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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穿越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4-09-03 09:33:09  作者:无边客

   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作者:无边客
  文案:
  唐青意外穿越,来到了历史上并无记载的朝代。
  秉着随遇而安的心态,继续做条咸鱼。
  不料某日大军压至小城门前,唐青逃跑失败,长枪抵喉,马背上的男人淡漠傲然,挑着峰刃刺向他的心脏。
  他很不幸的沦为大邺帝王在这场征战上的战利品。
  *
  萧隽,大邺王朝的君主,据传是位暴君,专制独断,阴晴不定,人的性命在他手上如同蝼蚁,比草芥低微。
  唐青被捋回王宫不久,朝堂上下就传开了他祸乱帝王,魅行天下的名声。
  群臣称他为贱民,唾弃他有张狐媚脸,是灭国之兆,应当立刻诸斩,纷纷劝谏帝王杀了他。
  正在承受牢狱之灾的唐青:……
  爹妈生的脸长这样能怪他么?
  *
  彼时,唐青被这位不可一世的暴君压在华丽舒适的寝殿内,偏过脸,似笑非笑道:“皇上只会用手段夺取贱民的身子?区区一名俘虏就让九五至尊失了心智,莫非皇上目光短浅,没抱过其他美人?”
  萧隽捏着手下这张让周围黯然失色的绝世容颜,拒不承认,冷笑道:“妖里妖气,孤怎会为你蛊惑,更不会倾心于你。”
  后来,被传蛊惑君王,有灭国之兆的贱民,一跃成为朝堂重臣,在大邺王朝上发光发热。
  唐青人美业务能力又强,倾慕他的名臣高官仅是朝上就有好几位。
  萧隽在会议上听着高官们对唐青毫不吝啬地赞誉,心底的酸劲差点把议事殿淹了。
  *
  小剧场:
  上元节,正是团圆夜。
  朱雀街上白雪如絮,唐青望着头顶的雪花,已经记不得来到大邺多久,身若浮萍,他萌生几许关于现代的复杂心绪。
  萧隽注视着雪下美若神祇的青年,怕他再次离奇地消失于眼前,伸手牢牢抓住。
  “唐青,孤心悦你,此生唯你足矣,你……可愿留在大邺,留在这个时代做孤的君后?”
  **
  温润聪慧病弱大美人受X淡漠强大枭雄攻
  ps阅前须知:
  【非买股文,但真心换真心,受会有阶段性1v1的感情线,没切片,和几个攻拉扯多,恋爱期间发生的全部都发生了】
  【另外受动不动就经常生病】
  古早口味,受超级杰克苏,受和攻们感情线狗血,架空背景,有朝代参考,不用考究。
  2023/4/3初版文案,待完善修改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正剧
  搜索关键词:主角:唐青,萧隽(juan) ┃ 配角:梁名章,韩擒,李秀莽,寇广陵,萧亭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暴君X美人
  立意:一抹灵魂在异世中寻到活着的意义,为国为家更为自己,吾心安处即归乡
 
 
第1章 
  元朔三年,刚过二月,雨水靡靡。
  南郡梁王府偏院一角,串成丝的牛毛细雨打着灰色地砖,砖缝两边蔓延出几片绿绒绒的青苔。
  三四只不知从何处跑来的鸭子踩着青苔打了个滑,被冒雨追来的仆人按住翅膀,尽量压着声小心抱走,生怕扰醒了里头睡觉的那位。
  细密的雨珠沿着灰木窗扉滚落,淅淅沥沥,内屋静谧,未受这些微小杂碎的动静惊扰。
  屋内四周陈设火炉,夹着燃烧的药木香,暖气飘飘微醺,少了几分室外潮湿刺骨的春寒。
  水墨花鸟屏风后的一席罗汉榻间,侧身支着抹背影。
  稠密如墨的青丝散在背后,犹如泛着流光的缎子,几绺落发底下,盖了张狐毛织成的绒毯,毯子半搭过他的肩。
  熟睡的青年一只清瘦白净的手腕露在狐毯外,压了半面书籍。
  他面容白皙,颊边浮出抹暖气久熏的薄薄绯色,秀洁的眉心微蹙,似困于梦魇,显然睡得并不好。
  门外忽然探来两个小小乌溜的后脑勺,身着春日夹袄,一男一女的幼童互相对视。
  女孩儿圆眼眨巴,气质灵俏活泼,正欲推门跑入,被男孩儿制止。
  男孩儿面容虽稚,较女孩比起更显稳重。
  他摇摇头,颇有小大人的口吻,轻声道:“先生觉浅,莫要忽然扰醒他。”
  女孩儿点头,随男孩悄悄踱步来到室内。
  外头扬了阵风,雨水哗地打在窗扉上。
  罗汉榻间阖眼的青年长睫动了动,皱着眉睁开双眸,漆黑的瞳孔犹如落了场春雨似的,氤着湿润,朦朦胧,有些涣散。
  两个趴在榻前的脑袋屏息不动,小孩子眼也不眨地盯着青年。
  几息过后,唐青视野清晰,眸光落在榻前那两个小脑袋上。
  他唇角微浮,开口时音色如玉,却有些沙哑。
  “安乐,小瑞,怎么进了屋子也不吱一声。”
  眼瞳微转,打量四周,屋内只有两个孩子,再无旁人。
  女孩儿名唤梁安乐,脆生生道:“二哥说先生觉浅,不要扰先生休息。”
  名唤梁瑞的男孩道:“大哥吩咐的。”
  唐青为两个小孩儿的贴心感到欣慰。
  男孩又道:“大哥正在后厨煎药,过会儿就送来。”
  闻言,唐青略为无奈地笑了笑。
  两个孩子知道先生身子不好,倒不闹腾,此时都安安静静陪在唐青身边坐着。
  兄妹两起先静坐,又过片刻,女孩儿主动背诵今早学的诗词给唐青听。
  稚嫩的童声磕磕绊绊,夹着风雨的响动,唐青不由出神。
  *****
  算算日子,唐青来到大邺王朝已有将近一年。
  一年前,作为编剧的唐青还在家里赶稿子。
  当时他连轴转在截至日期前交完稿子,计划着外出旅游放松放松,那晚正在收拾行李箱,哪想眼前忽然陷入黑暗,什么都听不见了。
  等听觉逐渐恢复时,再睁眼,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一片荒林外,旁边还落着他整理的小药箱。
  黑灯瞎火,山野茫茫,没等他理清楚头绪,就被几个提着灯笼走近的人包围。
  几番交涉,确定他没有威胁,对方才待他客气些。
  当时唐青从几人的谈话中得知他们急着下山,询问过后,借着茫茫银河,照北极星的方向尝试指路,赶巧运气好,还真在弥漫着雾气的黑夜环境中找到下山的路。
  唐青下山之后就病倒了。
  莫名其妙来到异世,身无分文,且无处可去的他随着那日遇见的青年留在梁王府。
  这一留,就到了今天。
  *****
  “先生,先生?”
  诵完诗的女孩儿轻轻晃起他的胳膊,唐青身上有股浅浅的香,靠近了才能闻到。
  女孩儿觉得好闻,靠唐青靠得很近。
  她见先生垂着长睫不语,有些担忧,转头问哥哥:“先生可是身子又不适了?”
  被问及的男孩儿亦有点着急,背过身就要出门。
  “我去找大哥过来。”
  话音方落,门后的竹帘微微摇晃,带入几丝春潮寒冷的风。
  一袭竹纹蓝色长袍的青年端着木托盘出现,他朝两个小孩微微摇头,低声嘱咐:“都出去,先生需要静养。”
  两个孩子乖乖点头,嘴上齐齐回“好的大哥”。
  说完,一前一后离开。
  *
  蓝色长袍的青年将门合起,放下托盘,转而将手指搭在唐青露出的腕子上,神色严谨,先探脉象。
  腕上指尖传来的暖意使得唐青牵回心绪,他动了动唇:“名章,你来了。”
  梁名章道:“嗓子听着哑,安乐和小瑞也不知倒杯水给你润润嗓。”
  方桌陈放茶壶,摸过去已经凉冷。
  梁名章走到门后拉动一条垂下的长绳,绳端另一头的竹铃摇晃,很快有仆人跑来。
  仆人重新送了壶热的水进屋,梁名章看唐青喝完水,之后揭开木托上的白瓷碗盖,把碗里浓黑的药汁递给他。
  “已经不烫了,慢点喝。”
  唐青面上一派恬淡安静,没说话,将药汁服尽。
  清雅隽丽面容微微皱起,眉心涌起些许无奈和隐忍。
  眼前的唐青容姿出尘,气质淡然渺渺,眉间的隐忍使得他多了几分令人注目的魔力。
  梁名章像被魇住蛊住那般,呆着不语。
  许是靠得近,鼻端涌入一丝温暖微香的气息。
  他猛然惊醒,无声而沉沉换了口气,坐回旁边的榆木交椅。
  半晌,语气中带着安抚:“……良药苦口。”
  说罢,揭开碗盖旁边的小木盒,盒内有几枚蜜枣。
  缓过药汤苦劲的唐青舒了口气,双眉轻扬。
  青年浅笑起来一双桃花眼顿时潋滟生波,像雨下白梨绽放,慵懒恬静的面容立刻明丽生动起来。
  梁名章怔了一瞬。
  早就知道这人好看,素日里总是散漫平淡的,一旦笑起来……
  他再次暗暗定神。
  唐青浑身松软地靠回罗汉榻内,唇边噙懒散的笑,说道:“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需要喝完药就吃甜食安慰的。”
  梁名章受唐青慵懒的姿态感染,人不觉放松几分,嘴角露出点含蓄自持的弧度,破天荒地跟着打趣:“有段日子不是挺喜欢吃的。”
  唐青秀长的眉挑了挑:“惊鸿不得了啊,都会拿我打趣了?”
  被唤了字的梁名章耳根微烫,恢复平素那副沉静稳重的模样。
  “服过药好好休息,若觉屋内还湿冷,我让人多添两个炉子。”
  唐青刚缩进狐毯的手伸出半截,袖口微落,露出的腕就像初春刚抽条的新芽,手指修长洁白,连关节处都透着玲珑精致的秀美。
  他摆了摆手:“已经足够暖和,不必浪费。”
  虽挂着梁王府的名号,可异姓王自前朝开始几经削藩,如今也只剩个挂牌的称号了。
  唐青缩在绒绒的毯子里,道:“前阵子不是有老先生说过,今年春寒的时长会比往年还要久,炭能留的就留着,安乐和小瑞年幼,比我更需要物资。”
  梁名章将目光从那只手挪开,正色道:“先生对梁王府有恩,该备的东西我们还是备得起的,无需节省。”
  一年前老梁王病重,缺了味重要的药引,城里所有药铺都买不到那味药材。
  梁名章连忙带人到山里找寻,辛苦寻觅一日,夜里终于有了收获。
  当时林间皆被浓雾掩去山路,若非唐青指了正确的方向,使得他们带药及时赶回王府……
  两人回忆打断,唐青道:“小事一桩,而且没你们带路我自己也下不了山。”
  旋即轻叹:“可惜梁王……”
  尽管熬过那次,老梁王还是在半年前因病而逝。
  梁名章道:“义父年迈,加之旧病缠身,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沉默片刻,唐青又因春困有些昏昏欲睡。
  他气血虚,心脏又不太好,到了冬春就难熬。
  在现代还好,有电器取暖,可放在古代,这样的气候稍一不注意是能冻死人的。
  梁名章看唐青又睡了,拿起锦花被褥小心替他掖好,唯恐吵醒这玉瓷一样的人。
  安静注视片刻,梁名章端走药碗和托盘离开。
  他在门外叮嘱侍奉的仆人:“暖炉看好,不能让火断了。”
  仆人认真领命。
  本该离去的梁名章回头朝门口看了眼,似乎想透过门再瞧一眼罗汉榻上的那抹背影。
  他正了正心神,裹着早春潮意的凉风一吹,散去面上带的几分热。
 
 
第2章 
  春莺清啼,唐青身骨懒散,天冷以后,他像只冬眠的动物,成日卧在房内。
  这天隔着敞开的窗扉看外头,窥见薄云后透出几缕春光,风停雨歇,难得放晴,便拢了拢衣襟,披上一件鼠灰色斗篷。
  刚走到门口,想起什么,拿起条灰色长锻发带,将垂落至肩后的墨发扎起。
  不算正式,好歹收拾得干净利落些,方才推门而出。
  屋檐两侧铃铎微晃,正在庭院负责洒扫的小厮回头,瞧见出来的人影,就跟看到仙人似的,十来岁出头的年龄,遇到好看的人不知遮掩情绪,眼睛几乎沾到唐青身上。
  唐青瞳眸不眨,微微一笑,眉眼风华流荡,几蔟从新芽上冒出的花蕾都因此失色。
  回神的小厮自觉失态,忙低头红着脸赔不是。
  唐青没为难对方,只问:“安乐和小瑞身在何处?”
  小厮答:“回先生,二公子和小姐都在学房里。”
  唐青拢紧颈上的围脖,朝学房的方向踱步。
  他所在的这座府邸面积不算小,只因荒置多年,显得萧条清冷。
  老梁王作为三朝异姓王候,得了南郡作为封地,明面看是封赏,其实只是圣座上那位对各路王侯的削藩手段罢了。
  南郡过岭南,自古以来就是瘴气之地,毒虫频发,环境地势险恶。
  且郡守和郡尉供职数年,早已同气连枝,将南郡一方的势力牢牢握在手里。
  强龙不压地头蛇,老梁王来了也只能做小,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老梁王病逝后,负责掌管府内事务的人成了其养子梁名章,梁名章对权势不感兴趣,因而梁王府在南郡更为边缘化。
  唐青在府内居住将近一年,还得梁名章调理身体,他不好意思舔着脸白吃白住人家的,就在这儿谋了份门客的职。
  但梁名章不掺和朝堂政事,所以他名头上看着是梁王府的门客,实则只干些杂活儿。
  譬如教梁安乐和梁瑞认字念书,又或帮管事管理混乱的账册。
  穿过几树雨水打落的红梅,又越两道回廊,唐青停在学房门外。
  梁瑞和梁安乐正将脑袋往书本上凑,摇头晃脑地念了会儿,右手执毛笔,在纸张歪歪扭扭的写字。
  梁安乐坐不住,抬头看见门外的人影,率先欣喜地唤出声:“先生~”
  梁瑞握笔,仍做写字的姿势,略微沉静地跟着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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