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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唐青听得有趣,打算过几日凑场热闹。
  *
  从尚书台回去后,兰香一日三顿熬着汤水给他补养身子,到了冬日活动当天,唐青气色红润,眼底似要溢出流转明丽的光彩。
  就如李秀莽所言,参与转龙射箭的官员众多,连大部分文官都报名了。
  君子六艺,俱有骑射,在大邺重武的环境下,即使文官,骑射之术也练得相当不错。
  众官员身着干练骑装,目光熠熠,与素日广袖朝服的模样变化了几分气质。
  尚书台内除了寇广陵,其他几名同僚也都参加。
  唐青寻到他们,与几人寒暄一会儿,一道目光落在身后,侧首回眸,便与韩擒隔着人群遥遥相望。
  那人目光漆漆沉沉,带着克制的眷恋,就如最初,把所有情绪都放在心里,目光及他,才泄露几分。
  唐青低头,在他前方不远,萧亭着玄色金纹斓袍,视线停留,与他微微露出点笑。
  转龙射箭比赛开始,二十名官员骑马持弓围绕高塔疾驰,激烈的比试引的四周无比喧腾。
  唐青走到人群之外远远观望,遥见萧隽在高位入席,便前往一座搭建的木塔侧方,欲寻个地安静呆会儿,方才转身,差点撞到来人。
  韩擒还未上场,借此间隙,忍不住来见唐青。
  唐青:“你——”
  韩擒道:“前几日管事在铺子遇到兰香,便向她探听先生的消息,身子如今才好转,莫要在外头受了冷风。”
  唐青垂眸:“我明白,统领不必这般。”
  见他欲走,韩擒目光一痛,忽然牵过他的手腕,单手一抄,劲衣箭袖包裹的手臂从斗篷下穿过,侧身抱着唐青。
  “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
  唐青浑身僵硬,抵开韩擒的手,声音不大,却坚定地推拒着:“统领,你越界了。”
  韩擒未施力道,唐青轻轻一推,便把他的手臂拿开。
  “阿擒,你别忘了这里是皇宫,我们已经分开,若叫人瞧见,旁人会如何非议?”
  他撂下话匆忙就走,只见前方与其他官员叙谈的萧亭打发走身边的人,朝他走来。
  唐青顿了顿:“下官见过王爷。”
  萧亭道:“韩擒纠缠你?”
  唐青:“……回王爷,此乃下官私事,不便告知。”
  萧亭已经知道唐青与韩擒有过一段情,但两人已分开,方才韩擒痴缠着他,这等举止可谓少见。
  两人前后步行,前方热闹中忽然爆发出一身惊呼,却见众人争抢的球花高高抛起,往他们的方向飞速砸来。
  萧亭几乎瞬间打横抱起唐青跃身旋出几丈之外,那掉落的球花,在雪地中砸出个坑。
  围观比赛的官员顺着球花飞出的方向回头,就见冀襄王怀里横抱着唐侍郎站在人群最外围,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姿紧密相拥,二人容貌气度不凡,委实惹眼。
  唐青惊愕,萧亭则低头检查他可有受伤。
  出格的场面叫唐青万般为难,欲从萧亭怀里下去。
  “……王爷,还请松开下官。”
  萧亭走到平坦的地方,把他放稳。
  几步之外的韩擒目光震颤,落寞,他下意识靠近,唐青瞥开头,却对上遥遥射来的、如冰却灼人的目光。
  李显义穿过人群赶来:“唐侍郎,皇上召你过去。”
  唐青遵照旨意来到席位前,还未开口,萧隽示意他坐下。
  右侧席位距离萧隽很近,借着广宽的袖口遮掩,萧隽五指如钩,握紧唐青的左手裹在掌心内,恨不得捏碎,又舍不得把这份柔软弄坏。
  他几乎咬紧后齿,面色却看不出波澜。
  “孤倒不知,唐卿何时招惹了皇叔。”
 
 
第62章 
  比赛中央人声鼎沸, 偏偏唐青清楚地听到落在耳边的低沉质问。
  他忘记动抽出那只被紧握的手,一时间竟觉有些好笑和无奈。
  正欲开口,迎上一双涌出细微落寞的狭长眉目, 到了嘴边的话, 化为一声叹息。
  “陛下, 臣与王爷俱为正常往来, 何算招惹?”
  且不论, 要追溯到机缘的话, 还是萧隽将冀襄王引荐给他。
  若是寻常人, 他定要笑问自己与谁人往来,对方何以干涉?
  可这人是萧隽,他只剩下了保管自己一颗真心的权利。
  唐青瞥眸, 平静道:“陛下莫要再说这般叫臣为难的话了。”
  萧隽面上纹丝不动,紧扣他的五指却蓦地松开。
  “唐卿,孤不逼你,可你的心, 好好留着, 莫要给了任何人。”
  唐青好笑不已, 最终还是道了一句:“陛下何不管管自己的心,臣说过,请不要在臣身上浪费时间。”
  本以为萧隽会满脸怒容,可他只挑起长眉,多看了唐青一眼,也不知怎么,没就此事继续说下去。
  君臣之间默默无言, 良久,前方有官员射中球花。
  周围爆出喝彩的瞬间, 才听萧隽道:“孤不想看你同别的男子亲近。”
  唐青未置一词。
  萧隽没办法了,宽袍袖摆下的五指又如鹰爪,对准那只手紧扣,化为一场硝烟无形的对抗。
  无论征战还是国政,他皆可运筹帷幄,成算在心,无奈对唐青毫无用处。
  当唐青告诉自己,纵为天下君王,得了他的身子也妄想得到他的心时,萧隽那些决胜千里的计策变得无计可施。
  他想要唐青的一颗心,要对方过去倾注在韩擒身上的眼神,可这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却一丝一毫也不给。
  掌心裹紧的手并未挣扎半分,就算如此温顺,也叫萧隽心底发冷,好似握着一缕渺渺烟雾,轻轻地随风飘远。
  待韩擒上场,策马疾奔,风掣雷行间,一道长箭破空击去,三座塔门上份量颇重的三个球花竟被接连射穿,钉在塔柱上。
  四周响起起伏跌宕的叫好,唐青亦看得目不转睛,被激出些许久违的血气来。
  萧隽将他的神情捕捉在眼底,窥见那双美丽潋滟的眸子闪过欣赏和期许,无端心闷,忍而不发。
  “唐卿若想学,孤可亲自传授。”
  想起曾经练习骑马时那段不算好的回忆,唐青道:“臣资质愚钝,驭不得马。”
  萧隽:“……孤教你射箭。”
  唐青:“弓弩沉重,臣恐也无力应对。”
  萧隽道:“年时西北名匠献来一把云雀弩,此弩精密细巧,拿在手中犹如云雀,佐以巧劲,可将利矢射穿臂粗树干,卿可一试。”
  萧隽天生神力,与那把裂天弓浑成一体,何须此等秀气小巧的弓弩。
  一旁的李显义听得内心百感交集。
  陛下有此心意,只为了讨唐青一份欢心。
  那把云雀弩,本该作为上元节之礼送到唐青手中,奈何幽州至邺都的官道经大雪冰封,耽搁了一段日子。
  而今借机会把弓弩送出去,唯独李显义知情。
  唐青适才与萧隽一番口舌,已属违逆,这会儿再拒绝,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他言谢皇恩收下,而前方的比试,告了一段落。
  韩擒把击落的球花交给球判核算,他视线投向高席,见唐青坐在皇上侧方,目光摇动,下了份决定。
  今日除了转龙射箭比试,场上的百官还能与其指定的官员交换技能,以此促进同僚之谊,相互切磋。
  转龙射箭上被判为优等的参与者可以主动选取目标,过去韩擒一向不掺和此事。
  这场比试以韩擒击落球花数目最多结束。
  下一轮,只听场上扬起笑声,萧亭命侍卫给他送一把趁手的弓,道:“韩统领果真技艺超群,本王也欲试试。”
  百官更为振奋,围着萧亭雀跃合掌,说道:“王爷当真直爽利落!”
  冀襄王即使不似诸多武将年轻,但骑射之术却不遑多让。他出手少了年轻武将的锐利锋芒,更多的则是稳重干练的风格,箭矢破空时,甚至觉察不到带来的肃杀气息。
  此场比试结束,当以冀襄王为首。
  几轮落幕,按照过往规定,选取每轮击落球花前三数目为优等者。
  下一活动,百官切磋。
  余下官员兴奋难挡,暗自期盼冀襄王、禁军统领等王侯名臣选中自己,若得选中,无异于一次在皇上面前展露头角的机缘。
  为讲究公平,便让优等者中击落球花数最多的人则选目标。
  韩擒目光落向高席,语出惊人。
  “还请唐侍郎指教。”
  百官哗然。
  先不说韩擒与唐青之间过去传的满朝皆知的非议,唐青一届文人,常受疾病牵累,如此羸弱,怎能切磋?
  且满朝官员,还未见过唐青骑射。
  唐青手心潮湿,被萧隽以五指扣了如此之久。
  此刻承受无数道投来的视线,人已麻木,顾不得是否被人发现袖袍下的端倪。
  真被发现什么,想着怎么处理此事的也是萧隽。
  他微微垂目,道:“大统领,下官身子近日不爽,恐怕无法应下切磋。”
  韩擒目光沉定:“唐侍郎答应便是,改日再讨教也无不可。”
  话都说到这份上,唐青只能答应。萧隽五指的力道重了几分,他轻而隐忍的蹙眉,对方看着他,倏而松手。
  声音仅彼此能听清,萧隽道:“韩卿这般,倒是痴心未死。”
  此一波尚没平息,萧亭道:“本王观唐侍郎卓然不群,亦欲与之商讨切磋一番,既然今日唐侍郎身子不便,可能改日应许本王的邀请?”
  他话无压迫,亦没有韩擒那种克制忍而不发的痴缠,倒像是约起好友,挑个合适的日子聚聚。
  冀襄王话到即止,如若拒绝,便是当着帝王,拂了皇亲国戚的颜面。
  唐青岂不能掂量其中份量?他顶着无数双探究,艳羡,妒忌的眼睛,内心轻叹。
  想着既已答应韩擒,多一个少一个没甚区别,遂应下冀襄王的邀请。
  唐青一连应许两份邀约,场上的官员慧眼如炬,依稀琢磨出些许端倪。
  他们为了避免这趟跟皇室宗亲沾上的浑水,之后不再有人向唐青发起邀约。
  *
  看了一天热闹,作为热闹中心的主角,唐青乘坐马车回到府邸,倒跟个无事人似的。
  吩咐兰香备好热水,他打算用完晚膳后就沐浴。
  这场冬日活动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百官散去,自然就有些流言像朔风一样吹得到处都是。
  兰香听闻不少,在唐青身边伺候着,道:“先生好生定力,竟还能这般若无其事。”
  唐青喝了半碗乳鸽汤,道:“兵来将挡,只能坦然相接,来一个或十个,也无甚区别了。”
  兰香心感钦佩,又觉得以先生惊绝超群的风华,合该有那么多王侯大臣追捧。
  她捧着下巴,眼看先生用膳,一举一动都牵动她的目光追随,所以受此追捧的人只要是先生,便也不足为奇了罢。
  *
  直到唐青沐休的某日,一早,来了人登门拜访。
  韩擒夜间值勤,散值后就选了今日到唐青府上,想见他,便来了。
  兰香在前头引路,韩擒问:“他身子可好。”
  兰香道:“这十来日,先生汤汤水水补了不少,气色恢复许多。”
  见到唐青,韩擒顷刻间移不开目光。
  就如兰香所言,经过半个多月的滋补,青年眉眼都透着泛红明媚的光彩。
  雅隽精致的脸颊有了些温润的轮廓,稍微养出一点肉,使得本来清减的唐青愈发柔软。
  加之入冬以来慵懒,他几乎整个人团在雪白狐裘里,叫韩擒看一眼,满心的软和都要从平稳的目光里溢出来了。
  唐青以客人之礼相待,韩擒忍下失落,不想浪费来之不易的独处时间,很快调整,叙话几句后,道:“过去答应教你强身之术,没曾想至今都没有兑现。”
  “如今只能借切磋的名义将此事兑现,多谢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韩擒素日里统练禁军,对于什么样的人如何提升身体素质、有效练习抗击很有经验。
  他教了唐青一套强度不高,可在室内练习的养身拳术,还点拨了三招适合唐青在紧要关头防身自救的招式。
  唐青柔韧,可借巧劲,日积月累下来,方有成效。
  一个时辰过去,纵然韩擒再有不舍,也该走了。
  唐青适才练拳,虽不费力,但活动下来,唇色红艳,身子源源冒着热。
  他解下狐裘,送韩擒到房门外。
  韩擒停在门前,不舍让他送自己离开,道:“就到这里。”
  唐青眉眼含笑,如同看着挚友,言辞带了关怀之意:“路上当心。”
  韩擒离去后,日近正午,门外又来了人拜访。
  兰香望着马背上丰神高洁且气质非凡的成熟男子,红了脸,连忙跑回屋给先生传话。
  唐青出门迎候,萧亭未曾入府,道:“唐侍郎可曾感受过冀州的风。”
  他轻抚胯.下宝马的鬃毛:“它叫踏风,从胡族商人手上获得,性子十分良顺。别看它温柔,但体格剽悍,可日行千里,属不可多得的好马。本王从冀州来,别的没有,倒是收藏了一些名驹。见到唐侍郎,便觉得它适合你,宝马配良主,岂不失为一桩美事。”
  萧亭今日,恰巧也借切磋名义,带着踏风登门,把这匹良驹送给唐青,引他上马。
  就如萧亭所言,踏风与唐青极为适配,似知晓他不善骑术,铁骑徐慢,十分灵性地带着唐青缓缓绕行,等他适应,再稍加快。
  唐青新奇地抚摸踏风,他甚至不需心力,便能独自轻松地驭上一匹宝马,即使速度缓慢,已叫他喜悦不已。
  唐青问:“王爷方才不是问下官,可感受过冀州的风?下官不曾。”
  萧亭很轻微地笑了声,声音有着磁性的温和。
  “今日北风,踏风带你绕了好几圈。”
  唐青阖眼,踏风跑动时,他浑身都轻飘飘的,仿佛触摸到风的形状,过了半晌,又好似嗅到风里带着从冀州传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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