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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他问:“韩擒,你可能放下邺都,放下韩家的一切么?”
  韩擒:“先生,你……”
  他避开那双温和如水的眸子,艰涩询问:“先生能不能放下,同我在一起。”
  唐青不假思索:“不能。”
  无视对方的震颤,他声轻而坚定地继续开口。
  “你肩负韩家的责任,有必须要承担的事情,我也一样的,有的时候,那些事只能由我坚持。”
  “韩擒,抛开别的不提,你以为皇上会放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离开吗?不会。既已入局,便没有抽身的余地。”
  韩擒:“待我完成家中的使命,便与先生永远相守,抛开所有,只我们二人相守。”
  唐青微微一笑,未置一词。
  就如他方才所言,韩擒有需要坚持的,他自己的,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他不想再回到最初那般,处处受桎于帝王,不想除了一颗心,其余只能任人摆布。
  梁王府好不容易脱离困境,他也不用再时刻谨小慎微地应对帝王变化无常的需求,不用再担心自己无端入狱。
  诸如此类,这些于外人而言,或许显得微不足道,但想要脱离皇权的绝对压制,其中走过来的艰辛,唯有他一人知晓。
  这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路,选出来的结果。
  韩擒不知他为了这份自保和自由,费了多大的精力。
  但他无需与对方诉说。
  他们只要坚定不移地做自己的事,无愧于心就已足够。
  漫漫冬夜,五更将至,唐青浑身乏倦。
  他望着飘落的小雪,轻声道: “阿擒,为了你我都好,就此为止,好吗。”
  韩擒上前用力抱紧他,良久无言,继而将他送回府邸。
  **
  唐青回了府,用热水浸过脸颊和四肢,又喝了兰香准备的姜枣汤,裹在厚实的锦被中,唇边总算透出几分血气。
  兰香忧愁地在床榻前来回踱步,扶着他小心躺下。
  她道:“先生,你与大统领当真绝无可能了吗……”
  瞧着二人这般,她的心实在不好受。
  唐青道:“嗯。”
  他温柔地笑了下:“傻姑娘,愁什么呢?两个人在一起,岂能只考虑自己。”
  韩擒背后牵扯诸多,若设身处地地想,假如他尚有牵挂的亲人,因自己谈场恋爱或有遭遇危险的可能,唐青也不会任由情感发展下去,及时止损为好。
  至于这段恋爱,他没后悔过。
  他轻道:“与大统领在一起,是我此生经历的第一段情,尽管没有好结果,但我很珍惜这份回忆。”
  “就让一切过去吧。”
  *
  门外,停在窗后的韩擒只觉满心甜蜜和苦楚。
  时辰不早,他深知不能再多逗留。
  把整个院子的门窗检查一遍后,韩擒深深望着唐青寝屋的方向,背着一身雪疾步离开。
  兰香探出脑袋,又合上门。
  “先生,统领走了。”
  唐青听到,松了口气。
  只望刚才那番话,能彻底了结了对方的念想。
 
 
第58章 
  尚书台的人这几日陆续发现了唐青的异常, 他在官署停久的时间长了,处理了余下尚未完成的文卷,连上下值都是独自一人走的。
  苏少游再次从三楼下去, 一把抓住收拾了一大撩卷册的李秀莽的手臂, 带着通风报信的神秘, 道:“李兄, 你的机会来了。”
  李秀莽静静看他, 苏少游啧了声, 压低声音道:“若在往日, 大统领得了闲都会亲自接送唐侍郎出入尚书台,咱们都好一阵没瞧见他了,唐侍郎亦有点避之不谈的样子, 他们是不是……”
  苏少游和迎面过来的莫冰对视,笃定道:“分开了。”
  莫冰绕过苏少游,进去跟唐青汇报冀州事宜。
  苏少游趴在门缝后欲一探究竟,后脖一紧, 叫李秀莽扯远。
  “大人正在办理公务, 闲杂人等, 不必扰他。”
  苏少游:“我何时成了闲杂人等?李兄,我明白了,你嫌弃我吵?”
  李秀莽道:“我们都能看出来大人心绪不稳,何必让他为难。”
  苏少游:“……”
  合着几个人都能看出来,只他方才才得出结论。
  他追着李秀莽问:“不寻个机会陪他么?”
  不是说受了情伤的人,容易趁机而入。
  想法虽有点不地道,可唐青的条件摆在那, 欲借机献好的人,朝上大有人在。
  李秀莽道:“如今他在官署还能图个清净, 倘若逼得太急,反而适得其反,还不如待在咱们能看得见的地方,方便随时照顾。”
  苏少游听李秀莽说了那么多话,就知他定比自己上心,索性就不瞎操心了。
  **
  近日,寇广陵分到唐青手里的活儿减少几成,他干脆把同僚的活儿接到手上帮忙分担,以此转移心绪。
  到了散值的时辰,落着雪,天色暗得很早。
  巡值的侍卫告知有些路面结了冰,寇广陵便吩咐:“大家早点散值,夜路不好走,莫要踩着冰滑倒了。”
  他还专门叮嘱:“唐侍郎,今日路况多变,早些时候回去。”
  于是唐青稍微收拾东西,跟着几名同僚离开。
  宫内的情况尚且没那么糟糕,早早组织了侍卫清扫结冰的地方,铲除积雪。
  出了宫门,入目的车道两侧布满冰块,到处透着湿,偶见出行的百姓小心翼翼踏过冰面。
  李秀莽开口:“此时不宜马车过道,各位步行需得当心。”
  还落着雪,湿润而冰冷。他把伞往唐青身上遮了遮:“大人,下官送你回府。”
  尚书台另外几人默契地先行告辞,唐青还待说些什么,瞥见从宫道出来的那人,目光交接,韩擒便要朝他走近。
  唐青旋了个身,站在李秀莽左侧,借伞避开落雪,同时也避开韩擒的目光。
  他扯了一下李秀莽的袖口,轻声道:“一块走吧。”
  李秀莽向韩擒点头示意,与目不斜视地唐青并肩而行。
  韩擒仿佛被钉在原地,血色从脸上退得一干二净,稳健的身躯在风雪中晃了晃。
  唐青的心绪都放在后方,直觉背后的目光不在,方才叹息。
  他松开紧攥李秀莽袖口的手指:“抱歉,适才有些走神。”
  李秀莽扶了他一把:“大人无需自责。”
  唐青面色羞愧,毕竟他刚才有利用对方的嫌疑。
  李秀莽止声,静默中,忽然开口:“如若大人想摆脱困扰,下官可助大人。”
  唐青诧异,李秀莽道:“就如方才那般。”
  唐青一忖:“你的意思是,与我假扮亲密关系,借此让韩擒知难而退?”
  李秀莽:“嗯。”
  唐青:“……”
  虽动摇几分,但他最终还是坚定地拒绝。
  “这样做,于你不公。”
  李秀莽稳声道:“大人,此为下官心甘情愿。”
  唐青欲言又止,最终化为叹息。
  他道:“正因知晓秀莽的心思,所以我才要珍惜,不能那么做。情之一字,最难控制,也最容易伤人,你我既为同僚……”
  万一以后连同僚都没得做,在尚书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会徒增彼此的窘迫。
  唐青正色:“此事休要再提。”
  李秀莽面色如常,可心底始终滋生出落寞。
  即使如此,也没有他的机会。
  一路沉默地回到府邸,唐青对于利用了李秀莽又拒绝了对方的事备觉愧疚。
  他道:“方才我不该如此对你。”
  李秀莽深深看了一眼他,素来平稳的面容露出苦涩的笑意。
  “大人,莫要再说了,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夜幕中的落雪越来越大,继而低声催促:“快进去吧。”
  唐青返身走上台阶,李秀莽不由自主伸手,只虚虚握了一把旋起来的袖摆,带着温暖浅浅的沁香,消散在漫天飞雪之下。
  唐青站在门檐底,隔着飘雪冲他晃了晃手。
  “你也快回去。”
  李秀莽微微点头,定了心神后抬步离去。
  **
  翌日,唐青还想着如何避免与李秀莽的这份窘迫,在尚书台遇到,对方面色如常,与平时无异。
  他们在各自的书案前办公,沉心处理公务后,那点浅淡的尴尬便也随之消失。
  日临正午,唐青与寇广陵被召去轩德殿议事。
  御前已经来了几名官员,有左相周廷,御使大夫孟赤卿,及几名文武官员。
  自内乱平定,幽冀二州驱逐外患,就边境贸易是否重新开启,官员争执不下。
  有人以为,胡、突等外族嚣张出没于边境挑衅,不该开市贸易,理应继续执行先帝的闭关政策,使用经济手段惩治外族。
  但也有一些微势声音,认为边境贸易应该重新开启,借机缓和时局。而今仗还没打完多久,后勤的粮食不够,强壮的马匹不足以供给军队,应该多给边境的将士休整的时间。
  唐青来之前,官员已口舌辩论几番,萧隽示意他和寇广陵坐下,道:“两位卿家有何见解。”
  此前东溟借朝贡有意为难大邺时,唐青就与寇广陵私下探讨过,当时二人结论颇为相近。
  寇广陵率先开口:“启禀皇上,下官与唐侍郎商议过此事,就边境关贸,我们以为应当重开。”
  唐青接过寇广陵的话:“不仅是冀州,幽州,连东南临海,也该开启海上贸易之路。”
  诚然,对于外患边境用经济手腕惩治为最有效的法子,可纵观历代的史册记载,哪怕在关系最紧张的征战年头,边境贸易始终断断续续地进行,任政策怎么施行,也难以阻止交易往来。
  外族没有大邺成熟的手工业制造,对日常用品需求量每年不变,甚至逐年增加。
  大邺以此长期打压,短期内效果显著,可日子一久,容易形成弹簧效果,致使外族多股散游骑兵连年对边境侵犯抢掠,以冀州为例,驻扎在最北的军镇常年不得安息。
  而放眼往东南方向一看,东溟也蠢蠢欲动,其近年频繁滋扰沿海,据之前从水师总督给的消息判断,主要也是掠夺物资。
  唐青吹了吹茶水浮起的热气,道:“盘踞在西北、北方的外族有着天然的草场优势,咱们要他们的牛羊皮袄,牛乳制品,还有剽硕的马匹,供给边境地区。”
  “海国上各类鱼鲜海产丰富,海底还能开发药材,名贵珍物,这些都可用于贸易交换。但商贸的规则只由大邺制定,譬如只能用大邺的货币交易,又或提升一定的关税,遏制外族发展的速度,具体政策,还需认真规划。”
  唐青总结了古代历朝边境商贸方面比较适宜的策略,期间有些口干,低头饮了半盏茶水。
  纵使被几双眼睛看着,这些人中有高官有皇帝,他仍坦然自如,此等气度,非常人所及。
  唐青最后说道:“若有长期了解边境的人能给出准确消息,那就最好不过,否则光是考察,都要耗去不少时间。”
  议事结束,唐青准备跟着寇广陵离开,李显义出现在他身后,笑道:“唐侍郎,皇上有请。”
  唐青便与寇广陵分开,独自入了内殿。
  案前陈摆了瓜果和茶点,一看就是为唐青准备的。
  他温声言谢,承受御前帝王的打量。
  只过了个上元节的功夫,前后不过半个月,唐青已清减几分。
  放在往时,萧隽因妒意驱使,恐怕会口吻不明的责备一句“韩擒怎么照顾人”,如今,此话已不需他开口。
  萧隽明眼如炬,在朝会时怎会看不出二人的嫌隙,遣出密探,便得知他们分开的消息。
  萧隽道:“卿瘦了。”
  唐青:“若陛下召臣只为此事,臣还有公务,望陛下准许臣先行告退。”
  萧隽:“……”
  他道: “卿就这么怕孤要你?”
  唐青垂眸。
  萧隽一扯嘴角,心想,上元节那夜,此人对自己分明还有好脸色,他既与韩擒分开,又何须避他如毒蛇猛兽。
  兀自黯然片刻,萧隽淡道:“唐卿适才在殿内所言,孤考虑过。而今朝上恰有一位熟知边境的人,那人即是孤的皇叔。他在冀州二十年,对边境可谓了若指掌,届时孤会将卿引荐给皇叔。”
  唐青道:“可是冀襄王?”
  萧隽:“没错,皇叔此番来邺都,与孤来了一场叔侄情真的杯酒释兵权,此事你理应也在朝上听过。这会儿他去了皇陵扫陵,过几日回来。”
  唐青的确听过“杯酒释兵权”的消息。
  传言萧隽给这位皇叔放了特殊的驻守边境军将权,此权仅有为数极少的几位常年驻守边境的名将才有,再来就是这位冀襄王。
  有人认为冀襄王功不抵此,掌握的兵权太重,大邺平定几年,此事也争议了几年。
  然而就在今年上元节的佳宴上,冀襄王与皇帝酣畅饮酒的席间,把一半兵权交回萧隽手里。至于是冀襄王心甘情愿地归还兵权,还是萧隽用计施压,除了当事人,便不得而知了。
  唐青笑道:“既然如此,臣很期待与冀襄王见面。”
  他借机告退,转身欲走时,腰肢一紧,叫几步赶来的男人双手揽于身前。
  “陛下——”
  萧隽自后揽抱着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压在唐青肩侧,沉声道:“为何……为何你与他分开了,还是不选孤?唐青,你与孤相处时,就像上元节那夜,也会开心,与孤在一起,并无不适,对不对?”
  唐青:“……陛下,还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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