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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萧隽捕捉到唐青的这份窘迫,目光收起,压了些笑意。
  还没见过身子虚弱到这般程度的人,稍微饿一会儿就快晕倒了。偏偏看似温和淡泊的性子,却有着违抗帝王的韧性。
  **
  李显义将茶点送进殿内,唐青就着热茶静静吃了两块,不久后,逐渐缓过低血糖引起的不适。
  他重新分类整理折子,偶尔侧首,轻轻望向一直在批折子的皇帝。
  眼见折子送来一批又一批,皇帝下了早朝回来后就没停过批阅,想来一国之主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且民间关于这位帝王的传言,就唐青截止今日所见,并非如坊间传言的那般。
  至少他见到的萧隽,不像一个独断残/暴的君主。
  他自个儿默默琢磨,到了散值的时辰,余光瞥见萧隽还未休息,似要召丞相前来商议要事。
  唐青轻步行至殿门,观望阴下来的天色,拢紧衣襟,双手揣入袖口内。
  鼻间一凉,竟飘起些牛毛雨丝。
  他担心雨势变化太快,没做多想就跑入蒙蒙的雨幕之下,打算尽快回到潇湘殿。
  *
  雨刚下,前去宣召丞相的李显义回到颐心殿伺候,微微抖干净衣上的薄薄雨珠。
  萧隽从折子上侧目:“下了雨?”
  李显义停止拂开水珠的动作,很快福至心灵,道:“唐公子刚走,应该还没走远,奴才这就送把伞过去。”
  萧隽“嗯”一声,李显义没着人去办,自己拿着伞去追。
  可惜殿外早就不见人影,问过值守的侍卫,说人刚出宫门就跑了。
  没办好差事的李显义只好回去复命,恰逢丞相赶到与皇上商议政务,此事也就没了下文。
  **
  如唐青所料,春末的牛毛小雨越下越浓。
  他不敢跑太快,左右张望,正欲寻个地方避雨,瞥见右方的宫墙,抬步赶过去。
  早时兰香替他准备的这身衣物,讲究飘逸之美,袖口和衣摆较为宽长,转身的间隙,衣摆扫到一旁生长的桃花树枝,身体顺着惯力踉跄,脚底滑过小道上铺开的石子。
  就要绊倒的唐青胳膊和腰侧忽然一紧,让人扶正站稳。
  韩擒拿开扫到唐青脸颊的树枝,替他把发上的花瓣拂去。
  “先生,可有伤到哪里。”
  唐青狐疑。
  宫里那么大,却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位禁军统领。
  如果不是巧合,他简直要怀疑韩擒在故意等他经过。
 
 
第14章 
  “不知统领有何吩咐?”
  唐青与韩擒相隔着朦胧的雨雾对望,单薄的身子在茫茫潮湿的细雨中,堪乎易折。
  韩擒递出左手的伞:“先生,伞你拿着。”
  唐青道:“这伞统领还是自己撑吧,草民受之有愧。”
  韩擒微蹙浓眉,坚毅硬朗的面孔极轻地抽了抽。
  “先生不必如此……”
  唐青摇摇头,他背身负手而立:“倒是统领才不必如此,与我有些交集的是梁王府护卫长元蠡,跟统领有何干系?”
  韩擒僵住,却仍把伞塞进唐青手中。
  “先生身子不比习武之躯强健,我——”话到嘴边,改了口,“我让人送先生。”
  唐青婉拒:“回去的路我已记得,无需再劳烦统领。”
  说罢,撑着伞沿石道而行,不给韩擒应话的机会。
  等人走远,韩擒才收起目光,眉宇间闪过几许复杂的思绪。
  **
  唐青赶回潇湘殿,碰上兰香执伞而出。
  兰香喊:“先生,眼看这雨愈加浓密,兰香正欲出去接您。”
  唐青笑笑,把手里的油纸伞放在沥水的架子上。
  “还好遇到了,否则叫你白跑一趟。”
  兰香“咦”一声,围着伞转悠:“可是皇上赏赐的?”
  唐青解释:“途中遇见统领,伞是对方借的。”
  兰香睁大眼,轻呼:“禁军大统领”
  如今唐青被限制的程度减轻,兰香也能慢慢在宫内走动。
  她听宫人们议论过这位禁军大统领。
  当年跟随皇上征伐天下,掌禁军第七营。
  此番南下平叛反军,立了功劳,便一举擢升为禁军大统领。年纪轻轻已官居二品,作为帝王心腹,前途无量,以后定成封候拜将之才。
  而且听闻,这位大统领至今尚未娶妻纳妾,却几次送先生回来。
  “先生竟跟大统领关系如此要好?”兰香双眸闪光,俨然一副好奇之态。
  唐青饮了杯热茶,待身子暖和,淡道:“我一介平民,何来能谈与统领有交情。”
  兰香听先生语气如水,适时闭嘴,默默伺候去了。
  只下午淋了些雨,半夜后唐青便辗转难侧,有些咳嗽。
  在偏阁休息的兰香听到动静,掌灯而入,幽幽火光映出倚坐在床榻的清雅背影。
  “先生可是又病了。”
  唐青掩唇,再次清了清沙哑发闷的嗓子:“约莫感染些许风寒。”
  兰香道:“先生且等等,兰香去熬些驱寒的姜汤来。”
  唐青坐着出神,待兰香端着姜汤入殿,饮下后方才觉得气顺几分,鼻子堵得没那么厉害了。
  翌日早,寒症尤在,而唐青还要去御前伺候。
  兰香急得踱步,皱脸道:“这会儿请医官看诊也来不及了。”
  唐青靠近抽屉,翻出几张纸,交给兰香其中一张。
  “此为我过去着凉时喝的方子,先煎一副应对。”
  兰香迟疑:“能成么?”
  她虽没学过医,可懂得对症下药的道理。且看似普通的寒症,听医官说过,还分好几种呢,不同程度用药亦有不同。
  唐青道:“姑且试试。”
  他要在皇帝下朝之前侯在颐心殿。
  **
  不消半日,唐青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早晨服用的药剂虽起了效用,寒症稍止,可药后嗜眠的症状随之而来,他安静站着,眼皮下沉,睡意涌起。
  直至珠帘被人拨动而响,这才睁眼。
  垂眸望见玄色龙纹的衣角,反应迟钝几拍,伏身跪地。
  萧隽端坐,目光落在他身上:“免礼。”
  唐青撑起站得僵直的小腿起身,惊觉帝王的视线依然落在自己脸上。
  他垂眸轻道:“皇上有何吩咐?”
  萧隽看他鼻尖泛红,嗓音沙哑,想起昨日傍晚的那场雨,低声问:“病了?”
  唐青继续做礼:“多谢皇上关心。”
  继而解释:“草民只是偶感风寒。”
  照理而言,患病就不该御前伺候了,省得冲撞龙体。
  唐青没接到口谕,早上也没见到李显义,只得殿内候着。
  他如实交待自己生病的情况,等着皇帝打发他离开。
  哪想御座上只传来淡然的“嗯”,并未打发他出去。
  萧隽似乎看出唐青的小心思,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见那秀挺的鼻尖多了抹胭脂似的红,不由多看两眼,觉得有些可爱。
  想说几句,左相周廷和新上任的治粟内史徐贺长殿外求见。
  萧隽道:“宣。”
  入殿的左相周廷特意看了眼候在帝王边上的人,不动声色地收起目光。
  治粟内史徐贺长呈上这些年郭常手里所经的账,口述汇报,并借用账册上的数目进行核实,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地记录着上任治粟内史郭常贪贿所得。
  郭常被革了职,皇帝却还留着他的命有用。
  片刻后,萧隽看向唐青,食指点了点案上的账册:“怎么看。”
  一旁的左相:“陛下,万万不可啊,此人……”
  萧隽嘴角扯出个淡薄的笑:“左相,听他说说。”
  唐青打起精神,借着帝王给的机会靠近御案,眸光专注扫过账册。
  只须臾,他指着一项账目:“皇上,此处算错了。”
  治粟内史徐贺长面色恼羞:“怎么可能,本官——”
  唐青道:“回皇上,草民在梁王府协助管事理过账册,记账嘛,讲究有来必有去,来去必相等,管事在草民的提议下,用了另外一套的记账方式,请皇上且听听如何。”
  萧隽示意徐贺长安静,唐青便顺着皇帝给的机会继续说下去。
  邺朝当今用的记账方式过于片面和流水账,只记出入和时间,很容易造出弄虚作假的局面。
  他只简单阐述了现代几套记账的法子,又借用眼前的账册进行重新规划了,现场做了个新账出来,将账页在御案面前张开。
  “请皇上掌眼。”
  萧隽扫过账页,其中记录的账目往来确实比徐贺长送来的要明晰了然,眼风一扫,示意左相和治粟内史也来瞧瞧。
  治粟内史徐贺长每日要过许多账目,细观之后,一忖,道:“禀皇上,此记账法子的确不错。”
  萧隽挑眉:“只不错?”
  徐贺长低头,暗自闪过羞恼。
  帝王面前岂敢虚言,只能承认了唐青的记账办法比当下的方便好记。
  萧隽眼底浮起细微波澜,再次瞥着唐青:“可还有话说。”
  唐青会意。
  皇上的眼神直截了当,他没话也要找话说。
  在邺朝生活一年,又在梁王府谋事,耳濡目染下,对本朝国情,唐青早有想法,便借由账册,对前治粟内史一事表态。
  “草民斗胆妄言,还请皇上莫要动怒。”
  萧隽:“赐你无罪。”
  唐青开口:“皇上欲留前治栗内史,可是要留人做事。”
  旋即清了清嗓子,声色如玉,平静道:“郭大人已无用。”
  现治粟内史徐贺长眉头一跳,暗道:好大口气。
  他虽看不惯郭常,然郭常功抵于过,具体之过,当着帝王的面,他说不出口,只敢在折子上唠叨几句。
  唐青笑笑。
  诚然,郭常会敛财,能给邺朝挣钱,为国为君分忧,谁都无法否认他的手段和功劳。
  但那已经过去了。
  帝王率军征战,需要消耗巨大的财力,郭常为此,过去一直主张将铁、盐、田几乎收归国家所有,转为官营。
  过去几年,郭常的主张在特殊时期内提升国家经济成效显著。
  可距离邺朝统一至今已有三年,数年战乱,后遗症出现了。
  而今百姓们口袋里没钱、没地,不变的徭役对他们来说成为很重的负担,民和官僚的矛盾非同小可。
  可以说官府垄断经济这条路已经不适用当前的大邺了。
  且大邺连年灾情不减,民间抱怨愈高,当前理应与民生息,安抚百姓,恢复民间经济。
  而郭常近些年却未转变经济策略,他的主张对如今的百姓起不到作用,是以无用。
  唐青拱手做礼:“皇上,以战止战和与民生息之道并不相违,就如天上的日月星辰,更迭轮转,现今战火已然平息,何不以民为重?”
  此番治国之道听似荒谬却不无道理,萧隽手指停在案几未动,连同左相周廷都一时保持沉默,目光带着审视,将唐青从头到脚上下打量几遍。
  唐青不卑不亢,神情平静,仿佛刚才那番话并非从他口中所出,只除了鼻尖缀着一抹红,这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无端缓和几分。
  萧隽牵了牵嘴角,道:“既身体不适,先下去休息吧。”
  又吩咐:“李显义,谴个太医过去。”
  李显义笑意涌上眼角,亲自领了唐青出殿。
  **
  唐青提前休息,心情自然不错。
  请太医看过后喝了剂汤药,又佐以泡浴,体内的寒气散除许多。
  他披着褥子盘腿坐在榻边,长长的漆发垂落,手持一本《大邺合志》翻阅。
  奈何这份好心情没有持续临睡之前,颐心殿差宫人传达皇上的口谕,说夜里要留寝。
  唐青神色淡淡,让兰香送走宫人后,躺在床榻辗转,难以合眼。
  还是不行么……
  头绪渺渺,他的心缓缓落向远处。
  又过几更,迷迷糊糊的唐青背后袭来热度,惊慌中睁开双眼,全身已完全被揽入帝王怀里。
  耳根引上一阵温热濡湿之意,唐青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往来人肩膀推了推,左腕一沉,被压在发顶。
  眼看那头颅将顺着颈侧滑下,舌尖贴着细腻温暖的皮肉嘬出水声,唐青骤然失态,腾出右手,不管不顾地往帝王肩膀用力挠了几道。
  绸衣忽然黏黏的沾着指尖,前一刻还压制他的帝王把他推甩开。
  唐青落在榻尾,精心打理过的漆发全乱了。
  他伏跪在榻,胳膊颤抖。
  顷刻之间,唐青忽地抬眸,自下而上望进那双恢复淡漠的眼睛。
  “陛下,您想要一介脔/宠之流,还是要一把刀。”
  “草民知陛下想要什么……”
  他面色泛白,仍镇定开口。
  “若陛下赐恩,唐青愿做陛下的那把刀。”
 
 
第15章 
  殿内一片死寂。
  唐青自始至终都抬起头,眸光静静地迎上那双俯视他、冷如冰渊的眼睛。
  萧隽审视着跪在床榻的人。
  “好大胆子,敢跟孤谈条件。”
  唐青伏低身子,脊背却挺直了,平静道:“这份胆气,是陛下给的。”
  如果前面几次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那么今天在颐心殿发生的事情他可以确定了。
  唐青言辞中带着笃定的意味:“陛下想要草民,不是吗?”
  假若不想要他,为何会留他在潇湘殿直至今日?不想要他,何必让他在颐心殿上对郭常发表那番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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