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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唐青早起后服用了李秀莽煎的药汤,此刻药效起来,眼皮坠坠,好似被黏住似的。
  韩擒低头,拂开唐青微乱的青丝,唇贴在光洁细腻的额头轻轻吻了吻,臂膀稳稳环着人,道:“睡吧。”
  此行返程,除了唐青应季候交替生病以外,倒还顺利。
  十八日后,马车驶回邺都。
  秋夜萧冷,王城繁华如旧,闹市通宵彻夜。
  唐青一行人,与韩擒连夜入宫面圣。
  **
  轩德殿内,御座前的帝王令众人免礼平身。
  萧隽依旧淡漠尊贵,浅色冷瞳微眯,带着审视,目光扫过韩擒,再到尚书台几人。
  台下皆是他得力的臣子,问候几句,视线最后落在唐青身上。
  一别半年,此人瘦了,目光迎遇,那双潋滟美丽的桃花眼谦虚温雅,清柔如水。
  较之前的疏离淡然,好似多了些许……柔情……
  萧隽的目光顿了顿,嘴上叙着一些问候之语,心底却沉了沉。
  他无端地想:是谁,谁让唐青有了变化,谁在这双美丽的眼眸种下一抹情……
 
 
第38章 
  深夜, 轩德殿中灯影憧憧。
  唐青一行被召集的人单独留在殿内以口述的形式和皇帝汇报,等他结束上报时,得到准许准备离开, 却听萧隽忽然出声。
  “卿此行辛苦, 回去好生歇息。”
  唐青揖礼, 再次谢恩。
  走出书房, 就没他什么事了, 韩擒是最后被单独留下的。
  旁的耳目众多, 他不便和对方有其他交流, 微微点头,传递了两人能懂的意思,方才离开大殿。
  **
  秋末临初冬, 兖州的风吹得人皮肤生疼,深夜更是萧冷无比。
  早已过了唐青平日休息的时辰,他回到潇湘殿,稍作简单洗漱, 带着满身的疲惫沾枕就睡。
  梦境浮浮沉沉, 宛如一口巨大深渊扯撕着他的身体, 觉至转醒,唐青头重脚轻,全身酸乏,下榻时膝盖发软,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吃痛轻呼,这一下明显磕疼了,可身子和头脑迟缓, 并未立刻起来。
  兰香听到动静,忙跑进来扶他。
  “先生——”
  触手滚烫, 那双素来流荡着风华的桃花眼,此刻连睁开都显得无力。
  唐青躺回榻间,拍了拍兰香的手背,道:“莫要担心。”
  兰香不敢耽搁,替他掖好被角,连忙去请了大夫。
  来人是刘执太医。
  兰香常去医署帮先生抓药,署里的人早已眼熟她,知她的身份。
  唐青前不久被封为襄州巡察使,得帝王这般青睐,刘执自是不会怠慢。
  他几次为唐青疗诊,不由感慨,此等世间少有的风华人物,竟拖着副荏弱不堪的身子,实在叫人惋惜。
  *
  唐青路途跋涉,长久劳神忧心,风寒侵体,虽一度妥善照顾,可他过去半年未曾真正休息下来,终归勉力支撑。
  时至今日,挤压的疲劳在稍刻的松缓之后瞬间爆发,精神和身子便不堪负累的垮下。
  此次病情来势汹汹,唐青沾了榻便难以起身,只得向御前和尚书台告了假,上头很快准了他的病假,令他好生休养。
  几场秋雨落完,孟冬已至。
  朔风长啸,整座皇宫愈显空旷冷瑟。
  唐青缠绵病榻几日,今日得以靠枕而坐,手上拿本杂书打发闲暇的时间。
  兰香捧了壶热水进来,唐青唤她:“将窗户开一开。”
  “先生,外头有甚可看的,园里的花都枯败了。”
  唐青闷闷一笑:“想透口新鲜空气。”
  兰香无法,只得把窗户敞开缝隙,让些许风钻入室内。
  她道:“一早尚书台的几位大人想来看看先生,听闻先生病重,需得安静调养,这才作罢,留了几盒滋血养身的补品下来。”
  唐青:“可替我谢过他们?”
  兰香道:“谢过了,”
  继而叹息:“都好几日过去,怎地不见大统领来看望先生呢?”
  兰香早就看出点什么,只敢在私下无人时,像这般偶尔打趣一句。
  唐青垂眸,静静翻着书,半晌,才道:“宫里不比宫外,行事断然没有那么多的自由。”
  兰香叹息,她算着时间,把窗户的缝隙重新掩上。
  唐青瞥去一眼,兰香摇摇头,忙声阻止:“不能再吹了。”
  怕再被先生说服,继而心软开窗,她很快离开室内,跑前还捂着双耳,一副不能听的模样。
  唐青望着响动的竹帘,轻声失笑。
  *
  晌午过后,李显义亲自来了一趟潇湘殿。
  此时唐青正在案桌前练字,听到动静,很快上前迎接。
  李显义宣读了一遍封赏的圣旨,目光端详,道:“几日未见,侍郎当真又瘦了不少。”
  唐青从梧郡返都后,公务结束,巡察使一职自是撤了。
  此行有功,且功劳不小,皇帝照常赏赐许多名贵珍宝,唯独没有加封官秩。
  唐青接受了赏赐,李显义环顾四周,问:“侍郎,可要给你遣几名宫人留在身边伺候?”
  尽管潇湘殿不大,可此地只唐青和兰香二人,瞧着清冷。
  唐青喜清净,本欲推辞,转念一想,近日生病总劳烦兰香照顾。
  兰香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忙前忙后,揽着里里外外所有活儿,平日里笑嘻嘻的,虽不见抱怨,但到底还是太辛苦了。
  遂温声答应,多留了两名宫人在潇湘殿。
  一人负责备膳,一人负责洒扫。
  只应对片刻,已有些疲劳。唐青送走李显义,站在门外捏了捏眉心,手指很凉。
  兰香扶着他进门,道:“先生继续歇息。”
  唐青并未推辞,收拾了案桌上的几本杂书,睡前喝了点粥,漱口完毕接着卧回睡榻里。
  *
  更深人静,觉不安稳。
  唐青仿佛困于梦魇,颦眉摇首,汗湿的发髻忽然叫人轻轻抹了抹,替他拭去冷汗。
  甫一睁眸,便和坐在榻边的人四目相望。
  唐青紧了紧嗓子,发现自己一只手被韩擒握于掌心。
  韩擒单手揽他,待他坐稳,倒了杯温水送到面前。
  唐青饮下,眸光越过合起的窗户,问:“几时了,你……怎么会过来?”
  韩擒道:“今夜值守,担心你的身子,想见你,就潜了进来。”
  唐青倒头闷笑,身子自然地倚进韩擒怀里。
  对方环搂他,手臂自腰后圈至腹前,手掌继续握着他的手不放。
  “谨慎如统领,也会做这些偷偷摸摸的事?”
  韩擒轻抚他的脸,任由打趣,专注道:“瘦了许多,这几日有公务在身,想寻个机会见你,时间总不合适。”
  直至今夜,韩擒再等不下去,这才做出此等潜人寝屋的行径来。
  唐青眼眸半阖,脸颊贴在韩擒的脖颈一侧蹭了蹭,青丝落下,掩去侧容。
  好不容易寻得相处的机会,韩擒想看清他的脸,手指拨几下,把垂落的发丝拂至耳后。
  “还要休息吗,可以靠着我睡。”
  唐青含糊一笑,拿起覆在手背的那只大掌,手心贴着手心覆盖,似乎玩了起来,对比起两人手指和掌心的差距。
  他道:“刘执太医给我看过了,每日药剂不断,安心调养,过些时候就能恢复,不必太过担心。”
  嘴上的话虽是这般安慰,可有人担心自己,还做出违背性子的事情,说不开心是假。
  唐青原本就是个归属感薄弱的人,在现代如此,来到异世亦然。
  在大邺,梁王府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与韩擒走近,更多的,给了他一份踏实感。
  似乎和这人随意叙谈几句,就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实在的,少了几分飘忽不定。
  是以,私事方面对旁人向来从无要求的他,轻声询问:“明晚还来看我吗?”
  韩擒允下:“好。”
  唐青哑声一笑:“叫你夜夜翻墙也愿意?”
  韩擒目光凝在他上扬的唇角,如花柔软,阵阵温暖浅淡的沁香涌入鼻息,再端方严肃的君子,此时抱着怀里风华绝美的人,也情难遏制。
  意随心动,韩擒掌心微微托起唐青的后颈,照着那片如花柔软的红唇,落下一吻。
  啄吻一下,又一下,渐渐变得密切,不再满足简单的触碰,轮流含衔上下唇,撬开唇缝,抵入炙热的舌。
  两人抵颈缠吻的次数并不频繁,但韩擒已有无师自通的本能。
  唐青倚在韩擒怀里,逐渐被放至榻间,青丝铺了满枕。
  他半睁氤氲的眸子,声音轻哑:“……还要吗。”
  韩擒呼吸滚热,指腹触碰两片湿润的唇,抵于微露的殷红舌尖轻碾,旋即拥紧他的腰肢,薄唇贴在颈侧辗转几下。
  过片刻,韩擒克制念想,未在白净的颈肤留下痕迹,还拢好拨乱的衣襟,拉起被褥,将唐青裹得严严实实,不敢多看一眼。
  唐青安安静静伏在韩擒怀中,适才一番情绪波动,已经疲劳。
  他昏沉沉道:“若还在宫外就好了,在梧郡想吃就吃,想见就见,不像这宫里,到处都充满限制……”
  韩擒低声安抚:“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心疼唐青。
  此途艰辛,无论就公冶侯和郭常一案,又或南行梧郡,唐青付出之辛劳,只除了一个毫无权柄的黄门侍郎,至今未得任何官秩封赏。
  纵使有心替唐青求份恩情,可他作为天子的近侍,断然没有出宫自居的道理。
  而自己……暂且没有立场为唐青要一份皇恩。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注视唐青睡下,时辰将至,韩擒这才悄然离殿。
  **
  翌日晚,因和韩擒约定好半夜相见,唐青提早沐浴净身,着了淡雅素色的宽衫,青丝尤带些许湿意。
  他吩咐兰香把熏香熄了,安静靠在榻前看书,偶尔扫一眼窗户方向。
  等韩擒等得昏昏之际,几时睡着也不知。
  唐青好像做了个梦,应当是韩擒来了。
  幻梦中有人握上他的手,唐青努力睁动眼睫,手给了来人回应,与之相握。
  他嘴角扬起轻轻的弧度,哑声道:“你来了……”
  在梦中几经挣扎,彻底睁眼后,对上榻前端坐的男人,玄衣龙纹华服,瞳色浅冷。
  唐青蓦然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他欲收回右手,反被扣紧,
  萧隽眼神未变,打量自己适才被唐青握住的手指,过了须臾,语气不辨喜怒。
  “卿以为……是谁来了?”
 
 
第39章 
  承受着帝王审视的目光, 气氛无端冷凝。
  心念电转之间,唐青拢了拢微微松散的衣襟,起身下榻, 伏身行礼。
  “臣不知皇上——”
  他一番恭维话还没讲完, 萧隽打断, 只道:“卿在等谁。”
  见唐青裹在宽衫里的身子荏弱不堪, 一动不动伏在脚边, 心中来了股气。
  “起来回话。”
  唐青起身, 眼微垂, 随即露出些许苦涩的笑意。
  “回皇上,臣自然以为床边的来人是兰香。”
  萧隽蹙眉:“伺候在卿身边的侍女?”
  他盯着唐青温顺垂下的眉眼,冷声道:“孤倒不知, 卿与一个侍女私情此般过甚。”
  唐青神色谦和,不卑不亢,眸子却焕发出些许真情实意的光彩来。
  “兰香这丫头,从陇州到兖州, 跟在臣身边尽心伺候。襄州南行的半年, 条件艰苦, 她从无抱怨,愈加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臣。也就十来岁的小姑娘,身世凄楚,臣对她便多上了几分心。”
  他缓了些气息:“外人眼中,我与她是主仆,可私下相处时,臣早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子看待。臣此身孑然, 寥寥孤独,于世间早无近亲, 而今与她,也算缘分。”
  他全然露出笑容来,颇为苦恼地道:“臣连日病榻缠身,她自当全力照顾,遵循医嘱,每日都给臣吊着好几剂汤药和补品,是以,方才臣还以为又是那丫头给臣送什么喝的来了。”
  萧隽神情淡淡:“主是主,仆便是仆,主仆之礼,何以僭越。”
  唐青口吻恭敬:“皇上教训的是,就如君为君,臣为臣,臣理当时刻铭记君臣本分。”
  不待萧隽冷笑,唐青换了副语气:“只是,纵使身为一国之主,于深夜无缘无故出现在臣的床榻之前,也似乎……于礼不合……”
  萧隽:“放肆。”
  唐青作揖:“臣不敢。”
  萧隽寻思:倒是敢的很。
  看着唐青清瘦憔悴的病容,斥责的话停在嘴边。
  比起这人时时把君臣本分挂在嘴边严谨遵守,忽然来此一遭,倒让萧隽轻快些许。
  他落在膝前的指腹微微一敲:“卿可知,若适才的话有假,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唐青本欲揭过认错人的话题,没想还是糊弄不过去,遂浮出苍白一笑,平复急喘的呼吸,道:“如臣欺君,请皇上摘了臣的脑袋便是。”
  前一刻还算缓和的氛围,再度冷凝。
  萧隽内心滋生出无名火气,额际的筋脉突突急跳,已是头疾复发前兆。
  可面对还未完全病愈,仍憔悴病弱的唐青,纵使有火,也不该对着这样的人发,遂拂起广袖,扬长而去。
  **
  送走皇帝,唐青摇摇一晃,虚弱地扶着倚子,缓缓适应后才没倒下。
  素雅的宽衫已叫冷汗浸透几分,他望着茫茫无边的夜,庆幸地松了口气。
  兰香从偏阁赶来,及时搀着他,心有余悸道:“先生,皇上怎会突然深夜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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