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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共事的日子虽然不长,但唐青多少摸清楚寇广陵的性子。
  此人对外端着,对下属偶尔口无遮拦,是个幽默风趣的领导,与对方相处,还算愉快轻松。
  韩擒并未插话,只在李秀莽上楼取药时,沉默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
  不多时,苏子游端来一盆冰块,将布巾递给韩擒。
  韩擒把冰块放在阳光底,待融化些许,用冰水浸湿布巾。
  李秀莽取了跌打扭伤的药下楼,欲等韩擒为唐青冰敷完后再给他上药。
  韩擒试了试毛巾的温度,注视唐青的眉眼:“会有些疼。”
  唐青:“我能忍。”
  话音方落,韩擒轻缓抬起他的腿搭在膝盖,把冰湿的毛巾捂在扭伤处进行冰敷。
  他浑身禁不住颤抖,身子往旁边倒去。
  李秀莽扶稳他的胳膊:“当心。”
  唐青神情因为痛楚而流露隐忍,勉强浮出一笑:“多谢。”
  韩擒微眯双目,盯着李秀莽扶上唐青的那只手,面色沉了沉。
  待冰敷完毕,韩擒检查李秀莽带来的药,道:“确为不错的伤药。”
  他未拿下膝盖上的那条腿,将指腹搓得发热后,倒出药油,一丝不苟地在唐青足踝伤处涂抹。
  多年习武的指腹粗糙,擦过细腻的肌肤,仿佛触碰上最柔润光滑的美玉。
  四下寂若无声,待涂完药,几人才如梦方醒。
  寇广陵率先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出去一趟不容易,待会儿都上二楼议事。”
  尚书台替帝王执掌内政要务,韩擒不便逗留,只能先行离开。
  走前,他叮嘱唐青:“莫要沾水,这瓶药带回去,让伺候你的丫鬟每日给你涂两次。”
  唐青:“好。”
  寇广陵目送韩擒走出尚书台,似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颚。
  他低头观察端坐在椅子上的唐青:“总算晓得,何为有美人如此,也叫君王不早朝了。”
  唐青敛起神色:“大人,下官与皇上为君臣之礼。”
  想起宫内前段日子所传流言,寇广陵无奈地往额头一拍,说道:“侍郎莫气,方才一时感慨,并非针对侍郎。”
  唐青点点头。
  此小事揭过,寇广陵召来尚书台的几名官员上二楼议事,唐青由李秀莽搀扶着缓慢移动,行至阶梯前,面色为难。
  后头跟来的寇广陵道:“唐侍郎,不如我抱你上去?十分乐意为美人效劳。”
  唐青:“……”
  无奈之间,只听李秀莽道:“我抱侍郎到楼上。”
  对上李秀莽那副深邃如常的面容,唐青宁愿让对方来。
  “如此,有劳尚书郎了。”
  李秀莽低声:“冒犯了。”
  唐青的腰肢和膝盖弯一紧,身体腾空,李秀莽稳当地抱着他上了二楼。
  **
  此去探查,寇广陵与唐青整理了汇集的信息,发现公冶侯不但瞒报产业,且经营着大邺律法严禁的营生勾当。
  待唐青将那几座瞒报的楼坊估算一番,寇广陵看着账面,眉心跳了跳。
  唐青道:“公冶将军的违法收入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笔钱财,若放在涿州,足以养上全州十一郡三十七县的百姓们二十年不止。
  在场的几位官员噤声,苏子游问:“可要上报给皇上?”
  寇广陵道:“再等等,先差人将这几座楼坊的暗账拿到。”
  酉时过,议会结束,唐青叫停寇广陵,说有事情想私底下与他聊聊。
  摒退所有人,寇广陵问:“何事?”
  唐青把在路上遇到公冶夫人的事情说明,寇广陵皱眉:“如果公冶夫人真的疯了,这些疯言疯语岂能相信?”
  唐青道:“所以需要去洪光寺查探。
  大邺以军功赏赐爵位。
  从古至今,逢战乱时代,互相厮杀夺取军功甚至滥杀友军性命以其人头充敌军数目,冒领功劳的例子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心内起疑,认为还是先查清楚比较稳妥。
  寇广陵听出他的坚持,唏嘘道:“你啊……公冶侯何等身份,动了他,势必会在朝上掀滔天风浪。换作其他人,怕只怕不敢沾这一身腥,以求自保。”
  唐青淡道:“大人说笑了。”
  寇广陵感慨:“美人如此魄力,怪不得为皇上所用,是在下轻怠了。”
  唐青:“那便遣人暗中查查?至于皇上那边,下官去探探口风。”
  萧隽虽然作为他最大的且是唯一的靠山,事关公冶侯,还是有必要先试探对方的态度。
  寇广陵大笑:“好。”
  (下)
  **
  唐青崴了一只脚回到潇湘殿,兰香见此愁眉不展。
  “怎么出去一趟就成这副模样了。”
  唐青宽慰:“已经敷了药,过几天就能消肿。”
  兰香小脸忧愁:“先生,要不寻个日子,咱们找机会去寺里上柱香,祈求神佛护佑先生无病无灾。”
  可怜他的先生,容貌脱俗,风姿绰约,却总连续生病,好不容易才将身子养得好些,半日不见,竟伤了脚,就没几日身子好过。
  唐青失笑:“倒不用这般麻烦,我这副身子一向如此,等你习惯了就好。”
  兰香依旧叹气,绕到殿门外,朝四方拜了拜。
  **
  唐青当夜再次抹了药,扭伤的脚踝已然不疼,翌日醒得早,检查时发现伤到的地方消肿许多。
  看来李秀莽的药确实不错,寻个机会得向对方道谢才好。
  兰香问:“先生还要去当值么?”
  唐青道:“皇上没下口谕,自然得去。”
  可怎么去,把唐青难倒了。
  潇湘殿只兰香一人伺候他,要小姑娘搀扶唐青前往颐心殿不现实,且路程较远,不利于脚伤恢复。
  兰香寻思:“我拿些钱到外头寻人,看看能不能找个宫人背先生过去。”
  唐青轻叹:“只能如此。”
  兰香还未走太远,瞧见往潇湘殿来的那人,下意识觉得对方就是来找先生的。
  她候在树下,恭恭敬敬福礼。
  “奴婢见过大统领。”
  韩擒问:“唐侍郎可在。”
  兰香忙答:“在的,可先生要去御前当值,而今无法走出殿门,正犯愁呢。”
  韩擒:“我去看看。”
  兰香引路,方到殿门,便笑着开口:“先生,大统领来看您了。”
  交椅上的唐青侧首,和韩擒投来的目光碰个正着。
  “统领。”他勉力支起双手想站起来行礼,被两只手掌托住,扶稳后重新坐了回去。
  唐青:“恕下官不便行礼。”
  韩擒摇头:“先生,何须客气。”
  又道:“可是要去颐心殿,我带你过去。”
  唐青:“这……”
  兰香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抿唇窃笑。
  “先生,外头的宫人咱们与他们也不熟,还不如让大统领送你。”
  大统领常年习武,身骨结实,处事稳重细致,定能照顾好她家先生。
  韩擒背对他半蹲下,侧目注视:“来。”
  唐青唇动了动,拒绝的话停在嘴边。
  韩擒生得剑眉星目,是很传统端正的英朗相貌,眼瞳黑沉沉的,专注看人时,让唐青霎时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指尖虚虚放在对方肩膀,迟疑地想着要不要扶上去,身子陡然一空,韩擒直接背着他站起。
  许是韩擒细心,担心唐青此番情形让宫人看到后萌生窘迫,遂走了条僻静的路,顺利地将他送至颐心殿宫门前。
  韩擒放下他:“进去当心。”
  唐青:“嗯……”
  他一顿:“近来数次劳烦统领,若不嫌弃,改天下官请统领吃顿饭,不知……”
  话未说完,韩擒低声应:“好。”
  四目相对,皆震了震。
  唐青垂眸,轻轻莞尔:“好。”
  **
  值守在颐心殿的宫人瞧见唐青不便,忙搀扶着他进去。
  “侍郎怎地如此?”
  唐青笑着解释:“崴了脚,小伤,无妨。”
  他将日常的准备工作备好,腿脚尽管有不便的地方,仍尽力把该做的事都准备妥善。
  萧隽散朝回来,看他拖着脚伤要行礼,长眉微蹙,让李显义扶他坐回去。
  李显义道:“侍郎当心,别又摔着了。”
  唐青浅笑,眸光落向御案前:“谢皇上恩典。”
  萧隽没翻阅奏折,淡冷色的眼瞳静静打量他。
  “卿说说吧,发生何事。”
  唐青道:“臣昨日与寇大人外出查探,核证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消息。”
  萧隽淡道:“伤就是昨日外出弄的?寇广陵怎么办事,连个下属都护不住。”
  兴许伤到了,不便回宫,才叫韩擒背着。
  可唐青与韩擒的关系,何时到了这种程度。
  唐青观察帝王面色,斟酌一番,口吻徐缓。
  “皇上,扭伤乃臣粗心所致,与寇大人无关。”话锋一转,“此番清查账册,牵连甚广,就前治粟内史郭常一事,恐都比之不及。”
  在证据未经核实前,唐青没有摆出公冶侯与萧隽说明,只能试探试探口风。
  毕竟君王态度,是他行事的重要风向。
  “臣斗胆发问,如果朝中有大臣欺瞒皇上,知法犯法,枉顾人命,残害同僚,此人当不当定罪。”
  萧隽双目一冷:“卿可以具体说说。”
  抛开公冶侯一事不提,只郭常贪污案,朝中就有不少名官员牵涉其中。
  这些日子尚书台已经遣人查清楚,铁证如山,唐青如实汇报,待证据交由廷尉府审查完毕,即刻定罪量刑。
  唐青虽有外伤,却不见萎靡,一双潋滟美丽的桃花眼具是神采,使人观之心怡。
  萧隽意念轻动,道:“卿上次在左相面前的一番言论,再详细同孤说会。”
  唐青想起那番治国论,不禁脸热。
  “皇上,臣当时头脑一热,仅从文书卷册中所记载的信息便论述观点,后与皇上微访邺都,有了新的领悟,知晓有的事还得经实地考察清楚,方才可以慢慢定夺。”
  不过大邺的整体国情与汇报上来的大差不差,用“与民生息”一策论处,总体方针不动摇,细节之处经考察之后再调整,也说得过去。
  他稍微清了清嗓子,就上回调整郭常经济政策一事,与萧隽发表自己的看法。
  “臣以为,当下内患既平,现今恢复百姓经济为首要,由朝廷把持的田、盐理应将部分归还到百姓手中……”
  具体的经济调整政策一时半刻说不完,期间唐青添了几盏茶,御座上的人亦在专注倾听。
  说完最后一句,他嗓子已经哑了不少。
  李显义适时提醒:“陛下,该用午膳了。”
  唐青这才意识到他说了将近一上午,也难怪嗓子开始疼了。
  他微微拱手:“皇上,臣先告——”
  “等等,”萧隽长眉轻挑,眼中淡漠似化了几分:“卿带病当值,衷心可鉴,不妨留下,与孤一道用膳。”
  唐青:“……”
  帝王发话,哪敢拂了对方面子?
  他点点头:“谢皇上恩赐。”
  **
  唐青由宫人扶到用膳的大殿,得帝王赐座方才在底下坐好。
  李显义在门外传膳,宫人们端着膳食鱼贯而入,动作轻而有序。
  萧隽注视食案前乖巧端坐的青年,不知怎么,心里浮起莫名的愉悦。
  “卿不必拘谨。”
  唐青抬起瓷盏:“臣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
  普通百姓,一日能吃上两顿,即朝食和辅食,已然很好。
  唐青打量食案上摆放的午膳,精致可口,营养搭配均衡,寻常百姓一年所用,都买不到此等精致膳食。
  他得到帝王允许,方才动筷。
  唐青进食动静轻小,倒是萧隽,似笑非笑地:“卿为何如此拘谨,跟猫吃食似的。”
  唐青面色微讪:“臣……”
  放眼天下,谁能当着皇帝的面大快朵颐?他怀疑眼前的帝王在拿自己消遣。
  可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嘴上自是不说什么,反倒还得笑脸迎人。
  **
  午后,唐青回到颐心殿,照萧隽的意思,把上午提起经济改革之策写下,这一写又过大半日。
  傍晚的霞光透进殿内,唐青从案几抬头时,只觉四周似梦似幻,再看御前的人,他竟与皇帝在一起共处了整日。
  萧隽放下狼毫,对上唐青来不及收起的眸光:“此情此景,卿倒愈发风姿卓然。”
  唐青思维跳了跳:“臣惶恐,皇上过誉。”
  萧隽:“宫里头一些小侍女,近日私下里常常打探跟在御前伺候的唐侍郎,说侍郎有芝兰玉树之风,貌如谪仙之姿。”
  唐青:“……”
  萧隽食指在御案前一点:“常在颐心殿侍奉的宫女,其中不乏品貌端正的,卿可有属意。”
  唐青道:“皇上,臣如今心无所属,也无心此事,只想做皇上的刀,尽力而为。”
  萧隽口吻慵懒:“只想做刀,不想做点别的,就比如……”
  唐青贸然打断:“皇上,天下美人千万,臣品貌平凡,定不为皇上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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