希和被盛延辞赶去骑马,自己钻进了宽敞又舒适的车厢,方才脑袋飘忽将人抱下山,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妥,如银枪般劲瘦锋锐的年轻人拘谨地杵在软垫上,头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
  他想握宿幼枝的手,又觉唐突,僵硬地弯起手指,嗓子发紧:“本……嗯我、我可以唤你阿又吗?”
  他偏过脸,对着宿幼枝的整只耳朵红透,过了一会儿又看过来,眸光璨璨。
  呵呵……
  装的还挺像那么个样子。
  怎么现在当土匪的骗姑娘的手段都这么高了。
  可惜你对面坐着的是位好兄弟。
  宿幼枝垂眸,努力做出我见犹怜地样子,不说话表现出几分胆怯来。
  “阿又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我……”
  盛延辞果然慌了,想说自己的身份,但想到外界那些过分的评价,以往他不在乎,此时说出来怕是要吓到人,竟有些难言的窘迫,低下头:“我可以保护阿又的。”
  瞧瞧这是土匪头子能说出的话吗,不是坏人那我是怎么上山的!
  见马车越行越远,都出了连周山的范围,宿幼枝惊疑,不知这要到哪儿去,有心打探土匪窝的情况,试探道:“那日带阿又上山的……”
  “谁欺负你?!”
  没等他说完,盛延辞脸色一变,满眼愠怒地看过来。
  那就要问你的手下了。
  宿幼枝纤长眼睫如蝶翼轻颤:“那枚玉坠,是母亲留下的……”
  “他们该死!”盛延辞愤怒起身。
  “砰”的一声闷响,宿幼枝诧异抬头,看到怒极的人脑袋没事,被他磕到的车顶反倒凹进去一个小坑,察觉到他的视线,唇线拉直,僵在那。
  “主子?”
  马车外响起杨一询问的声音。
  “我去给阿又找玉坠。”
  盛延辞干巴道,利落下了马车,宿幼枝只来得及窥见一片纠结的衣角。
  他突然有点怀疑。
  对方该不会不是连周山的贼头,而是土匪家的傻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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