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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唐青便又合起双眸,这一睡就到了统领府内。
  **
  府邸明灯骤亮,韩擒吩咐管事领个大夫过来, 低头打量团在狐裘里没有意识的人,不忘叮嘱:“动静轻些。”
  管事屏着气息很快就出门了。
  大夫来得及时, 正好赶在唐青睁眼不久。
  他已有几分清醒,配合地给大夫把脉,如实叙说身上的症状。
  唐青受了惊吓,因为休息和饮食不好,心脉虚弱,身子乏力,需好好静养温补一些日子。
  送走大夫,管事很快送来后厨熬好的滋补粥食,用凉水镇过,还温着,适合入口。
  韩擒屏退管事,拿起羹匙舀粥,先试温度,方才送到唐青唇边。
  “慢慢喝,你太虚弱了,得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青年一副破碎脆弱的模样,叫人不忍再看,多一眼,都会被刀子搅着心脏。
  韩擒维持手中的瓷碗平稳,语气稳沉,神情似与往日无甚两样。唯有靠近他,从眼底窥出少许的情绪,才知道这人状态也是不好的。
  唐青就着韩擒喂食的姿势喝了几口粥,等手腕恢复一些力气,便自己接过羹匙。
  方才在宫里看不真切,此时灯火通亮,打量韩擒,方知对方的确是从战场上直接赶回来的,盔甲有不少风干的血渍,手背后还有几处擦伤和冻伤。
  碗里的粥变得没滋没味的,可面对韩擒的关怀,唐青努力多喝了几口粥食,嗓子得到滋润,恢复几成清亮。
  他轻声问:“可是受伤了,盔甲上有血。”
  韩擒惊觉自己浑此刻仍身脏污,开口解释:“上面的血是别人的,有几处皮外伤,稍做处理就不碍事。”
  说着,皱眉嗅了一下,吩咐管事送一身干净衣服给唐青换上,而后独自去洗漱清理,整弄干净后即刻返回房内。
  寝帐半落,唐青在里头把衣物换了。
  韩擒刚进屋,脚步止顿,隔着一层帐帘窥见那抹人影,忙侧了身。
  等帐内动静停下,方才回头。
  唐青把换下来衣物放在椅子上,望着背身回避的男人,不禁莞尔。
  他重新躺回榻间,眉眼虽然带有疲倦,却不似方才那般惊惧,多些安然。
  他睡在韩擒的寝室,床褥都是对方身上惯有的气息,像在阳光底下暴晒过的木头味道,干燥而质朴。
  案几放着大夫留的药膏,韩擒拿起,瞥见唐青的面容如素日里一样恬静美好,嘴唇却泛出细微的血丝,不由心痛。
  唐青穿着宽松,莫说嘴唇和脖颈,甚至底下都可见被摩/挲或揉/捏出来的痕迹,时间稍微一长,色泽便深了起来。
  韩擒坐下,哑声道:“我替你上药。”
  看清楚印在雪白肌肤上的痕迹,不问过程,更不问结果,韩擒掩低眉目,搓着药的指腹轻轻抹触在唐青破损的下唇,见人颤了颤,一顿,已是痛如刀割。
  唐青垂眸:“不若唤个婢女过来上药。”
  韩擒摇头,话哽在喉头,轻轻揭开衣襟,目不转睛地凝视脖颈附近的青痕,继续涂抹药膏。
  腰腹之下,更遍布着几道明显桎梏出来的掌迹,搓得重了,药浸抹上去时,唐青浑身止不住颤动,生生忍下。
  他趴在枕边,过了腰背,轻声道:“下边还有……”
  殊不知韩擒双目已经赤红,眼中含泪,起初还有些嫉妒,可看着越来越狼狈,仿佛碎裂的人,痛楚如潮水,淹得他喉头发苦发涩,几次扣药的手指始终发抖。
  涂药的地方来到腿边,唐青想着内侧太过敏/感,打算自己动手。
  他侧首抬眸,望着满面扭曲呆愕无言的人,伸手握住对方的虎口。
  韩擒呼吸紧促,唐青坐起身,道:“我、我没事,你别这样。”
  韩擒僵硬地转了转眼珠,里面一片漆黑,充满自责。
  “对不起,我、我回来晚了……”
  唐青摇头,使劲打开韩擒的手掌,果然如他所料,掌心里已经掐出血珠。
  方才他在潇湘殿里听到韩擒高声觐见时,听那固执坚定的口吻,心里泛酸。
  就在此刻,心境也似那会儿一样,抓着渗血的掌心,哑道:“韩擒,我冷。”
  屋内已置了炭盆,他浑身仍在颤抖。
  闻声,韩擒连忙展开被褥将他完完全全笼在里头,臂膀环着人,想抱紧些,顾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怕弄疼他,手僵在那,显得笨拙无措。
  唐青蜷在被褥里成了一团,青丝散乱,抱着他的两只手抬起一只,慢慢顺着落发,替他拨至耳后。
  唐青眉眼带笑,旋即一顿,问:“若我的身子已经……成为皇上的,你可会嫌弃?”
  “不。”韩擒手臂重了几道,急忙道,“为何嫌弃?”
  剑眉痛苦地蹙紧,几乎咬牙,低哑道:“我只恨自己,恨我不能马上护你,怜惜你遭受的伤害。我有什么立场来嫌你,该厌弃自己才是!”
  韩擒抬手,照着自己的脸打了一掌。
  唐青忙抓住他,适才还含着笑的眼睛立刻红了。
  “韩擒,你……莫要这般……”
  他知这人的难处。
  韩擒出身名门,自幼所受教育端方正统,幼年时家中曾遭受两次冤情被流放,后得萧隽信赖,好不容易平反,建功立业,直上青云。
  他信奉君王,是天下之主的追随者。
  自古以来,君臣之间只有听信臣服,臣对上,有太多的不能为,不能想,不能做。
  韩擒除了欺骗他的那一次,从始至终,替他做了一件又一件事。
  直至今夜,从乌里郡赶回的他当着皇帝的面,在众多侍卫包围的情况下,把他带出皇宫。
  此一举,若萧隽铁面无情,可能会要了韩擒的命,更会牵连韩家受罪。
  唐青对自己的情况到不担心,左右都得罪到那种程度,最坏的后果,无非是自己死,可韩擒背后关系着数人性命,叫他不由担心。
  他牵起对方的手:“此刻回宫认错,还来得及吗?”
  韩擒摇头,扶着他躺下。
  “暂且安心歇息,旁的事交给我处理。”
  又道:“皇上行事虽有几分独断,但未曾迫害无辜忠良,那些死在皇上手里的人,多是罪有应得。”
  旋即低叹:“圣上知我心,理应不会严惩韩家,届时做错的事,便由我独自承担。”
  烛火晃映,晃得唐青一颗心酸涩欣喜。
  他欲言又止,韩擒先落帐帘,而后俯身,在他嘴边极轻地吻了吻。
  唐青闭起眼睫,双唇微抿,启开,和韩擒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啄吻。
  半晌过去,韩擒重新坐回椅中,一只手掌放入被褥内,与唐青的手交扣相握。
  “睡吧,我守着你。”
  深沉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未离开他的嘴角,唐青半昏半醒的,仿佛过了很久,在梦里听到对方问:“可还疼?”
  唐青一下子闪着睫毛睁开双眸,眼前晕着光,唯剩那双黑沉的眼睛专注看着他。
  似有点难以启齿,但他终归还是选择轻声回应。
  “休息几日就好,不疼,因为……对方没有进去……”
  握着手的那只大掌紧了紧力道,而后意识到失控,这才松开,沿着他的手指缓慢触摸,确定没把此般修细的手指捏坏了。
  唐青弯弯唇角,还想再和韩擒闲聊几句,奈何夜色太深,连日无眠的他再难抵抗倦意,落入昏暗安稳的梦里。
  **
  韩府一早就静悄悄的,却十分热闹。
  管事照统领的叮嘱,吩咐后厨随时准备味道适中,营养清淡的膳食,又连忙去了趟织衣阁,命裁缝尽快修裁几身样式素雅的衣物。
  唐青觉至晌午,窗前的帘子敞开少许,透入灰蒙蒙的冬日天光。
  他撑起酸痛的身子,腰肢昨日被萧隽掐抱得实在太疼,重新倒入床榻间。
  很快,又叫另一只手扶起。
  韩擒放下托盘,把他半揽入怀。
  唐青唇角勉强牵起弧度:“睡太久了,浑浑噩噩的。”
  韩擒抱他到铜盆前洗漱,再抱回床榻,喂他喝些药膳。
  见韩擒一身官服,唐青怔道:“去上朝了?”
  韩擒:“嗯。”
  *
  一早,皇上的目光冷如辜月寒刀,恨不得将他射穿。
  可于朝上,只对乌里郡剿匪一事口吻淡漠的给予赏奖,余下并未回应。
  昨夜禁军大统领擅闯后宫,当众抱走御前得宠的唐侍郎,此事已在朝堂上下传开。
  奈何帝王面色太冷,统领脸色也沉得能滴水,余下官员自然不敢当着他们的面上奏或非议。
  韩擒无奈道:“没有何事比当前形势更乱糟糟的了,别的都无妨,你就留下吧,等养好身子再做打算。”
  唐青含了一口药膳,自嘲一笑。
  “好像成了传言中的红颜祸水。”
 
 
第43章 
  当前形势窘迫, 加之身体疲弱,需得静养,唐青只得暂居韩擒府上。
  彼时他靠着榻, 饮服对方亲自送来的药汤, 待嗓子那阵苦涩缓去, 迎上一双始终注视自己的黑沉星目, 唇角轻浮, 道:“怎么又皱眉。”
  他想下榻走走, 眼前搭来一条手臂, 便借着对方的力,屋外朔风潇潇,只能绕着屋内来回踱步。
  只片刻, 他因体虚险些透不上气来。
  韩擒揽起他的腰肢,送回坐榻。
  “可还好。”
  唐青唇上的血丝和红肿已几乎消褪,勉力牵动嘴角;“无事。”
  他在韩擒的寝屋安心休养三日,身子那些痕迹已经散得七七八八, 但这几日, 惹来诸多目光。
  他茕茕孑然, 倒不惧谣言对自身的影响,可韩擒身居要职,言行举动在明里暗里有那么双眼睛看着,而今又被皇帝忌惮,便不得不考虑了。
  思前想后,道:“让我搬去客房吧,老睡你的屋子总是不妥。”
  韩擒知他心细缜密, 不由情思微动。彼此交流虽只言片语,但都清楚对方想的什么, 一个说,一个应,也不问缘由。
  “好,我一会儿吩咐人去准备。”
  未过正午,韩擒还要要务处理,留管事好好照顾唐青。
  走前,他看着倚做在书案前的身影,心头悸动且不舍,返步回来,俯身在唐青额头亲了亲,方才出去。
  **
  管事很快着人整理出一间客房,领着唐青亲眼去看。
  客房布置得舒适,家具不多,贵在雅气,瑞兽铜制香炉里点着淡淡的木香,隔着袅绕白雾,唐青把屋子都转了一遍。
  管事笑呵呵道:“若先生还有哪里需要改进,尽管吩咐。”
  唐青道:“这般就很好,劳烦您了。”
  管事受宠若惊道:“不麻烦,不麻烦。”
  管事心觉,自打这位容姿惊绝的公子来了府上,虽没几日,可府邸上下就热闹了不少,有活气了。
  他亲自带人准备寝屋,拿着后厨备的新菜色询问公子是否合意,从纺衣阁送来的衣物都亲眼看着丫鬟熨过,熏了香。
  可谓事事安排得周全,纵使如此,统领从宫里回来后,还要再过一遍眼。
  此般妥帖细致,实在叫人大开眼界。
  他们统领管教有方,拿的军营里规矩治理,所以府内里里外外的人都比较严肃沉默,恪守本分,平日无甚交流,偌大府邸,看起来就冷漠许多。
  如今唐青暂居不过几日,和统领尤为亲密,还住在主人的寝屋,所受待遇堪称另一位主人才能享受的,怎能让府邸上下的人按捺得住。
  管事亦笑不合嘴。
  唐青暗中轻叹。
  只怕韩府的人还不知晓他和韩擒的事情,若清楚缘由,知晓前几日深夜宫内发生的事,还能对他如此和颜悦色么。
  **
  冬日的傍晚,邺都的天就已经暗下了。
  唐青添了件狐白斗篷,从书房去了前厅。
  遇到正好散值回府的韩擒,便迎了过去。
  前厅未添炭盆,韩擒怕他冷到,带他绕进里屋。
  “怎么出来了,不在房内多歇会儿。”
  唐青摇摇头:“睡了几日,头脑昏昏,总得多走动走动。”
  他的病假一连告了好几日,皇帝应允,却也不闻不问,时值今天,朝上并未传来任何消息。
  纵然如此,唐青心里仍没安定。
  他道:“不知兰香状况如何,那日我忽然被禁在殿内,她也不见了。”
  韩擒已私下打听了消息:“被调去其他宫侍奉,我让人打点了些关系,没人能欺负她,这丫头担心你,知晓你无事才安心几分。”
  唐青喃喃:“如今我身边只她一人,若我犯错,她也跟着倒霉,糊里糊涂地受此牵连。”
  韩擒低声宽抚:“如果没有你,她或许还在别的地方受苦,莫要妄自菲薄。”
  唐青轻轻点头,见韩擒伸了手,便自觉倚靠在对方怀里,寻份安宁。
  **
  翌日,尚书台沐休的同僚拜访韩府,特意来看望他。
  管事在前厅备了炭盆,大厅透气,又熏着股暖意,李秀莽和苏少游解去外层披风,左右看看,很快在回廊下瞧见那抹渐渐行近的身影。
  唐青一张滢白似玉的脸半掩在毛绒绒的圈领里,入了前厅也没解去斗篷,甫一开口,唇角散着茫茫的白气。
  “秀莽兄,少游兄,你们怎么来了。”
  朝堂关于他和韩擒的风言风语近日传了许多,官员们对韩擒有些回避,莫说他了,更是避之若浼。
  两名同僚却在此紧要关头看望他,指不定会招来闲言绯语。
  李秀莽问:“身子可还好?”
  苏少游道:“听大人说你病了,宫内又没你的消息,里头诸多眼线,不好直接跟统领打探,恰好今日休沐,我们都住在宫外,便低调乘着马车,过来看看你。”
  唐青落下头上的绒帽,青丝垂落肩膀两侧,眉眼似冬日雪梅,眸光莹亮,玉面唇红,可见调养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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