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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唐青轻轻摇头,想说不知,可脑海忽然浮起过去的几次经历。
  这并非皇帝第一次半夜出现在他床边。
  他压下荒诞可笑的念头,心系和韩擒今晚的约定。
  不知对方来过没有,可曾觉察这里发生的事。
  兰香见他皱眉,忙道:“先生躺下歇息吧,别想了。”
  唐青仍愁眉不展,换了身衣物睡下后,叫兰香替自己揉按好一阵额头。
  良久,他放任自己落入虚沉的状态中,这才停止了思考。
  翌日,阴天。
  园里的树植已光秃了大片,寒风凛冽,唐青晚起后喝了点粥,接着服药,他没立即躺下,而是坐在案几旁看会儿杂籍。
  殿内的暖阁已经启用,暖气源源不停地透过寝屋。
  唐青只一身素色里衣,肩上披了件披风,并不冷,脸和手指关节被暖气熏出了淡淡的粉润来。
  兰香端茶侍奉,看着他脸色好了不少,露出笑意,道:“刘太医新开的药方佐以药膳果真管用。”
  唐青捧着热乎乎的茶盏暖手,书过大半,有点心不在焉。
  兰香道:“先生,若觉闷了,何不点点皇上给的赏赐?”
  唐青睨她一眼:“我瞧是你这丫头想看吧。 ”
  兰香笑问:“先生就不好奇吗?”
  唐青眸光重落回书上,道:“不好奇。”
  兰香望着窗外,扬声叹息。
  唐青好笑:“怎么了,是我关着你,不让你到外头跟宫人们闲谈逗乐了?”
  兰香摇摇首:“先生没关着兰香,可先生总把自己关在屋里。”
  她问:“先生,难道您就不想多结交些朋友吗,不想与三五好友们一起走动走动么?”
  在先生身边伺候近一年,兰香约莫看出来了。
  她家先生当真是表里如一,性子淡,处事淡,无论做何事,与何人相处,总是淡泊得让旁人觉得他有些飘渺遥远。
  看似温和,实则这样的人最是不好接近,因为与他永远隔了层纱似的距离,不远不近,难以触摸。
  先生未曾主动结交任何人,纵使关系比较好的同僚,也只维持公务上正常往来,私下不跟人聚宴,不酌小酒,不叙私事。
  如今,唯独大统领越过了这层纱。
  兰香以为有了变化,而先生却与过去好似并无不同,大统领不来见他,亦不骄不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在等待,或不在等待,又或无论这场等待是否空了,从先生身上,看不出明显的其他情绪。
  唐青放下手中书籍,认真端量一身蓝色冬制宫裙,外搭花纹夹袄的兰香。
  “你这小丫头,倒与我说起道理来了。”
  话顿,又道:“而今朝上禁官员私交过甚,如若不然,落个植党营私,拉帮结派的名头,传出去也不好听,我独来独往的,有何不好?”
  兰香努努嘴:“先生又来,你明知兰香说的并非这样的道理,简单同些朋友叙一叙,怎地就成攀交结党的意思了。”
  唐青摇摇头,继续执书,翻开下一页。
  见状,兰香便不吱声,任由先生独自沉浸,转身干些杂活去了。
  **
  又过五日,唐青的病假宣告结束。
  他重返御前伺候,一早就到颐心殿上值,先将御案前的笔墨工作准备妥善。
  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洒扫,室内换了新鲜空气,重新摆花燃香,整弄完毕,方才悄然退殿。
  唐青也跟着站在外头迎候下朝的皇上。
  *
  萧隽来时,瞥见静候的那道身影。
  数日未见唐青在御前上值,冬制官袍软厚,夹了棉,穿在他身上,因单薄清瘦,显不分明。
  他道:“其余人退下,留唐侍郎伺候。”
  后头跟来的李显义压低抿起的唇角,朝唐青使了个眼色。
  唐青目不斜视,专心留在御案前伺候。
  阔别邺都半年之久,许是在梧郡太忙,御前这份活儿再上手,让他萌生几许恍惚,有些不真实感。
  萧隽批阅送来的奏折,有的落笔批准,有的置在一边。
  渐渐地,在唐青面前置了一指高的折子。
  萧隽若无其事地开口:“卿可以看看那些折子。”
  唐青领了旨意,打开未批的折子,细看之下,才知道这些全是参他的本子。
  斥他南郡改革手段独行专制,损害贵族利益,挑起阶层矛盾。
  世家贵族都抱团。
  小小的一个郡城,纵使贵族仕家在襄州州牧那里参不到唐青什么,可这群阶级在大邺枝脉相连,互相渗透,私下书信吹一吹风,联合起来,越过襄州州牧,将奏本参到御前。
  毕竟南郡改革前所未见,若有成效,届时这阵变革的风推往整个大邺,动摇的便是他们阶层的利益了。
  是以这段时日,他们联名上书参唐青的折子犹如雪花。
  唐青看完,道:“皇上,关于臣的奏本,不止这些吧?”
  萧隽:“只这一日。”
  唐青轻叹:“谢皇上护着臣。”
  萧隽问:“此话术,可觉似曾相识。”
  唐青哑然。
  确实熟悉。
  就像外头议论皇帝一样,传他独断专制,政策无仁。
  萧隽扯了扯嘴角:“卿可放心,这帮官员不止奏你,连孤也跟着一块奏了。”
  唐青:“啊……”
  萧隽道:“字里行间谴责孤头脑昏聩,任人无才,独行其是,就差点没将怒斥暴君的折子呈至御前来了。”
  唐青:“……”
  萧隽瞥他:“卿如今立于众臣口诛笔伐之端,可害怕了。”
  唐青拂袖拱礼:“臣无惧。”
  “此途南下,战后流民众多,齐州,襄州,包括涿州一带,百姓离散,分布各地。他们无地无粮,尽管日夜勤劳,但也只为地主豪绅耕种,食无食,需得刨树皮、树根果腹。南郡革改,臣是得罪了许多人,过程虽然艰难,可观百姓笑容,臣便知这条路是对的,即使万难险阻,也要慢慢走下去。”
  “所以臣不害怕,皇上的国策是正确的,只要皇上坐镇后方,臣……一心往之。”
  他抬眸,与端视自己的帝王目光相对。
  为这一刻心中所愿,两人交汇的眼神皆震了震。
  眼看萧隽眼底光彩更甚,甚至溢出些许侵略的锋芒,唐青忙敛低双眸,谦卑谨慎。
  “臣,此生铭记君臣之——”
  萧隽:“卿,闭嘴。”
 
 
第40章 
  唐青那些挂在嘴边的君臣之道萧隽不爱听, 便换了个说辞。
  “梧郡变革进展总体顺利,最早就在来年春时播种,过了夏季, 理应能看到成效。皇上, 让您和臣……”
  微顿, 道:“让我们一同期待明年的成果, 如何?”
  萧隽面色稍霁, 听着那声“我们”, 像被取悦了几分。
  *
  直到散值的时辰到了, 唐青方才离殿。
  李显义送了送他,返回大殿,见帝王负手而立, 迎上前等待吩咐。
  晌午方过,照往常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去一趟近郊骑马,或到演武场, 无论冬春, 风雪无阻。
  李显义问:“皇上, 可要安排过去?”
  萧隽:“嗯。”
  李显义立刻亲自下去准备。
  兖州的北风冷了些,却没有冀州、胡族那边的风毒,对萧隽而言,影响不大。
  换了骑射的衣装后,萧隽驭着雷首到近郊畅快地跑了几圈,出行低调,随行的只有一支禁卫。
  北风扑面, 李显义搓了搓脸,体质到底没有迎风骑行的帝王强健, 往袖中塞了个小巧的手炉暖着。
  远远瞧见雷首喷着气停下,他迎上前。
  马背上的帝王注视前方,长眉飞鬓,狭长淡漠的双目微微一挑,似有些笑意。
  见状,李显义道:“陛下,今日心情很好啊。”
  萧隽想着唐青当值的那番话,本以为半年未见,一些微妙的思绪会减轻或消失。
  可那样的念想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淡化,听到那人说的话,眼底只仰望自己所露的光彩,他是对方一心往之的存在……
  神思便不由激荡。
  低沉的嗓音在凛冽的北风里更为笃定,萧隽道:“他懂孤。”
  李显义笑着开口:“是啊,唐侍郎与陛下在诸多方面不谋而合,他注定会留在陛下身边。”
  萧隽淡笑未语。
  唐青是该留在他的身边,追随他,是心腹,或是他的刀,又或是别的什么。
  作为天下之主,唐青理该是他的,就算……
  遇到这么个顺心合意的人,萧隽淡想:纵使违背了原先的承诺也算不得什么 ,天威本就难测。
  他要唐青留下,不仅仅是为他做事。
  念头落定,雷兽便随着主人的驱策疾驰起来,强悍的战马犹如一道闪电,越过近郊萧条荒败的园林,朝皇宫的方向靠近。
  **
  兖州入冬后雨水少见,萧隽刚抵大殿,外头就落了些灰毛小雨。
  褪去骑装,近侍为他更换衣物。
  李显义执了一物进殿,道:“陛下,此物……”
  萧隽闻声而望,是个香囊。
  似是唐青上值时环佩在腰侧的。
  他道:“拿来。”
  李显义连忙呈上。
  萧隽翻了几下,打量手中的香囊包。
  绣工雅致,描绘着几片竹叶。细嗅之下,香囊里并未装着香料,而是经过处理的药材。
  味道微涩,微苦,夹些药木干燥的清新气息,就如唐青身上时常散发的味道相同。
  那人的气味可抚他头疾之痛,令他心安,使他发燥。
  骨节分明的五指一收,攥紧香囊。
  “李显义,过去吩咐一声,孤要夜宿潇湘殿。”
  李显义愕然,很快照着吩咐去办。
  不久,李显义回来,萧隽问:“他可在那儿。”
  李显义答:“回皇上,唐侍郎未在殿内。”
  早已过了尚书台散值的时辰,萧隽蹙眉,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香囊,好让里头的气息泛滥溢出。
  “孤也有些日子没去尚书台了,过去瞧瞧。”
  又道:“莫要声张。”
  李显义立刻下去准备。
  萧隽走出颐心殿,低调去了一趟尚书台。
  留值的尚书仆射苏少游还在一楼整理今日送来的文书案卷,忽见圣驾光临,连忙整了整衣摆,跪在门后迎接。
  萧隽环顾四周:“只你一人?”
  苏少游道:“回皇上……今夜只下官通宵留值。”
  萧隽:“这么说,唐侍郎早就散值离开了。”
  苏少游有些疑惑,却也认真地回答了问题。
  静默须臾,未等到什么吩咐,皇上来了又走,让苏少游有些摸不着头脑。
  牛毛小雨随着朔风飘入廊下,李显义欲命人抬扇挡一挡,萧隽道:“不必。”
  凉丝丝的雨恰好稍微抚灭他心内的躁火。
  唐青不在潇湘殿,不在尚书台,皇宫里他并无往来密切的人,会去哪里。
  狭长双目中交替闪烁着晦暗的冷光,萧隽在脑海慢慢剥抽。
  将唐青所有言行,所有过往接触的那张密网捋清楚。
  眼前不由浮出那双掺杂了温柔的桃花眼,想起南郡一行……
  萧隽忽然侧目,手指几乎捏碎香囊,眼中迸发出寒意。
  “李显义,韩擒的廨舍在何处,带孤过去。”
  **
  窗外小雨如丝,唐青靠在黄花梨的椅背上,等韩擒换了衣物出来。
  这些日子他和韩擒见面的机会甚少,自从上次皇帝深夜出现在潇湘殿,那里已经不适合他跟韩擒私下相见了。
  今日散值早,思来想去,就到了韩擒的廨舍等他下值。
  廨舍隐蔽,又是韩擒的私人空间,比起皇宫其他地方,此地倒更为安全。
  韩擒换好衣物走出,目光直落在唐青身上,只要看见这人,视线便也转不动了。
  韩擒相貌端正,剑眉星目,黑沉沉的眼睛只注视着唐青时,不会让人感到被冒犯,反而因他注视得太深,萌生一些赧然。
  唐青拂了拂微烫的耳根,好笑道:“怎么这般看我。”
  韩擒默默收起目光,抬手在他衣上触碰。
  唐青道:“来时还未落雨,没沾湿哪里。”
  放在衣上的手掌,便自然而然的覆在唐青手背。
  唐青唇角浮起笑意,眼眸一敛,掩去少有的不自在和羞意,手心朝上,和韩擒交扣五指。
  手指缠着相牵,彼此对视,片刻无言。
  宫内不比宫外。
  在梧郡时,唐青和韩擒想见就见,因他身子的缘故,这人总寸步不离地照顾他,日子渐长,他既心安,也有些懒散了起来。
  回宫一段日子,见得少,那份习惯倒又收了回去,掩人耳目地见一面,禁不住滋生几许隐秘难言的悸动。
  窗扉敞着,灌入一阵风。
  韩擒欲起身关窗,唐青道:“屋内烧有炭,留些空隙透气也好。”
  韩擒道:“晚些时候再送你回去。”
  唐青应允。
  屋内点灯,韩擒备了碗姜汤,怕辣着唐青,出于私心,往汤里添些蜜。
  唐青慢慢饮完,嘴角沾些许水渍。
  韩擒抬起指腹替他擦拭。
  唐青的唇越擦越红,只一个对视,韩擒心脏紧缩,指腹便浮起不同寻常的热度,擦拭的动作也微妙起来。
  粗粝的拇指贴在唐青唇角来回辗转,只微微摩挲,如花的软唇殷红胜血。
  唐青面颊浮起浅淡绯色,眼波含了风情与微怯,又渗着欲,晃得韩擒心脏颤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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