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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她蓦然垂泪:“我爹名唤连膺,曾为公冶候的挚交兄弟。当时邺朝深陷割据之乱,许多王侯拥兵自固,妄自称帝,但都没有枭雄之风。”
  “皇上率领三十万骑兵从胡族起势,踏平冀州乱局,直抵兖州,剿灭敌军,将外族连连击退,攻入邺都。公冶候率先拥迎新君,我爹自当追随。之后公冶候被封为昭武大将军,阿爹则为其副将,数次为公冶候在战场前线浴血奋战,冲锋陷阵。”
  “阿爹是一代英雄,若血染沙场,那也是护卫家国的荣耀勋章,死得其所。可……可他当年,连同那些与他一同追随公冶候的部下,死因皆非归于敌手,而为自己人所害!”
  连曦夫人全身颤抖,手指紧紧揪着衣襟,似要透不过气。一阵痉挛后,方才艰难地继续开口。
  “那年隆冬,邯州大雪。我爹奉命,带领一众部下前往祁阳县驱逐突桀人,苦战整整半月,伤亡惨重,却也让突桀人遭受重创狼狈暂退。”
  她惨然一笑:“危机时刻,公冶候非但没有派人支援阿爹,反而亲自下命,绝了的他们后退的道路。我军等不到援救,士气逐渐溃散,阿爹带领残余部众暂时撤离,因无路可退,途中伤势过重死了一批,还有另外一批,在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饿死,阿爹……便是冻死的……”
  连曦夫人满眼热泪:“公冶候收到消息,这才率领一支先锋队前往祁阳,他在途中,命部下将伤亡的将士割去头颅,阿爹与他的兄弟们……全部惨遭毒手,无一人幸免。”
  “后来公冶候整军待发,击退已经受到重创的突桀人,又将我爹他们的无头尸首混入敌军尸首中充当人头数目,冒领了本该属于我爹与一等部众的军功……”
  “祁阳皑雪茫茫,把公冶候的恶行全部掩盖。当年听信公冶侯行恶之人,全部升了官。此事瞒天过海,死无对证,若非前年我无意进入密室,听到他们谈起,决计想不到枕边竟睡着这么一个恶人,丈夫……残害我爹的凶手!”
  唐青看连曦夫人快要撑不下去,急忙搀了她一把。
  连曦夫人面盈泪珠,喘了喘气息,又道:“许是这些年他在朝中越发的势,胸中狂妄,过去所为,好竟让他毫无避讳起来。是以,让我钻了空子。”
  “为公冶侯谋事追随他的人,为保自身利益和性命,留下事关当年的证物和密信,防止公冶候反咬他们一口,而我无意获取了那些证物,私藏起来。”
  “不知几时起公冶候怀疑我开始查他,对我严加看管,为了自保,前年开始,我只能佯装疯癫,他越是避讳的事,让我胡乱虚虚假假的道出,反而降低他的戒心。”
  连曦夫人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她隐忍不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她未做决断时,公冶候嫌她年老色衰,纳了两门妾室,还将其接入将军府内。
  连曦夫人育有一双儿女,去年冬,那妾室华氏趁她不备,竟派人将六岁的儿子推入湖中,她儿虽救了回来,却因为高热不退,烧得痴痴傻傻,难有恢复的希望。
  儿女是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连曦夫人的心彻底溃败,当她摇摆不定不知如何决断时,也就在今日,遇到了眼前的道人。
  连曦夫人轻声询问:“道仙,你说我究竟该如何做,才能从这无边的地狱中摆脱出来?”
  唐青展开一块干净的方帕,待连曦夫人擦干泪水,适才徐徐出声。
  “如果夫人愿意相信唐某,便将公冶候过去所犯恶行的罪证交给唐某如何?”
  他眉眼温然,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连曦夫人渐渐看怔看痴了。
  唐青道:“夫人,公冶候十恶不赦,残害至亲同僚不提,连妻儿的安危都可以枉顾,孰知有朝一日,等他知晓你暗中查他,并了解当年真相,会不会对你下手?或以儿女威胁,让你此生都开不了口。”
  连曦夫人抖了抖。
  唐青轻叹:“唐某非危言耸听,像他这样的人,做过那等事情后,内心早已麻木,完全的利己主义,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垫脚石,不会心存愧疚。”
  连曦夫人问:“你、你是何人……怎么能帮我?万一……”
  唐青淡然一笑:“唐某帮你,尚书台帮你,背后的皇上,也会帮你。”
  连曦夫人浑身一震,唐青望着她:“夫人无需害怕,若协助唐某,假以时日,待公冶候伏法,你和两个孩子都能安全,不会再有旁人危害到你们。天下之大,或许能等到医治好令郎的一天,到时候,夫人自然可以看他们成家立业,幸福圆满。所盼所求,只要活着,终有实现的机会。”
  连曦夫人喃喃:“道仙……当真没有欺骗我吗?”
  唐青摇头:“所言绝非虚假,在下唐青,涿州南郡人士,任职黄门侍郎,如今跟在御前伺候。”
  他亮出官牌:“夫人如若答应,不日就会有尚书台的人与你暗中联系,且近来我们会派人保护你与两个孩子。”
  连曦夫人低垂着残留泪痕的脸,面色经过挣扎,最终下了决心:“我答应你。”
  **
  游说连曦夫人一事办妥,尚书台的人松了口气,面带喜色。
  苏少游道:“你们看,还得唐侍郎出手,我就说没人能抗拒得了他的……”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苏少游呐呐:“他的……”
  他的什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窘迫地挠挠后脑。
  寇广陵笑道:“辛苦唐侍郎了,忙活大半日,今晚回去早点歇息。”
  唐青没有拒绝,连日从早忙到晚,今天又高度集中精神应对连曦夫人,时下确实累了。
  从尚书台散值离开,不无意外的,又看到那道接他的那个男人
  他勉强牵起一笑:“你来了。”
  韩擒盯着他看了一瞬,道:“先生很累。”
  唐青喃喃:“是啊……”
  韩擒:“在我面前,无需时刻以笑迎人,想怎么做都可以。”
  唐青:“当真?”
  韩擒:“嗯。”
  唐青收起笑容,他脚伤没有完全愈合,加之身体和精神劳累过度,这次让韩擒背起来时,已然熟练地趴在宽阔的肩膀上,寻个舒服角度,没多久就睡着了。
  韩擒沉默地带着唐青,虽无言语,沉黑的眼底却扬起少见的喜悦。
  ,
 
 
第26章 
  尚书台明光烁亮, 五日后,寇广陵派去将军府的人成功与连曦夫人对接上,按她的指示, 从几处地方寻到被隐藏起来的密信与证物。
  这些证物带回尚书台, 经寇广陵亲自验证核查, 确保无误, 和被审讯的那伙人所交代的口供基本吻合。
  除此以外, 寇广陵派去北境的密探负了几道箭伤赶回, 带了重要证物和消息。
  之前唐青再度专审账目时, 于细微之处寻见异常。
  他让寇广陵派人暗访公冶侯名下的粮库,发现公冶侯不但将粮食托商贾之手以几倍粮价卖给百姓,从中牟利, 更是私下输运至北方。
  至于送到北方何地,密探经过数日高度查访,已有证物和结果。
  这些粮食没送到大邺北方边境幽州的土地,而是越过北, 到了胡族、丹族之地, 以高价卖给异族粮官。
  胡族和丹族受环境地貌影响, 能种植的粮物十分有限,如果遇到大雪或旱季,连年颗粒无收。
  所以过去三十多年期间,他们陆续侵扰幽州之境,抢掠粮食钱财和当地的百姓。
  粮食作为国之根基,更是重要的战略后勤物资,公冶侯居功自傲, 目无法纪,竟给胡族和丹族运卖粮食, 此行此举,可论通敌叛国之罪处置。
  如此一来,种种人证、物证都对得上,届时由寇广陵亲自交给廷尉府,让廷尉府联合丞相主审,皇上坐镇,公冶侯纵能狡辩,面对诸多铁证,也百口难辞。
  **
  忙到今日今时,尚书台的人都累得有些气竭恍惚,但他们目光灼亮,显然为即将来临的天下公审而兴奋。
  苏少游道:“枉我原来还挺崇敬公冶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十恶不赦之徒。”
  莫冰评价:“知人知面不知心。”
  寇广陵咧咧嘴:“大伙儿都莫要动怒,等事情告一段落,由我做东,请你们去福瑞楼吃一顿。”
  苏少游搓搓手:“大人此话当真?福瑞楼的烤鸭可是地道,可价钱太贵了,一壶茶水都要收取好几两。”
  寇广陵笑着开口:“自然,何时欺骗过你们?”他目光一转,朝唐青问,“唐侍郎来么?”
  唐青不假思索地答应:“好啊。”
  这是他在尚书台任职以来第一次参与“部门聚餐”,意义非凡,且与他共事的领导和同僚品性贤良,断然没有缺席的道理。
  李秀莽环望同僚们,见他们一脸向往之色,虽不忍打击,但还是开口,说道:“事情还未结束,莫要松懈了。”
  唐青对其展颜一笑,精力投入手上的案卷当中。
  **
  依照大邺律例,公冶候连犯数条重罪。
  其罪一,隐瞒军情实报,冒领军功,所犯欺君大罪,理应枭首示众。
  罪状之二,身为朝廷重臣,却徇私枉法,私立违律产业,贪污受贿。若不及时惩治,以儆效尤,届时朝堂贪墨之风盛行,吏治腐败,国将不国。
  公冶候谋取私利尤重,理应剥除爵位,其后三代,也因其罪行恶劣,不能入朝为官。
  其罪之三,征战期间,杀良冒功,残害同僚,摄取权利。
  大邺立军功制,重武官,在此罪上量定重罪刑罚,无论平民或王侯出身,若犯此罪,一视同仁,皆以车裂之刑分尸,诛夷三族。
  其罪四,残害至亲,麻木不仁,此为大不孝,犯十恶大罪。
  罪五,通敌叛国,与常年侵扰大邺边境的外族有买卖勾连。
  外族侵扰大邺三十余年,更趁诸侯割据之乱时,把战火牵入大邺境内,残杀邺朝无数百姓,国恨难平。
  此一罪,为所有帝王都不能容忍对江山社稷存有威胁的人。
  此不忠不仁不孝不义丧心病狂泯灭人性之徒,列数一桩桩罪行,足以让他无可辩证,万死难抵。
  尚书台将全部关于公冶候的罪证收集整齐,事态严重,势必会引起朝堂动荡,这些至关重要的罪证便由寇广陵亲自送去廷尉府,其余人留下休整。
  **
  送走寇广陵,唐青靠在交椅上忍不住将公冶侯所犯罪行再次罗列一遍,按大邺律例对应上每条罪状的处罚后,方才缓了口气。
  他与尚书台的另外几名同僚一样,内心始终紧绷着一道弦,盼进展顺利,莫让他们的辛苦白费。
  眼前递来一盏温茶,李秀莽道:“润润嗓子。”
  唐青浅笑:“多谢。”
  苏少游累的不想动了,只嘴上动着,啧啧称奇:“怎么不见尚书郎也给我端杯茶来?”
  李秀莽道:“听少游兄声洪如钟,何须饮茶。”
  苏少游一噎,手肘碰了碰莫冰。
  “他平日里不是惜字如金吗,为何还呛我?”
  听几人逗趣,唐青方觉轻松几分。
  时辰一过,今日总算得些清闲,所有人都按时散值。
  唐青走出尚书台,迎着傍晚的霞光,有种故事落幕之感,可这当真就是结局吗?
  他徐缓沿着管道走,感慨自己果然不适合官场斗争。
  想起什么,唐青忽然走到与韩擒相遇的石柱旁边,未见对方,不知出于何种情绪,兀自笑了笑。
  伫立在原地静候,约莫过一刻,方才准备离去。
  此时,却听那人唤他:“先生。”
  唐青回眸:“统领。”
  韩擒有些不确定:“在此地是为了……等我?”
  唐青道:“前些日子散值晚,这条路宫灯明亮,往日回殿习惯走此道,方才不知不觉就走来了。”
  韩擒:“……嗯。”
  漆黑的双目掩藏些许失落,道:“看先生似有倦色,我送先生回去,今夜早点歇息。”
  唐青:“今日不急,晚风甚凉,想去湖边散散心。”
  韩擒目光浅动:“好。”
  唐青没问韩擒跟不跟自己去,两人有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纤细的身影灵秀如竹,颀长矫健的身影稳如磐石,渐渐的,在夕阳的映照下叠成一道。
  **
  来到湖边,斜阳映水,波光霞影,像一面沉静泛着绯橙光亮的镜子。
  清风浮起唐青垂落的青丝,柔柔扫向一侧守护的人,裹带微香,使得韩擒侧目。
  唐青认真观赏夕阳湖景,韩擒则专注望着身边的他。
  “你……总看我做甚?”唐青不由好笑,“我再如何淡定,也做不到若无其事啊。”
  韩擒喉结微微滚动,克制地目视湖面……上唐青的倒影。
  “先生,是我逾越了。”
  唐青只无声笑笑,下颚微仰,让柔和的夕辉洒落在脸庞。
  温暖的色泽给他镀上一层烟火气息,冲淡几分渺然之感,韩擒凝望,不禁动容,肃沉的眼底浮起轻轻的弧度。
  唐青发现了,道:“很少见你笑。”
  继而轻声问:“宫门就要落钥了,还不回去吗?”
  韩擒内敛地收起笑意:“今夜需留在宫里当值。”
  唐青上次送走梁名章,心绪茫然失落,孤身在此湖边吹风,时至今日,竟与欺骗过他的韩擒在落日的湖岸边并肩而立,当真世事难料。
  **
  月上柳梢,韩擒送唐青回去。
  两人分别,将到殿门,唐青忽然回头,看见韩擒还在。
  他抬手挥了挥,韩擒问:“何意?”
  唐青解释:“再见的意思。”
  韩擒微微点头,默认了明日会再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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