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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李显义笑笑,唐青想起上次自己低血糖险些晕倒一事,不由温声开口,叩谢皇恩。
  萧隽放下手中狼嚎,注视着他:“梁王府一案已有结果。”
  说罢,让李显义转递给唐青一份折子,唐青意想不到自己努力打探的消息竟以此种形式送到手上,连忙展开折子查看里面详记的内容。
  看完,他松了口气,悬在心间数日的石头,总算得已缓缓落下。
  捏着折子的手指无意识张开,在失态中捡起掉落的奏折。
  他道:“臣……”
  萧隽示意他不必开口,谢来谢去的恭维,听烦了。
  **
  前朝旧部造反一案已审差完毕,主谋全部处斩,届时枭首示众,而被牵涉的仕族官家均被判处不同程度的刑罚。
  其中在内受及牵连的梁王府,念其过程并不知情,为南郡郡守蒙蔽,且在抵御越西流寇中有功,功过相抵,可既往不咎。
  但因出逃有罪,即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
  唐青一口气还没缓下多久,心脏微微提起,生出数分愧意。
  杖责五十,这得躺多久才能康复?且还要被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
  老梁王被外封至南郡,涿州地理气候本就险恶,经此削藩已和流放无异,若再……
  思绪几经波转,唐青捧起折子,垂首步行至帝王面前,双膝伏跪。
  萧隽波澜不兴地问:“唐侍郎这又何意。”
  唐青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回皇上,此番梁王府众人所为,皆归咎于臣。”
  “梁名章本欲留在南郡死守,直到主将入城再与其交涉。是臣擅作主张,唤了……护卫将他打晕带走,出逃的路线,亦由臣一手规划。”
  他轻顿,哑声道:“皇上英明,势必已派人查清当时之事,多数皆出于臣所为,是以罪不在梁王府众人,在于臣。”
  “皇上开恩,要罚便罚臣吧。”
  萧隽听不出语气,道:“廷尉府已定罪,唐侍郎还要质疑什么。”
  话中之意,已释放出一个讯号。
  唐青曲起手指,无言可对。
  在邺朝,当今时代,他终究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皇权难抗,何以凭借自身力量,改变权势做的决断?
  良久,唐青伏跪的双腿麻木酸痛,权衡再三,方才继续出声。
  “皇上,臣……臣斗胆请求,莫将王府众人流放。老梁王三朝忠臣,绝无二心,至死都未曾娶妻纳妾。他一生无妻无子,认养的义亲,以后也都不会造成威胁,圣恩仁德,臣恳求皇上怜悯。”
  萧隽一直望着那道伏在地面、脊背纤细却挺直的背影,许久过后,抬起狼毫,重新立了道折子。
  最后,梁王府众人,主要是梁名章,杖责五十,此生若未得帝王召见,终生不得踏入邺都。
  唐青看着帝王亲手拟定落了朱印的折子,神情松动几分。
  “臣……叩谢皇上。”
  萧隽淡淡看他,并无怒气。
  **
  承了份帝王恩情,唐青自是愈发专注卖力地干活,散值前竟将所有账册全部看完,疏漏之处皆事无巨细地写了标注。
  申时方过,萧隽去了演武场,唐青仍留殿内。
  他伏案不停写字,手腕酸麻都未停,忽有宫人送了茶点入内。
  唐青道谢。
  宫人笑道:“李常侍叮嘱的,侍郎当真好福气,得皇恩如此蒙荫。”
  唐青与宫人客套几句,眼前飘过些微恍惚。
  处理一摞账簿太费心力,站起时他已生出几分眩晕,浅尝几块茶点,力气才逐渐恢复。
  散值后,一轮红日沉往皇宫西面,漫天的霞光似火,云层尽染,给这座肃穆古朴的宫城凭添数分柔色。
  连日来悬在内心的石头落下,唐青第一次打量眼前的皇宫。
  他望着石砖都在泛红的地板,萌生思念之意,忽然想去见见梁名章。
  而今他可凭借令牌在宫内走动。
  趁着暮色,唐青来到天牢外,禀明来意,出示令牌后依然被阻拦。
  别无他法时,倏地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韩擒正与禁军七营卫长交待事务,扫见侯在角落的青年,顿了顿,待打发走七营卫长,径直朝对方靠近。
  唐青款款拱手作礼,:“见过统领。”
  他一身绛紫鹤纹官袍,腰环佩玉,端地飘逸绝美,比起世人世俗,多了份遗世独立的气质。
  韩擒目光一闪:“恭喜先生……”
  又问:“可有何事?”
  唐青直言来意:“皇上已下梁王府案的折子,待梁名章受了刑罚,不日就能返回南郡,统领可能帮我,让我进去看看他吗?”
  又道:“若让你感觉为难……”
  韩擒垂目:“我带你去。”
  他看着唐青:“不会为难。”
 
 
第17章 
  天牢晦暗,常年不见光的地方蔓延着一股阴冷气息挥之不散。
  踏入牢内,唐青心脏无端发紧,仿佛被一份沉抑森冷的压力抵在胸.口,不由深深透了几口气。
  韩擒如往日肃冷着一张脸,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旁边的青年。
  捕捉到唐青的异样,适时停步,低声问:“可还好。”
  “无甚大碍,”唐青缓过来,牵动唇角,温声道:“劳烦统领继续带路。”
  来到关押梁名章的牢房前,乍一见到对方,唐青心下一酸,靠近门口。
  听到动静的梁名章回头,神情中闪过意外和欣喜。
  “先生。”
  唐青望向韩擒:“统领,我想与他说些话,可否行个方便。”
  韩擒轻点下颌,让出此方安静的空间。
  相隔牢门,借着灰暗的光线,唐青和梁名章彼此注视,都在默契的观察对方,一个心安,一个心酸。
  梁名章没太靠近门口,连日来他被关押在此,未曾洗漱,身上有什么味自己都闻不到,可想都能想明白定很难闻。
  唐青甫一靠近,便给这污秽晦暗的牢房带来一丝舒适温暖的气息,他怕自己臭到这般精致的人。
  四目相对,良久,竟一时都忘了开口。
  还是唐青先回神,眉眼悉数堆积着愧疚,哑声道:“惊鸿,你瘦了不少。”
  梁名章细细端量,一身绛紫鹤纹宽袖官服衬得唐青身子轻盈飘逸,微微叹笑,道:“你平安就好。”
  唐青忍不住又凑近几步,几乎贴在牢房门前。
  “审查梁王府的结果已出,惊鸿,我……我向皇上争取过,最终还是无法改变太多,抱歉。”
  “罪责理应在我,受罚的也应该是我。”
  他扬起的嘴角渐渐落下,终是勉强维持不住那抹浅笑,轻道:“要害得你挨板子了。”
  梁名章未生怨愤。
  “此般结果已然是最好的结果,先生莫要自责,且当它是梁王府的命罢,命里该来的东西,如何挡都挡不住,大伙儿还能再回到南郡就足够了。”
  唐青:“……”
  双眸低垂:“抱歉,我回不了南郡。”
  梁名章:“我明白。”
  看到唐青一身官服,就已知晓。
  唐青才思灵敏,非常人能及,过去就隐有不安的预感。直觉告诉梁名章,南郡留不住这般灵气的人。
  留了一年,只一年……已教他满足了。
  梁名章甚至在暗中松了口气,宁可皇上任唐青为官,也不想看见唐青受到当时的对待。
  他道:“今早圣旨已下,待明日受完刑,我便带着安乐和小瑞回去,届时……偌大繁华的邺都,只留你一人。”
  四周安寂,半晌,才听唐青轻轻“嗯”了声。
  他忽生茫然,为明日将要面对的离别而滋生怅然。
  来到大邺,梁王府是他最为熟悉的地方,梁名章于他而言,更是为数不多的朋友,或比朋友更为亲密。
  他在异世无依时,对方给予了他一切,在梁王府的一年,自己始终由着性子度日,觉得很惬意与安心。
  而他就要留在邺都,或许此生都没有机会再去南郡,没有机会再见到对他意义非同的人和环境。
  梁名章仿佛看出他内心所想,纵然心有落寞,仍如旧日那般温和宽慰:“别难过,若有缘,终有再见的机会。”
  “是啊……往后的日子谁能预料,”唐青笑着,桃花眸里流光潋滟,“怕明日不便,此时此刻,我同惊鸿喝酒如何?”
  又如过去那般调侃:“之前出于身子的缘故,惊鸿总不允我喝酒,明日一别……”
  他轻声道:“就喝一杯吧。”
  梁名章欣然接受:“好。”
  唐青朝另一道方向走近,望着还在的韩擒,笑问:“统领可否赏下官一壶酒?”
  韩擒没说给不给,只问:“能喝吗。”
  唐青一忖,浅笑间难得多了些许的心虚:“极少喝。”
  韩擒看着他:“此处等我。”
  唐青便原地等候,很快,对方拎了壶酒来,还捎带两个酒盏。
  “春日梅香,光禄寺的宫人在梅花繁盛时,佐以鲜果,酿制了不少纤梅酒,劲头轻,多喝几口并无碍。”
  唐青从韩擒手上接过酒壶和酒盏:“多谢统领。”
  他踱步返回牢房门前,朝始终注视自己的梁名章晃了晃酒壶,斟满其中一盏,递了过去。
  梁名章接酒,随后唐青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惊鸿,你过来些。”
  梁名章解释:“我数日未曾……”
  唐青打断:“我岂会嫌弃。”
  于是隔了几步的人慢慢靠近,唐青静静地看着对方。
  此时两人默契无言,只你一杯我一杯的饮着带些清甜味的梅酒。
  适时之后,唐青道:“明日我会想办法过来送你们。”
  借了韩擒的方便,不适合在天牢久留。三杯淡酒下腹,唐青跟随韩擒离开牢房。
  **
  春末暖风微醺,凉凉暖暖的气息吹拂肌肤,唐青前一刻还清醒的头脑涌起轻微飘忽之感,眼尾泛出浅浅粉红。
  落日在皇宫西角隐没,宫灯点亮,照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唐青目视前方:“今日之事,多谢统领帮忙。”
  韩擒:“先生无需时时与我道谢。”
  唐青道出疑惑:“你是何时假扮成元蠡的?”
  韩擒:“那日他去了杨记铺子买米酥,在巷中窥探到郡守与反贼勾结一事,我便趁他不备打晕了他。”
  唐青喃喃:“这样啊。”
  巡值的侍卫过去了一队,观四下空无一人,唐青停步:“统领,下官还有一事相求。”
  韩擒垂眼看着他,似乎在认真地等他开口。
  唐青:“大人既为禁军统领,想必对外伤处理有不少经验,不知可否给下官一点治疗外伤的药物。”
  梁名章的东西早被收缴,明日受刑完毕,唐青担心没有伤药医治。
  替他诊治的医官跟李显义走得近,时常回话,若他向医官寻外伤药物,事出突然,万一传到李显义耳边,皇上定会知晓。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唐青宁可承韩擒的人情。
  韩擒道:“有。”
  又开口:“若先生明日想送对方出宫,我替你引路,顺道将药交给先生。”
  唐青应下,没问韩擒为何对他如此照顾。
  迎上那双肃沉专注的眼睛,除了一开始的愧疚,还夹着几分没有言明的微妙思绪。
  **
  翌日,唐青正午散值,径直去了跟韩擒约好见面的地方。
  他走得匆忙,赶到目的地时还喘着气。
  韩擒已经站在那里等候,见他如此,只道:“先生以后无需赶来,我会一直等。”
  唐青自动忽略这听起来甚为暧昧不清的话:“先过去吧。”
  有韩擒带路,唐青出宫自如,不用接受层层盘查。
  护送梁名章返回南郡的马车已停在宫门外,唐青准备赶去,韩擒道:“等等。”
  他递给唐青一个瓷瓶:“伤药。”
  唐青露出感激一笑,接过药瓶上了马车。
  车内,受过刑罚的梁名章趴着,见他来了,手臂撑起,尽量支起半身。
  唐青上前扶稳:“好好趴着休息,莫要动了。”
  他打量消瘦不少且面色微白的青年:“惊鸿……”
  梁名章面上惯以温和笑意:“别再说什么抱歉、对不起之类的话。”
  又道:“托统领帮忙,这些马车都是他安排的,我的身体让医官看过,敷了药,还清洗了一番,浑身清爽许多。”
  唐青点点头。
  梁名章迟疑:“统领他……”
  余下的话还未出口便咽回嗓子,喉咙涌出几分酸涩。
  注视唐青清雅美丽的面容,他知这样的人终究是自己无法留下的。
  不管当今皇上,还是车外那位禁军大统领,无论唐青要做何事,或选何人……他都没有立场干涉。
  压下苦涩,梁名章只近近打量面前的人。
  怕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此刻多看看。
  唐青递出药瓶:“惊鸿,给你的外伤药。”
  梁名章精通医术,对伤势可以独自照料。但在此刻,他受领这份关怀,淡笑:“让你担心了。”
  “先生,此去路远,你在宫里切记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等我回了王府,今后若有机会,会往宫里给你送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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