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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唐青领命,撩起衣摆坐稳,面前棋盘空空,一旁放着熟悉的盒子。
  是他送给对方的那副象棋。
  萧隽揭开盒盖,随意拿出一枚棋子:“这是什么棋。”
  唐青应道:“回陛下,此物名为象棋。”
  萧隽:“象棋?”
  他凝视唐青的眉眼,狭长的双目闪烁出些许不解:“孤倒为所未闻,唐卿所知事物,总是充满新鲜。”
  唐青耐心与萧隽讲解象棋的规则和玩法,萧隽道:“此副象棋,甚为巧妙,听起来就如沙场点兵对抗。”
  他浅色双目涌起少许锋芒,窥见唐青面色稍显回避,便隐了心绪,平淡道:“唐卿有心,给孤送上这等新鲜玩意。”
  觉察压在身上的锋芒收敛,唐青适才暗暗松了口气。
  “陛下诞辰,百官进献奇珍不在少数,臣思来想去,没什么能拿得出手宝物,想起之前瞧见陛下独自对弈,便以此献丑,望陛下赎罪。”
  萧隽淡道:“此物甚合孤的心意,唐卿何罪之有。”
  他落下手中棋子,布在棋盘上。
  “唐卿便陪孤下一局吧。”
  唐青从命,坐在棋盘另一端,开始摆棋。。
  适才他只陈述了一遍规则,没想到眼前的帝王记得清清楚楚,象棋摆放位置丝毫不差。
  他道:“陛下先请。”
  萧隽出棋,唐青随之落子。
  殿外雪花簌簌飞扬,长阶扑了一地的白。
  风声呼啸,殿内却悄然无息,唯有棋子落下的轻微响动。
  萧隽虽记忆力很好,但毕竟是新手,唐青在现代时常拿人机对弈打发闲暇时间,水平也在中上,所以前三局倒叫他赢了去。
  萧隽不动声色地瞥了唐青,旁人能与帝王对弈,实乃一辈子梦寐难求的殊荣,谁敢真的下棋?
  唐青倒好,沉下心对弈,偶尔让出几子,最后也都赢了。
  见此,萧隽非但没恼怒,反而暗生久违的畅快。
  第四局,第五局……
  时间寂然流逝,唐青思考的时候越来越久。
  开始他还能给作为新手的帝王让棋,如今全力以赴,思考的时间亦愈加长久。
  第五局,唐青看着被吃掉的元帅,无奈一笑:“陛下,臣输了。”
  棋局就是硝烟无形的战场,萧隽有着出色的军事头脑,是天生的战将,更是领导者,目光非常人能及。
  叫他弄清楚规则适应几局后,唐青已经不是对手了。
  萧隽目光里滑过几分愉悦:“再来一局。”
  唐青眸子转向窗外,见天色已经灰暗,这才惊觉已经过了散值的时辰。
  他委婉提示:“陛下,时候不早……”
  说着,从案前站起,微微低下身替对方添了杯热茶。
  只此弯腰的瞬间,萧隽嗅到属于唐青独有的沁香,心绪和眼神皆凝聚过去。
  倏地,目光一颤,瞳孔骤缩。
  青年微敞的襟口,残留未消的吻痕。
  宛若冷血动物的淡色眼瞳死死盯着唐青,大掌紧扣那只添茶的手腕。
  袖袍滑落,露出同样覆盖痕迹的腕子,斑青与白皙的肌肤交错,延伸至胳膊之上。
  ……可见程度有多激烈。
  被紧梏手腕的唐青错愕,随即恼怒。
  “陛下,您——”
  萧隽盯着他:“是……孤诞辰那夜?”
  唐青敛低尤带愠怒的眉眼,缄默以对。
  他不说,等同默认。
  萧隽五指紧扣,目光溢出怒气和受伤,几欲打翻棋盘。
  当夜他遣李显义把唐青带回颐心殿,只晚一步,就……
  他一字一字低声道:“非得是韩擒?孤待你不好?”
  唐青平复波动的心绪,闭了闭眼睛,说道:“情之一字,唯独顺从内心,并非谁对谁好一分,就要喜欢那人一分。”
  “陛下,臣……已心有所属,那人便是韩擒。”
  他弯了弯眼眸:“陛下于臣,或许只是习惯了将万物揽于掌心,并非情意。而臣却会时时想起韩擒,只要想到对方……”
  他指了指胸前的位置:“心口会不由自主涌起许多滋味,甜蜜的,暗恼的,微微酸涩的,感动的,这些,只允他一人。”
  唐青拱手行礼:”陛下,时辰不早,臣……先行告退。”
  **
  殿门开启,朔风凄冷,雪花飘落于前阶,覆盖上一点一点的惨白。
  李显义关好门,他赶到御前侍奉,只见陛下静静坐着,面前的热茶早已凉冷。
  他低唤:“陛下……”
  萧隽像尊僵硬的雕像,良久,面目遍布一层惨淡之色。
  萧隽扯了下嘴角。
  “他断定孤不懂情,可适才说的那些……孤对他分明也有。”
 
 
第50章 
  初雪一连降了三日, 寒潮笼罩着整个兖州。
  唐青每逢三日上早朝,今日下了朝到尚书台,处理公务时便觉有些不适。
  伏案写字未久, 指尖颤了颤, 险些握不稳狼毫。
  他轻晃脑袋, 隔着帘子朝窗外眺望, 视野茫茫皑皑, 旋即浮现几条扭曲怪异的光影来。
  “砰——”
  案边的人毫无知觉倒下。
  *
  苏少游将整理好的文卷送上三楼, 正准备和唐青交待两句, 看到人趴在书案前,忙靠近了呼喊。
  等不到回应,苏少游撂下怀里的文卷, 转头朝楼下跑。
  李秀莽在二楼办公,见他手忙脚乱,皱眉问:“何事如此惊慌。”
  苏少游道:“唐大人伏在案上动也不动,怕不是——”
  话还没说完, 眼前迅速闪过人影, 他喃喃:“比我还心急啊。”
  自言自语着, 也跟着对方重新上去。
  *
  李秀莽抱起浑身虚软的青年放入坐榻,手指沿那张精致无瑕的面容轻触,贴在额际探温,低语道:“起了热症。”
  苏少游:“我去差名侍卫到医署一趟,请个医官过来瞧瞧。”
  李秀莽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榻间的人,眼底的关切毫无遮掩。
  又过片刻,榻内青年阖起的睫毛稍微颤动, 眸光亮起,撞入一双深邃眉眼。
  不复往日平和, 夹了几分波动明显的情绪。
  唐青心下一惊,哑声开口:“我方才昏迷了……”
  李秀莽道:“有点热症,已经让人去了医署。”
  唐青“嗯”一声,指尖搭在眉眼前,体温发烫,温度不算高,全身却虚软无力。
  他神色充满愧疚:“劳烦你们了。”
  李秀莽倒来些温水,唐青欲接过,杯口却对准他的唇,竟是要喂他。
  唐青:“秀莽,你……”
  李秀莽似乎在此刻才回神,把杯盏送到他手上,道:“适才冒犯了大人。”
  唐青摇头,轻声宽慰:“无事。”
  他与韩擒交往,萧隽对他也别有心思。
  就在刚才,他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和那两人并无二致的眼神,不禁有点心乱。
  李秀莽对他……何时起的这种心思?
  他们作为同僚,每日虽会例行寒暄,但只于公务有交流。
  过去半年南行,因隔三差五的生病,倒托了对方一路照顾,每次都亲自送药到他面前。
  此般细致却又如常到极其容易被忽略的照顾,莫非……
  不待理清头绪,医官赶到。
  经诊脉,唐青身上元气虚损,又遭寒气侵体,需静心调养,固本培元,忌劳神劳累,注意保暖。
  换言之,也就是身子虚弱,伤神疲惫,使风寒有了可趁之机,这才因受寒发起热症。
  唐青无奈一笑:“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并无大碍。”
  医官摇摇头:“此言差矣,大人的身子底本就虚弱,素日里虽调养妥当,可再小的病,如若不及时调愈,终有一日也会积少成多,不可大意。”
  唐青遵记医嘱,旁边的李秀莽并未出声。
  直到送走医官,李秀莽取出搪瓷罐。
  尚书台一楼旁边的耳房置有简单的小灶,他打算等药材送到以后,先煎副药让病患服用。
  唐青望着对方忙前忙后,撑起还有点虚软的身子:“不必费力劳心……”
  李秀莽将他扶回坐榻:“大人,无论今日尚书台病倒的是哪一名同僚,下官都会照顾,所以无需感到自责,更不要有什么负担。”
  从门外经过的苏少游问:“李兄会这般照顾我?”
  李秀莽:“……嗯。”
  苏少游搓搓手臂,浑身泛起疙瘩。
  他继续追问:“那也会像方才那般,一脸担忧地抱起昏迷的我,再小心谨慎地放在榻里?”
  李秀莽背对着唐青瞥他。
  不会。
  苏少游瞬间领悟这道目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唐大人跟大统领感情甚深,和他共事三年的同僚品性相貌虽然很好,但也只能单相思了,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啊。
  **
  唐青病倒昏迷,寇广陵从议事殿回来得知此事,本要给他放半日假叫他回去休息,唐青却怎么都不肯。
  他服完药,靠在坐榻里翻阅文卷,寇广陵见他如此,询问:“何苦这般执着?”
  唐青轻叹:“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可下官这副身子便是如此,若隔三差五的休病假,因私费公,久而久之,传在朝上的话又该有多少。”
  他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自己遭人非议就罢,可过去的那些事,不光让韩擒因他而受流言连累,皇上也为此遭受暗中非议。
  如果他再把尚书台的人牵连进来,实在于心有愧。
  且在尚书台办公,环境和条件比寻常人已好上千万倍,只除了两头奔波以外,在府邸和在宫内无甚区别。
  见他坚持,寇广陵别无他法,只得叮嘱:“若身子不适,记得告诉我们,别强撑。”
  唐青答应。
  午后散值,唐青和李秀莽,苏少游一同出宫。
  他与两人在宫门外道别,苏少游建议:“不如跟我们一块走吧,先送你回府上。”
  唐青道:“我等韩擒。”
  李秀莽话到嘴边,终是了点点头,带着苏少游离开。
  *
  韩擒军务繁重,往时会比他稍晚二刻钟左右离开。
  观望天色,时辰已至,韩擒却仍未出现。
  唐青立在玄天门一侧耐心安静地等候,成为寒天萧地中一道姝丽绝色的风景。
  值守的羽林卫认得他,迟疑稍息,上前行礼,问道:“大人,此时风寒,可需卑职替您叫辆马车过来。”
  唐青笑着婉拒:“我在等人,你们只管忙你们的。”
  跟羽林卫说完话,只见门后疾步赶来一人。
  他认得对方,正是七营禁军的石崇,也是韩擒的得力心腹,曾经给他传过话。
  石崇唤道:“唐大人,下属方才到尚书台等您,没见着您这才赶出宫门,耽搁了些时候。”
  唐青并未责怪:“韩擒呢?”
  石崇道:“下属前来正是替统领给您带话,统领有事出城,让下属送您先行回府。”
  唐青微微颔首,眼眸半弯:“那就劳烦了。”
  到底是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哪里经得住美人盈盈浅笑。
  石崇有些红了脸:“还请大人稍作等候,下属去牵辆马车过来。”
  原地静候的唐青还未等来对方,从旁边途径的马车忽然停下。
  他往旁边后退,让了道,马车未走,像是刻意等他。
  为此,唐青抬眸,便见车帘一掀,露出一双熟悉的淡色狭长双目。
  “陛……”他适时噤声。
  李显义探出头,笑呵呵地开口:“大人,上车吧。”
  唐青只得坐上马车,行了一礼。
  面前的帝王常服装扮,微服出宫。
  李显义道:“时辰晚了,外头开始起风,唐大人身子单薄,还是要当心些,莫要久待,若着凉就不好了。”
  唐青垂眸:“下官明白。”
  李显义不过是替皇帝传话,说话的功夫,一道目光未曾从他脸上移开,似在探量。
  唐青顶着这道视线沉默。
  萧隽问:“可是病了。”
  唐青应答:“回禀陛下,臣偶感风寒,已遵照医嘱服过药,多谢陛下关怀。”
  “嗯。”
  只一声,便不再理会。
  唐青反而放了心,宁愿对方冷着自己。
  北风刮着玄天门,牵了马车出来的石崇寻不见人,问过羽林卫,才得知唐大人乘坐其他马车先行离去。
  他原地拍了下后脑,颇为懊恼:“应该没坏大统领的事吧。”
  赶不上这趟,还得晚些时候亲自跟统领汇报才行。
  **
  与此同时,唐青暗观周围,马车一路往金水街的方向行驶,看样子,是打算先送他回府。
  适才无话,可终究承了皇恩,唐青不能一直当个哑巴。
  他朝面前的帝王再次言谢,忽听对方沉声开口:“孤去找老马喝酒,唐卿可要一同前往。”
  唐青想起,开春时他和萧隽第一次出宫。
  那会儿也是微服出巡,他们夜宿在城内的一座偏静院子,尝过冀州地道的烤鱼,而看院的老者就是老马,对萧隽如同亲人。
  思绪渐归,唐青腹中措辞,思索该如何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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