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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那些账册陈旧杂乱,唐青不仅查清,还重新做了套更为了然的账面,效率惊人。
  若尚书台能来此帮手,再好不过,倒是他显得疏忽怠慢了。
  寇广陵与唐青寒暄几番,问:“唐侍郎可要熟悉尚书台。”
  唐青微诧:“可以吗。”
  寇广陵:“自然。”
  又道:“秀莽,侍郎先由你招待,我还有件事处理。”
  在一旁不曾言语的李秀莽开口:“大人放心。”
  于是唐青就跟着李秀莽起身,先熟悉眼前这座楼阁。
  尚书台分为四楼,一楼陈放还未处理的文书卷册,二楼则是议事的地方,后厅置着几张睡榻,供通宵当值时休息。
  三四楼则存放已经整理过的所有卷册文书,每层都在门外上了锁。
  李秀莽看似儒和宽稳,却非话多的性子,引唐青走了一路,只在关键处才开口做些解释。
  “侍郎可还有疑问。”
  唐青道:“没有了,多谢你。”
  处理完事务的寇广陵上来,视线在两人间转了转,问道:“唐侍郎可还适应。”
  唐青:“此地很好。”
  寇广陵道:“如此,如若唐侍郎不急着回去,等会儿还请你帮一道忙。”
  这日下午不需要去御前当值,皇帝既然差他来尚书台,唐青自是不会怠慢。
  “大人尽管吩咐。”
  **
  二楼议事厅。
  寇广陵召了李秀蟒,苏少游还有另外两名尚书侍郎陈霑、莫冰过来,让几人围着案几坐下。
  唐青面前叠放几本账册,准备完成寇广陵交给他的事。
  苏少游惊疑:“原来从皇上那送来的新账竟然出自你手?”
  要知道,新账不仅把那堆杂乱的账目理清,且做账的方式更为周全明确,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寇广陵托唐青之事,就是将此套更为具体明确的做账办法教给他们。
  唐青并不藏私,从原理说起,在尚书台二楼现教现学,他舔了舔唇,面前多了盏新添的茶水。
  唐青朝李秀莽微微一笑:“多谢。”
  时至傍晚,到了散值的时辰,寇广陵这才让所有人都回去。
  他单独留下唐青,叮嘱几句在尚书台当值需要注意的事宜。末了,只见唐青拿起方才重新查算的账簿,道:“寇大人,有些话不知可否当讲。”
  寇广陵见他一脸坦然,痛快开口:“请说。”
  唐青便直言不讳:“这位公冶侯是何人?他明面上的账漏了不少,恐怕走了不少私账。”
  第一次处理尚书台送来的乱账,他便发现此点疏漏,但既然无人追责,唐青也知晓其中道理,自己做好分内之事就罢。
  而今,查出来的异常却只增无减,这不得不让他格外注意。
  寇广陵沉默,道:“公冶侯为我朝颇有声望的老将,为先帝守过西北,且于数年前在皇上发兵一统天下时,在前朝诸多侯将中,第一个带军追随效忠。”
  唐青了然,还是个功望颇高的开国老将。
  他不置一词,微微点头:“若无其他事,下官先行告退。”
  在尚书台忙碌大半日,唐青回到潇湘殿后,当天夜里嗓子就觉得不舒服。
  兰香用银丹草煮了水给他喝着润嗓,唐青捧着瓷杯连灌三次,直到再喝不下,嗓子那阵紧涩感方才得以缓解。
  兰香叮嘱:“先生就是累着了,好好歇一晚定能恢复。”
  唐青无奈:“但愿吧。”
  在尚书台当值比他预想中的顺利,算是一件好事,无奈太久没说那么多话,身体朝自己发出了警告。
  不算好眠的睡了一夜,春末初夏,夜间凉白天热,一早,嗓子恢复几成的唐青又患上风寒。
  洗漱之后,唐青更换衣物,开口跟兰香交代时,鼻子还没通气。
  兰香嘴里叹着先生命苦:“午时等先生回来,唤个医官来瞧瞧吧。”
  唐青:“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要御前当值,唐青不敢喝太多热水,稍微润过嗓子便去了。
  今日没有朝会,萧隽在靶场练了半时辰骑射之术才回颐心殿处理政事。
  御案前已经备好新墨,折子也分类放好,他抬首朝底下瞥了眼,发现唐青无甚精神,只一宿没见,看起来有点憔悴。
  外头日暖风轻,阳光晒得殿前的石阶泛出耀眼的光亮。
  李显义送茶点入殿时,竟看到本该御前伺候的人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李显义吓了一跳,望向御案时一脸的迟疑不定。
  他摆好茶点,跟皇上请示。
  “陛下,可要……”
  萧隽看着不久前趴倒的人,淡道:“无妨。”
  李显义心内叹息,皇上都发了话,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刻钟后,唐青方从昏昏沉沉的状态清醒。
  意识到自己在殿前失仪,他忍着诧异,准备起身请罪,却发现帝王不在。
  值守的宫人回道:“皇上出去了,侍郎若有不适,早些去寻医官瞧瞧。”
  还补充一句:“李常侍跟着皇上离开前,特意交代给侍郎留的话,说去医署找刘执太医。”
  唐青午后还要去协助尚书台整理卷册,心知自己最好不要生病,朝宫人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他不知道医署在何地,欲寻个侍卫问问。
  念头刚过,面前出现一道紫色身影。
  韩擒腰悬佩刀,看着他,把原本先生一称改为唐侍郎。
  低声问:“想去何处。”
  走近便发现唐青鼻尖点着一抹胭脂半似的红,精神状态欠佳。
  “先生可是病了。”
  唐青客气:“一点风寒。”
  说话间嗓子还哑着,不难听出鼻子不通气的症状。
  旁的侍卫道:“唐侍郎正要去医署。”
  韩擒:“随我来。”
  唐青看着对方,韩擒先走几步,低头回望他。
  侍卫好奇的视线在大统领和这位貌美侍郎之间徘徊,正待琢磨出什么,唐青微微颔首,未避免他人多想,不宜久留,只好跟去。
  “下官谢过大统领。”
  韩擒不做多想,已能自主忽略这句客套疏离的敬称。
 
 
第20章 
  邺都皇宫古朴肃穆,时值傍晚,余霞沿长阶层层散落,铺就的砖石和砌起的红色高墙泛着光,映出金绯色泽,整座皇宫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暖柔和之感。
  唐青专注望着眼前的路,和前面那道身影无甚交谈。
  步行至医署,韩擒回首:“到了。”
  唐青拱手作礼:“谢过大统领。”
  韩擒薄唇动了动,声音很低,只有两人能听清楚。
  “先生,你非要与我如此说话么。”
  唐青诧异:“统领此话当真奇怪。”
  他轻摇了摇头:“还请统领慎言,莫要再说这般令人误解的话来。”
  韩擒收敛神情:“我先走了。”
  唐青:“恕下官无法相送,请统领自便。”
  背过身的韩擒肩膀微微一僵,抬步远去。
  唐青目送对方,直至背影消失,眸光虚无缥缈地落在宫墙上,而后没什么情绪的踏入医署。
  正在案桌旁边整理药草的小医童瞧见他,惊得长大嘴巴,正欲开口,唐青食指抵在唇边,眼底浮笑,轻轻“嘘”了声。
  小医童想起大统领吩咐过不要泄露当日天牢里发生的事,忙闭紧嘴,模样呆憨可爱,甚为讨喜。
  唐青轻笑,待要出声,里头就出来了人。
  着白衣蓝纹圆领宽袍,发髻灰白,正是之前李显义亲自领到潇湘殿,奉皇命给他诊病的那位刘执太医。
  太医还记得他,皇上留意的人,岂敢怠慢。
  刘执道:“公子何事啊?”
  唐青向刘执如实告知自己的症状,对方替他诊过脉象后,亲自去抓的药方,还把唐青送到官署大门外。
  唐青道:“刘太医客气了。”
  刘执道:“哪里哪里,若公子念得老夫的好,今后若遇着事,还请公子在皇上面前替老夫美言几句啊。”
  唐青心想:他哪里在皇帝面前说的上话?老太医实在高看他。
  待送走唐青,刘执单手来回抚弄短须,感慨几番后忙去整理药方。
  他在医署当值二十余年,伺候几代君王,知晓自己不会看错,更不会看走眼。
  署里的医官平日忙着制药和诊病,从不问政事,跟朝上那些波诡云谲的党派斗争无甚关系。
  但他们终生为皇族贵戚做事,若想官途通顺舒坦,学会察言观色便是一项安身立命的重要本领。
  刘执断然不敢枉测圣意,可唐青身上独有的风华,是他当值数年未曾见过的,也最为出色的,无怪皇上为其倾注别于常人的心思。
  总之,多条人脉多条门路,他走进门,对小医童提点一句。
  “今后若方才那位唐侍郎再来医署,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万万不可怠慢,明白不?”
  小医童连忙点头回应。
  **
  彼时唐青并不知晓医署里的事,取了药回到潇湘殿,兰香接过就拿去煎了。
  他服过药汤,夜里开始发汗,约莫半时辰,发了汗的身子变得轻松,又含了几块晒干的草药片,嗓子也舒服不少。
  翌日再去颐心殿上值,唐青已恢复几成精神。
  他来得早,侯在宫道上,摸了摸腹部。
  因昨日着凉且服过药,胃口不太好,进食便比往日更少了,过来的路上,稍一消耗体力,此刻觉得有点饿。
  他从随身携带的配囊里取出一颗糖怡,迎着晨曦,清甜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心情甚跃,眸子禁不住半眯起来。
  直到视野之外现出一道玄色金丝日月星辰绘纹的衣角,对上帝王淡淡的神情,险些把舌头咬到。
  唐青本来打算在外头吃完这颗糖怡再入殿,哪想今日皇帝散朝如此之早。
  旁的李显义笑道:“唐侍郎还不跟上?”
  行完礼的唐青紧跟进殿内,在御案前伺候完笔墨,继续整理尚书台送来的卷册。
  期间萧隽召见了几名大臣,议事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落入唐青耳边。
  *
  现今尚书台着手清查朝中账册,有了前治粟内史郭常的下场,弄得官员们人人自危,怕落得个相同的结局。
  淫/浸官海的,大部分人都留恋手中权势,纵使像郭常那般承蒙皇恩留了一命,可势头已散,下场就如日薄西山。
  过去多少官员私下欲寻机会拉拢郭常,而今只人走茶凉,给了诸多官员威慑。
  摒退几名官员离开,萧隽看着发顶几乎埋在账册底下的人影,沉声唤:“唐侍郎。”
  唐青起身:“皇上。”
  萧隽:“方才的话,可听明白了。”
  唐青道:“明白。”
  尚书台近来如此高强度的查账,除了收缴被官员贪污所得的财产充盈国库外,只怕皇帝还有其他的深意。
  而清账,不过是最符合当下展开行动的一次机由。
  幽州和邯州的灾情亟待解决,但并非朝夕之间就能做出成效。要拿钱,从官员们这拿只是其中一条路子,查出贪官并非最重要的,却是最关键的一环。
  皇帝可能想要借机变革朝中布局。
  唐青暗中思索,又听帝王说道:“侍郎过去所言,不无道理。”
  他脑子立转,联想起围绕大邺经济牵涉出来的人和事,当即表露心思,道:“臣既为皇上的刀,自当在皇上需要时竭力所能。”
  他敞开了态度:“皇上若愿,皆为臣所指的方向。”
  萧隽似笑非笑道:“不必说此番话恭维孤,上次就郭常一事,侍郎所言,孤还历历在目。”
  继而问:“让卿查了一段时日,可有想法。”
  唐青理了不少卷册,对大邺朝堂的脉络基本都有了个笼统的认识。
  他应:“若皇上借贪污行贿惩治官员,不失为一种办法,可此种法子终究治标不治本。”
  整理了一下思路,又开口:“建朝不过三年,可如今朝中官员冗杂,每年发放到他们手里的俸禄可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简单来说,唐青发现大邺在职官员太多了,不少有的没的职位都因各中关系塞了人。
  官员底下养幕僚客卿,这些贤士座下又有三千弟子,这些人就通过关系层层输送上来。
  日积月累,左右不过几年,养的闲官居然数量可观。
  而今国库紧张,理应开源节流,裁剪庞大累赘的官职体系,一句话概述,就是裁员。
  萧隽看着他,虽未言语,但目光里涌出的几分波动,让唐青明白,自己的话没有说错。
  又道:“缩减冗员不能在短期之内进行,否则朝内时局不稳,届时或许会出现对皇上不利的言论。”
  更为甚者,可能会有官员暗中做出过激行为。
  比如刺杀。
  去年皇帝秋猎,已遭受过一次埋伏袭击,在唐青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次袭击只怕不是第一次,所以也可能不是最后一次。
  为了避免弹簧效应过重,只能逐一推出变法政策,徐徐图之。
  唐青回应萧隽的注视,彼此在这一刻心知肚明。
  “若皇上想做那件事,臣自会竭当全力。”
  萧隽收起视线:“此事再议。”
  唐青没再就此事继续纠缠,他既已经表露态度,眼前的帝王需要用到他时,以其手段作风,定然不会犹豫半分。
  **
  皇林猎场,萧隽驭着雷首跑了几圈,方才让这匹烈马勉强尽兴。
  李显义递来绸帕,萧隽擦去面上汗珠,道:“准备一下,孤要出宫。”
  李显义:“喏。”
  又小心观察圣颜,问:“陛下可要带上唐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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