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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唐青在旁边擦净双手和嘴唇,萧隽没离席,只能静坐等候。
  很快,萧隽用温水净手,稍作洗漱,示意唐青起身。
  “陛下,可要去何处?”
  萧隽:“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没走很远,伫立在庭院的回廊底下,看见老马提了好几捆物什放在雪地上。
  唐青凝神望去:“是烟火。”
  老马笑道:“爷,备好了,您跟公子尽情放吧。”
  唐青没有放烟花的意思。
  萧隽拿起一只火折吹了吹,火光明灭闪动。他走向庭院中间,淡色眼瞳直扫唐青的方向,道:“过来。”
  廊下的青年身形未动。
  “陛下,臣……”
  萧隽道:“唐卿连放烟花都不敢?”
  隔着半个院子,唐青回答:“臣只是没有心情。”
  萧隽:“那就更要转移心绪了,此为皇命,不得违抗。”
  唐青只得徐步挪去,看起来有点不情愿。
  萧隽扯扯嘴角,很快地笑了声,火折子递出去。
  唐青手持火折,寻到引线,微弯腰身,屏息瞬间,瞥见引线燃起,还没等他反应,腰肢一紧,已叫旁边的人半揽到边上站稳。
  庭院上空绽放几簇殷红的流光,继而交错出明蓝斑斓的荧光长线,仿佛倒落的细长羽毛,比邺都街头盛放的烟火样式还要美丽独特。
  唐青出神仰望,片刻后,喃喃自语:“和别的不同。”
  老马笑着应答:“这是火器营专程送来的,自然更好看。”
  唐青略觉意外,没想到萧隽还有这种心思。
  老马话到即止,没道破烟花为前几日赶制出来的。
  距离上元节还剩几天的时候,他正在清扫院子,让暗卫跟皇上传话时多问几嘴,大意为是自个儿过来还是多稍一个人,要不要备点节日烟火搞搞氛围。
  哪想没过多久,就从火器营送来这份特殊的烟花。
  亥时三刻,唐青面露倦色。
  此时庭中烟火已灭,邺都上空仍断断续续盛开着耀眼的火光。
  萧隽低头注视,道:“若乏了,送你回府休息。”
  唐青:“多谢陛下。”
  萧隽未在小院停留,命驾车的侍卫先前往金水街。
  临下车前,萧隽问他:“今夜可有尽兴。”
  唐青回道:“启禀陛下,臣心平静。”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待目送唐青的身影消失,萧隽才开口:“平静也好,总好过为旁人神伤黯然。”
  **
  回到府邸,守在堂屋的兰香迎上前,目中关切。
  唐青朝她展露浅笑:“无须忧虑,没什么大碍。”
  兰香扶着他回屋,又将准备的热水送上。
  洗漱之后,唐青擦拭着微湿的落发,靠在床榻逐渐沉思。
  今日可谓波澜转折,节时的喜悦,陪伴的安慰,还有真相挑明后的惆怅,让他很久没经历这般起伏难受的心绪。
  此前出于心意选择的一段单纯交往,总归还是让对方陷入两难境地。
  怀揣着心事,唐青后半夜才有了几分睡意。
  初二,他日近正午才起身。
  兰香把盥洗用的盆具送入屋内,伺候时颇为心不在焉。
  唐青问:“发生何事。”
  兰香眼神闪烁,迟疑再三,道:“大统领登门拜访,就在厅前等候。”
  唐青让她去准备双人份的膳食,穿好衣物后疾步迎去大厅。
  应个新年气氛,今日他着暗绯色斓袍,步行间似有绯光环绕着周身流动,衬得脸庞愈加明艳绝伦,看不出宿夜难眠的憔悴。
  唐青平日衣装素雅,此般着衣,叫韩擒怔在原地,仿佛映出幻觉,看见一身喜服的青年。
  韩擒嗓子紧了紧,道:“昨日……”
  唐青浅笑摇头:“不必解释,先陪我用午膳。”
  韩擒:“好。”
  对昨天那事,两人默契地绝口不提。
  唐青一如平时与韩擒相处,即使如此,却叫韩擒生出几分朦胧的不安,像暴雨来前的平静。
  他几次想开口,话至嘴边,总觉得那些说辞苍白无力。
  若深究起来,便不能再隐瞒家中的事情,时值今日,他仍不想当着唐青的面说出父亲要他做的选择。
  他不想选。
  韩擒忽然又记起唐青在街边被皇上带入马车,更使得他尝到苦涩,沉着稳定的心变得惶惶然。
  旬休的几日,韩擒过了正午都会到府上和唐青独处,连兰香都被他屏退了。
  唐青几次看着他,却未制止,时而待在书房,若无落雪,两人便去街头到处走走。
  于无人处,他们也会拥抱亲吻,尽管如此,韩擒仍觉得不够。
  旬休的最后那个傍晚,在送唐青回房的时候,韩擒伸手抵在门前:“先生,我……”
  唐青先他一步开口:“阿擒,我有话想跟你说。”
  韩擒:“……”
  他浑身绷紧,潜意识告诉他不能说。
  便低声恳求:“别说。”
  唐青叹息,半身隐在门后,眸光迎入那双黑沉藏了愁绪的星目之中。
  “这几日我在思考一件事,接下去的决定并非儿戏,也不是随口就选择的。”
  唐青回避韩擒浮出痛楚的眼神:"阿擒,我们分开吧。”
  他不想对方继续陷入为难,也不愿责怪任何。
  韩擒身上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太重,但这并不是他的错。
  这个时代的环境和思想造就了韩擒,他希望所有人都好,宁可把事情都担下来。
  可身处朝堂,无论是谁,包括他自己,都无法独善其身。
  唐青不想看到这样的韩擒困宥在痛苦和取舍中,人的一生,不该只有爱情。比起他,韩擒本该会有另一条最适合,妥当的路。
  “先生——”
  韩擒攥紧他的手,紧咬后牙:“不要分开,先生,我们……你、你可是听到什么,那些无须顾虑。”
  唐青舒了口气。
  “话尽于此,虽然选择分开,但我也希望你过得更好,活得轻快些。”
  他狠下心,继续开口:“就算分开,也还可以是朋友。”
  又道:“若你不愿,亦可以不跟我做这个朋友,以后除了朝堂上,余下避开就是。”
  韩擒震愕。
  “可是父亲同你说过什么……”
  唐青摇头:“无关任何人,我心已决。”
  他推开横在门前的那只手:“回去吧,韩擒。”
 
 
第57章 
  三更过, 回廊迎面袭来一阵风,贴在窗户上的节日花联簌簌作响。
  着了宝蓝色夹袄的兰香端着托盘走过,小心看着脚底的路。
  推开门缝挤入寝屋, 只后厨到屋内一段路, 就叫她手脚冰凉。待她搓了搓双手, 指尖回暖后方才拿起托盘上的汤药。
  她试了试温度, 绕过水墨百鸟屏风, 道:“先生, 安神汤温度刚好, 赶紧喝了罢。”
  唐青倚在床榻一头,如云漆发垂着,半掩眉眼, 眸底尚有几分久难入眠的倦色。
  兰香瞧在眼底,急在内心。
  自打先生跟大统领分开,表面上看,好似安然若素, 可一旦入夜, 就整宿煎熬, 每每亲自看他闭眸,也只闭着。
  如今唐青发现这样的状态影响到办公,别无他法,只好让兰香照着梁名章离开邺都前开的安神汤方子,煎了一副。
  他低头静静地将汤药服尽,在疲惫与劳乏的夹击下,总算有了睡意。
  见此情形, 兰香到偏厅的小榻上侧躺而睡,近日先生状态不太好, 担心夜里出什么差子,她一直留在旁厅,随时有个照应。
  唐青昏昏沉沉地睡至半夜,天地寂寥中,依稀听到风声夹着断断续续的人声,仿佛有人在附近交谈。
  待他目中清明,直觉并非换幻听。
  唐青似已猜到来人是谁,取出架上的斗篷披上,甫一拉开房门,视线便与那双沉沉星目交汇。
  兰香从廊下折回寝屋门前,喃喃:“先生,我吵醒您了么?”
  她拧了一把胳膊,兀自懊恼。
  兰香觉至半夜,出门去茅屋小解,哪想在灯影蒙蒙的雪夜里,瞧见伫立在庭院中的大统领。
  统领出现,没吱半点动静,倒是她看不下眼,欲把人劝走。
  左右劝不过几句,先生就醒了。
  见兰香面色懊悔,唐青温温一笑:“不干你的事,我要醒便醒了。”
  望向院中痴痴沉沉注视着自己的人,他低声叹息,把小姑娘先打发走。
  “兰香,你先回屋歇息,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兰香犹豫:“可……”
  迎见先生坚定的双眸,只得咽声退下。
  **
  庭院只余风和雪,于月色惨白朦胧的夜色之间,愈加凄寒寂寥。
  唐青和韩擒二人隔廊相望,一人在门前,一人在庭中,庭中那人肩膀和鬓发两边已落了一层白,想来已在此地停留有些时候。
  韩擒目光仍痴痴的,动也不动,像僵硬在雪夜中的石像,唯有一人才可使他化解复苏。
  唐青轻叹,率先打破眼前的沉默。
  “你这是何苦?”
  韩擒:“……”
  他僵硬地动了一下唇:“我……想见你,我想你。”
  唐青瞥开眸:“既已分开,就不要再藕断丝连,何须这样折磨自己。韩擒,你并非拖泥带水的性子。”
  韩擒:“……”
  他抬起冷硬的手指,放在心口轻轻触碰,低哑道:“如果不来看你,这里就会疼得紧。”
  唐青满腹酸涩,忍不住抬眸,四顾无言。
  当下无可奈何,他侧过身,那道痴沉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
  若他硬下心,大可以回屋后将房门紧闭,任韩擒站到天亮都无动于衷。
  但他并非那般性子,更舍不得再去伤此人半分。
  可再僵持下去,也只能助长彼此的痛楚与不舍。
  四周寂若死灰,唐青劝道:“你……见也见了,还是回去吧。”
  韩擒岿然不动,半晌,目光里溢出柔色,开口道:“先生尽可回屋休息,无须理会,只当我不再即可,等天一亮,我自会离去。”
  “你——”唐青微微咬牙,怒道,“冥顽不灵。”
  韩擒任他打骂不动,仿佛要在庭中,在雪下,站到天荒地老。
  虽落小雪,但停留久了,任谁钢筋铁骨,也会冻坏的。
  何况韩擒一连几日不眠不休,高强度处理完军务后,府邸也不回,只寻处安静的地方默默饮酒。
  今夜实在想念得紧,借着酒精,才悄然探访至此。
  他一生不曾做过出格的事,唯独关乎唐青。
  而他也遵循自己的诺言,只来看人,并不惊扰。
  见此,唐青连半句强硬的话也开不了口,又不知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人站在外头整夜。
  过了须臾,唐青迈出门,朝庭中走近几步。
  韩擒:“先生……”
  茫茫月色,唐青立在雪夜之中,周身犹如笼罩一层浅淡皎洁的微光。
  他垂眸,如羽漆黑的长睫印下些许白絮,额头沾染冬雪的凉意,对着惨白的雪地微微阖眼。
  “若你不走,我就站在此地。你既伤害自己,无异于伤害我。”
  “先生——”韩擒震动,目光涌出哀求和痛楚, “你……何苦拿自己来惩罚我……"
  唐青摇头:“我岂会罚你,只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既如此,便一起承担吧。当初我说过,做不成情人,退回一步,做回普通的朋友亦无不可,你伤害自己,是想叫我内疚,还是心疼。”
  韩擒久久无言。
  唐青立在雪地之间,尽管罩了斗篷,却仍如这片茫茫皑雪中的一株白梅,仿佛风雪再浓烈一些,就能轻易将其折断。
  无声时,唐青全身陡然腾空,韩擒竟一手将他抄起,抱在怀中跃墙而出。
  他连忙闭眸,攥紧对方腰侧的衣袍,扬声问:“你要带我去何处?!”
  风灌入口中,呛得他连连咳嗽。
  韩擒眉目滑过心疼之色,然而此刻到底是硬了心,将他斗篷的兜帽小心收拢,继续前行。
  没等到回应,唐青也不出声了,又过一阵,适才急骤跳动的心渐渐变得平静。
  直到风雪声消失,韩擒把他放下,掸去发梢和斗篷上沾落的雪花。
  唐青环顾四周,周遭僻静悠然,脚下石径曲折,面前一座田园雅舍,立于梅林之中。
  **
  韩擒道:“本想在上元节当日带先生过来。”
  特意置办这座小屋,和唐青在南郡的院子有几处相似。
  本想佳节夜陪伴,在梅林间赏雪赏烟火,小屋内烧着火炉,炉上煨壶清茶,二人可对坐观雪饮茶。又或做些别的,譬如坐榻、书案等都置办了,还收纳了不少名家典籍,如若唐青觉得乏闷,可时常来此小憩。
  但精心准备的东西,却在分开以后才送到对方面前。
  唐青默然垂眸,良久,才道:“这是何必。”
  韩擒开口:“先生,我带你走可好。”
  “走?”唐青抬头,立在檐下看着他,“你想带我远走高飞?”
  他拨动着一侧垂下的贝铃,叮叮当当地,在心口敲了几记,暗示他不要心软了。
  唐青道:“倘若你能放下一切,我愿意跟你走,可咱们能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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